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表變態的作風。其他手段,也虧他能想的出來!
無奈,「好,我去行了吧?」冷小軒歎息,「那個,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要穿衣服。」
「請小姐盡快!」青雲點點頭轉身出去。
冷小軒將一旁的雪衣拿過來,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衣服已經徹底的干了。
慢吞吞的以烏龜的速度將衣服穿起來,不由的鬱悶,「紗衣啊紗衣,為什麼你要干的那麼快呢?要不然我就可以以沒衣服的理由拒絕了。」可是轉念想想又不對,那個變態會相信自己的借口嗎?他都吩咐可以用其它手段了,說不定會讓青雲就連著被子將她一起抱過去……
不想去啊不想去……那個變態還不知道又要怎麼折磨自己呢。
不過……好像每次都離不開那方面的事情……
哼,種豬!
冷小軒在心裡鄙視!
穿好衣服,簡單的洗漱好的她怏怏的往門外走去,門外青雲和幾個侍衛已經在等候。小軒原本還打算要不要半路逃走,現在看樣子,是不可能的了。
雖然說她的跆拳道很厲害,但是青雲的武功好像更厲害啊。要不然也不會成為修羅的貼身保鏢啊。
可是實在是不願意走路啊。
她的眼珠子轉了轉,走到青雲面前盯他半響,知道青雲被盯的發毛,才開口,
「小云云,你是不是會輕功啊?」
小云云「……」青雲臉部抽搐了一下。不甘不願的回了一個字,「……是。」
「……」冷小軒的眼睛剎那間變得閃亮閃亮的,期待的望著他,「那小云云,你用輕功帶我飛過去吧?」
「……」青雲臉部繼續抽搐了一下,「我的輕功還沒有到可以騰雲駕霧的那種程度……」
「……」
「我們走吧!不要讓王等的太久了。」
青雲面無表情的走在前面,不再跟她講話。
走出院子和一道小巷子,也許是冷宮太過於破舊,以至於她看著王宮裡的其他建築會有一種眼睛一亮的感覺。
屋宇聳立,簷壁橫連,畫梁雕閣,很有皇家氣派。再加上清新的空氣和一路上被修剪得體的草木花樹,讓人即使心情不好,也頓然放鬆。
只是當青雲帶著她站在一幢白色的閣樓前,所有的欣賞心情都化為烏有。
冷小軒看著頭上寫著的三個大字,「婉嚴閣」,掉轉頭問,「你不是說是修羅要我來見他嗎?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青雲道,「王就在地等小姐。」
「……」
才剛說完,裡面就出來了一個婢女迎接。
「大人吉祥!」她福了福身,「奴婢是奉旨領小姐進去的。」
「嗯!」青雲淡漠的點頭,轉頭對著冷小軒,「你跟著她進去便是。」
是個p!冷小軒朝他翻一個特大號白眼,早知道修羅那死人找自己就不會有什麼好事,現在還是來這裡,一想到要見那個背叛過她的女人就想吐。
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去就去,她冷小軒可不是貪生怕死的人!
心這麼想著,勇氣也便升了起來,昂首挺胸繞過婢女自行進去。
古代的人似乎都很會享受,連一個小妾都有一幢閣樓,而且裝修的還這麼華麗。
婢女領她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門外,便在一旁福身,「王……小姐來了。」
「進來!」
裡面低沉而熟悉的聲音,冷小軒撇嘴,那是惡魔的聲音。
推開門,婢女福了福身退下。
冷小軒走進去,案桌上,修羅正專注的看著桌子上的公文,皺著眉頭,知道她來了也沒有抬頭。
到是一旁的蘇婉嚴很熱情的走過來,拉起了她的手,「小軒,你來了,好久不見,你可好?」
冷小軒的心情不禁煩躁了起來,好你個XXOO的,這女人也太假了吧?她就不相信他不知道自己被關在冷宮的事情,在這裡裝什麼好人啊?
還有……
冷小軒面無表情的抽出自己的手,再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我好像跟你沒有那麼熟吧?還有……別叫的那麼親切,什麼小軒小軒的,噁心死了,我可不是男人,你發嗲的本事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主意
蘇婉嚴眼神一暗,沒有說什麼,只是諂諂的站在了一旁。
倒是修羅終於抬起了頭,意味深長的看著冷小軒,卻對蘇婉嚴道,「婉嚴,我都說了,笙兒不會那麼輕易的原諒你的,你還要讓她到這裡來,不怕她更加的討厭你?」
是她要我來的?
