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哇呀!更加意想不到
孫佳佳需要立即、馬上、迅速地做肝臟移植手術,否則生命危在旦夕。說她的命吊在了一根頭髮絲上了一點也不誇張。
醫生給方輝做了各項檢查,正準備推入手術室的時候,風風火火、慌慌張張地跑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彪形大漢,他虎視眈眈地一把拉住了醫生:「請等一下,方總不能獻肝。」
醫生愣住了:「你是誰啊?憑什麼阻止我們的工作?」
方輝抬頭看時,原來是他們公司的一個部門經理陳漢英。
他跑過來一把扯掉了蓋在方輝身上的白蓋單,英雄好漢般一下子把方輝從手術車上揪下來:「嘿,你倒會找輕閒。哦,一個總裁,一個副總裁全都躺在醫院裡歇息去了,這麼大的公司,這麼多的事情,讓誰來管?交代給誰了?你們只顧救人的性命,可誰來救這個企業的生命。三聚青氨的事情雖然不是真的,可我們企業受到了極大的影響,近來銷量猛跌,誰來扭轉乾坤?除了你方輝誰又能扭轉乾坤?另外還有國際博覽會馬上就要開了,沒了你們兩個總怎麼行?最少得有一個總在吧。」
陳漢英說得沒錯,只顧急救孫佳佳的小命,沒顧上考慮公司的這些七老八十的大事情,可是就是顧上考慮吧,還是搶救人性命要緊呀。
方輝說:「哪就由你來暫時負責公司的事情吧,好嗎?」
「胡說!我能替你獻肝,可替不了你當總裁,我沒這個能耐啊。對呀,我能替你獻肝啊,怎麼沒想到呢?好,來,需要啥樣子的肝花,割我的一塊吧,能救孫總的命,他娘的,我是求之不得啊,怎麼沒想到呢。」
直爽的山東大漢,說到這兒突然停住了,他竟然羞澀地爬在方輝耳朵上嘀咕起來:「方總啊,我愛慕孫總老鼻子年了,因為有你這個攔路虎,我總是不得志。如今聽說你有相好了,您老人家能不能高抬貴手把這個巴結孫總的絕好機會讓給陳某啊,在下感激不盡,感激不盡,事成之後一定有重謝。」
「陳經理啊,不是誰的肝臟都能用啊,它需要配型才行啊。」方輝說。
「好,醫生,來查查我的肝花,能不能用,我的肝大著呢,割一塊兩塊的沒問題。」陳漢英急切地笑著說。
醫生看看方輝,方輝也覺公司沒了總裁是不行,可是這種事非同小可,又不是去吃喝玩樂,怎麼能讓人家代替呢?只好說:「算了,還是我來吧。」
「喂,別不夠意思啊,方總,你就不能幫小弟一把?」陳漢有點翻臉而英急功近利地說。
「哪就先檢查一下你能不能配型再說吧。」方輝看他言辭誠懇、言為心聲,也就只好言聽計從了。
陳漢英又急火火地拉著醫生去做檢查。醫生告訴他雖然割掉肝還會長出來,但手術存在危險後果,並且手術後半年內不能做任何劇烈運動。
他樂呵呵地說:「哪就由方總來養活我吧。」
不知是天意,還是命中注定,陳漢英竟然也是O型血,和孫佳佳很配型,他高興壞了:「我們從裡到外就很般配,都是你方總多年攪和,要不我兒子都滿地跑了。呵呵,不過你可將功贖罪,以後好好在佳佳面前給我美言美言,我的婚事就交給你負責了啊,你聽好,我的兒子全指望你成全了啊。」
「別呀,你又不是娶我,我怎麼能做得了主啊,別以為割了你一塊肝,就想換回人家整個兒一個大姑娘,你的算盤打得太合算了,可哪得人家願意嫁你才行啊,是不是?」方輝面目可憎地說。
