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吃醋(一)
“放了你又如何,整個北國都是朕的天下,你以為你能夠逃得了?”倉諾冷冷的著,暗自尋找救人的良機。
“我管不了那麼多!”白紗太焦急了,完全一副豁出去的態度,“我數三聲,讓你的人全部都散走,假如你不答應,我立即殺了這個丑八怪,大家魚死網破!”
倉諾陰鷙的眼睛盯著她,帝王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永遠都把自己想的高高在上,尤其是強悍霸道的帝王,被人順從慣了,怎麼會忍受的了別人的威脅,尤其還是一個女人!
“你以為朕會在乎你口中的‘丑八怪’?你區區一個青樓妓女竟然敢威脅朕!”要比出口傷人,他北皇陛下一向內行。
“青樓妓女又怎樣!沒有人過妓女就不能威脅您皇帝陛下!您這幾日來也不是日日寵幸我這個妓女麼!”
“!!!”
“怎麼了?沒話了嗎?原來北皇陛下也不過如此。”她嘲諷一笑,“不過北皇陛下的口味也真獨特啦……竟然會喜歡這麼丑的女人。”
倉諾銳眼微瞇,“原本朕不想趕盡殺絕。這可是你自找的!”
“哼!我早就將命豁出去了,還會怕你的威脅麼?不過你的貴妃就可憐啦……要跟我一起去死……哈哈哈……”
“你以為憑一個丑八怪就能逃走?”倉諾冷冷一笑,“朕今天要你死的很難看!”
“丑八怪?哈哈哈……樓貴妃,聽見沒有,你的北皇陛下叫你丑八怪呢,你你怎麼會攤上這樣一個丈夫呢?哈哈哈……”
“……”畫樓咬著唇瓣沒有話,他的一行話,讓她心中一絲絲的好感也趕盡殺絕了。
她雖然沒見過什麼世面,但是她還不蠢,如果不是她眼花看錯了,那麼剛才他眼中一閃而逝的便是強烈的殺意。
他真的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
那麼立她為妃究竟為了什麼?
這是她一直沒有弄懂的問題。
“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了有個貴妃相陪,我白紗也值了!”
白紗惡狠狠的著,然而還沒等她倒數計時,也沒等倉諾作出什麼表態,就聽見身後傳來嗖嗖的聲音。
接著一個冰冷的東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白紗不用低頭,就知道那是一把銳利的寶劍。
“放了她!”
皇帝吃醋(二)——倉諾,你真好!
白紗根本就沒有料到會突然出現一個人破壞了她的計劃。
心裡越是焦急,腦袋越是不夠用。
心知今天是逃不出去了,她寧願死也不要跟一個老太監OOXX!
她將氣息凝聚手掌,一掌將身前的畫樓打向天空,掌心全部都是氣息,畫樓只感覺全身像是被大氣在吹一般,飛向天空。
白紗乘著眾人震驚的空隙逃離古晨的劍下,飛一般的往外面跑去。
“想逃?”
身後傳來冷冷的聲音,像有巨大的穿透力一般。只是一愣神的時間,白紗就感覺身體被刺穿了一條縫。
“啊——”
她長長的慘叫了一聲,一把長長的劍從她右臂刺穿。
是古晨的劍!
“救命……”
耳邊傳來了呼叫的聲音,古晨一愣,收起劍轉身便向畫樓的方向奔去,然而已經有一個身影捷足先登。
畫樓閉上眼睛從來沒想過,原來偷看的結果竟然會是這樣。
死了,自己是不是就要這樣死去了。
離的天空越來越近了,她是不是就可以看見母妃了。
其實,死亡並不可怕,可是她始終覺得自己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沒有做完,她還沒有找到一個真心愛她守護她的人,她還沒有向父皇告別,父皇那麼疼她,如果知道她離去的消息該是多麼的痛苦?
不……她不想死,不想死啊!
心裡這麼想著,紅唇已經傳達了她的意思,即使喊的是那麼聲撕力竭——
“救我……倉諾救我……”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喊他的名字,可是就是那麼本能的,本能的喊出口。
翻臉啦……吵架啦……(一)
白紗倒在地上,身子柔弱的,眼神裡卻迸射惡毒的光芒——
“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倉諾抱著畫樓一個旋轉落地就聽見被刺傷的白紗憤怒的吼叫聲。
古晨的臉依舊冷冷的,收回了劍,眼神落在倉諾懷裡的畫樓身上。深邃……
“朕警告過你。”倉諾神色冷酷如刀,“你不該威脅朕!”尤其是拿丑東西來威脅他!