冷小軒立刻轉眸瞪向一旁的蘇婉嚴,只見她低著頭,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妾身原本就對不起小軒,她討厭我也是人之常情,妾身不敢有何怨論。」
切……冷小軒幾乎是用鼻子噴出一口惡氣的,演吧裝吧,你們這些古代人不去演電視真是太可惜了。到TVB去演一對姦夫淫婦說不定還可以拿個奧斯卡,或者什麼金雞獎的。真是浪費資源,以前就聽說過王宮裡面的人都是一個比一個會演戲,現在看來還真不假。
她氣惱的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心想叫她來該不會就是為了看他們演戲的吧?
不過這裡的風水挺不錯,凳子也比她那坐的舒服,她一點也不介意看一下現場版的電視劇。
修羅看著她隨意的舉動挑眉,問,「你在幹什麼?」
冷小軒左看右看,確定變態是在跟自己講話,白了他一眼,不想說話。
她能在幹什麼?還不是他昨天變態的做法讓她站著下身就疼,這裡這麼多椅子她坐一個不行啊,那麼小氣幹什麼。
不過表面上她還是比較合作的樣子。
「你不是很喜歡看著我嗎?現在我坐下,省的你仰視著,你說我是不是對你很好啊?」
說完自己呵呵的乾笑起來,自己也知道這個理由很爛。
果然修羅戲謔的看著眼前說話不臉紅的小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緩緩道,「看來一個晚上不見笙兒倒是變得會擔心本王了,本王不知道是應該開心還是滿足。……本王正在為楚州與喵洲交界處的洪水一事而頭疼,如果笙兒真的那麼關心本王,是否能為本王想個辦法呢?」
「……」
洪水?暈,當她是白癡啊?這幾天根本就沒下雨好不好,哪裡來的洪水?何況她又不是國家領導,哪裡會治什麼洪水?剛想反駁就被修羅再加上的一句話給噎了回去,
「你可是婉嚴特別推薦給本王的,原本本王還沒想到笙兒對這方面也許有法子。」
冷小軒嘴角抽了抽,再次瞪向一旁畢恭畢敬站著的蘇婉嚴,我XX你個OO的,自己想死不要把她拉下水好不好?我上輩子欠了你錢啊,你這輩子要這樣對我!嗎的,想到以前我有眼無珠會對你這種人好就恨不得將自己的眼睛挖下來。
「不知道笙兒,有什麼想法?」
想他個鬼!
冷小軒翻了翻眼珠,一把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抓起修羅桌子上的文案就瞄。
原本以為自己的語文水平很好,看幾個字不是問題,哪裡知道折子上的字都是繁體字,她白話字是認識不少,繁體字也就認識那兩個,這怎麼看啊?
而且還是文言文,簡直會看死人。
丟掉手中的文案,冷小軒直接說,「不就是洪水嗎?用沙袋堵北!」
她記得以前曾經看過電視裡的抗洪救災,就是做了好多個大大的沙袋把洪水給堵住。
修羅看著她,笑,「這個,大臣們都想到了,只是治標不治本,洪水仍然還在漲,楚州河那麼大,不要說沙袋趕工來不及,就是那麼多的沙袋也沒有材料做。」
冷小軒翻翻白眼,這一動作自從穿來了古代之後她好像經常做。翻的眼睛都疼了。
「你是不是在耍我啊,這幾天根本就沒下雨好不好,哪來的洪水?你想找茬也要找個讓人信服的理由好不好!」
「……」修羅的臉色剎那間變成了醬紫色,冷小軒縮了縮頭,完了完了,惡魔又要發飆了,我完了……
眼看情形不對,這時,一旁的蘇婉嚴卻突然急忙解釋道。
「楚州和喵洲之界的大河離王宮很遠,百萬年來,那裡的天氣和兩國都不同,大河之間經常陰晴不定,暴風雨更是常是,所以每一年的洪水都是兩國最大的難題,而在大河兩旁的居民更是死傷嚴重……王已經很擔心了很多天,所以才請小……恩,冷小姐來這裡幫王解決問題的……」
「……」
冷小軒被噎了一下,再偷偷的看了變態一眼,只見他也在看自己,急忙調轉視線。
看樣子變態今天找她真的是有事情,沒想到這麼殘暴的人還會為百姓著想,原本怒氣沖沖的心,不禁放軟了幾分。
只見冷小軒掐了掐嗓子,咳了一聲,故作正經道,「那個……不就是洪水嗎?如果用堵的不行,那就用疏散的囉!」
修羅一愣,「什麼意思?」
「呃……這個……這個,就是……」她的眼珠子轉了轉,「你有沒有聽過大海和小河的故事?」
「……沒有。」
「看吧,我以前跟你講白雪公主和灰姑娘的故事你就是不聽,哎……」
「……」
「這個大海和小河的故事也是童話故事,講的就是當小河裡面的水大多了就會分成好幾個支流,最後都流進龐大的大海裡面變成海水。」
