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美麗的深圳灣畔,這裡薈萃了全世界130個著名景觀、自然風光、以及民俗風情、民間歌舞、大型演出,對,這裡就是享有盛譽的深圳世界之窗。作為以弘揚世界文化精華為主題的大型文化旅遊景區,每天都引吸了無數遊人到這裡參觀瀏覽,無論是白天黑夜,這裡都是遊人如織。
一個炎熱的黃昏,有一個高高大大的青年男子來到景區門前的世界廣場,他先是望著那美麗壯觀的噴泉,然後又仰望那直衝雲霄的埃菲爾鐵塔,神情寫滿了嚮往。但他和著人流來到剪票處時又折回來了,看了看不遠處那神秘而意蘊深遠的高大廊柱,他歎息了一聲,走到「世界之窗」四個大字下的台階上坐了下來,看著前面的噴泉發呆。
偶然,他發現不遠處有一個人在盯著自己,而且是一個很時尚的女人。他以為是自己太敏感了,便轉過頭去看著別處。一會,他認為那個女人也許走了,便轉過頭來,沒想到時尚女人已來到了自己跟前。
「真的是你啊,昌哥,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女人像是和他很熟,話音帶著港腔。
「你是和我說話嗎?」他問。
「當然是你啦,怎麼,你還想裝著不認識我呀,你一個人出來好久了,真讓我好找。」
女人的話讓他一頭霧水,同時也提起了他的興趣,「你真的認識我嗎?」
女人微微一笑,蹲下身子對著他還笑:「鬼東西,你是我老公呀,怎麼會不認識。」
「老公?」他臉上露出極為複雜的表情,站起身來上下打量眼前這個女人,只見她二十六七的樣子,穿著講究,皮膚白皙,舉止端莊,便問:「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高昌啊,真是神經。」女人拉著他的手說:「我們回去吧。」
他呆若木雞,任由女人拉著,她走一步,自己也跟著走一步。「真是我的妻子嗎?」他不時問自己,為進一步確認,他停下腳步問:「我們真的是夫妻嗎?我們的家在哪裡?」
「你怎麼啦?你是和我開玩笑嗎?怎麼連我也不認得?」女人表現出很驚訝地神情。
「我沒有開玩笑,我真的想不起來了。」他說。
「怎麼會這樣?」女人問。
「因為,因為我在一次車禍之後,以前的事什麼也記不清了。」
他的話讓女人很心疼,「你竟出了車禍?讓我看看。」說著仔細打量起他的臉,他的身,「傷得重嗎?」
他搖搖頭,「不重,只是暫時喪失記憶了。」
女人突然抱著他抽泣起來,「我可憐的人,難怪連我也不認得了。但你怎麼連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呀?」
「我真的不知道,後來朋友幫我取了一個名字叫張深。」
說到張深,大家便應該知道他便是春子了。原來,被書店老闆趕出門的春子極度沮喪,在一家小酒館喝了點啤酒之後,晃晃悠悠來到汽車轟鳴的大道上準備一死了之,幸好被路旁的一個好心人及時拽住。這個好心人叫許仁義,是一家酒店的大堂經理,當瞭解到春子因何欲尋短見的來龍去脈後,對他的種種不幸遭遇深表同情,他安慰春子樹立起生活的信心,只要人還在,就一定能恢復記憶,找到自己的親人,就一定能創造出好的生活。尤讓春子感動的是,許仁義為讓他生活有個著落,特意安排他到酒店暫時當了個保安。這天,他剛從白班換下來,便慕名來到距酒店不遠的著名景區——世界之窗,因為捨不得那一百多塊錢的門票,他只好坐在門前的台階上,想不到竟遇上了一個自稱是自己妻子的陌生的親人。
「既然我叫高昌,那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們的家又是在哪呢?」春子問。
女人偎依著他,「唉,自己老婆的名字也不記得了!我叫戴子慧,我們原有一個幸福的家,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爹地非要拆散我們,還硬說你死了,把我關在家裡,不讓我出來。」
春子問:「我們原來的家在哪呀,你又是怎麼出來的?」
