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你，不覺得對不起我嗎？
我實在忍不住了，幾乎要哭出來，
每到這種時候，我都恨死自己了。
明知道不哭才能好好說話，
眼淚卻不爭氣地在開口之前流了下來。
你為什麼隨便告訴別人我的手機號碼……
奇怪，
聖燦雖然沒有做任何動作，
可一瞬間……他的表情十分淒涼，
他壓根就沒看過我一眼，眼神迷離，
可是卻顯得無比淒涼。
怎麼會這樣呢？
聖燦從來沒有過這種表情。
那個……，你告訴恩愛可以通電話了嗎？
聽到我的話，聖燦噗哧笑了出來，
不是的。
他說自己從來沒有那樣說過。
所以你就衝我發脾氣？因為這個？！
聖燦盯著我看，
臉上惡狠狠的。
對，因為這個……！！！你滿意了嗎？
喂，你這個傢伙！現在你回到你自己的教室裡去，我不願意和你講話。
啊！！！
李聖燦！李聖燦！！
你，你，你……
我知道自己有點小心眼，
可是，男人為什麼就永遠要忍耐，
這不是太不公平了嗎？
女人這種時候可以發火……
女人那種時候可以流淚……
說什麼男人就該一忍再忍，這種話只不過是沒有愛過的人的臆想之詞。
不知不覺，小不點把臉埋到我的腿上哭起來了，
哎呀，你的眼淚把我的雙手雙腳全浸濕了，
我拉著小不點到了教室外邊，
本想安慰她不要哭了，可她哭得卻更起勁了。
我真的不喜歡恩愛，所以你不要在中間攪和了，
你不要再那樣了……
小不點啊，你千萬別在中間攪和了，
我會瘋的，
你啊，一點都不瞭解我的心意，那樣做的話我會生氣的。
小不點的眼睛哭得通紅，
唉，都是這孩子的火爆脾氣鬧得……！
所以，她像個傻瓜似的，哭得一塌糊塗，
傻瓜……
小不點，多芽啊，
今天，我的心好痛啊。
要不要對你直說呢？
說我喜歡你……
要不要告訴你我喜歡的正是你這種類型的啊。
還是不要了，
你什麼都不知道，會以為我滿是壞心眼呢，
嚇到你就不好了……
你只把我當作朋友……
如果你知道我非常喜歡你的話，你該怎麼做呢。
小不點！
我李聖燦很愛很愛鄭多芽，小不點，你……
聖燦好像非常討厭恩愛，
我問過他不喜歡恩愛嗎？，他說不喜歡，
我又問他又善良又漂亮，為什麼不喜歡？，
他說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
喜歡的類型？
我很好奇聖燦到底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子，
就問他：
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子？
聖燦的臉一下子紅了，
難道他一想到自己喜歡的女生類型就激動成這樣嗎？
這個叫什麼來著？對，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別想入非非了，你說說看好不好？
於是，聖燦沉著冷靜地，
一幅變態的嘴臉，說道：
那個……什麼，我喜歡……嬌小，文雅……可愛的女生……
十五
聖燦，你的臉都紅得不能再紅了！
啊，我也不知道，你別問了！
我長到19歲，直到今天才明白一件事。
李聖燦是個大變態……
天底下第一號的變態……
聖燦！！聖燦！！
嗯？
幹嗎呢，想什麼呢？我都叫你好幾聲了……
啊，對不起！要我給你買牛奶嗎？
嗯！！！
我拉著小不點的胳膊，朝小賣店走去，
一給她買牛奶，她就很高興。
我的小不點，
笑的樣子最漂亮了，
非常漂亮。
剛才讓你哭了，真是對不起，
是我不好。
已經是第四節課了。
今天，時間過得格外快，
課堂內容……
全都左耳進，右耳出了，
為什麼這句話這麼難呢？
哎呦……！
小不點在學習嗎？
課間也一直沒有出教室，
她在做什麼呢……
可能是我自己怕小不點來找我，
每到課間，就回頭望著門看她有沒有過來。
[我是多芽，今天惹您生氣，真對不起，