「……」
「我的意思就是說,楚國的大河不是太多水了嗎?也就是說大河已經裝不下那麼多水了,那麼就為何不另外疏通幾個枝幹,讓水往需要水源的方向流去?那樣不僅可治療好洪水,又可以讓缺乏水源的地區得以用水,一舉兩得,不是很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冷小軒說完在心裡掂量的看著修羅,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得懂她在說什麼,不過她自己也是隨便亂講的,若是她懂得如果治洪水的話那她不就是國家幹部了?還念什麼大學啊,早就跟水利公司出謀劃策去了。
修羅微瞇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她,笙兒……果然總是令人出乎意料之外啊。
冷小軒被他看的心裡有點毛,舔舔唇瓣,「那個……那個,我有說錯什麼的話你不要聽就是了。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
「繼續說……」
他淡然的說道。
「啊……」冷小軒有幾秒反應不過來,再來才知道他要自己繼續說什麼。可是……還要說什麼啊,都說完了好不好,胡亂扯幾句話也是有個限度的,哪還有什麼好說的啊。
她吞了吞口水,「那個……大概,也許,可能……或許無聊的話你們可以在河旁多種些樹……」
樹也是防洪的,她應該沒記錯吧?正想著,卻聽見修羅撫掌大笑,嚇得她小心肝猛的一顫抖,卻見他道,
「雖然我不知道笙兒你的腦袋裡究竟裝了多少計謀,但是你剛才說的的確可行,如此洪水將得到治理。」說吧,他忽然站起來,速度之快又嚇的冷小軒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他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歎道,「笙兒,得你一言,將來這楚州的洪水終於可以得以好的策略去治療,你於天下國策,何等重要,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助我得天下者,除你無它……」
冷小軒看著他抓著自己的爪子,冷笑,剛開始還不知道是誰總說她說話不算數呢,現在倒又信起來她的話來。真是個喜怒無常的大變態,歪著嘴,心裡早就將他大卸八塊,然後拼湊起來再卸成九塊,再拼湊起來卸成十塊,再……
冷小軒正卸的起勁,卻又聽見變態的聲音傳來,「從今天開始你便搬回本王的寢宮住吧!」
冷小軒有點傻了,努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上面的人像是感應到了似的,更加用力的抓著她不放開。
她有點怒了,瞪著眼前的人,大聲道,「我不要!」
沒想到她會拒絕,修羅眉毛挑的老高,「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要!」冷小軒不禁提高了音量,「你以為自己是誰啊?王了不起啊,叫我滾就滾叫我回來就回來,我偏不,不要以為每個人都要對你阿諛奉承,我就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說道最後,小軒幾乎是用喊的了,也不管眼前的人臉色是不是已經變了。心裡委屈極了,總是被變態欺負不說,現在還要被蘇婉嚴那個臭女人看笑話,是不是人善良就得被欺負啊,NND,她就沒當自己是個善良的人,只不過是不想跟別人計較而已,還就得寸進尺了!
冷小軒將肚子裡的委屈發洩完了,才看見了修羅鐵青的臉,莫名的害怕浮現在心頭。
看見修羅舉高的右手,她一咬唇,一抬臉,
打吧!反正不過是幾巴掌的事情,鞭子都抽過了,我還會怕這個不成!想到這裡,她乾脆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心想,最好一巴掌把我給打死了,說不定我就可以回到未來了。
想像中的疼沒有落到臉上,冷小軒緩緩的睜開眼睛,只見原本應該是很疼的巴掌卻變成了輕柔的撫摸。
冷小軒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的人,心裡更是萬分的複雜。
這個變態又在發什麼神經啊?沒事亂摸什麼啊?要打就打好不好!
