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妙妙也有些擔心,道:“小叔,莫要害他性命,結下死仇。”
“結下死仇?”於異哈哈大笑:“真要死了,那就沒仇了。”笑聲中,把霍羊角往天上一拋,霍羊角四肢亂舞,哇哇叫著往下掉,於異另一只手迎上去,雙手揪著霍羊角雙腳,“哈”的一聲,生生將霍羊角一個身子撕成了兩片。
一把將霍羊角身子撕裂,於異胸中積著的戾氣全施放了出來,雙目圓瞪,縱聲叫道:“竟敢打我嫂嫂主意,都給我死吧。”雙手提了霍羊角兩片身子,風車般輪將出去,一片身子打中一人,那兩人立時筋折骨裂。
落馬幫人眾眼見霍羊角在半空中給於異生生撕作兩片,都驚呆了,於異掄著霍羊角兩片身子打過來,竟是不知道閃避,剎時間給於異接連打倒十數人,這才發一聲喊,齊往後跑。
“想跑,哪那麼容易。”提著霍羊角兩片屍身追上去,又打倒十數人,直到霍羊角兩片身子打得稀爛,只剩下兩只腳提在手裡了,這才作罷,回過頭來,卻見張妙妙軟坐在門檻上,俏臉慘白,於異叫道:“嫂嫂稍坐,且等我去落馬幫走一遭來。”
張妙妙沒想到於異凶悍到這個程度,身子嚇軟了,頭腦更是一片空白,聽到於異這話,倏一下清醒過來,叫道:“小叔,你要殺到落馬幫總堂去,不要去,他們人多。”[]
“人多好,我正沒過癮呢。”於異大笑。
張妙妙急了:“小叔,不要去,今天殺的人夠了。”
於異搖頭:“不夠,不夠,我若不去,明天他們必定來報復,懶得羅嗦,索性一次殺了完事。”
他透體而出的殺氣讓張妙妙情不自禁的顫了一下,知道不能再勸,道:“你要小心。”
“沒事。”於異哈哈一笑,轉身出了鎮子。
張妙妙遠遠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亂糟糟地,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都不能想,卻想起一事:“小叔以前喜歡咬著牙齒笑,這次相見,到是見得少了,反是越來越——野。”
她的感覺很細膩,但她不知道原因,不知道於異新得了大撕裂手,而大撕裂手出自魔門,純是一股暴虐之極的戾氣,呲牙只是冷笑而已,洩不掉這股暴虐之氣,所以於異越來越喜歡仰天狂笑。
於異追出鎮子,順手便捉了一個落馬幫的小嘍羅,掐了脖子提著,便如提著一只鴨,道:“你們那幫主,霍遠圖,在哪裡?”張妙妙昨日把落馬幫的事大致跟他說了,所以知道霍遠圖的名字。
那大漢給他提在手中,魂飛魄散,哪敢有半絲抗拒,一迭聲道:“好漢莫殺我,好漢莫殺我,我說,我說,我家幫主在總堂。”
“聽說霍遠圖還有個二兒子叫霍一鳴的,在哪裡?”
“也在總堂。”
“很好,指路,到地頭,我饒你一命。”於異就那麼提著那大漢,展開狼行術,如飛而縱。
落馬幫總堂在落馬鎮,這是一個比張家鎮還要大得多的鎮子,就在落馬湖邊,距張家鎮三十多裡,於異手中雖然提了一個人,也不過小半個時辰就趕到了,遠遠卻見鎮口走出一群人來,當先一人,騎在馬上,相貌到與霍羊角有五六分相象,那大漢到乖巧,也不等於異問,便就指了那人道:“那便是二爺,該是起了人馬幫著大爺去義字幫打架。”
“你不錯,且站著。”於異大是贊賞,把那漢子往地下一放,飛身過去,也不打話,伸手但抓霍一鳴。
“你是什麼人?好大膽子。”霍一鳴早遠遠看到了於異,只不想於異一聲不吭就上來揪人,又驚又怒,他使一把鋼叉,劈胸就叉。
於異全不把他鋼叉放在眼裡,手一撥,隨手撥到一邊,再往前一伸,揪住了霍一鳴頂上長毛,往上一提,霍一鳴身不由己飛了起來,直上半空,不等他落地,於異雙手一伸,抓著他雙腳,狂笑聲中,撕拉一聲,又把霍一鳴撕做了兩片。
跟在霍一鳴身後的,有近兩百漢子,卻都驚得呆了,於異故技重施,一手提一片霍一鳴的身子,就那麼掄將過去,眨眼打翻十數人,那些漢子這才醒過神來,發一聲喊,四散而逃,卻無一人敢挺身而斗。
於異哈哈狂笑,扔了霍一鳴半截身子,拍拍手,回頭看先前那漢子,果然就站在那兒,張口結舌,形若木樁。
“你不錯。”於異卻又誇他一句,手一伸,復又提了他脖子,道:“進鎮,告訴我霍遠圖是哪個,便沒你事了。”
那漢子到這會兒,再說不出半個不字,他一世人裡,哪見過這種惡人啊,殺人也算了,居然是見人就撕,真個是嚇破膽了。
其實不要那大漢指點,於異進鎮,遠遠見一座大宅,宅前已站了一群人,當先一個老者,五六十歲年紀,高大威猛,提一把四尺重劍,於異只掃了一眼,便可肯定,這老者必是霍遠圖。
“那老家伙就是霍遠圖?”
