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之印痕終結版 正文 第12節
    結,結……結婚,我現在不是在做夢吧??是我聽錯了吧??才認識幾天啊!!!

    「不不,你們才認識幾天啊,要結婚∼啊?」

    「交往時間的長短有那麼重要嗎?好了,我已經向她求婚了。現在都聽明白了吧?」

    「呀呀呀,臭小子,你還沒服兵役呢,你以為結婚是小孩子過家家嗎?」

    「哦,媽的,我被免征了,行了吧??」

    「什麼????????!!!!!!!!」

    免,免征,好讓人羨慕的兩個字。景恩說不定真的會結婚,一陣恐慌的感覺包圍了我。一旦景恩走了,寬敞的房子裡只剩下我一個人,沒有人給我做飯,沒有人陪我玩,沒有人聽我發牢騷,就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怎麼過呀。哎,萬一,半夜小偷進來,誰來保護我;假如我生病了,又有誰來照顧我呢。我陷入了深深的不安中。

    「景恩,你一定要結嗎?」

    「嗯。」

    「你幸福嗎?」

    「嗯。」

    一想到她即將離我而去,我真是一千個不願意,一萬個不願意。這種感覺真是太不好了。我把臉轉過去,不再看她。

    「學姐。」

    「好了,你還是去景恩那兒吧。」

    在我和哥哥的房門口,純美叫住了我。但是,我現在不想跟任何人說話。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就是不想跟別人說話。我打開房門,撲通一聲倒在了床上,陷入了沉思。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一聽景恩要結婚,我還是接受不了。一起住了這麼多年,雖然我經常夜不歸宿,但一直都是她照顧我。可她現在要走了,我的心隱隱作痛。我不是同性戀吧?認真地想了以後,否定了這種可能。我把頭深深地埋進枕頭裡,傻乎乎地躺在那兒。

    過了一會兒,門卡嚓地響了一下,進來了一個人。一聞到甜絲絲的香味我就知道是景恩來了。我趴在床上把臉轉向一邊,景恩走到我的後面輕輕地坐下來。

    「娜莉,對不起。把你扔下,我自己走。真是對不起。」

    「……」

    「我走了,你一個人也不會洗衣服,也不會做飯。萬一,發燒了,也沒人照顧。真是對不起,把你給扔下。」

    「既然你都知道,那就別走了。」

    我開始耍賴,明明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但我還是忍不住耍賴。我們一起生活已經有四年多了,從初中開始就形影不離。過完年才21歲,她就要結婚,我真是理解不了。

    「我知道,那我也要結。但是我不會離開你。」

    「什麼?」

    「在我家一起過。噗!」

    「什麼???????」

    這丫頭,胡說些什麼。什麼「在我家一起過」?我一半是驚訝一半是好奇,騰地坐起來了。

    「是真的。你結婚之前,我會帶著你一起過,這是我給他提出的結婚條件。」

    「真的??是真的嗎???」

    「那當然了。你結婚之前,咱們一起過。」

    我不是在做夢吧?我使勁地擰了一下臉,不是我的臉,是景恩的臉頰。景恩大聲地嚎叫,我把她扔在那裡,自己跑進客廳,大聲地嚷嚷起來。

    「池勳哥哥∼!!!!我愛你∼!!!!!!!!!!!!!」

    我不說瞎話,現在我的頭上長了一個拳頭那麼大的包。剛才,我說我愛池勳哥哥,哥哥跑過來就打了我一下。我現在正捂著長了大包的腦袋,蒙上被子,假裝生氣呢。在我的身旁,偉大的高約翰君正跪在那裡,求我的原諒呢!

    「娜莉呀∼,哥哥錯了,原諒我這一次吧∼?嗯??」

    「哼!」

    「哥哥錯了∼,嗯?嗯?嗯?我不是故意的,啊,對不起∼。」

    「哼哼!!」

    「我怎麼做你才不生氣呀?嗯?你讓哥哥怎麼做呀∼?啊?」

    「哼哼哼!!!」

    「娜莉呀∼∼∼∼∼∼∼∼」

    「啊!你幹,幹什麼!!哈哈哈哈哈哈哈∼!!住手,住手!!哈哈哈哈∼哥哥,好癢,癢∼∼∼∼∼∼∼∼∼!!!」

    哥哥把他的大手偷偷地伸進被子裡面,撓我的腳掌心。我的全身都是癢癢肉,被他撓得腸子都快翻出來了,我實在是癢得受不了了。這傢伙!!!