修羅看著眼前的人兒,心裡也是萬分的複雜。
如果換成是別人敢這樣對他大呼小叫的話,他早就叫人拖下去砍頭了,可是眼前的是笙兒,那個讓他愛到骨子裡的笙兒啊。當聽見她倔強的吼出那些話來後,心底浮現的除了生氣,還有心疼。也只有她,只有她會讓他有一種心疼的感覺吧,可是他的笙兒,為什麼一點都不瞭解呢?
修羅歎息,手輕輕的撫著她因為生氣而有點泛紅的臉頰,「笙兒,你是在氣我嗎?」
氣她?她有那麼膽子麼?
冷小軒噘著嘴巴不回答。
修羅卻沒有生氣,而是輕輕的將她攬在懷裡,「笙兒……如果你乖乖的,不反抗的話……我也不會如此的……」
是不是她耳朵出了問題,她居然會聽見他語氣裡帶著一絲落寞的情緒?
冷小軒將頭悶在他的懷裡悶悶的,好像她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出現這種情緒,有時候就算對他很生氣很生氣,恨不得拿把刀解決了他,可是轉眼間,只要看見他憂傷的眼神,或者落魄的語氣,她就會心疼,會愧疚,就好像自己有多對不起他似的,那些所謂的恨和討厭也在一瞬間化為灰燼。
這也是為什麼她總是想不起自己要殺他,或者也忘記了在他睡覺的時候給上他一刀的原因。
思緒漸漸的回來,冷小軒只覺得有一道目光直直的盯著她,順著直覺看去,只見一旁的蘇婉嚴詭異的眼神看著她,碰及她的眼神的時候急忙低下了頭去。
冷小軒心一跳,忽然覺得那種眼神很眼熟,卻不記得自己曾在哪裡見到過。
她的記性一向不錯,但是現在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她忽然掙脫了修羅的懷抱,抬起頭看著他,「修羅,你為什麼會留這個女人在自己身邊呢?」她指著一旁的蘇婉嚴道,「當初她可以背叛我,你難道就不怕有一天她也會背叛你?」
修羅不明白為什麼她的注意力會突然轉移到蘇婉嚴身旁,不過既然她這樣問,他也就淡然的回答,「背叛本王的下場,我想不用本王說,自有人知道,婉嚴若有這個膽子,本王也不怕。」
一旁的蘇婉嚴連忙走上前,低下頭,「王,就算有人借一百個膽子給妾身,妾身也不敢背叛王的。」她抬起頭,美眸歉然的看著小軒,道,「小軒,我知道你恨我,恨我騙了你,姐姐在這裡向你道歉了,希望你能夠原諒我……我……我……」說著,居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冷小軒嚇的後退了兩步,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心裡雖然柔軟,但是她還是一臉不屑的眼神,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當初在藏嬌閣的時候她不是也是這樣跪著說謝謝她的嗎?女人啊……
她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姐姐?虧你還有這個臉這麼稱呼自己。如果這個世界上道歉有用的話,那麼,要是我殺了你,再像你的屍體道歉,你就可以原諒我,死了做鬼都會瞑目嗎?」
心跳
蘇婉嚴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竟然就怔怔的愣在那裡,眼眶裡聚集了眼淚,似乎頃刻間就可以落下。
冷小軒最看不得這樣,像是自己將她欺負的有多慘似的。
她瞥過眼睛,看向門外,「修羅,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有些女人的眼淚是最虛偽的,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女人是水做的,也就是說如果她想掉眼淚,有水珠隨時都在準備著。所以,千萬不要相信女人的眼淚!」
她將他輕輕的推開,「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要回去了。」
說完,再也不管蘇婉嚴是不是跪著的,修羅是什麼臉色,轉身便離開。
奇怪的是修羅竟然沒有留住她,不,準確來講是沒有不讓她走。
雖然心生奇怪,但是腳步還是情不自禁的加快,又不是不知道他是變態,俗話說的好,變態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所以她還是不要猜,乘變態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先閃人。
好不容易按照剛才進來的路走了出去,一路暢通無阻,外面天氣晴朗,雖然沒有太陽,但是是秋天最涼爽的季節,深呼吸一口氣,真是舒服極了。
對著天空露出一個微笑,便聽見身後一個聲音傳來,「笙兒,心情不錯?」
「……」
冷小軒急忙收起微笑,轉過頭。
修羅已經站在她的身後,還跟著一群婢女,倒是沒有見蘇婉嚴出來。
「你出來幹什麼?」
她警惕的看著他,就知道大變態沒那麼輕易會放她回去,早知道她剛才就應該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冷宮去,真是的,還在那裡感歎什麼大自然啊。蠢死了。
「洪水一事解決了,我心情也好多了。笙兒一定還沒來得及用餐吧?一起如何?」
什麼叫還沒來得及,是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吃過好不好。
說到吃,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肚子倒是真的餓了。
不過要跟惡魔一起用餐?
