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韓冬先生的介紹,但對方依然以「安全」及「行業規矩」為理由,要吳慶親自到廣州當面提貨。吳慶上午飛行一個小時到達廣州白雲機場的時候是十二點三十五分,然後到指定地點提貨交款,馬上坐下午三點二十分的飛機回來。他到家時已經是傍晚六點。吳媽媽歡喜地告訴她媳婦回來過。他嗯了一聲鑽進房,將廣州提回的貨拆包,裡面是兩塊可塑遙控炸藥,另有一個毒氣探測器,與韓冬那個一模一樣。他將之前準備好的三百米細繩,聚光手電筒,其它零碎統統裝進了運動包。這時看到了老婆留下的紙條,還有那瓶解藥。
吳慶把解藥在手裡看了一會,苦笑著搖搖頭,將它裝到口袋裡。他對妻子的,或者說是對女人的大驚小怪有著理解和包容的胸懷。
這時,韓冬致電過來,問他幾時出發,吳慶告訴他,廣州的貨已取到,還需要一些準備,可能過兩天才能出發,如果他願意一起去,非常歡迎。韓冬呵呵一笑,表示自己雖然極為希望同行,但由於身份特殊,非常遺憾,並祝願吳慶一切順利,最後特意叮囑,錢對他不是問題,希望能看到一個完整無缺的彩石玉杯。吳慶說,玉杯目前還只是傳說,他也希望能親眼目睹傳說中的彩石玉杯。
吳慶收拾完一些後,默默拿起妻子的像架,看了一會,放到嘴邊,與妻子的這種接吻方式在戀愛成功後還是首次。
他走出房間,吳媽媽問他,你又要出差嗎?吳慶拉著媽媽的手坐下來,望了好一會媽媽,認真地說:媽,你還記得爸爸死前對我的交待嗎?
吳媽媽突然感到一陣發冷,馬上緊緊握著兒子的手,彷彿一鬆開兒子就會嗖一下飛掉似的。吳媽媽緊張地問:慶兒,你要去龍家?
吳慶堅毅地點點頭說:是的,機會來了,我一定要完成家族的謎團。
吳媽媽更緊地抓緊了他的手,急急地問:龍家不是解放前被火燒了嗎?他們家還有後人嗎?
吳慶點頭說:是的,還有三個後人,兩男一女。不過,我去的不是龍家,是龍家的祖穴。
不不不,吳媽媽眼睛裡滿是驚恐:慶兒,你不知道,你爺爺曾經說過,那裡去不得啊,你曾爺爺就死在那穴洞裡了,那裡去不得,去不得。
吳慶放出一副輕鬆的笑容說:媽,你放心,我肯定是有把握才去的,現在科學發達了,我不會送死的,我有科學的方法去解開這個謎,再說,我也解開了他們的秘密,你放心吧,我明天一早就回來了。
吳媽媽依然憂心忡忡不肯放手,吳慶決心已下,他今天的行動有著家族三百年凝聚的期望,已經不是他個人安危的事情了,那一團籠罩了他家族三百多年的黑雲就要永遠地散去,這種使命下還有回頭的可能嗎?
吳慶最後將一把鑰匙交到母親手裡,故作輕鬆地說:媽,這個是我保險櫃鑰匙,先放你那裡,我怕帶身上丟了。吳媽媽望著兒子堅決而有急迫的表情,她輕輕地鬆開了手。
迎著滿天燦爛的晚霞,吳慶駕車衝進了逐漸灰沉的暮色中。
張愛華比郭局長想得更深了一層,她電話通知醫院專家到公安局集合之前,第一個電話是通知在醫院保護或監視馬桂英的警員迅速將馬桂英請到公安局。不過,這個年青經驗尚淺的警員還是犯了個錯誤,他找遍整家醫院都沒有馬桂英的影子,這個神出鬼沒的老太婆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了。事實上,馬桂英要離開而不讓他發現是非常容易的,這個醫院進出門道有六個之多。
張愛華沒有過多責怪,時間也比較緊急,她對警員說:也許馬桂英出去買食物或其它東西了,你到病房守著,馬桂英一出現,直接帶她到朱向發的家來,速度要快,切記。
醫院的專家醫師們並不瞭解案情的緊急,或許根本就沒有案情緊急的概念,隔行如隔山啊。就算急救病人,也得讓我穿好消毒衣,讓護士準備好手術器械吧。一邊是專家們說說笑笑換衣找筆記本圓珠筆,一邊是心急火燎的專案組成員在客串無頭蒼蠅。
專案組與專家們終於在月掛半空的時候一起坐上了專車往土家寨子飛奔而去。如果朱向發那邊一切順利的話,專案組與專家們就遲到了,不過,朱向發那邊並不是那麼的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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