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種愛情-生活還在繼續 正文 第1920章
    第十九章:我的智商怎麼這麼低呢

    吳桐聽說我要去打球,興奮地說:「我也去,好幾天沒運動了。」「我們是一大堆人。」我想他應該不原意一下子摻和在那麼多陌生人中間,

    又看看與他身體再也契合不過的深色的西裝,一看就質地非常好的皮鞋,意思是告訴他,你穿這身打網球?

    我的話和眼色並沒有阻止他「我去換衣服!」他就住在樓上的客房。我說:「等等,我得問問教練!」誰知道唐寧願不願意。

    給唐寧打電話:「我正跟一客戶在一起,他也想參加咱們打球?我都說了不行,可他非要來。」我說的慢且聲音大,希望唐寧能與我心有靈犀,不讓我帶人過去。唐寧好像在爬樓,聲音大且帶著回聲,一連氣兒地說:「來吧!來吧!你給我介紹學員我當然歡迎了!」真有挫敗感,我的智商怎麼這麼低呢,一個以肉為生的人,你給他帶肉去,他能拒絕嗎?

    吳桐就站在我身邊,顯然已經聽到了唐寧的話,我連編個瞎話拒絕他都無可能。我心裡罵唐寧,剛才還要好好謝謝他呢,現在……吳桐大概是哼著歌兒走出去的,看他的背影就知道他有多得意!

    在天一的大門口,碰到執勤經理他讓前台趕緊打電話:「讓吳總的司機快下來,吳總要出去!」吳桐攔住他:「不用了,我是私事!」然後和我一起走向出租車停靠站:「天一是虧損的,就是費用控制不住,所以我不能隨便用他們的車。」似是向我解釋。

    我調侃他:「你這樣隨便走出來,人身安全我可沒能力保證!」他說:「當然是你負責,你領我出來的。」有這麼賴的人嗎?「我可賠不起,你回去吧!」我站著不走。「不會賴你的,再說能出什麼事兒?快走吧!」

    又是哄小孩。

    並沒有等候的出租車,我們一同站著等待,誰能想到銀河的老闆,身價有沒有***億?想到這兒,我笑。吳桐問:「你笑什麼?」我不告訴他。

    街上有很多人側目斜視,更有幾個小姑娘住足望向我們,我知道他們是在看吳桐。他換了一身黑色的運動休閒服,俊逸非凡。

    出租車來了,我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不當猴一樣地被觀賞,想都沒想拉了車門就上

    去,吳桐跟著坐在了我的身邊,我後悔,我應該主動坐前面副駕駛的位子。

    司機師傅從後視鏡裡看著我們:「老遠我就看見你們倆了,俊男美女哈!」我低著頭,有點兒無地自容。

    司機還說:「你看吧哈我見的最多了,無論搞對象的還是結婚的,倆人特般配的少,要不男的奇醜,女的老俊,要不就女的磕磣,男的老俊,也不道怎麼找的?像你們這樣兒的……」我趕緊打斷他:「師傅,您說相聲呢!」司機師傅嘿嘿地笑。

    吳桐倒是很享受地坐著,他的腿長,身體靠在椅背上,腿斜斜地伸著,眼睛裡的笑意很濃。下車的時候,他從錢包裡拿了五十元給人家:「謝謝你,別找了!」我瞄了一眼計價器,才十九元。

    司機大概很少遇到這樣兒的事兒,直說謝謝,我們都拐進體育館了,我回頭看,車還沒開走呢!我說:「你不是給人假錢吧?」吳桐不解地看我。「人現在還驗鈔呢!」我示意吳桐看那輛出租車。吳桐回頭看了看出租車,又看看我:「快樂其實很簡單。」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進了體育館,換好的衣服,走到我們的場子,介紹吳桐和唐寧認識,又介紹了跟我一組打球的三個女人,三個女人一個已婚,兩個未婚,年齡都差不多,三十歲左右吧,她們並不知道我和唐寧的關係,一味地看著吳桐,但是比年輕的小女孩含蓄多了。

    唐寧也沒想到我帶來這麼個極品,全身上下有點不自如,但還是說:「怕你來不及準備拍子,我給你帶過來一個,你先試試!」把拍子遞給吳桐。吳桐說:「謝謝!」

    一打球,唐寧就恢復了自如。唐寧在打球的時候最好看,動作協調、姿勢優美,渾身充滿了動感的力量。他先跟我們幾個人遛球,一圈兒下來,他叫吳桐:「你下去吧,一會兒咱們單來一盤。」

    幾個女人看看走下場的吳桐,大概誰也不原意讓這麼個男人在邊上看自己笨了吧唧的學打球,所以有頭腦快的就說:「唐教練,你和吳先生先打吧!」在一片附和聲中,唐寧和吳桐打了一盤,我們倒是看了一場精彩的表演。幾個女人像極了在學校開運動會的小女孩,興奮而快樂,偷偷地為心儀的男生鼓勁。

    不像她們,我知道唐寧肯定贏,我就是這樣的理智。

    女人們再怎麼忍,最後表演結束時還是鼓了掌,唐寧對幾個女人說:「這次不收費,就當大家一起玩樂。」吳桐說:「我們一起吃飯吧!我應該請客。」說著就看坐在旁邊的我,然後就走過來,非常自然地單腿跪地。

