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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非走出賓館時,已是深夜,繁華的廈門街道開始變得冷清。余非叫
了輛出租車,匆匆來到某街道派出所的門前。剛要走進去,余非又停住了腳步,因為他心中充滿了憤怒。這時,手機又響了,鄔子楓哀求的聲音再次傳進余非的耳朵。余非關閉手機,仰望星空長歎了一口氣,終於邁進了派出所的大門。
說了無數的好話,交了5000元罰款,余非總算把鄔子楓領出了派出所。
「我真不想來救你,因為你做的事太讓我失望了。」一路上,余非怒氣沖沖。鄔子楓則耷拉個腦袋,膽怯地回答:「我真的只是想問問那些女人,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人,誰知被公安誤會了。」「還說人家誤會你,你也有臉說這種話!」余非斥責道。鄔子楓只得進一步解釋:「是那些女人硬要我脫的,我沒有辦法,真的什麼也沒做。」余非斜視著鄔子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從色情場所出來還說自己清白?」
二人走到林蔭下,鄔子楓見左右無人,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余非跟前,「余**,我糊塗,我不該去那種地方,讓你跟著丟臉。」余非知道鄔子楓儘管可恨,但跪於眼前大可不必。他說:「你起來吧,別丟了一個國家公務員的臉,更別喪失了一個人起碼的尊嚴。」鄔子楓聞聽,只得起身請求:「你能不能原諒我?」余非歎息了一聲:「我也是男人,知道男人的弱點,但你非要說去那裡和女孩談心,叫我如何相信你?」鄔子楓無奈,只好原原本本介紹事情的經過。
鄔子楓說,他從楊翠翠房間出來後走出了賓館,心裡始終無法平靜,他實在弄不明白這女人的心思。
正在這時,鄔子楓耳邊傳來一陣女人的柔聲叫喚:「老闆,過來玩玩塞,來呀。」鄔子楓一看,幾個標緻的女子正坐在按摩店門口向他招手。鄔子楓突發奇想,同樣是女人,不知道她們心靈世界是個什麼樣,與楊翠翠會有什麼大的不同?可轉念又一想,怎麼能將楊翠翠與她們相提並論呢,真是該死!鄔子楓正發愣時,按摩女又嬌滴滴地叫了起來:「老闆,來呀,何必寧願一個人孤孤單單無人陪,做人重要的是開心才對!」
此時鄔子楓也說不清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牽引,總之,他被那個個子和楊翠翠一般高的按摩女叫進去了。
「脫衣服塞,你不脫的話我來幫你。」一進小包廂,按摩女便要幫鄔子楓解開衣服。鄔子楓連忙擺手:「別,別急,我主要是來談心的。」「談心?」按摩女一愣,隨後大笑,「你這人真有意思,我這兒不談心,只**。」鄔子楓仍然拒絕脫衣服,「我真的只是想找個人談心,找個女人談心。」此時的按摩女已脫去了自己的衣服,見鄔子楓似乎真的只為談心,便重又罩上外衣,無奈地說:「你想怎麼談啊?不過我有言在先,談心也是一樣的算錢。」余非問:「要多少錢?」按摩女答:「我們這兒做一次一百塊,既然你要談心,那談心也要算一百塊。」
鄔子楓還想問什麼,不想按摩女有些不耐煩了。她說:「我寧願你跟我做一次,這樣說下去如何是個頭?」說著,按摩女復又解開衣服。鄔子楓已然明白,和這些煙花女子確實說不清什麼道理,不說也罷。可又一想,就這樣支付她一百塊錢真是有些划不來。「你幫我按按背吧。」鄔子楓說。按摩女有些猶豫,「說實話,我不會按摩。」「那你會幹啥?」鄔子楓問。按摩女指指鄔子楓的下身:「我會讓你那裡很舒服。」鄔子楓沒聽過這麼有挑逗性的話,下身已然發熱,但又不願失身於她,因此作出所謂的折中,鄔子楓說:「要不,你幫我摸摸,只能摸摸。」按摩女表示同意,「不就是打手槍嗎?行。」說完伸過手去。摸了一會兒,按摩女提出:「乾脆把褲子脫了吧,這樣有些礙手礙腳。」
此時的鄔子楓已有些喪失理智,沒有反對。可正當他脫去衣褲重新躺到床上之時,廈門市某街道恰在此時開展掃黃行動,突擊檢查了鄔子楓所在的按摩店,可憐來不及穿上衣褲的他正好被公安逮個正著。由於匆忙,他那台按摩時已關掉的手機也不知弄哪裡去了。
「我真的沒有和那按摩女做。」鄔子楓介紹完事情經過,又強調了這一點。
余非嘲笑道:「你解釋這個有什麼用,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鄔子楓說:「應該有區別啊,因為我夠不上嫖娼。」余非說:「反正錢也花了,我告訴你,這錢是**,你得一分不少地還上。」鄔子楓連忙點頭:「我一定還,一定還。」余非又說:「帶來的錢經過這一折騰,已所剩無幾了,看來得趕緊回去。」鄔子楓羞愧難當。
二人雖未打車,但說了很久,不覺已到了賓館樓下。鄔子楓說:「余**,這件事千萬別讓楊翠翠知道。」余非看了看他,搖了搖頭,「我不說可以,但再也不會支持你追求她了,甚至我還會反對。」鄔子楓問:「為什麼要反對?」余非說:「這還用問,你覺得配得上人家嗎?」
鄔子楓的臉色驟變,如同死灰。他知道,儘管余非不一定會反對他與楊翠翠交往,但余非此言已透露出對他的失望,而一個領導對下屬失望了,下屬的命運便可想而知。
二人上了樓,楊翠翠趕緊走了出來,鄔子楓連抬眼看一看她的勇氣都沒有。余非說:「沒事,都趕緊睡吧,很晚了。」楊翠翠還想問什麼,余非卻搖了搖手,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