唔……還是不要好了,要不然到時候消化不良誰負責啊。
修羅好笑的看著小軒毫不掩飾自己心中所想的,不禁暗笑她可愛又沒心機。
抓著她的手便笑呵呵的向寢宮的方向走去。
冷小軒一路上居然乖乖的沒有甩開,沒辦法啊,太餓了,那是真的餓啊,要餓死了都,你說鬥氣是小,餓死是大是不是,就算是死,也要做個飽死鬼才舒服啊。
就這麼想著,修羅的寢宮已經在面前。
一入寢宮,修羅就轉身吩咐婢女。
很快的,飯桌前就擺滿了山珍海味。
冷小軒看著眼前的美味,忍不住咕咚的吞下了一口唾液,肚子很不給面子的響了起來。
唔……臉丟大了,趕快看下有沒有哪裡可以挖洞,埋起自己來好了。
冷小軒鬱悶的低著頭。
而身旁的修羅到是好興致的品嚐起御廚的手藝。
「這道麻婆豆腐,是用早晨剛磨的新鮮豆腐做成的,華潤爽口。這道粉蒸肉是豬肉為主料,又以豬肉裡脊裡最嫩的做主要成分,嘗起來,鮮嫩而不滑膩。這倒板栗燒雞,是用雞腿上的肉而製成,先是油炸然後清蒸,再配上板栗和蔥花,味道真是一絕。」
冷小軒眼巴巴看著他邊吃邊細心的介紹,自己一邊不停的吞著唾液,一邊在心裡惡狠狠的罵著,嗎裡個巴子的,這傢伙肯定是故意的,明知道她那麼餓,什麼東西都沒有吃,還把菜介紹的那麼詳細,乾脆去做大廚好了,幹嘛跑來當什麼王啊。
冷小軒肚子嘰裡咕嚕的在反抗,鼻子聞到桌上香濃的飯菜味道,響的更徹底了。
修羅看在眼底,只覺得眼前的小佳人真實可愛到了極點,猛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p啊,跟殺豬一樣,他以為自己的笑聲很好聽嗎?
冷小軒懶得理他,再也顧不得什麼矜持和面子,伸手拿起筷子,抓起一塊特大號雞腿便往嘴巴裡塞。
嗯,好吃,太好吃了,簡直是人間美味啊。
那個圓圓的是什麼東西?看起來也很好吃的樣子。
嗯……夾了一大塊往嘴巴裡塞,啊……魚的味道,難不成是魚丸?嗯,不錯不錯,不愧是王宮裡的御廚做的,太好吃了,真是very–good。
看著她狼吞虎嚥的吃相,修羅到是放下了筷子,寵溺的看著她的樣子,道,「笙兒,慢一點,小心噎著。」
冷小軒美味在前,滿口的食物讓她無暇顧及身旁的人說什麼。右手抓來烤得香脆的大雞腿,左手搜括盤中的紅燒排骨,就差沒有把下面兩隻腳拿上來幫忙吃了。
看著她大快朵頤的滿足樣,修羅不自覺的淡淡一笑,心疼浮上心頭,他拿著筷子不定時的替她夾菜,一邊不忘記叮嚀,「慢慢吃……」
冷小軒雖然很喜歡吃,但是這樣猛的吃不撐死也會噎死。
果然吃到一半的時候臉色變了變,修羅早有預料,拿過早已經舀好的湯,把碗遞到她跟前,柔聲說,「喝了吧,喝了就不噎了。」
冷小軒遲疑的接過,然後三兩下的喝掉,嘴上滿是油漬也顧不得,只是愣愣的看著突然對她那麼好多的修羅。
唔……為什麼她的心跳的那麼快?
他只不過是給她一碗湯喝好不好,她不用感恩到心跳的這麼快吧?