「好了,好了,一點陰謀詭計也讓你識破了,一定換不來人家大姑娘的話,老陳我自認沒這個福氣還不行嗎?別再婆婆媽媽的了,你盡力辦就是了,別的由天在命去,這總行了吧,老方你得了便宜還賣乖。」陳漢英依舊快活地笑著說。
方輝朝他翻了一下白眼就去和孫佳佳研究,孫佳佳也覺得公司的確不能沒主事人,既然陳漢英願意,就讓他和家人商量一下吧。
最後方輝詭異地說:「姐姐啊,聽說他想當我姐夫啊,不知真的假的?」
「他嗎?唔,我早就知道,他也是強扭我瓜的一個死黨,如果我這次死不掉,以後倒是值得考慮考慮他。」孫佳佳也詭秘而模稜兩可地說。
「我看他很不錯,真心實意喜歡你。」
「切!你現在當然看他不錯了,人家為你當了替死鬼,不用問你肯定受制於人、受人之托了。切!」
方輝笑笑做了個鬼臉就走出病房準備讓陳漢英和家人商量一下獻肝的事。
誰知陳漢英是個孤兒,舅舅把他從小養大,去年舅舅去世了,他再沒有什麼親人。
主刀醫生對他進行了最後一次談話,他依然同意獻肝,並且欣然在手術書上簽了字。
臨進手術室陳漢英又低聲下氣地對方輝說:「方總,別忘記我老婆兒子的事啊。」
方輝笑著在他耳朵上說:「陳經理,我剛才給你探路了,可能有門兒啊。」
「是嗎?等事成之後,我重重謝你。」陳漢英快樂無比地被推向了手術室。
經過漫長而艱苦卓絕的八小時後,手術完成了,「部分活體肝移植」」兩台手術都非常成功。
人人皆大歡喜,個個歡呼雀躍。
方輝在去醫院看望陳漢英時,悄悄叮囑:「你抓緊在醫院裡的好機會,一定要向她發起猛烈進攻啊,這事最重要的就是要看你的能耐了。」
「我的肝花都被她移走了,她會把『心』給我的。她這人我太瞭解了:有仇要報,但知恩也必報。呵呵。」
「別掉以輕心,她要是拿一大疊RMB來報你恩怎麼辦,你可就得另外找人生兒子啦。」
「哦,也是。不過你放心,我會千方百計努力的,你就等著叫我姐夫吧,當我小舅子吧,呵呵。」
方輝白了他一眼說:「別太大意了啊。你好好養身體吧,生兒子要費力費神的啊,呵呵。我也要找我的相好去了,她最近還不知怎樣想我呢,我呀要趕在你們前面生出個兒子來。」
孫濤看到姐姐手術成功了,於是立即趕回了學校。
在早上的班會上他見到了趙婧。
趙婧的面貌一新把他嚇了一大跳。
只有幾天沒見,她就變了一個人樣,快樂的面容再也不見了,小臉兒尖尖的,滿是鬱鬱寡歡,而且整個人消瘦了一大圈。
孫濤的心突然感到很疼,他明白了,在家裡一定發生什麼問題了,否則她不會在方輝不在的情況下連夜獨自返回來的。
他打趙婧的電話,要立即見到她,問及此事,可是她卻關機。不過,細想一下,見到她又能怎樣呢?唉。還是作罷吧。
他放下手機,去看辦公桌上的文件。看了大約有一個多小時了,他感到腰肌勞損,正要出去走走,突然有人敲門,孟瑤瑤進來說:「校長,有人找你。」
「誰呀?」
沒等回答,方輝進來了:「小濤,趙婧還在這兒上班嗎?」
「哥,你怎麼來了?趙婧在啊?剛才我還看見她了啊。怎麼了?」孫濤不解地問。
「她把我給她租的家也退掉了,手機號碼也換了,我到處找不到她。」
「啊?你們怎麼了?」孫濤焦急地問。
「以後再給你說,她現在在哪?我怕她也要辭工作的,我太瞭解她了。」
