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登生到任——侯希先送上兩萬元——要當政協主席兼糧食局長——又送上兩萬元——招聘女秘書——送上兩美女——少女父親要人——鐵蘭不服書記玩弄
如今,有的有了權的男人,就愛兩樣,一是錢,二是美女。
汪登生到任沂南縣委書記以後,侯希光即去拜望曾在省委黨校同窗半年的老同學。侯希光重溫同窗友情,他沒有空手來見老同學,那兩條中華牌香煙裡放上兩萬元人民幣。當他把報紙包好的兩條香煙放到床上時,握著汪登生的手,興奮地說:“算是老同學的見面禮吧!”
既是老同學,汪登生也就沒有推辭。當晚侯希光在縣招待所宴請老同學。
過了兩天,汪登生打電話給侯希光,約他在辦公室見面。那時候希光是縣政協副主席,他雖然從鄉黨委書記爬上副縣級,但是這個崗位有職無權。政協,通常被認為是“二線”,是年齡大了,最後一站帶著安排性質的崗位。而他當時才47歲。他想當副縣長,副書記。可是……眼下他所需的支出,全靠鄉黨委書記時的那點老本。這個一貫看重權的人,看著一個個走上重要崗位,心裡無比難愛。他怎麼也想不到汪登生能到沂南來當縣委書記,俗話說:“人走起運來,山都擋不住。”他懷著激動的心情來到汪登生的辦公室。老同學第二次見面,兩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一陣寒喧後,汪登生開門見山地問:“老同學混得不錯嘛?
到底副縣級給你弄到手了!”
“哎,你別笑話我了,這些年來,鄉黨委書記提拔的人中,就是我安排最差了。人家都是副縣長、副書記、常委組織部長,差的也是常委宣傳部長,可我才47歲,卻弄個政協副主席戶侯希光歎了口氣說。
“可你畢竟還是上了一級,還能不比那些局長、副局長強。
再說,有了這個副縣級,想動動還不容易!”汪登生遞給他一支煙,兩人心照不宣地抽著煙。
“那全靠你老弟一句話了!”
“我當然希望用自己的人!如今辦什麼事沒有自己的人怎麼行?現在人心難測呀!你掌了權,他對你搖頭擺尾的,誰知道他心裡想什麼?”
“你這話才說對了,像我們這樣的老同學,那不僅是知根知底的,還有舊情喲!別人誰能讓你信得過?”
“你老兄說吧,想干什麼?我會滿足你的。”
侯希光興奮得滿臉紅光煥發,激動地說:“可惜啊!你來遲了,我的大好時光錯過了。如今我已快50歲了。我想政協主席的位置還是由丘副書記兼任,如果能給我頂上去,到底算是正縣級,那到底不一樣。此外,縣糧食局長年齡已過,我還想干點實事,做點具體工作,也為你分憂解難啊!”
汪登生想了想說:“政協主席兼糧食局長,這樣安排合適嗎!”
“那還不是你老弟一句話,那不過是一個正科級部門,縣人大任命。其實也就是常委意見,又不報市委的,我在老同學面前太直率了,你看著辦吧!”
汪登生點點頭,也沒有提及那兩萬元之事。侯希光心裡多少有點底了。接著他又一次給老同學送去兩條玉溪香煙,裡面照樣放上兩萬元。
是啊!一個掌了權的人,想整哪一個,那是頃刻之間的事。
要是想提拔哪個,那也是一句話的問題。機遇也好,人為因素也好,命運也好,誰叫你沒有“貴”人相助!侯希光時來運轉了!
兩個月後,侯希光當上了縣政協主席。緊接著縣人大又任命侯希光為縣糧食局長。侯希光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願望全實現了。連他自己也想不到,在他的知天命之年,汪登生能到沂南當縣委書記!這個世界太奇妙了!一個人最得意的事情就是心想事成。兩個一把手真是雙喜臨門哪!