    「原諒我了吧??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知道了,知道了∼。別撓了∼∼∼∼∼∼∼嗯??哈哈哈哈哈哈∼∼∼∼∼∼∼可是,我有一個條件,噗!噗哈哈哈哈哈哈!」

    這傢伙不停地撓我的腳掌心。可惡,今天晚上我要吃掉你的心肝!!!我提出了一個條件,這才從他的魔掌中逃了出來。

    「什麼條件?」

    「寫保證書!!」

    「嗯??保證書??」

    我從床上跳起來,找到在這之前我們開會時找出來的筆和筆記本,又跳上了床。

    「來!照我念的跟著寫!」

    「一定要寫嗎?」

    「啊∼?你沒看見我這個包嗎??哥哥你是家庭暴力犯!!!知不知道??好了,沒必要跟你費口舌,快點跟著我寫!」

    哥哥高高地撅著嘴,嘟嘟囔囔地拿起了筆。我今天要好好修理修理你!!!

    「我,高約翰,」

    「我,高約翰,」

    「發誓一輩子不毆打曹娜莉,不給她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

    「一輩子不毆……呀∼!這個有點過分了吧?我還能打你嗎?!」

    「那這個包是我自己弄出來的???!!好了,好,接著寫。」

    哥哥被我搶白得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乖乖地往下寫。

    「發誓不能衝撞身體的任何部位。」

    「發誓不能衝撞身體的任何部……唉呀!這個不行!」

    「為什麼不行?」

    「那,那你怎麼生孩子呀?」

    「哦,是啊。這個取消,嗯∼發誓好好愛曹娜莉身體的任何部位。」

    「發誓好好愛曹娜莉身體的任何部位。好啊∼。呵!」

    「好了,少說廢話,在這兒,砰!蓋個戳。」

    「我爸爸說不能隨便蓋章。」

    「啊!你今天是怎麼了?想挨揍嗎?挨完打再蓋章?快點蓋章!」

    我們之間的戰勢就這麼被逆轉過來了。腦袋挨了一拳,就可以這麼理直氣壯。我以後,真想多挨幾次,嘿嘿嘿嘿嘿嘿!終於,寫完保證書了。我讓哥哥再寫一張,哥哥一張,我一張,分開保管。哥哥一臉的不情願,但這都是他自找的∼!!我終於出了一口惡氣,走進了客廳。

    客廳裡,兩對情人正甜言蜜語,甜美得不得了。人太多了,沙發只剩下了一個。

    「哥哥,我們坐在地上?」

    「不,哦,這麼坐不就行了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哥哥先坐下來,然後把我抱起來放在膝蓋上。坐在哥哥結實的腿上感覺可真好。嘿嘿嘿!景恩羨慕地看著我。可她啊,不像我這樣的厚臉皮,不敢跟池勳哥哥說她也想坐在膝蓋上。羨慕了吧??我用眼神不停地給景恩傳遞著這個信息。關掉電視機,煥侯提出了一個建議。啊!我都困了,還想玩什麼∼?真是的!

    但是,別人都點頭表示同意。只是,都去找錢包去了!!

    「哥哥,姐姐!我們來這兒,人也這麼齊全,玩花圖牌吧?」

    不知道為什麼,這幫人都沒有零錢,竟然每個人錢包裡裝的全部都是支票!結果還是年紀最小的煥侯和純美到附近的小賣店去買了花圖牌,換了一些零錢回來。客廳裡已經鋪上了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草綠色毛毯。池勳哥哥、煥侯還有我老公三個人上陣。有人主張說賣王才好玩,於是景恩也加入了進去。我坐在哥哥的旁邊當他的秘書。不知怎麼回事,我們這邊的錢堆得越來越多。這個傢伙真是一個花圖牌天才,每次都是池勳哥哥拉下的牌都被哥哥吃掉了。就算哥哥拉了一次,那也是馬上又把自己拉的牌吃掉。哥哥今天就是走運。

    池勳哥哥接連輸錢,可能感覺有些上火,拿出一支香煙剛想點火,隨即又不點了,只用嘴唇叼著。因為景恩正在斜著眼睛看他,而我則更加露骨地向他使眼色,叫他出去抽。我突然發現很久沒見哥哥抽煙了,是戒煙了嗎?