「孟瑤瑤,趕緊找趙婧來,有急事。」孫濤朝外面喊。
「校長,我剛才看見她從教室出來出了校門走了,還背著一個大包。」孟瑤瑤在外面也喊。
「對,請叫她班裡的那個趙陽同學來一趟。」方輝急中生智地想起趙陽來了,也許他知道些什麼,因為趙陽是她的班長嘛。
正說著外面有人喊:「報告!」
孫濤立即應聲:「進來!」
說誰誰到,說曹操曹操就來了,我們的老古人嘴很毒,像咒語一般準確無誤。剛說到趙陽,趙陽就像中了咒語般手裡拿著一個大信封走進來了:「校長,我們趙婧老師讓我把這個交給您。」
孫濤急忙打開,果然不出方輝所料:真是一份辭職報告。
方輝拉住趙陽,像揪住一枚救命草:「陽陽,你趙老師呢?」
「我不知道啊。不過她剛才在教室哭了,她還和我們每個人握了手,叮囑我們一定好好學習,然後把這個信封交給我,讓我交給校長,再然後就走了。」
方輝急得要爆炸了,如果她回了老家,哪他就永遠找不到她了,因為他只知道她是哪個市裡的,具體地址可就不清楚了。
「對,火車站!」方輝和孫濤兩人同時喊起來。
「哦,想起來了,剛才我老師掏手紙擦眼淚時掉出一張火車票來,還是我給她撿起來的呢,我晃了一眼好像是中午11點多的火車。」
方輝和孫濤同時看表,現在已經10點40了。
方輝說:「小濤,你的車呢?」
「在校門口,走!」孫濤揪住方輝的胳膊往外就跑。
兄弟倆同心協力開車去火車站追趙婧。
唉,人家方輝追媳婦,可你孫濤呢?唉,唉,差之天時,失之媳婦啊。惋惜啊惋惜!
要過年了,火車站的人特別多,人聲鼎沸、人山人海,趙婧這個丫頭片子鑽那兒了呢?方輝急的滿臉生瘡。
他和孫濤分頭去找,火車馬上就要來了,旅客們排了一長條隊伍準備進站台了。
方輝突然瞅見了那個讓他心馳神往的小身影卻背著個大旅行包。
他撞倒了幾個旅客,也不顧人家的咒罵,三下兩下躥到了趙婧身邊。
趙婧眼看就要進站台的門了,他一個箭步撲向了她,險些把她撞翻。趙婧嚇了一大跳,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方輝就一把揪住了她:「你想往哪裡跑?」
人們聽到他大聲怒喝,以為方輝抓獲了一個小偷,都朝趙婧喊:「揍死她,揍死她,臭小偷,看著光鮮鮮的一個姑娘卻干小偷。」
車站服務員也立即過來說:「她是小偷?他偷了你東西了嗎?不要讓她進站了,查清楚再說。」
趙婧被服務人員揪住不放行了,趙婧嚇得傻了。她把眼睛投向栽贓陷害的方輝:「你……你怎麼……」
工作人員要帶方輝和趙婧到車站工作室她問方輝:「她到底偷了你什麼?是錢包,還是財物?」
「是心,我的心啊!一顆活生生的心。」方輝笑著說。
「神經病!到底怎麼回事?」工作人員厲聲質問。
這時孫濤趕來了,立即解釋:「這是我哥和我嫂子,他們之間發生了一些誤會。好了,不麻煩你們了,他們自己解決。」
工作人員又問趙婧:「是嗎?」
趙婧沒吭聲,低頭不語。
工
作人員又問趙婧:「火車要來了,你還要坐車嗎?」
方輝急著回答:「今天不坐了,以後我們一起來坐。」
「沒問你,神經病!」
趙婧「撲哧」樂了。
工作人員莫名其妙地瞅瞅趙婧說:「不坐了吧?我鎖門了啊。」
孫濤開著車,方輝和趙婧坐在後面。