白紗抬起頭來看著無情的倉諾,眼神中充滿了怨毒和恨意,“我發誓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我會報復你,讓你落到今天我這步田地,甚至還要慘!我發誓!”
“不知悔改!”倉諾完,一揮手,“來人,將此女和司馬全帶下去,執行朕的命令!”
“是!”
侍衛領命,急忙將兩人拉了下去。
盡管受傷在身,白紗依舊拼命的掙扎,她就像一只張牙舞爪卻絕望的夜野貓,十個長長的手指抓繞在侍衛的衣服上發出刺耳聲響,她的頭不甘心的轉過來,惡毒的盯著倉諾,“我恨你!我發誓會要你死的很難看!”
她怨毒的完立刻被侍衛捂住了嘴,迅速的帶了下去。
倉諾依舊面無表情,仿佛處決的不是一個人,只是一只螞蟻,嘴角殘酷的勾起,“是嗎?那朕就等著!”
畫樓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著,突然覺得心裡一寒。
原來他狠厲起來竟是這樣的恐怖。
以往對於她來講,連一小半都還沒有到。
她的手略微的抖了抖,這才想起自己還死死的抱著他,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臉頰一紅,急忙松開了手想要逃離。
“不准逃!”倉諾野蠻的扣住她柔軟的小蠻腰,陰鷙的眼神對著懷中的她警告,“再動,朕再將你拋到天上去玩玩!”
不帶這樣的!
有功夫就很了不起嗎!
畫樓瞪著他,什麼害羞什麼感激,什麼“有他真好”統統都滾蛋了。
翻臉啦……吵架啦……(二)
“你光明正大!你光明正大的天天沉浸在美色裡,不上早朝,還當著我的面跟別的女人OOXX!當我不存在麼!當所有的人都死了麼!那干嘛不放我走!干嘛把我留在這裡,我要你放開我就不知規矩了,那你呢!你做錯了那麼多事,怎麼算?”
“朕是天子!”
“我還樓貴妃呢!天子就很了不起麼!”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畫樓氣沖沖的瞪著他。
倉諾簡直苦笑不得,看著眼前吹胡子瞪眼的女人,他是怎麼了?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跟自己的妃子吵架?
他是男人,神經病才會跟女人講道理。
他清了清嗓子,環顧全場大臣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樣子。
眼神不經意的落在一旁一直握著寶劍默不做聲的古晨身上。
只見他的眼神定奪的射在畫樓身上,安靜的就像一個雕像,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不知為何,倉諾不喜歡他看她的眼神,仿佛自己心愛的寶貝被人窺於。
他手上的力氣更加的大了起來。
畫樓痛的齜牙咧嘴,根本就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只認為他那樣用力一定是故意的。
“你弄痛我了,快放開我!”
倉諾終於怒了,“畫樓,你不要得寸進尺!給我安分一點!”
動動動,這個女人鬧夠了沒有!真是煩透了!
他一把松開她,“好!你要走就走,看你能去哪裡,走吧走吧,朕見了你也心煩!”
心煩!他竟然敢見了她心煩!
畫樓委屈極了!
他以為她見了他就不心煩了嗎?
真不要臉!
她氣得渾身發抖,這個惡魔,她天生的煞星!
“哼!”
她一跺腳,轉身就離開!
