「下來!」魏笑彤一把拽住了鍾鬼靈的衣服,「我坐這!」
「哎?那…我坐哪?」鍾鬼靈一愣。
「開車去!」魏笑彤自己上了副駕位,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暈!」鍾鬼靈無奈,只能坐到了駕駛位,「我要是不會開車,是不是今天就不用回去了?」
「那就把黃德軍叫來讓他開!」魏笑彤一閉眼,乾脆連看都不看鍾鬼靈。
「我說你也太不講理了吧?」鍾鬼靈並沒發動車,而是把胳膊架在了方向盤上,把身子轉向了魏笑彤。
「那好啊,今天你們倆消費一共一萬七,誰埋單?」魏笑彤把臉扭向了窗外,故意不看鍾鬼靈。
「我幹什麼了就一萬七啊!?」鍾鬼靈氣的差點吐血,「就抽了兩根煙還是我自帶的!水都沒喝,什麼都沒點,你們這黑店是不是?賣人肉包子啊?」
「我陪你聊天呀!又不是我請你來的,你們主動找我!找我就這個價!」魏笑彤撇嘴一笑。
「得!算我上輩子該你的!」鍾鬼靈無奈,只能發動汽車,「我告訴你,我可不認識路!帶路!」
……
「對了,魏同志,你是怎麼想起來給周小曼寄玉的?還能把她男朋友的魂魄整過來護著她?這套野路子,你自己琢磨的還是魏姑教你的?」高速公路上,鍾鬼靈感覺有點犯困,便開始和魏笑彤聊天提神,「你怎麼知道對方的目標是周小曼而不是週五金?」
「當然是我自己琢磨的。」魏笑彤似乎有點心不在焉。
「那你怎麼知道對方的目標是周小曼?她說你們並沒見過面啊…」
「沒見過她,難道我不能見見江玲啊?」魏笑彤斜了鍾鬼靈一眼,「豬腦子…」
「你摸過江玲的老底了?週五金跟她的關係好像挺地下的啊,你怎麼知道他們倆的關係的?」鍾鬼靈一愣,「她什麼來頭?」
「地下個屁…地球人都知道!」魏笑彤若無其事道,「她什麼來頭就不好說了,我可不如你們那個老鼠會神通廣大,調查不了那麼細,我只不過是跟蹤了她幾天,發現她鼓搗的東西都不是什麼厲害玩意,週五金八字硬,那些玩意根本沖不了週五金,最多也就是沖沖周小曼,所以我為了保險起見,決定先保護周小曼…」
「不是什麼厲害玩意?」鍾鬼靈冷冷一哼,「根據周小曼的描述,那天晚上,那個江玲鼓搗了一個連我師傅都怵頭的東西!要不是我,哼哼,就憑你這兩下子…」
「少在那臭美!」魏笑彤斜了一眼鍾鬼靈,「你以為你是誰?沒有我那天晚上你也得翻白眼!」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家住哪的?還知道我師弟住院的事?」
「我知道你家住哪?」魏笑彤一愣,「我可沒跟蹤過你!你有師弟?」
「你…你不知道?」鍾鬼靈臉上頓時就是一層汗,「這麼說鼓搗我爸打電話把我騙走的不是你?」
「誰鼓搗你爸了?」魏笑彤一愣,似乎有些不高興。
「我就暈吶…看來那個江玲到死也沒意識到你的存在,一直以為是我從中作梗…」鍾鬼靈不禁一陣後怕,看來幸虧那個江玲那天晚上的主要精力都在周家,沒有餘力玩狠的,否則自己老爹說不定早就…看來那個江玲確實不是省油的燈,幸虧已經死了…
「她死了?」聽鍾鬼靈這麼一說,魏笑彤也是一愣。
「是啊,這個世界清靜了…」鍾鬼靈看了看表,快12點了,狠踩一腳油門順時把車速提到了160邁…
「你以前開消防車的啊?我說大半夜的你別這麼玩命好不好…」鍾鬼靈每超一輛集裝箱大貨,魏笑彤的心都得怦怦跳幾下…
天津,紅橋區,鍾鬼靈家門口。
「你的匕首!你的玉墜!行了吧…」鍾鬼靈把東西還給了魏笑彤,「你晚上是住賓館啊還是回北京啊…?」
「當然回北京了…」魏笑彤道。
「天黑,慢點開…」鍾鬼靈說罷轉身想溜。
「回來…!」魏笑彤一把拉回了鍾鬼靈,「上車!把我送回去!」
「我就暈吶,我疲勞駕駛了已經…」
「我不管!你還沒說你準備怎麼幫我呢!」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鍾鬼靈對這個魏笑彤已經徹底沒脾氣了。
「這樣吧,明天你先去一躺你說的那個什麼天台山,去問問賀掌石的下落…」魏笑彤滿不在乎道。
「明天…??」鍾鬼靈哭死的心都有,心說自己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了,怎麼認識了這麼個祖宗啊…「把你的匕首借我用一下,我割脈先…」
「你這人怎麼什麼事都唧唧歪歪的?」魏笑彤撇了鍾鬼靈一眼,「往返機票我給你報銷!又不是讓你走著去…」
「這樣吧…基金會的秦戈先生這幾天就在天津,他不肯接你的委託,是怕你別有用心,今天既然我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世,咱們倒可以坐在一起好好談談,說不定他能改變主意呢…」鍾鬼靈也顧不得自己跟秦戈根本不怎麼熟了,一心只想把眼前先混過去…「你也別一分錢都不出,市場經濟嘛,象徵性給個百八十萬的,我本人保證一分錢不要,義務勞動,怎麼樣?」
「我可沒那麼多錢…」魏笑彤手一背後靠在了車上,「我就有十幾萬,還得留著買衣服呢…」
「我說你到底是不是認真的?」鍾鬼靈的脾氣也來了,「開卡宴你跟我哭窮?」
「是啊,買車之前是有兩百多萬,買完車就沒錢啦…」魏笑彤一探手,理直氣壯,「我從來不愛存錢的,存錢也只為買喜歡的東西!」
「你…」鍾鬼靈也沒脾氣了,心說真是敗家的祖宗啊…,「得,認識你算我倒霉!你現在先找個賓館住下,明天我帶你找秦先生!爭取免費,行了吧!」
「這可是你說的哦!」看鍾鬼靈鬆口了,魏笑彤立即蹦蹦跳跳的上了附駕位,「送我去賓館!」
「這也要我送?」鍾鬼靈的魂魄此時基本上已經被打散了。
「當然啦!天津我又不熟…」魏笑彤邊說邊笑,儼然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