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鬥事件是人類史上的壯舉。柳營勝利了,門前的那棵柳樹成了旗幟。許多殘疾人慕名而來,遠遠的看見了樹,便看見了希望。這裡並不遙遠,一直在他們心裡。除了這裡,對那些飽受煎熬沒有自由的人來說,任何地方都是地獄,根本用不著墮落。
糞土中有金子,河蚌裡有珍珠,任其沉睡也不開啟,不給一個眩目的機會?
他們個個醜陋不堪,骯髒無比。不是蛔蟲,更像蛆蟲。似乎不能獨立生存,只能寄生於一個人,一個家,一個社會。他們有著糞便般的生存環境。那些唾沫那些抱怨那些誤解那些排斥與侮辱整天包圍著他們。道路是艱難的,思想是蠕動的。國家給予的那一點點幫助還不至於要感謝。(咳!)
他們蟄伏在社會的陰影裡,威脅著別人的幸福。有手卻沒有工作,有頭腦,卻不能思考,生殖器完全是多餘的。對付傷害,除了忍受再沒有別的辦法了。所有閃閃發光的字詞不屬於他們。
殘疾人是一個階層。一個苦難的民族。上一代和下一代都相傳著痛苦。每天都有人掉到這弱勢群體裡來。一個瞎子無所謂黑夜,但需要陽光。殘疾人永遠存在,從人類開始到人類結束。他們和健全人一樣的健康。相反,那些對醜惡勢力視而不見,對別人危難袖手旁觀,對正義呼喚充耳不聞的健全人才是真正意義的殘疾人。(鼓掌!)
殘疾並不是殘疾人痛苦的根源,一切不平等不合理的社會現象是社會產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