倉諾也氣的極,看見她當真扭頭就走,心下悶的發慌,轉過神,竟看見古晨盯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目光。
他的眼神也逐漸變得深邃起來。
午夜驚魂(一)
一場鬧劇終於結束。
大臣們臉上都不知是如何表情。
結果是北皇陛下哈哈大笑,心情很好的走到古晨的面前,道,“古相,好久不見,沒想到一見面你就給朕這麼大的驚喜。”
古晨抿著唇,他今天穿著臣服,就算那樣拘謹的服飾也遮掩不住他的那種意氣風發,俊朗生機。那劍眉星眸,風采翩然,就連倉諾都不得不承認,古晨的魅力和自己不相上下。
難怪當初她……會選擇他。
他想起剛才古晨看畫樓的眼神,那是一個男子愛憐的眼神,他不會看錯。他雖然不解古晨和畫樓之間的關心,但心裡竟然微微的泛酸,卻用大笑掩飾過去,“古相還是沉默寡言啊……哈哈,今日你護駕貴妃有功,朕再論功行賞。”
古晨微微皺眉,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陛下,臣只是舉手之勞,不敢居功,也不值得一提……”
“不值得一提?”倉諾銳眼微瞇,“可是你救的是朕的貴妃,怎麼能不值得一提呢?這個賞,你一定要收下。”
他有意的將“朕的貴妃”四個字加重,觀察著古晨的表情,即使沒有所獲,但是他仍可以感覺出他渾身不爽。
一旁不知站了多久李柯站了上來,他是古晨身邊的貼身護衛和背後軍師,基本上有古晨的地方都少不了他的存在。
“陛下,您深知古相性格別扭,救貴妃這件事情自己真的只是偶然。臣等看見貴妃有難自然會挺身而出,古相不敢居功,還請陛下不要責怪……”
“責怪?”倉諾歎道,“朕看起來像是是非不分的皇帝嗎?”
“不……臣不敢……”
“好了,這件事情都到此為止。”倉諾打斷,“古相這次從北國的臨洲回來,朕要大擺宴席好好款待款待……這樣吧,三天之後……就擺宴在長生殿。”
“……”
“對了……”倉諾想了想,臉上浮現出一抹怪異的顏色,“記得把若梨帶來,朕好久都沒有見過這個……妹妹了……”
午夜驚魂(二)
她其實並不能看清什麼,只是感覺黑暗中隱藏著什麼東西,帶著邪惡的,不懷好意的目光窺伺她。
好像這個房間不止有她一個人,還有第二個人的存在。
那感覺如此強烈,如此恐怖,畫樓嚇的動都不敢動,只能瞪大眼睛盯著那看不透的黑暗。
好像是無助的小東西,只知道驚恐的等待被吞噬,已經完全喪失了逃跑和呼叫的能力。
好半天過去了,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出現,但她卻還是感覺到毛骨悚然。
未知的恐懼讓她單薄的衣裳上已經被浸透了一身冷汗。
“彭”——
突然一個巨大的聲音傳來,嚇的畫樓差點尖叫。
眨眼看去,才知道是被風徹底吹開的窗戶。
月光刺啦啦的射了進來,給黑暗的房間披上一層銀紗。
房間裡不再似剛才那般黑,畫樓隱隱的可以看清周身的一切,那種被偷窺的感覺又漸漸的消失。
她皺著眉頭打量著四周,剛才的驚恐稍減,但是剛才的感覺仍然讓她心悸。
“阿紫?”
她試著叫喚阿紫的名字。
可是一切都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阿紫也沒有像往常一般沖進來。
反而叫過了之後,她的聲音像是被黑暗吞噬了去一般,房間裡剎那間又安靜極了。
“呵——”突然一個奇怪的呵氣聲傳來。
很輕很輕,但在這寂靜的房間裡顯得特別的突兀。
畫樓渾身一抖,就感覺那口氣呵在自己脖子上一般,讓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午夜驚魂(三)
“阿紫?”
看到熟人,畫樓忽略了那小小的不對勁,心頓時平息了不少,“怎麼剛才叫你你也不理我,進來都不出個聲音,要嚇死我了。”
阿紫不話,只是定定的望著畫樓,臉龐在忽明忽暗的微弱月光中顯得模糊不明,還有點青灰和猙獰。
“阿紫?你沒事吧?今天怎麼沒點宮燈呢?”