政協那是有其名無其實的位置,又沒有多少具體工作。他可以坐鎮糧食局長這把交椅。當他除掉曲錦秀那個女人後,一切都如魚得水。有句順口溜說:“有了金錢好辦事,送上美女辦大事。”
他早就聽說汪登生夫妻關系不融洽,一個男人分居生活,這使他產生了一個新的思路。於是他決定在糧食系統內招收服務小姐和女秘書。條件是容貌出眾,高中以上文化,年齡18∼25歲。一旦被選中,除本人待遇從優外,推薦者獲得500元獎金。通知下達後,全縣報名者多達千人。侯希光親自目測,第一輪被淘汰大半,第二輪進行筆試,筆試的題目只是(給情人的一封信),字數不限。第三輪下來還剩80人。這一輪讓所有女子裸身沐浴。在浴室內外都放上自動攝像機和照像機。不僅從中挑選身材、體形美的少女,而且供他欣賞這千姿百態的少女裸體。最後選中25個少女,統一安排在糧食局招待所暫住。
這天晚上他在糧食局招待所單獨宴請汪登生,席間輪流讓這些女子出來敬酒。汪登生看到這些如花似玉的少女,早已眉飛色舞,目光迷離,像煙波浩渺的海面。這迷離的目光越來越混沌。
侯希光望著他那貪婪的目光說:“老同學,怎麼樣,這都是為你准備的,個個都是處女。你今天看中哪個?”
汪登生吃驚地看著他說:“這還了得,萬一鬧出去怎麼辦?”
“你放心,我都單獨訓練過了,願者留下,服務周到,以領導滿意給高報酬,不願者隨時可以走人。領導滿意即為‘秘書’身份。她們爭都爭不到呢?”
“真的?”
“不信馬上找兩個給你試試?”
“好!你叫那第二個敬酒的女子來,你也回避。”
侯希光出去了,隨後一個妙齡少女飄然而至,她隨手關上門。微笑著來到汪登生面前,很有禮貌地輕輕點了點頭,笑容可掬地說:“首長,您好!願意為你服務。”
“你叫什麼名字?”
“謝玨。”
“多大歲數?”
“19歲。”
“什麼文化程度產”“高中畢業。”
“你願意當我的秘書?”
“這是我的心願,請首長指教!”
“你什麼都願意?”
“只要首長需要,我肯定能做到。”
“你沒有男朋友?”
女子似乎有些羞澀道:“還沒有,就是有,給首長當秘書也不能要!”
汪登生的心髒一陣顫動,招招手說:“你過來。”一把拉著她,她坐到他的腿上,他摟著她,在她那櫻桃般的小嘴上狂吻著。她張開紅唇,猶如那小小的海貝,張開貝殼,輕輕地含著他的舌頭。過了一會,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胸脯說:“你願到我那裡去嗎?”
謝玨含羞地點點頭。
接著,汪登生又選了一個少女,這女子21歲,名叫魏秀玉,比謝玨稍高,身材都差不多。這次他沒有像問謝任那樣詳細。只是當她進屋關好門後,他猛上去抱住她,旋轉一圈後,站著吻她,一只手伸進她的褲子裡。她含羞地倒在他的懷裡。
隨後汪登生乘車先回去了,由俱希光另派車把兩個女子送至他的宿捨。他先把謝壓帶進臥室,魏秀玉在外間。他把講壇脫光衣服,盡情地從各個角度欣賞著少女那女神般的裸體。然後慢慢地弓著身子,破開她那花蕾般的玉體。直到鮮血流在那條墊在下面的浴巾上,他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性欲,讓她穿好衣服。又把魏秀玉喚進來。他用同樣方法一件件剝掉她的衣服,直至輕輕脫下她那透明的三角短褲,一幅全裸的彩色美人照展現在他眼前。他用盡了各種方式撩撥,挑逗青春期的魏秀玉。直到姑娘的心中一陣春風蕩漾,心髒突突地狂跳。她並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她只感到對男性的一股神秘的沖動。她終於緊緊地摟著他,他仍然輕輕地品味著,體會著花蕾綻開的那一瞬間的陶醉。她只覺得如入雲端,被陣陣風暴卷起的浪尖,在海面上瘋狂地奔騰……如同天塌了,海漏了,地裂了……她一陣哇哇的亂叫,拼命地摟著他,在他的後背上不停在掐著……
侯希光同樣不能放過這美味佳餚,他不敢把少女帶到情人那裡,更不敢帶回家,招待所他也覺得不妥,最後在他的辦公室裡那張折疊鋼絲小床上玩弄了另一個少女。
第二天,這三個女子都從他那裡獲得每人2000元“工資”。
其余的女子自是優厚的生活待遇,每人發給100元零用錢。
隔了一天,汪登生打電話給侯希光,叫他晚上再送上兩位。
侯希光也就心照不宣了。晚上夜深人靜後,照樣送上兩個少女。
汪登生盡管變換著各種方式體驗著醉生夢死的人生滋味,不過充其量也就那麼一點公開的秘密!不過她們都各自得到了某些東西。
選“美”事件不知是誰洩露了其中的隱秘。這天,偏偏候局長不在辦公室,一個40多歲的男子氣呼呼地來到糧食局,吵著要女兒。人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這男子罵道:“你們他媽的說得好聽,招服務小姐、秘書!可你們干的是人事嗎?你們誰家沒有老婆孩子,你們怎麼不讓自己的女兒干這種缺德的事?”