以後一定聽您的話。]
我生氣的日子裡，小不點總會用敬語。
[我也不好，衝你發火……，中午休息我去你們班找你。]
第四節課趕快下課吧。
明天終於到週末了，
太好了，
只要明天再上一天學，就能休息了，
一想到這裡，上一天學也變得輕鬆愉快了。
一周中最鬱悶的日子莫過於週日了，
因為緊接著就是週一嘛，
呵呵~！
最快樂的日子應該算是週五，
而最惜時如金的日子則是週六。
聖燦來我們班玩，
恩愛顯得非常高興，滿臉堆笑。
怎麼辦啊，
聖燦說不喜歡恩愛……
我怎麼告訴恩愛呢……
吃飯了嗎？
嗯，不過好像吃多了，肚子一陣一陣地疼。
你又是吃得太快了吧？
沒有，吃撐了媽媽要罵我的，
所以，我真的是在細嚼慢咽。
那你為什麼肚子疼啊？要去醫務室嗎？
你們兩個在交往嗎？
恩愛突然冒出一句。
胡說什麼啊，
我拚命辯解根本沒有這回事，
我們不是在交往，
而且，即使只是傳聞，被聖燦知道的話他也會非常不高興的，
這會讓我愧對大家的。
我，不希望讓聖燦受到傷害。
你什麼時候開始和恩愛成了好朋友的？
我？最近吧，怎麼了？
不要和她走得太近。
為什麼？
總之。
她很善良啊！！
善良什麼啊？在你眼中天下無賊！
沒經歷過什麼事情，哪來的善良啊？聽話。
……
怎麼不回答？
我喜歡她啊，你又不瞭解人家，怎麼這麼說話？
哎呦，我是說你太天真了。
你憑什麼說我天真？該懂的我全都懂！
她又說自己該懂的都懂，
懂什麼啊……
你懂什麼啊？
什麼？！我也懂啊！！你總是小看我！！！
我也是十九歲啊！！！
那你接過吻嗎？
小不點的臉唰一下就紅了。
十六
那你呢？你接過吻嗎？你也沒有接過吻，不是嗎！
你以為我像你啊？
她，愣住了……
一聽到我說自己接過吻就大吃一驚……
你不是沒有女朋友嗎？
嗯……不過……
哎呀！你還對我保守秘密啊？？
以後我也對你保密了！！！
小不點跑遠了，
那個……有點難以啟齒才會這樣嘛，呆瓜！
我從來沒想到，
我們之間還有一種東西，
叫做秘密。
所以才這樣嗎？
我悵然若失。
他和女朋友都到了接吻的程度，
竟然還能對我，這個最親近的朋友從來不提女朋友三個字嗎？
這次聖燦做的可不對吧？是不是？
讓我更加生氣的是，
我對他竟然沒有任何秘密。
這怎麼行呢？
而且……我不僅沒有秘密可言，
連戀愛經歷也蒼白得可憐。
然而……！！！
他竟然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和女朋友接吻了！！！
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從今天起就歸入壞人一類了。
你這個小傻瓜，
不是女朋友啊，
不是我心甘情願的啊。
就算那能叫接吻，也是被突襲啊，
狼狽不堪……
我被一個女的強吻了，
哪有人遇到這種倒霉事還四處宣揚的？
也許，我該和她試著交往，
這樣就能少想你一些了吧？
我曾經萌生過這種荒唐的念頭。
比起把你藏在心底的傷悲……
讓心中沒有的人出現在身邊，
是不是要好過一些呢……
多少次我胡思亂想要不要這樣做，
可是你的笑靨卻總是縈繞在眼前，讓我打消了念頭。
你的笑容，
好像永遠願意接受我……
你的笑容，
好像永遠都是為我而綻放……
永遠……
有了你的微笑，即使面對潮水般湧來的愛情……
我也不能一一接受。
不要生氣啊……小不點！
葵麗說去夜總會玩，
我瘋狂地想去那開開眼界，
但是一旦被人發現怎麼辦？
學校裡會有炸彈性新聞，
家裡會迎來媽媽躥火的目光和棒子燉肉，
還有，要是去的日子正趕上掃黃打黑，碰到警察的話……
葵麗一邊說我囉嗦得好像七老八十，
一邊拽著我進了夜總會。
這裡和平時膽小如鼠的我風格反差極大……
嘈雜的音樂是那樣陌生，
炫目的燈光是那樣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