阿紫還是不話,只是一下子鑽進被子裡。
立刻,畫樓感覺到一股寒意湧了上來,讓她冷的一個哆嗦,“阿紫……你——怎麼了?”她問,感覺阿紫有些古怪。
沉默。古怪而心慌的沉默。
畫樓見阿紫不出聲,心裡更是奇怪,剛要什麼,被子下面突然橫過一只手,開始粗魯的撫摸她的身體。
“阿……”
話未完,畫樓只覺得自己全身的寒毛都一根一根的豎了起來,這手的感觸——柔軟的,細膩的,卻冰涼的……
“啊……”她尖叫了一聲,拼命的想要躲開,“啊——你不是阿紫,你不是阿紫……鬼啊……”
她控制不住的大叫,想要起身,卻發現全身都動不了。
身後像是壓著一個巨大的石頭一般,幾乎讓她透不過氣。
她慢慢的轉過頭去。
身後,不知什麼時候,一個女人伏在她的背上,雙手雙腳緊緊的抱著她,好像是讓她背著。
“娘娘,我來找你了!”
那聲音……那臉蛋,竟然是白紗!
畫樓全身冷汗,她驚恐的想跳起來,卻依然無法動彈,只能近距離的看著女人的頭扭到前面來,以人不可能達到的姿勢面對面的對著她。
就像是脖子被拉的長長的,只剩下一個頭。
畫樓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心跳的飛快。
白紗來報仇了,白紗來報仇了。
可是殺害她的不是她,為什麼要來找她,為什麼要來找她!
“娘娘——”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像是隔著她的耳朵叫喚著。
夢醒十分
“救我,救我……”
“娘娘,娘娘,您怎麼了?”
畫樓“騰”的睜開眼睛就看見阿紫擔憂的臉——
“啊!”
畫樓嚇的一把將她推開,阿紫沒有防備竟被硬生生的推到在地上。
其余的宮女見了這一幕,心下驚奇,一個個擔憂的走上去,“娘娘,您怎麼了?沒事吧?”
阿紫也被她嚇了一大條,見她滿頭大漢,渾身發抖,明顯的做噩夢的驚慌。
畫樓怔怔的看著,眼前通火明亮寢宮,不是黑暗壓抑的,也沒有奇怪的阿紫和恐怖的白紗。
有的是宮女以及阿紫擔憂的神色。
她這才知道自己做噩夢了,好恐怖的一場夢。
“娘娘?”
阿紫小心翼翼的靠近,保持著一段距離,生怕畫樓又一個激動把她推到。
畫樓撫摸著自己的額頭,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沒事,沒事,我只是做噩夢了。”
“天啦……娘娘,你可是嚇死奴婢了。”阿紫和宮女看見貴妃安然無恙,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們好生奇怪,什麼噩夢會讓娘娘嚇成這樣?
阿紫從宮女手中接過濕巾,替她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小聲問,“娘娘,您還好吧?”
那柔細的手拂過額頭,帶著溫存的撫慰,畫樓的心這才稍微平靜了下來,“沒事……阿紫,剛才我沒有傷著你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娘娘你這是哪裡話,只要娘娘沒事阿紫就放心了。”
“嗯……”
她輕聲回應,似是虛弱的連一絲力氣都提不上來。
機靈的宮女即可端來了茶水遞給阿紫,阿紫接過,柔聲道,“娘娘,先喝口水,壓壓驚吧。”
“嗯……”
畫樓接過茶水,一口口小小的抿著。
剛才的噩夢心有余悸,此刻七宮殿燈火通明,身邊又是一大群人,倒是沒什麼好怕的了。
“阿紫,你可以幫我個忙嗎?”
“啊?什麼,娘娘盡管吩咐便是了。”
“幫我留意一下白紗,她被陛下處罰,我想知道結果。”
“是的,娘娘。”阿紫雖然心裡有疑惑,但是卻沒有問出口,看見娘娘臉色慘白的,又問起白姑娘,心想這場噩夢肯定與白姑娘有關。
“娘娘,您……需不需要一個沐浴?”
“???”
畫樓這才發現因為驚嚇的關系她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濕透了。
她仰起頭迷茫的看著阿紫,“可以嗎?”
邪惡的念頭
自從知道倉諾所做的一切,她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膽裡。尤其是昨天她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前和他大吵了一架,
倉諾是一個殘暴的君王,沒有理由他會放過她!絕對沒有理由。
昨晚她的噩夢是不是預示著什麼?預示著倉諾並不會放過她,他會怎麼對付她?