像是觸電了一般,冷小軒急忙將手中的碗丟掉,扯過一旁的桌布擦了擦嘴巴。衣服是澈送給她的,她不捨得擦,
「那個……那個,謝謝你的飯和菜。」冷小軒結結巴巴的說,「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那個……你慢慢吃……」
說完,像是身後有鬼在追似的,以最快的動作跑向門口,差點一個站不穩直接滾出了房間。
改變
沒有滾成功,倒是成功的而被門檻被絆到了,眼看屁股就要遭殃了,閉上眼睛,心裡在禱告,一雙修長的手卻在此時接住了她的身體。
睜開緊閉的眼睛,修羅似笑非笑的眼睛出現在眼簾,「笙兒,怎麼那麼急?」
撲通,撲通,心跳的好快啊好快。她不幹了,那傢伙居然電她!靠啊,居然學她的澈電她。
鄙視!她冷小軒可是柳下惠再世,唐僧重生,任你電波流連,神情淫~蕩啊淫~蕩,我自巋然不動!
不過話說回來,那眼神,那光波,還真不是一般的勾引人啊,那雙漂亮的眼睛,好想,好想摸一下,我呸呸呸呸,我不想不想,眼前的人可是變態,不行,她怎麼可以對變態有不良的想法?一定是跟變態相處久了,繼承了變態空虛寂寞的性情,讓她「獸」~性大發!
冷小軒回過神來,只見修羅的笑意更濃了,像是將她整個人當成透明的看一樣,她心裡想什麼,她有幾根骨頭,他都知道。
她急忙掙開他的懷抱,還故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以遮擋自己城牆厚般的臉皮百年難見的一紅。
「我……那個,謝謝,我,我要走了!」
急促的說完,轉過身就要走,好不容易成功跨國了門檻,修羅在後面輕描淡寫的補充,「笙兒,走慢點,讓青雲幫你帶路。」
……
她這是怎麼了?心跳的那麼快?就想要從嘴巴裡跳出來一樣。
冷小軒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裡就開始暴暴走。
一定是變態對她下了什麼藥,什麼心跳加快臉會變紅的藥。開什麼玩笑,她自認為自己的臉皮厚度已經練成了鐵戳都戳不破的地步了好不好,居然還會臉紅,還是對著一隻變態臉紅?
她一定是發燒了,或者她有被虐待傾向?
總之打死她都不承認她是因為對修羅有種莫名的感覺而心跳。
不……殺了她都不承認。
一定是到了冷宮太寂寞了,才會心理承受能力有些下降。
太慘了太慘了,簡直是人間慘事。
小軒走到床前,脫掉鞋子,爬爬爬,爬上床,鑽被窩,蒙上頭。
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幻覺。肯定是在做夢,真是惡夢,居然夢見自己喜歡上了大變態?
這破屋子的風水肯定跟她不合,說不定她被鬼上身了!
這屋子裡曾住過歷代的棄妃,她們說不定有怨念上她的身呢?很有可能!
睡覺睡覺,說不定起來什麼事情都沒有了,還說不定睡醒了她會穿回到未來去了!
也許是太累了,或者是沒睡好的原因,冷小軒自我催眠很快就起了作用。
……
這一睡就睡到了半夜。
外面的風呼呼的灌了進來,床上的小軒冷的縮成了一團。
好冷,好冷啊,被子跑到哪裡去了……一定是被踢倒床下去了,嗚嗚……媽媽怎麼沒有來幫我蓋被子。
突然一雙溫暖的手撫上了她被凍得發紫的唇,
她迷迷糊糊的睜了睜眼睛,隱隱約約地看到眼前有一張放大的俊臉,正雙眉緊鎖著擔憂地凝視著她,好熟悉的臉,嗯……還有熟悉的氣息,眨了眨眼睛,再用力的晃了晃頭,身子被他輕輕的抱在懷裡。
熟悉的香氣更加的貼近。
就在她快要想出他是誰的時候,頭卻更加迷糊了,不知不覺眼皮就沉重了起來。
「睡吧。」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像是下了安心計一般,冷小軒奇異的沉沉睡去,閉起眼睛之前,喃喃的說了些什麼,抱著她的那個身體猛然的僵硬……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已經天亮了。
直覺到房間裡面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猛的轉過身,幾個站在床前面無表情的臉嚇了她一大跳。
「鬼啊……」
「……」
站在床前的婢女你看我我看你。
其中一個,走上前,恭敬的彎下腰,「小姐……小姐,您沒事吧?奴婢是奉旨來伺候小姐的!」
「……」冷小軒摸了摸已經被受摧殘的小心臟,看著眼前的幾個人,腦袋裡有些迷糊,一時間有點適應不過來,「發生什麼事了?變態良心發現了嗎?為什麼要你們來伺候我?」
「小姐不記得了嗎?昨晚上小姐冷的昏迷了,幸好王來了,吩咐奴婢多拿了些被子來,不然,小姐就會生病了。」婢女畢恭畢敬的說道。
聽她這麼一說,冷小軒不禁想起了昨天的那個影子,還有那抹香氣……呃……不可能是修羅啊……應該是澈的,如果她不是做夢的話。
還來不及細想,就看見了一旁的婢女一個個排散開,在房間的桌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好多好吃的。
「小姐,這是王特地為您準備的早膳……」
咕隆,嚥下一口唾液。冷小軒從穿上爬起來走到桌前看著上面各種各樣顏色漂亮,做法精緻的點心,眼珠差點沒掉下來。
她真的是被囚禁的人嗎?怎麼待遇這麼好啊?