方輝向趙婧解釋了一些必要情況,又誠慌誠懇地請求她原諒。反正天底下的好話他都調動過來為他所用,趙婧被他說得沒了主觀能動性,最後就又被方輝束手就擒了。本來她就放不下方輝,只不過是強化訓練、強作英雄豪傑,現在也只是順水推舟罷了。
孫濤看到人家有情人又成了眷屬,只好灰溜溜地回自己的王國去了。
趙婧退掉的房子還沒租出去,方輝又把它租了回來,丟掉的媳婦,也被他拾了回來,真是雙喜臨門啊。
一進家門,方輝就把趙婧抱在懷中:「啊,真險哪,我的小丫頭險些成了別人囊中之物啊。要不是我神出鬼沒、神通廣大、身手不凡……」
「你呀,神經病一個!哈哈……」趙婧想起車站工作人員一再強調指出方輝是神經病的話來,她笑得滿臉開了花。
「你笑話我?看我怎麼收拾你,告訴你,就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我要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從此再也不用啥東東防護措施了,我要你給我生個兒子來補償我的一片癡迷不悟!」
方輝把趙婧抱起來扔到了床上,他像一隻餓虎撲食般撲向了他的甜甜小食物……
第三十二章:哼!混蛋,你要讓我變成水啦
第二天上午,方輝非要趙婧和他去辦理結婚登記:「不行,我煮熟的鴨子已經飛掉一次了,這次可不敢再疏忽大意了,夜長夢多,別一不留神,又讓誰把你給買通逃之夭夭了,我身邊有錢有勢的人太多了。種了兒子都不保險,竟然要給我流掉,咦,太危險了。我得給我兒子辦個保險業務,讓他順順利利、好好兒長成人,自己從你肚子裡跳出來呵呵……」方輝樂得和真看見了自己的兒子在向他招手一般。
「自己能從肚子裡跳出來的那還是兒子嗎?那是妖怪!」趙婧快笑瘋了。
「我兒子是小哪吒啊呵呵……昨天播下的種子今天一定發芽了,我要看看我兒子長出了幾根芽芽。」說著他就脫趙婧的衣服。
趙婧推開他:「你幹麼啊?大白天的。」
「我怕出苗率低,我想再補種一回,讓你滿肚子裡全長出兒子來,哈哈……」
「滿肚子裡全長出蟲子了,哈哈……能長出兩個成雙胞胎就是能耐了,你還想一下子就長出一大群孩子啊?」
「我方輝是誰啊?我的兒子一定更加不同凡響,一出娘胎就個個會跑會跳的。」
「去你的吧,哪不成長尾巴的小牛了嗎?你是不是喝牛奶喝多了,變性了變成一頭大公牛了啊哈哈……」
「敢罵你老公是牛,來讓你償償老公牛的厲害。」方輝又撲向趙婧。
趙婧趕快舉手投降:「好了,好了,我投降。昨晚你都把人折騰幾次了了,今天還要啊。」
「嘿嘿,我只查賬看看我兒子發芽長葉了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我再深加工一回,就一回還不行嗎?」
「告訴你,我昨晚吃事後避孕藥了,你死心了吧。」
「什麼?你又謀殺親子了?好狠毒啊,我的多少兒女讓你給滅哈哈了?唔,你暫時不要兒子也行,但必須和我去辦結婚登記去,要不我讓你……」方輝又一次向一條大灰狼似的撲面而來。
「好,好,我去,我去還不行嗎?不過這是包辦婚姻,我可是被逼成婚的啊。」
「隨你怎麼說吧,反正我得給我兒子先辦個保險公司,順順當當地生個兒子出來。」
「你癡心妄想!我要送走這批學生後才華麗麗地和你舉辦婚禮,然後才給你……可是遲早要見你母親的,我……」趙婧顧慮重重地說。