像是要解答她心裡的疑惑般,七宮殿外傳來了太監通報的聲音,“皇上駕到——”
畫樓一驚,心竟像要漏掉半拍似的……
門外已經傳來阿紫請安的聲音。
畫樓的臉刷白刷白的。
怎麼辦?他來了!可是她卻沒有想到更好的計謀去瞞過他。
她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門便被打開了,走進門的人有一雙銳利的黑眸,唇際竟揚著一抹放的邪肆笑意──是倉諾。
才兩個大步,倉諾已經靠近畫樓的身邊,他低頭俯視著那張依舊丑陋卻顯得蒼白的臉蛋。
他細細梭巡,沒有一絲遺漏。
“朕給你的時間到了。”他低沉的提醒。
畫樓呆愣了一會兒才回神,“我……我沒有想要傷害你,也不是父皇派過來的人。”她的語氣閃爍不明,顯然沒有一點服力。
倉諾不在意的傾頭低笑,迷人的嗓音低低地傳進畫樓紛亂的心。
“那麼——你究竟是誰?”
“我,我是畫樓!南國的公主。”
“是嗎?”黑眸閃過一絲不信。
“是!我是南國的公主!”被他這樣懷疑,畫樓情不自jin的凜然而視,似在對他的懷疑不滿意。
若不是他當初莫名其妙的把她綁回這裡,再莫名其妙的封她為妃,他們根本就不會有交集。
現在他竟懷疑她是父皇派來的奸細。
這就是皇帝的權利嗎?明明是自己的過錯卻硬是要強塞在別人的身上?
“總之我不是父皇派來的奸細,那天跟你相遇根本就是意外,如果不是你把我打暈帶來這裡,我們根本就不會有什麼交集!”
畫樓一股腦的將心裡想的都出來,她才不會想笨蛋一樣將他做錯的事情承擔在自己身上。
那樣做根本就不偉大,北國的史記也不會因此感謝你在史冊上給你留名。
“哼!幾天不見,嘴巴又變厲害了嘛!”倉諾冷哼一聲,大手猝不及防的鉗制住她的腰身,猛力一扯,她便撞入他懷中,輕挑起她的下顎,鷹眸犀利森冷,“你最好不要欺騙我,否則,你絕對承受不起我的懲罰!”
他冷酷的眼神猶如芒刺在身,狠絕的話語更像是在預示著什麼。
我的妖精!
懲罰的吻輾轉摩挲著彼此的唇,畫樓愣了一下,身體拼命的掙扎。
倉諾瞪著她,黑色的眸子挑釁的對著她。手上的力道加大的幾分。
她在口中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明白自己的唇瓣讓心存邪念的他咬破了。
絲絲的痛傳進感官。
她想反抗,可是,一個文弱女子,怎敵的過力大無窮的北皇陛下?
掙扎到最後,她完全不能動彈,嘴唇被徹底的封住,無法呼吸,無法求饒,無法掙扎……
她唇瓣的味道是那麼的好——他忽然意識到,原來他一直要找的人就在自己的身邊,第一次在浴池遇見的那個“神女”也是眼前的她。有一瞬間,他的心是錯亂的,是喜悅的,因為是她,只因為他心裡要找的那個人是她!
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繚亂人心的夜晚,靜謐的,溫馨的,芬芳的梨花香——她的唇瓣,她的身體,那麼甜蜜,那麼銷.魂噬骨。
倉諾感覺到自己渾身都在叫囂著,熱切的,要得到,一定要得到!
他沉溺在凌虐她的快感之中無法自拔,直到一直在胸口捶打推拒的壓力消失了,他才察覺畫樓早放棄抵抗,認命的靠在他的懷裡——連呼吸都微微的減弱。
低咒了聲,他終於依依不捨的將她的嫩唇放開,她的雙眼迷蒙,臉頰通紅,又大又黑的眼珠子,染上了水霧,烏黑的可愛。
她整個人都像染上了薄薄的紅霧,柔嫩的讓人心驚。
雖然放過了她的唇,他的手臂卻緊緊的將她扎古在自己懷裡,控制著不讓她掙脫的范圍,也不在乎是不是會弄痛她,她整個人被鑲在他的懷裡,仿佛天生就和他是一體的。
“小東西……”
他沙啞的喊著她,目光落在她的領口——因為剛才“激情一瞬間”的關系,她身上的紗衣有些凌亂,有些歪斜,隱隱的,竟還有些春.光.外.洩。那白皙的脖子,往下,隱隱的……
他咽了口口水,重重的,男人本能起了反應,黑色的眸子越加深邃了起來。
仿佛裡面升騰起火焰——火焰——那是欲.望燃燒的火焰。
他的握在她腰上的手不禁握成一個拳,掐著他盈盈一握的纖腰,用力……再用力……
“痛……”畫樓朦朧的嚶吟了一聲。
這個“犯罪”的聲音讓倉諾口渴到不行,嗓子都要冒煙了。
“妖精……我的妖精!”