各人目瞪口呆,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個中年男子。當然這件選美波瀾,侯希光對局裡大部分人都封鎖消息的。少數人雖然知道招收服務小姐和秘書,哪裡知道其中的絕對隱秘呢?任憑這中年男子大嚷大叫,卻無可奈何。辦公室主任只好打手機找到侯局長。侯局長一聽,怕壞了他的大事,立即趕回。滿臉賠笑地把這男子請到辦公室。這男子問:“你就是局長,我女兒在哪兒?”
侯希光說:“不要火冒三丈,有話慢慢說。你要女兒,馬上給你帶走。我問你到底怎麼回事?”
男子說:“怎麼回事?你們心中有數,你們干的是人事嗎?
孩子還小啊!你們不能毀了她呀!”說著聲淚俱下地跪倒在侯希光面前。
侯希光忙拉起這男子說:“你女兒叫什麼名了?”
“叫謝玨。”
“我馬上帶你去見你女兒,你要帶她走,隨你們的便。但是你要告訴我,都聽到些什麼了?”
侯希光說著把這中年男子帶走了。
他們來到糧食局招待所。在一樓一間房子裡坐下來,侯希光對一女服務員說:“上去把謝玨叫下來。”謝玨的父親看著局長,反而覺得這人挺不錯的,甚至對自己剛才的言行有些懷疑。他突然對侯局長說:“外面都傳說,這些女孩子是供領導人享樂的,那些話難聽極了,我再窮也不能把女兒賣了!”
“你究竟是聽誰說的?”
“聽別人傳說的。”
“那是造謠,怎麼可能呢?等你女兒來了,你可以當面問問。”
一會兒,謝玨來了,她穿一身淡花套裙。門一推,一個楚楚動人的女子進來了。她一眼看見父親和候局長坐在屋內,心中已知大概,爹的脾氣女兒是知道的。她走到父親面前,埋怨道:
“爹,你來干什麼?”
中年男子說:“孩子,跟爹回去,咱不干這工作好嗎?”
女兒睜大雙眼說:“爹,為什麼,我在這裡不是很好嗎?工作輕松,又能掙錢,想回家就回家。”
“不,咱不干了,回家爹給你另找好工作。”誰知這個倔強的農村漢子說什麼也無法改變他的主意,女兒拗不過父親,只好答應回家了。
侯希光隨手從口袋裡取出500元錢,對謝玨說:“謝玨,這算補給你的費用,這裡只要你想來,隨時可以來。”
謝玨猶豫地接過錢,父親奪過來,交給侯希光說:“這錢咱不能要,不是憑勞動賺來的。”
說著拉起女兒走了。
侯希光滿腔惱怒,卻不敢發洩。畢竟謝玨父親說的是事實!
但他不明白,這是誰傳出去的呢?