    「哥哥,你戒煙了嗎?」

    「沒有。」

    「可是怎麼你的身上沒有煙味啊?」

    「嗯,好像很久沒抽了。」

    「哇,真的?」

    「我沒戒。」

    「戒了算了。」

    「如果你讓我傷心了,我就抽,行了吧?」

    「啊?哪有這樣的?!」

    「啊?他媽的,兔崽子你在前面把好吃的全都吃掉了,讓我吃什麼啊?娜莉呀,你來看看。」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池勳哥哥正認真地吃著哥哥即將吃掉的牌。哥哥有些著急地把花圖牌拿給我看,讓我選一張牌打掉。哥哥手中的牌有月亮王、梧桐皮和菊花皮。如果打掉月亮王,煥侯有可能得三王勝出,梧桐皮還是生張,不敢亂出,因為有人可能有炮彈。但如果扔菊花皮,我感覺池勳哥哥有可能連得皮三分勝出。不管怎麼說,這把是輸定了,只能奔著少輸而努力嘍。出什麼呢?

    「哥哥,出這個吧。」我指著菊花皮說道。哥哥使勁把菊花皮扔到盤上。一翻底牌,哇!正好是菊花!這下皮足夠了,不用罰分了。一家送我們一個皮,我們得了一分。煥侯沒得分,池勳哥哥可能手裡拿著兩張梧桐,緊皺著眉頭,被迫打出了一張梧桐。我們當然要吃梧桐了,但一翻底牌,真是的,怎麼是梧桐?我說梧桐一張都沒出來呢!

    「啊!!拉就拉唄,還拉屎,真臭。」(梧桐的縮略語與「屎」同音———譯者注)

    「啊!真髒死了,咳咳!」

    哥哥有些沮喪,池勳哥哥得意洋洋地拿起手中的一張牌貼到額頭上。哇,是梧桐!!!最後,池勳哥哥把盤收得乾乾淨淨,掙了好幾倍的分,而我們呢,皮數夠了,免罰,不用翻番。可是這一把我們還是輸了很多,我們面前堆著的錢都跑到池勳哥哥的兜裡,而景恩也賣了很多王,掙了不少分。媽的,我得告你們私通!!就這樣,我們一會兒贏錢,一會兒輸錢,不知什麼時候,我困了,枕著哥哥的腿睡著了。

    「哦,嫂子睡著了,我們不玩了吧?」

    「哥!!哪有這樣的?我的錢都輸光了呀!!!把我的錢都贏走了就說不玩了?」

    「噓!嫂子今天累了,看看,女孩子們都在打盹呢!!」

    果然,屋裡的所有女生都在打瞌睡,而娜莉更是很久之前就已進入夢鄉了。

    「今天景恩和純美一起睡,煥侯和哥哥睡。」

    話音未落,景恩睜大眼睛看著池勳,好像剛才打盹都是裝出來的。景恩雖然沒有說話,但池勳知道那眼神是什麼意思。

    「哦∼∼,我們景恩困了?來,哥哄你睡。走吧?」

    池勳油頭滑腦地說著,煥侯和純美壞壞地笑著。景恩雖然有些害羞,但還是牽著池勳的手乖乖地跟著走進了房間。

    「煥侯呀,你過來看,我們娜莉睡覺的樣子可愛吧?」

    「嫂子本來就很漂亮。」

    「是啊,原來就是漂亮的小孩。」

    約翰撫摸著娜莉嫩嫩的脖子,而娜莉枕著約翰的腿睡得正香呢!純美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悲傷。

    「哥先睡了,啊?純美,男人全都是狼,知道吧?噗!」

    「學,學長,真是的。」

    「哥,我是羊。你以為我像你啊?噗!晚安∼。」

    「好,晚安。」

    約翰抱起娜莉走進了房間,把她輕輕地放在了軟軟的床上,然後躺在娜莉的身邊,用胳膊肘支起上半身端詳著她的臉。他用手摸著娜莉的頭,發現頭上有一個包。哦,剛才撞得一定很疼。娜莉皺了皺眉頭,好像很疼的樣子。約翰心痛極了,一個勁地在心裡面道歉。一直以為只要和娜莉在一起就一定會幸福,但不知為什麼,看著娜莉,約翰感覺到的卻是心痛。今天雖然很累,但約翰怎麼也睡不著,他側躺著,用右手墊著頭,端詳著睡在身邊的未婚妻,嘴巴一動一動地好似在說著什麼,但沒有出聲音。雖然就算他出聲音說出來娜莉也聽不見,但約翰要說的這句話實在是太難說出口了。

    約翰瘋一般地忌妒起池勳來。他羨慕池勳可以自由自在地想結婚就結婚。他也非常感謝池勳和景恩,他們答應在他不在的時候照顧景恩。但是他遲早都是要走的……池勳對著沉睡中的娜莉小聲說:「娜莉呀,哥哥要服兵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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