“嗚嗚……”她來不及反抗,已經被他抱起,重重的壓在了床.上,嘴唇搜索著,幾乎是熟練的找到了那兩片柔軟的唇瓣。
再一次的吻不如剛才那本的凶猛。
她根本做不了一絲反抗,甚至來不及緊閉嘴巴,他的舌頭已經沖進來,輕易的撬開她的貝齒,舔著,卷著,摩挲著她的舌尖,慢慢的侵略,溫柔的親吻,一絲絲的情動彌漫在充滿了曖昧的房間中。
畫樓在他的懷裡意識模糊,心口在叫宣,又在顫抖,瞬間被拋到了雲端,又慢慢的落下來。
他給她的感覺,永遠都是琢磨不透。
這一吻,徹底的被點燃了彼此內心深處最激烈的情懷。
倉諾的眼睛逐漸的深邃,深邃再深邃。
大手也不安分的在她的身體上摩挲。
太過於高熱的大掌燙讓畫樓驚叫了一聲,仿佛是一塊烙鐵,烙的渾身通紅,卻不疼,反而是酥麻酥麻的。
她無法逃跑,也無力逃跑,全身都是軟綿綿的,從見到他的第一面開始,自己就是被他掌控著的。
身子被他壓在床.上,緊緊的,吻卻是輕輕的,然後,一只邪惡的大手伸出,輕輕的解開她單薄的紗衣。
倉諾的手猶如燃燒著的火,燙的她全身一陣顫抖。
他是溫柔的,可是卻有眼淚情不自jin的從她眼角落下,她不想這樣……不想像一個玩.物一樣躺在他的身下。
難道這就是他對她的懲罰?用最溫柔的方式強占她嗎?
她閉上眼睛,臉上是一種絕望的心驚。
他……把她當成是白紗一樣,隨便他玩弄嗎?
一滴眼淚掉下來。
在他的親吻裡,變成鹹澀。
他一怔,松了手。
畫樓睜開眼睛,水眸看著他,咬著唇瓣,輕輕的,“我不是白紗……北皇陛下,我不是白紗……”
倉諾一愣,呆呆的看著她,不明白這跟白紗有什麼關系。
為何她臉上會有那麼悲傷的神情?
她是他的妃,他要她OOXX有錯?
她竟然敢在這個時候給他掉眼淚!搞的好像是他在逼她一樣!
笑話,他堂堂北皇陛下,有必要逼一個女人OOXX?
他倏地站起了身,什麼情.欲統統被掃的一干二淨。
臉色陰沉,像是憋了很久的大便沒有解干淨。
“你就這麼討厭朕?”
他睥睨著她,冷冷的問。
畫樓咬著唇,悄悄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披了起來,閉著眼睛歪過頭不想看他。
她不討厭他,她怎麼可能討厭他。
只是她不想像一個妓.女一般被他玩過之後就丟掉。
在她還是丑八怪的時候,他那麼討厭她。
他恨白紗騙了他,難道就可以將她當成白紗,繼續玩弄嗎?
倉諾看她一眼,看她連一眼都不想見自己,他就那麼惹她討厭嗎?
心裡如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北皇陛下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待遇,絲毫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從來都是他忽略別人的存在,這個女人卻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他的jin忌!暴怒中,忍不住想要狠狠的傷她,毀了她!
“畫樓,你好自為之!不要以為你是朕立的貴妃就可以為所欲為!朕並不缺你這個妃子!而你,如果被朕廢黜了,你在皇宮,什麼都不是!”
他完,轉身就走。
阿紫和其他宮女就站在門外,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直到看見北皇陛下離去。
阿紫才急忙沖了進去,直喊,“娘娘,娘娘……”
“娘娘,你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