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沒有醒的這麼早了,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冉靜依舊靠在我的腿上沉沉的睡著,戀愛原來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有時候辛苦的讓人心力交瘁,當然我和冉靜並沒有到如此的地步,不過昨天丫頭也許真的累了吧。
我緩緩的試圖將腿從冉靜的頭下移開,但是這種形態想不驚動冉靜實在是一個要求過高的行動。
“你醒了?”我看到冉靜睜開一雙迷朦的大眼睛直視著我。
“你怎麼起這麼早?”冉靜沒有移動她的姿勢,依舊仰著頭看著我。
“我今天早上的火車。”我真的不想提這件事情,卻不得不提,我原本打算在冉靜熟睡的時候就離開,我不喜歡那種送別的場景,我不喜歡那種難過的感覺。
冉靜用手勾著我的頭,我的身體逐漸的前傾和冉靜的臉慢慢靠近,直到我的唇與她的唇輕輕的碰在一起。
“還沒刷牙。”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冉靜輕輕的推開我說:“那還不快去。”
我接令急速前往衛生間洗簌完畢,返回客廳說道:“我准備好了。”
“准備好什麼?”冉靜這丫頭似乎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精靈。
“准備好親熱一下啊。”
“時間已經過了,等下次吧。”冉靜那種迷人的微笑又重新回到她的臉上,我真後悔剛才自己為什麼冒出那麼一句話,沒刷牙有什麼關系,先吻了再說啊。
熙熙攘攘的站台上到處都是即將出行的人與送行人,車站、機場這些交通站點似乎自從出現以來除了擔負中轉旅客的職責之外就擔負起營造離別情緒的任務。現實中有多少離別的哀愁在這裡發生,就連影視劇中也無數次的用到這個場景,作為最賺人熱淚的地方。
我不喜歡送別的場景,更不喜歡所謂的哀愁,當離別一天天靠近的時候,也許我的情緒真的受到了影響,但是當離別真的來臨的時候,我卻不想戚戚切切的分離。我應該對自己有信心,對冉靜有信心,我只是暫時離開去“外地”工作而已,兩地相隔的距離不過幾個小時的車程,大不了辛苦一點兩地奔波一下。
“我要走了,你一個人在家乖乖的哦。”我說道。
“嗯。”冉靜很乖巧的點點頭。
“你還有什麼要交代或者囑咐我的嗎?”
冉靜搖了搖頭。
“那我上車了。”距離火車開車的時間只有幾分鍾。
“嗯,時間到了。”我原本以為冉靜說火車開車的時間到了,可是冉靜上前抱緊我,就在這個到處都是人的地方,旁若無人的吻了。一直以來對於年輕一代的小朋友們肆無忌憚的在公眾場合摟摟抱抱、親親熱熱表示不贊同的觀點,覺得這些行為過於輕浮沒有內涵,可今天就在這個人頭攢動的站台,我做了這件我一直以來不贊同的事情,你真的會產生旁若無人的奇妙感覺,整個天地之間,只有兩個人的存在。
終於回到自己的家鄉,不知道是親切還是陌生,三年多前我就是從這裡背著一個小包只身去了上海,現在我又背著一個小包回到了這裡。不過回到這裡發現這裡畢竟是自己生活過最長時間的地方,是自己的家鄉,從一點就可以體現出來,就是“狐朋狗友”的數量。得知我“衣錦還鄉”的時候前幾天我都在“幸福大餐”中渡過。其實當我從家鄉離開的時候,我真的帶著“衣錦還鄉”的心願,每個人都希望自己功成名就獲得認可,可是我不知道自己這次回來到底算不算半途而廢,反而到讓我覺得我需要在家鄉加倍的努力,盡早一天的衣錦還上海,去會合丫頭。
說到這裡自己的虛榮心又開始活動了,如果冉靜和我一起回來,即使算不是衣錦還鄉也落得個攜美而歸,一定會讓那群小子羨慕不已。
公司成立的初期的事情繁多而沉重超出我的想象,每天十二小時以上的工作是我走入社會以來最辛苦的日子,每天最開心的時候就是晚上九點鍾冉靜會准時打來電話,無論她身處何地。原本以為自己在周末空閒的時候就有機會返回上海,而實際上人累的每天只想睡覺,一晃就是一個月的時間。
“陸飛,樂樂想去你們那裡玩,你負責幫我招待她哦。”冉靜在電話裡告訴我這個消息。
“你又把美女往我這裡送,你就不怕我真的把持不住。”想想樂樂的誘惑力還真的不是一般男人能夠抗拒的,不禁要贊歎自己的定力。
“你把持不住有什麼用啊,也要樂樂願意。”