莫非大惡魔又開始本性發作?變起態來了?
唔……冷小軒盯著桌上的東西愣了一會兒,該不會是送別飯吧?
她記得以前看電視的時候,蹲在大牢裡的犯人在被砍頭之前都有一頓很好的膳食的說……
好奇.皇妃.楚國國母
不過管它那麼多的,就算裡面有毒她也會吃,昨天大卸八塊的那些食物早就消化完了,反正她寧願被毒死也不願意被餓死。
就這麼想著,速度的洗臉漱口,飛奔到桌前大快朵頤。
「這個,是不是叫做最後的早餐?」吃完後冷小軒抹抹嘴巴,問著一旁的婢女。
婢女自然聽不到裡層的意思,就按照表面能理解的意思回答,「回小姐,您是不是說不夠?如果不夠的話可以吩咐御膳房再準備的。」
「……」冷小軒拿著手上唯一剩下的一個桂花糕想了想,可能真的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修羅也許根本就沒有想要她腦袋的意思。
恩,其實他對她好也不奇怪,回想起來,除了那方面的事情,其實他還是對自己蠻好的。
冷小軒放下手中的桂花糕,撐著肚子已經走不動了,勉強的走到床上倒下,從左邊翻到右邊,再從右邊翻到左邊,居然睡不著。
恩……睜開眼睛,婢女已經無聲無息的在收拾她吃完後的盤子。
還有幾個婢女恭敬的站在一旁等著吩咐。
冷小軒無聊,右手撐著頭問著恰好站在眼前的婢女,「你叫什麼名字?」
「回小姐,奴婢名叫芍葯。」
「芍葯?」冷小軒呵呵的笑,終於找到不是一個叫小花小草小啊什麼的婢女了。「很不錯的名字啊,芍葯,是一種花的名字吧?你父母跟你取的嗎?」
「是的小姐。」
「哦!我,想喝點水。」剛才吃多了,撐到了居然忘記喝水了,說完剛要站起來去倒。
「小姐,這些小事叫奴婢去做便是。」說罷,叫芍葯的婢女倒了杯水遞給了小軒。
「……」冷小軒接過微笑的說了句,「謝謝。」
卻發現芍葯居然一臉訝異的看著她。
呃……她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摸摸,沒啥啊?難道是她喝水的姿勢太嚇人?不會吧?她喝了二十多年的水也沒見嚇死了誰啊?
鬱悶著,她抬頭便問,「你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沒有沒有。」芍葯急忙低下頭,「是奴婢對小姐不敬,請小姐不要怪罪奴婢。」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冷小軒不解的問,「你想說什麼呢?我為什麼要怪你啊?你又沒做錯什麼?……說吧,你剛才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
芍葯余言偷偷的看了冷小軒幾眼,確認她並沒有怪罪自己的樣子,才開口說,「回小姐,奴婢只是覺得好生奇怪。」
「奇怪?有什麼好奇怪的?」
「呃……因為奴婢幫小姐做事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啊,小姐居然跟奴婢說謝謝,這是奴婢萬萬不敢當的啊。」
冷小軒差點吐血,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啊?她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哪。她低頭喝了一大口水,「芍葯,你為什麼會來王宮裡面做婢女呢?」
芍葯大概是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問,詫異了一會兒,還是認真的回答道,「回小姐,因為家裡要供哥哥讀書,沒有錢,爹娘看我長的好好就將我賣進宮裡了。爹娘喜歡哥哥,不喜歡芍葯。」
冷小軒開始有點心疼眼前的人兒了,看樣子古代的重男輕女還不是一般的嚴重。
想當年,她是這個丫頭這麼大的時候,可還在爸爸媽媽的懷裡撒嬌呢!