「不管她,咱們先斬後奏;再說了孫佳佳不搗亂,我想她也不會再反對的了吧。」
「我怕見你母親,我答應了她……」
「行了,你還早就答應過要給我生兒子呢。咱先把婚結了,她不管有啥想法也白瞎了不是。」
方輝尋找到各種證件連逼帶哄把趙婧拉到了婚姻辦事處,順利地辦理了結婚登記。
鐵板釘上了鐵丁,鐵壁銅牆、鐵證如山了,方輝這才把心放回肚子裡。
晚上方輝說:「明天我要明正言順地去見見丈人、丈母娘,然後就把她姑娘接我內蒙古的大草原上金屋藏嬌、生兒子喝牛奶、當總裁夫人去。」
「你想得倒美,我父母不會認你當女婿的,他們不稀罕你這個小總裁。他們想要大總統當女婿哈哈……」
「別急嘛,只要活著一切皆有可能啊,是不是?哈哈……」
方輝的跑車已經調回公司,這兒沒車了,他去開孫濤的車要帶著趙婧見岳父岳母去。
孫濤很不高興,:「我好好兒一個教師讓你逼迫得魂不守舍逃避現實,工作也不能好好做,學生直向我要他老師。告訴你們:只准一天假,明天照舊來上班。」
「喂,我老婆辭職了呀校長,明天上啥班啊?不上了。」
「誰准她辭職了啊?不行!明天照舊上班,明天人來不了,我和你沒完!那個班的學生只認她,別人帶不了,她不能毀了一批人的前途,她也不會這樣做,我知道。」
「呵,又一個惡霸。」
方輝嘀咕著拿上車鑰匙出來,一臉不高興,趙婧問他:「怎麼了?功夫不大就晴轉多雲啦。」
「我老婆卻不由我,我想把她帶回我公司天天守著去,誰知攔路虎一個又一個。校長不准你辭職,明天要你照常上班。」方輝狠命朝孫濤的汽車踢去,「哎喲!」沒想到卻撞得大腳板生疼。
趙婧看了笑掉了大牙:「上班就上班,我以為他不要我上班了呢,我也沒想真辭職啊,我不能丟下那班學生不管啊。送走他們就由你了。」
「哼,那得多長時間啊。」方輝還是不高興。
回到家,趙婧父母看姑娘領回來一個大帥哥,長得要模樣有模樣,要個頭有個頭,風流倜儻、風華正茂、風度翩翩,並且還真是什麼省長的公子,雖然是偽劣冒牌貨,但足可以以假亂真。看這人的做派、說話、氣質,還真是不同一般人,還真是見過大世面的響噹噹人物。
看來姑娘腦袋瓜子個兒大,手段就高明,這小丫頭真是得刮目相看而不可輕視了。
這樣想著,自已家姑娘的智慧指數「嗤嗤」往上升了幾升。
本來不同意的這門親事的母親也不知不覺喜歡上了方輝,也「喝了豬尿昏了頭」了。具體的表現形式就是又割肉又買菜的忙個樂乎。
方輝也發揮自己的特長,挽袖子系圍裙地下了廚房,想著再為自己多增加一些分數,好順順當當地把人家姑娘順手牽羊了。
母親樂滋滋地問長問短,方輝耐人尋味而孜孜不倦地回答,一問一答象畢業答辯般慎重、莊重、隆重。但卻是在笑瞇瞇的氣氛中友好進行。
方輝就是方輝,他在生活中是一個好學生,每一句話都回答到了趙婧母親想要的那個選擇答案上,那麼準確無誤,準確率竟達百分之百,以至於做母親的把自己曾經的明確規定忘記得不願再想起來,就大開綠燈放行了。並且還樂此不疲地心思:這屁丫頭真是有福,生辰八字肯定不錯,這麼好的男人還會做飯,當他老婆看來不會受罪的。可是心裡又隱晦曲折地覺得不是太踏實:省長的公子,還是總裁的漂亮帥哥,還很會說話很會做飯?是不是太完美了些,完美的有些作假的味道。難道說真是個騙子不成?