“你沒覺得樂樂對我頗有好感,一直有當二房的願望。”
“臭美,那好好招待你的二房吧。”
樂樂的到來已經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因為我那群狐朋狗友,其實稱呼狐朋狗友確實有些用詞不當,但是他們當中部分人確實不算是良友。在私生活這個朋友也不方便過問的方面確實過於輕浮,一些社會現象在他們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體驗。
考慮一個問題,為什麼先如今社會所謂的愛情變得越來越不牢靠,男女之間得情感也由單一得愛情演化出更多種類的曖昧關系,同時交往幾個曖昧對象,不斷更換交往對象又或者一夜情等等等等社會現象的出現,都改變和沖擊著我們傳統的愛情觀。
我不贊同但也不排斥許多人象花蝴蝶一般穿梭在不同的異性當中,因為我認為他們可能由於某種因素喪失了愛一個人的能力,他們需要在不斷的更換目標中尋求新的感覺和刺激,他們似乎已經封閉了自己,已經無法投入所謂的愛情當中,會不會是一種可悲的現象我不知道,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只是他們是否有一天會發現,除了對面的這個人是不同的,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機械的成為一種模式,這張新的面孔在這種陳舊的模式當中還能帶給你多少的激情?
為了保護樂樂不受到這群人當中極少一部分壞分子的騷擾,樂樂真的成了我的二房,暫時頂替了我女朋友的稱號。
“哇,哪找這麼漂亮一個女朋友?有沒有得手,要不要兄弟幫忙。”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將重復的台詞說上很多遍也不覺得厭倦,男女之間似乎必須直接的進行身體的交流。
“沒有你想的那麼猥瑣好不好,什麼都沒發生。”這個回答當然理直氣壯,我和樂樂之間當然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少來這一套,我還不知道你,放心,今天兄弟們幫你安排。”他們還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他們的熱情我卻無法拒絕。他們幫忙安排好酒店,一起吃了頓飯,還試圖讓樂樂喝酒,然後將我和樂樂一起“關”進酒店的房間,臨走還塞一個“安全措施”給我。
“你干嘛這麼看著我。”被關進酒店的房間之後,樂樂面帶一種奇怪的笑容看著我。
“哼,你原來是這樣的啊。”
“我哪樣呢?”
“帶女孩開房間這麼熟練。”樂樂看到我還來不及藏起來的“安全措施”。
“我沒有,這都是那群小子干的。”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你有這麼一群朋友,你能好到哪裡去,我要把這個情況告訴冉靜。”樂樂的話似乎也很有道理,既然我和這群家伙相處的還算融洽,難道不是在我的內心深處也有和他們一樣的地方?
“你可千萬別亂說啊,我可什麼都沒做,你這樣的美女我都沒下手。”雖然我在疑惑我自己是否具備和這群朋友一樣的“血統”,但是在還沒有確定的時候,要保持否定的態度。
“那你還站在這裡干什麼?真打算留在這裡過夜?我不反對的哦,我先去洗澡了。”暈倒,我已經聽不明白樂樂語氣中的意思,當你不明白任何事物的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逃,所以我遁走了。
返回住處的路上我繼續考慮我的“血統”問題,沒有不花心的男人,只有沒能力花心的男人,這個觀點我基本上持贊同意見,也就是我贊同每個男人都具備花心的本質,如果是這樣的話,是否意味著自己不具備花心的資格?答案不是這樣的,我們不應該被中國文字的表面含義所蒙蔽,雖然這句話明確的表示出“只要男人有花心的能力就一定花心”這個含義,我們認識這句話的時候,需要將能力的理解重新定義,這種能力不僅僅包括自身條件、財力物力等因素,而外界的影響也頗為重要,例如:道德觀的約束。而我也算是喪失花心能力的男人,使得我喪失這個能力的外界因素自然就是冉靜,因為冉靜我已經沒有興趣從事花心這個“事業”,沒有興趣自然就沒有了動力。