他之所以這樣善解人意地接待了謝玨的父親,又特地安排了這樣一個場面,他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不能讓這件事掀起任何波瀾。這樣做悄悄地把是非了結了,也不會有任何影響。誰知後來一個叫鐵蘭的姑娘去為汪登生服務時,她雖有種種猜疑,但她萬萬沒有想到平時在她心目當中的大官,竟然要叫她干這種事。她也不知還有哪些女孩子是怎樣為書記服務的。她原以為自己還真的能當縣委書記的女秘書,或者為他當個服務員,打掃衛生,整理家務之類的事。那她也就知足了。當她略知一二時,心想這哪是什麼服務員,連小老婆還不如!那天晚上,她來到汪登生宿捨。家裡並沒有其他人,書記一見她來了,笑著迎上去,接著問:“叫什麼名字?”
“鐵蘭。”
“這名字好,是鐵樹上開著的蘭花,還是鋼鐵樣的鮮花?”
鐵蘭笑笑,含著少女的羞澀低著頭。她一個農村妹子何曾見過這樣大的官,在她幼小心靈當中,村裡的村長這官已經了不得了。上中學時,有一次學校請鄉黨委書記在全校師生大會上講話。他只是遠遠地看到鄉黨委書記,那氣勢覺得真了不起呀!此時此刻,她真的難以相信她突然和縣委書記單獨在一起,甚至覺得自己真的了不起。
汪登生走到她面前說:“多大了?”
“22歲。”
“什麼文化程度?”
“高中畢業。”想了想又補充道:“那年高考剛好生病,好不容易堅持考完試,但公布分數時還差幾分,當時教育局通知學校,如果能拿出6000元錢,可以錄取到市師范專科學校。可是我家哪來這麼多錢。”
汪登生再看這女孩,確實有不同於其他女孩子的氣質,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透出剛柔並存的光芒。這女子的身上卻有以前幾個少女身上不具有的成熟女性的風姿。他的心裡一陣騷動,隨手拍拍她的肩膀說:“你願意為我服務嗎?”
鐵蘭笑笑點點頭。
“好,那我們到裡面去。”說著把鐵蘭擁進臥室。
她心想,如今改革開放了,領導摸摸女孩子,也是情有可原的。於是也就跟著進屋了。進屋後,他隨手關上門。立即轉身,如同老鷹抓小鳥似的,緊緊抱住她。鐵蘭頓時驚恐萬狀,拼命掙扎著。這個農村出身的女孩子真的還有一股力氣,經一番掙脫,終於從汪登生手裡掙脫出來了,她嚇得魂不附體。稍稍平靜一下,汪登生說:“你不願意?”
她顫抖著說:“書記,別的都可以,這個……我,我不能……”
汪登生頓時變了臉色,凶狠地指著她說:“你剛才還說願意為我服務,告訴我為什麼?”
“書記,你饒了我吧!我有男朋友了……”
“不行,越是這樣,我越要嘗嘗你這鐵蘭是什麼滋味!”說著,再次向她撲過來。鐵蘭敏捷地躲到床的另一邊,他躍身追過去。一只大手剛要抓住她,誰知她抓起枕頭擋住他的手。接著乘勢拿起旁邊的水瓶朝他扔過去,水瓶在他面前“撲”地碎了,開水噴得滿地流淌。他早忘記了自己縣委書記這個身份,如同一條瘋狗似的追著人咬。她跑到房門口,拉開門,沖了出去。他還沒來得及追出來,她又開了大門。沖出院子。他追到門口時,她早已出了院門。她邊跑邊回頭,直到奔到大街上很遠,不見有人追來,才松了口氣。這時她才感到自己的孤獨、危險。汪書記能繞過她!侯局長能繞過她!招待所是不能回去了,家也不能回。怎麼辦?她抬頭看看遠方,茫茫的黑夜,到那兒去呢?但她還是拼命地往前跑著。
鐵蘭的逃跑,是侯希光始料不及的。他對這幫女孩子不能小看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笑臉相待她們了。開始一個個單獨訓話,稍有不順者,輕則破口大罵,重則在嘴巴上左右開弓。一些女孩子嚇得如同老鼠見貓,再也沒有笑聲,沒歡樂了。看管也更加嚴了。當然那些順從乖巧的女孩子仍得到優厚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