不過這種想法只是那麼一閃,人人願意相信理想的事物。她再瞅瞅方輝還是那麼賞心悅目,也就把那種懷疑淹死在興利除弊的習慣勢力裡了,然後就是快樂地一聲接一聲地笑著。
趙婧父親瞅著老婆一臉的興高采烈,於是也笑逐顏開地說:「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趙婧朝父親做著鬼臉,吐著長舌頭:「丈人看女婿呢?喜不喜歡啊?」
父親「嘿嘿」地笑:「我妞妞喜歡,我當然只能喜歡啊。」
「只能?你那麼勉強啊?方輝不好嗎?」趙婧不高興了。
「呵呵,誰都不好。因為你喜歡上一個男人的話,正好他也喜歡你,哪你馬上就要變成一盆水了,我當然從內心裡不是太高興啊。」
「啥話?我怎麼就變成一盆水了啊?怎麼講?」
「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嘛,不變成水怎麼潑?可我不想我妞妞變成水啊。」
「爸爸!」趙婧摟住了爸爸的脖子,眼淚就突然襲擊了眼眶。「爸爸,我走到哪裡也會帶著你們的。」
「唔。好,好。」父親拍著女兒的後背,眼睛也濕潤潤的。心想:妞妞呀,有你這句話墊底,我們就痛著並快樂著了啊。
事情容易得讓趙婧不知該怎樣感謝方輝長得過分喜人了。
吃過午餐,趙婧和方輝要告辭。母親一再挽留住一宿再走,趙婧說明天要上班並爬在母親的耳朵上悄悄說:「我們已經結婚登記了。」
母親一巴掌扇過來:「妞妞啊,你竟然敢給你媽來個先斬後奏,他要是個大騙子,你就剩下哭天抹淚了的份額了。」
「媽哎,我是誰生的,他能騙了我?我已經去過他家了,他的情況屬實,一切正常。從目前的狀況來看,是你姑娘騙了人家啦。」
「看你能的。」母親呵呵地笑,高興自己苦苦掙扎了半輩子終於當上老騙子了。
方輝擺出很有風度的樣子抿嘴偷樂,到底誰騙了誰還不一定呢,白白撿到個小寶貝天天陪在身邊,給快快樂樂地微笑服務不說,還要給生兒育女,到底誰賺了啊,呵呵。
可是當看到姑娘跟上那個帥哥上了汽車時,當媽的卻哭了:「唉,還是被人家給騙了呀,辛辛苦苦二十多年竟然給人家養大了個媳婦兒,抬腿就跟人家跑了,再被弄去什麼大草原更別想看到自己姑娘了。我們倆還是我們倆了啊。」
「啥話嘛,咱不會和她一起去呀。」做丈夫的心有餘悸而淚如雨下地開導妻子也算開導著自己。
春天是萬物生長的季節,連趙婧肚子裡的小蟲子也開始發飆,要顯示顯示自己的存在了,趙婧開始無緣無故、無拘無束地嘔吐起來。
趙婧想想,嗯,這個月例假好像鬧情緒了,五十多天了還遲遲不來。啊,壞了!肯定是……
她驚慌失措地給方輝打電話:「你這個混蛋肯定又偷偷撤銷防護措施了,我可能……可能……出問題啦。」
「是嗎?丫頭。不是我的錯吧,哪還敢啊,我只偷工減料了幾次讓你發現就大動干戈、大難臨頭後,我就知難而退再不敢那樣做了。如果真是懷上了,哪肯定是措施不力的後果,蒼天助我的結果,我方輝輝煌的成果。您老人家千萬慎之又慎保重貴體,我馬上飛回去知錯認錯、然後改錯、我決不抵賴馬上當爹去。哈哈……」
「我還沒結婚就生孩子,我不要!」趙婧長了惡性腫瘤似得狂吼。
「誰敢說我們沒結婚?我只不過欠你一個婚禮罷了,你要的話,我馬上給你操辦,要多大我給你辦多大好嗎?把全內蒙古的大草原和山西省的黃土高坡全給你徵用來辦婚禮。丫頭,嫁我,好嗎?你千萬不敢胡來啊。好寶貝,我馬上飛回去,你等著啊。」