“是,是,正是幫主。”
得到確認,於異隨手把那大漢一甩:“滾吧。”那大漢落地,連滾帶爬,遠遠的去了。
霍遠圖是得報有人生撕了霍一鳴而急怒沖出來的,於異一現身,便有人指認,一時間狂怒攻心,長劍一指於異:“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害了我兒?”
見著了正主兒,於異到也不急了,呲牙一笑:“老家伙,你聽好了,小爺我叫於異,張妙妙是我嫂嫂,你養兒沒屁眼,居然想強娶我嫂嫂,我替你教訓他們,你兩個兒,我給撕成四片了,若要謝我時,便打酒來。”
聽得於異把兩個兒子撕成了四片,霍遠圖血氣沖頂,身子一晃,差點栽倒,一定神,眼中噴火,長劍一指:“惡賊,我與你誓不兩立,眾兒郎,誰砍得他一刀,賞銀一千兩,砍下他腦袋,老夫便收他為義子,立他為少幫主。”到底是一幫之主,雖怒不昏,知道憑自己一人之力十九拿不下於異,須得借一幫之力才有勝算。
他周圍的落馬幫眾,雖有不少人先前目睹了於異生撕霍一鳴的慘象,但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霍遠圖話音一落,便有十余條漢子哇哇叫著狂沖上去,有人帶頭,跟風的就多了,百十落馬幫眾一湧而上,四面更有無數大漢湧出來,將一條鎮子擠得水洩不通。
落馬幫四面合圍,於異卻是不驚反喜,越是撕人,他心中那一股戾氣越是強烈,幾欲裂體如出,怕的就是沒人可撕,卻不怕人多,雙手一搓,一聲狂笑,雙手霍地一長,一把抓住最前面一條大漢雙腳,那大漢使一把大刀,見於異手來,他提刀便剁,正砍在於異小臂上,卻如砍在一面大皮鼓上,咚的一聲,大刀反彈起來,於異手臂上卻連油皮也沒擦破一塊。
要知大撕裂手的罡氣能把一雙撕裂臂撐到千丈以外,那筋骨皮肉,與普通人手臂已完全不同,便是大象皮,也不過如此,內裡更有罡氣鼓脹,普通江湖漢子的刀劍,如何砍得進去。
那漢子大吃一驚,再要砍時,腳下一空,身子已給於異倒提起來,隨即便覺胯下一痛,耳中聞得撕拉一聲響,仿若生撕豬肉之聲,劇痛之中,一命歸天。
先前於異撕霍家兄弟,撕了人後便分提半片身子打人,這會兒卻嫌不過癮了,把那漢子的兩片身子就手一扔,復又撈過一人,撕拉一聲,又撕做兩片,他撕一人,胸間便快活一分,那種感覺,怎麼形容呢,他還沒有性經驗,如果有過性經驗就可打比,便好比插進了女人的風流穴裡,撕一人,便如抽插一下,爽快的程度,一般無二。
於異斜身站著,雙手左右伸開,左邊撈一個,撕拉一聲,右邊撈一個,撕拉一聲,一面撕,一面狂笑,剎時間連撕十余人,雙腋下罡風鼓蕩,發出淒厲的長嘯,猶如惡鬼長嚎,飛灑的人血給罡風鼓蕩旋轉,形成一蓬血霧,撕的人越多,這血霧越發濃綢,十余人撕下來,飛灑的血,形成了一股寬五六丈高十余丈的血霧,在鎮中心飛速旋轉,夾雜著於異的狂笑,罡風的厲嘯,仿佛這不是人間,而是地獄。
所有人都給嚇住了,再沒有人往前沖,霍遠圖也徹底驚呆了,身子呆立,口中喃喃:“這不是人,他是惡鬼,惡鬼。”
於異這一下撕得暢快已極,卻似乎還差著一點,若還拿性.愛來比,便差著最後的gao潮,他一眼瞟見發呆的霍遠圖,哈哈一笑,身一縱,手一長,一把拿住了霍遠圖雙腳,霍遠圖失聲慘叫:“不要。”
聲未落,另一聲詭異的撕拉聲起,一個身子,生生撕為兩片。
“惡鬼啊。”余下的落馬幫眾徹底嚇破了膽,轉身就逃,眨眼之間,擁擠的街面便空空蕩蕩,只余一地的殘屍肚腸,強烈的血腥氣給風一吹,彌漫全鎮,那些躲在家裡的人,聞著這股血腥味,幾乎個個作嘔,而於異聞著,卻是格外的暢快,忍不住縱聲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