第二天工作依舊很忙,所以也沒能有多少時間招待樂樂,不過樂樂對此一點也不介意,所以一直到吃晚飯的時間才又碰面。怎麼說在這裡我也需要盡地主之宜,所以我打算請樂樂吃頓大餐,特意挑了家有特色檔次也算及格的館子。
樂樂也算一個精靈級的女孩,她的想法我有時還真沒辦法琢磨,她面對一桌豐盛的菜式沒能發揮多大的戰斗力,卻叫服務人員全部打包。很短的時間結束原本我以為需要一定時間的晚餐,快速的我都沒有吃飽,東西都被樂樂打包了。
“你不用這麼趕吧,也沒人和你搶,我明天繼續請你吃就是了,你也不用都打包吧,我還吃飽呢。”我代表我的肚子表示抗議。
“就知道吃,走了,跟我回酒店。”樂樂拉著我就走。
“喂,你不要這樣哦,我會理解錯誤的,雖然我的定力還算不錯,但是遇到過於強大的誘惑,我也沒法抵抗的。”我一邊走一邊說道。
“老太婆一樣,真羅嗦。”說著我被樂樂塞進了出租車。
“那,現在你後悔還來得及,你別在拉我了,馬上就進房間了,進去了發生什麼事情就無法估計了……”進了酒店到房間門口我還在進行我的羅嗦。
打開房門,我又被樂樂塞了進來。
“你真這麼急,你別逼我,我真的豁出去了,我……”我抬頭看見一個我思念許久的身影,一個多月的時間,丫頭有些消瘦,但是依舊神采飛揚,微笑著佇立在我的面前,讓我又一次領略驚艷的感覺,只是這一次在驚艷之外還要外加驚喜。(驚這個字還蠻奇妙的)
“你想豁出去干嘛?”冉靜問道。
“我……。”我回頭看見樂樂也一臉的笑意。
“你不用看我,我這個朋友也算很好了,今天都幫你安排好了,這裡還有打包的食物,至於你要吃它們,還是吃她,我就管不了了,別忘記你的‘安全措施’。”樂樂說完滿懷笑意的遁走了。
用電視劇的表現手法,劇情發展到這裡應該畫面進入全黑狀態,然後再亮的時候,男主角光著上身躺在被窩裡,臉上掛著滿意且有些淫蕩的笑容。然後進行一些關於責任的對話,又或者一些甜蜜的對話,再或者再激情一次?
之所以描述以上劇情是想說明,真的畫面一黑,當我醒來的時候確實光著上身躺在被窩裡,臉上也確實掛著滿意的笑容,只不過女主角不在我的身邊,她在另外一張床上。你不要總對不能進入實際性操作階段而對我產生任何生理或者心理上的懷疑。
冉靜在我的生活中代表著幸福和驚喜,在平凡的幸福中時時的驚喜,我已經找不出比這個更好的日子了。不過我不能總是獲得而沒有付出,工作忙不應該成為自己的借口,我決定在這個星期的周末潛回上海也給冉靜一個驚喜。
特意打電話向樂樂旁敲側擊了一下冉靜周末是否在上海的信息,周五下了班就趕往火車站,這個時間正巧沒有高速列車,只能乘坐普通列車,還好由於交通運輸業競爭業逐漸加劇,火車的條件也改善了許多,除了速度稍微慢點和沒有座位之外還算不錯。
站了四個小時的火車,趕到我離開了一個多月依舊熟悉的家門口,我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我沒有帶家門鑰匙。敲門沒有回應知道冉靜也不在家中。既然根據樂樂的信息冉靜周末應該在上海,我索性就在家門口等好了。
下樓買了份報紙,一半墊在屁股下面,一半用於閱讀打發時間。也許是工作太辛苦的緣故,不知不覺的我趴在膝蓋上睡著了。等我睡醒,確切的說是饑寒交迫而醒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鍾,冉靜依舊沒有回來,我只好下樓找一家24小時營業的連鎖店填飽肚子,一直混到早上5點多鍾順便又吃了頓早飯。
也許年紀大了的緣故,熬夜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已經是一件非常艱巨的任務,沒有床的睡眠已經無法滿足我對睡眠的要求,迷迷糊糊的感覺真的非常難受。
我一直在給冉靜打電話和繼續等待中猶豫,最後決定堅持到底,為了那麼一點驚喜的效果。可惜我真的不是一個適合做什麼驚喜事情的人,因為每次都驚喜不成。我又在饑寒以及困乏中等待了一個晚上,這已經是我的極限,可是依舊沒有等到冉靜的身影。這個故事教育我們下次情報工作一定要做好,我決定回老家睡覺,我現在的樣子恐怕和街頭的流浪漢非常相似。
我貼了張紙條在門上
丫頭:
我回來了,可是忘了帶鑰匙,我回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