女孩子最怕得是這種溫柔敦厚甜蜜蜜的話語,它像一杯迷魂酒般巨有醉生夢死的力量,趙婧頓時陷入甜甜蜜蜜的境界而不能自拔,就像吃了什麼迷心化魂散般老老實實聽話了。
她現在要做得是先去醫院婦產科證實一下,到底肚子出問題了沒有。出了問題到底怎樣解答,她心中也沒底。
真的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殺人滅菌的事她真的不想幹,哪就只有馬上舉行婚禮羞愧難當地去見公婆的這條曲曲折折道路了啊。雖然她深深知道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是光明的。但也知道方輝母親就是那黎明前的一陣黑暗,對!只要衝破黑暗勢力就會迎來曙光的啊。趙婧想到這兒信心百倍地去了醫院。
可當醫生笑容滿面地祝賀她要當媽媽了時,她還是呆若木雞地不會動了,兩眼死盯著醫生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直到盯得女醫生渾身發毛了問:「難道你被人……□了?」
方輝,你這個傢伙,竟然……竟然……竟然總是心想事成,趙婧終於被你徹底給降服給收藏了啊。
可是,到底怎麼會這樣啊?至從趙婧發現方輝居心叵測地讓她懷孕後,他們每次□,她都是親眼監視他上好保險套套,怎麼會出現這種狀況?哪套套全是最好的名牌產品啊?不會有問題的呀,難道買了冒牌貨了?趙婧恨得咬牙:「我要投訴!」
趙婧立即找出那些避孕套來查看,哎喲,每個頂部上面都有小洞洞,明顯是被人用剪刀剪破的,而且每個套套都是拆封過用透明膠布又粘好的,怪不的每次趙婧要自己去拿它們時,方輝總是笑容可掬地說:「不勞夫人動手,小的自己來就行了。」
趙婧先痛恨自己粗心大意的毛病處處表現出色,然後就又去恨那個肇事逃逸的方輝方滑頭。
她對著手機大喊:「方輝你這個大混蛋!我真要讓你把我變成一盆水了啊!」
「啥?啥變成水了?別急啊丫頭老婆,我已經在機場了,馬上回去,千萬不敢讓他變成水啊,寶貝丫頭,我求你了,請老婆大人手下留情、刀下留人,看在老公誠心誠意死去活來、死皮賴臉、死心塌地愛你的份兒上,給兒子留黨察看的處分吧,好嗎?我給你跪下了,你聽『撲通』一聲,是吧?」
「你丫的怎麼知道是兒子,要是女兒呢?」
「女兒更好啊,我是怕你生不出女兒來,只好放棄女兒求其次了。呵呵……」
「你這個滑頭!」
「呵呵,還好啦,死乞白賴地總算滑到你頭裡啦。寶貝丫頭,我要登機了,一定等我回去再做文章,千萬千萬別讓他成了水啊,老公我再次跪下求你了。」
方輝言之鑿鑿、言辭懇切,趙婧的氣消了大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獨自思忖。
方輝愛趙婧,趙婧愛方輝,他們已經辦了結婚登記,他們的愛情已經結了果果,他們生兒育女這是很正常的運轉啊,為什麼要自己給自己設置障礙?就是方光輝他母親吧,生米已經煮成熟飯、木已成舟,孩子已經發芽,你愛咋地咋地去!反正你兒子窮凶極惡的窮追不捨趙婧的,要怪就怪你自己生出了個死皮賴臉、死心眼兒、死不聽話的兒子吧。
想到這兒趙婧去摸自己的肚子:「兒子,你長大可要聽媽媽的話呀,別像你爸爸一樣啊。」然後自己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