    我震驚地不知發生什麼事,最本能掩飾的方式是先低頭,原來我的鞋帶兒開了,他正給我繫鞋帶。

    第二十章:我想和你散散步

    他一邊繫鞋帶兒還一邊說:「你們喜歡吃什麼?我對這邊不太熟。」我不知道是推開他還是自己站起來就走,恍惚中他已經完成了他要做的,站了起來,樣子再自然不過,好像他天天給我繫鞋帶兒似的。

    唐寧的臉僵硬如鐵板:「你們去吧,我還有一場陪球呢!」三個女人也是個個精英人才,各自找了理由,散了。

    吳桐也沒有任何的不自在:「那我們下次再約。」又對唐寧說:「不知道你的日程裡還有沒有時間,我想預約打球。」唐寧搖搖頭:「已經都滿了,等有人退約了,我通知你。」不用問也是這個答案,他真是一百四的智商嗎?吳桐從椅子上拿了他的外衣,掏出名片夾,抽出一張名片,遞給唐寧:「再聯繫!」他還真真誠,我在心裡暗罵!唐寧收了名片,順手塞進了短褲的褲兜裡。

    要與唐寧打下一場球的人進了場子就奔吳桐來了:「吳總,怎麼是你呀!」是曾在機場接機的那稅務局的官兒。吳桐跟他握手:「姜局長也喜歡打球,改天我們再在一起玩!」姜局長看見我,點點頭:「那好,那好!」吳桐看著我:「我們先走吧!」我沒理他轉身對唐寧說:「我等你吧,等你打完球,我們一起吃飯。」唐寧拿著球拍準備上場:「你先走吧,我不定什麼時候走呢!」也不看我,就走進了場子。我的心逐漸黯然。

    在體育館附近有個拉麵館非常有名,我帶吳桐去了那裡,廉價的飯前茶端上來,茶葉不知用了多久,泡了多少壺茶,已淡然無色,也無味兒,喝了一口溫溫吞吞的,我一揚頭,把一杯水灌進肚子。

    吳桐饒有興味地看著我。我知道自己這樣耍脾氣對吳桐不公平,所以只好強壓著不說話,但不想調整臉上的表情。等喝完第二杯水的時候,我鎮定下來:「唐寧是別人給我介紹的男朋友,我覺得他人不錯。」吳桐正在吃麵,很餓的樣子,直到把嘴裡的面全嚥下去了,好像才瞭解了我對他說的話,他點點頭:「是不錯,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原來跟他沒什麼關係!

    把我想說的話說出來了,我才執起筷子吃麵,覺得面的味道並不足,跟服務員要了辣椒油,倒上,太辣了,吃得稀里嘩啦的,汗也出來了。

    吳桐在我喝水的時候就開始吃,他早吃完了,坐著看著我吃。

    從拉麵店出來,我攔了一輛出租車,拉開車門對司機說:「把這位先生送到天一。」然後示意吳桐上車。吳桐問:「你呢?」「我再打一輛車回家。」「出事兒了怎麼辦?我都不認識。」吳桐不肯上車,樣子像撒賴的小孩子。司機不耐煩了:「上不上,現在正拉活兒的時候。」看我們還沒動,關了車門就開車走了。

    正是晚高峰,又等了一會兒也不見空駛的出租車,我們只好往前走,想換個容易打到車的地方,走來走去也打不到車,兩人一路上也沒說什麼話,頂多是吳桐問問這是什麼地方,那是什麼地方,走到一檔街口賣鮮搾果汁的店,吳桐買了鮮搾草莓汁,站在檔口等著服務員操作設備,看著我們要的果汁一點一點填滿杯子,覺得暇逸而滿足。吳桐把一隻杯子遞到我手裡,我就著粗大的吸管,吸了一口,冰涼酸甜,煞是好喝,不禁問他:「你怎麼知道這個好喝?」問完了知道自己又說了傻話。吳桐說:「傻!」我怎麼肯承認:「那是誰放走了出租車,現在要走著回去!」「我想和你散散步!」吳桐的口氣別提多肯定了。這什麼人呢?我好像在他這兒永遠是下風的。

    晚上,我想給唐寧打個電話,可又不知道說什麼,除了我們見面的時候,說是相親,以後的唐寧並沒有進一步的表示,我們的交往還只停留在打球,偶爾地吃吃飯的階段。電話也沒打。

    我還是按照約定去打球,唐寧也不問什麼,但他不再主動提醒我打球的事,後來另外三個打球的夥伴交下一期學費的時候,我仍然裝傻,沒有跟著他們交錢,我覺得唐寧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人也輕鬆了很多。

    我想無論我們的關係在那個程度上,他都不希望和他交往的人三心二意,換了我也一樣。

    我現在簡直不能相信,和林啟正在一起的時候,我為什麼有那麼大的包容心,是我真的太愛他,而悄悄地收藏了人的天性?

    銀河終於買下了天一,簽約的那天,市裡的電視新聞裡滾動播出簽約過程和隨後召開的新聞發佈會,記者招待會,那天我回家早,一邊做飯,一邊開著電視,看著吳桐在收購協議上簽字;在新聞發佈會上對本市各級領導、武警總隊、社會各界的感謝,暢談著天一的未來;在記者招待會上頻頻舉杯,談笑風生,我不能把平時和我在一起的吳桐和這個令人仰慕的吳桐合二為一,電視上的他莊重而俊逸,簽字的時候專注、講話的時候嚴肅、舉杯的時候瀟灑,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這麼長久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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