戴子慧說:「我們的家好大,和我爹地同住在一個好大的別墅,爹地不喜歡你,把你趕出來了,還說你死了,我不信,乘他們不注意偷偷跑出來找你。」說著,她調皮地一笑,附著春子的耳朵說:「我還偷了家裡一大筆錢,另外租了一間房子,走,我們回自己家去,過我們兩個人的生活,再也不回原來那個家,不受爹地的管束了。」
春子隨戴子慧打的來到一個居民小區,然後來到他們的新家——一套兩房兩廳的居室。「昌哥,這就是我租的房子。」戴子慧□子坐,「你歇會,我去倒水給你喝。」
房子雖小,但頗為整潔,日用家什一應俱全,春子左右打量了一下,最後將目光停留在客廳牆壁上的一張相片上。只見這是一張兩人在海邊的合影,一個男的,一個女的,近看有點模糊。那女的穿著一件絲質淺黃的襯衫,偎依著旁邊的男的,臉上露出甜美的微笑,春子看得出,女的顯然就是戴子慧;而男的身著一件白色T血衫,俊朗的面容略帶一絲憂鬱,果然像自己。
「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春子不禁唏噓不已。這時,戴子慧遞過茶杯給他,見他看著相片出神,便說:「昌哥,我當時急著跑出來一時忘帶了我們的許多合影,只有藏在錢包裡的這張,前幾天特意到照相館裡放大掛在這裡的。」
「哦,你的那張原件呢?」春子邊接過茶杯邊說。
戴子慧便從提包裡取出錢夾子,然後從中抽出一張小照片。春子接過,說:「這麼小呀,難怪放大了有些糊。」
戴子慧說:「沒辦法啊,只帶了這張出來。你看,那天我們在維多利亞海灣玩得多開心啊,記得就是那天晚上我們第一次□呢。你呀,你那天好壞,弄得我有點疼。」
春子聽她說得繪聲繪色,自己卻如墜入雲裡霧裡,他在努力回憶,努力找尋自己的角色,卻始終沒有印象。春子心想,醫生不是說如果遇著自己的親人可以幫助恢復記憶嗎,怎麼對以前的事一點也想不起來?
「昌哥,我放好了水,來沖涼吧。」正想著,春子被戴子慧叫進了衛生間。
「進去躺下,我幫你擦背。」戴子慧指著浴缸說。
春子遲疑不決,對戴子慧說:「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來,直接用水籠頭沖就好了。」
戴子慧不解地問:「以前都是我幫你擦身子的,怎麼今天讓我出去呢?」
以前都是她擦呀?春子一想,算啦,還是依她所說吧,因此跨入浴缸之中。想不到戴子慧叫了起來:「鬼東西,你怎麼連衣服也不脫就進去呀。」
春子這才發覺自己穿著衣褲進了浴缸,不禁覺得好笑,但當著一個陌生女人脫個精光又覺得非常彆扭。
「你怎麼啦?」戴子慧見他遲遲不動手脫衣服,有些奇怪。
「哦,沒什麼。」春子心想,既然她是自己的妻子,又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邊想邊脫下了自己的衣服,但脫到只剩內褲時,卻怎麼也不好意思繼續下去了。他回過頭想說就這樣洗時,不禁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原來此時的戴子慧已將自己的衣服淨脫,那誘人的乳浪波峰毫不遮掩地呈現在自己面前。
「這……」春子說話已不利索了,喉結一動一動卻無法再說出一個字。
「這什麼這,瞧你那熊樣,是不是好久沒和我做就眼饞得不行?」戴子慧的話終使春子回過神來,他忙說:「沒,沒,我只是有點不習慣。」
「不習慣?我還覺得你這人變得奇怪了呢。」戴子慧強行將春子的內褲脫下,用鼻聞了聞,說:「都出味了。」然後用手握了握他的傢伙,「對了,你好幾月在外面有沒有搞別的女人呀?」
「沒,沒。」被戴子慧脫下內褲後,春子說話又有些不利索。
戴子慧笑著說:「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呆會我一試就知道了。」
春子望了一眼戴子慧那嫵媚地神情,這確實是一個妻子對自己丈夫的無限深情。可春子心中還是一片茫然,她真是自己的妻子嗎,她要怎樣試驗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