想著想著,倦意就又浮上心頭,怎麼最近這麼嗜睡了呢?而且還那麼會吃,唔……怎麼感覺自己越來越像某種動物了。
冷小軒鬱悶,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又倒回了床上。
不知不覺就又睡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床旁一個輕輕的聲音喚醒,「小姐,該進膳了。」
迷濛的瞇著眼睛,窗外的天已經陰暗了下來,她不禁在心裡嘀咕著怎麼小小的睡一下,就這麼晚了呢。也不知道到了幾點鐘,古代真是麻煩,連個鐘都沒有。
迷迷糊糊的也沒有睜開眼睛,婢女看著她沒有醒,便也沒有堅持。
四週一片安靜,就在這時,身旁不遠處傳來了婢女小聲的交談聲。
「明天就是王正式封雨妃為正式妃子的日子了,好想去看看哦!」
「嗯,我也是,這可是王第一次封妃子,場面一定很壯觀。」
一聽就知道是八卦,對這方面她冷小軒最喜歡聽了,當年在未來的時候什麼娛樂新聞都逃不過她的視線,此時第一次聽古代的八卦,還真是新鮮,小軒不禁立即精神一震,豎直耳朵聽著。
說話的人好像離她很近,聲音很清晰的傳過來。
「不過可惜了,不是皇妃,原本以為皇妃非雨妃莫屬的,畢竟以前……」
「那只是以前好不好。以前的王多好啊,侍妾都沒有,現在,王從登基開始就好想變了一個人似的,侍妾也在每天的增加。雨妃自然沒有放在眼底,能當上王的第一個妃子已經很受其他侍妾的嫉妒了。」
「也是,畢竟雨妃對我們楚州有功,聽說她在喵洲的老皇帝身邊潛伏了好幾年呢,那老皇帝終於死了,王才將她接過來的。」
「依我看啊,王早就對她沒什麼感情了,封她為妃也不過是因為看在她對楚國有恩的份上吧。」
「說的是……哎……伴君如伴虎,君王的心情變化又豈是我們能夠猜得透的。」
「對啊,不過你猜一下,王的那些侍妾裡,哪個能當上皇妃?」
「喂……你吃了雄心豹子膽啊,這個你也敢議論?」
「哎,你不說我不說,不就沒人知道了嗎?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好奇嗎?皇妃耶,楚州的國母呢!」
「也是……」那人好像想了想,道,「我覺得,婉嚴主子最有可能了。王可是經常去那裡。」
「嘿嘿,我跟你想的一樣啊……雖然我們這裡的這位小姐也很受王寵,可是畢竟到現在一個侍妾的身份都不是,看樣子,是沒什麼希望了……」
是不是你?澈
聽到這裡冷小軒不禁翻了翻白眼,原來古代的八卦就如此不賴了,女人真是恐怖,不關自己的事情也可以談的津津樂道。
不過修羅要封妃了嗎?
那個雨妃,是誰啊?
還在喵洲的老皇帝身邊潛伏過幾年……老皇帝不就是月半公主的老爹嗎?
不過好像一切都跟她沒關係,可是為什麼心裡會有悶悶的感覺?大家都覺得蘇婉嚴被封為皇妃的可能性最大,她倒不這麼覺得,不過若是她真的當上了皇妃,她一定會想辦法讓她下來的,她發誓!哼,得罪過她冷小軒的人就不要想有好果子吃。她越是想往上爬,她就越要她往下落。
起床用膳,洗澡,在院子裡走了走,逛了逛,實在沒有什麼事情做了之後,又躺回到了床上。
婢女已經被她叫出去了,她身上就一件雪衣,所以睡覺的時候都是裸著睡的,她可不想被人家偷窺,就算是女的也不行!
可能是因為白天睡多了的緣故,躺在床上的她怎麼都睡不著了。
閉著眼睛,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那抹熟悉的香氣還有那個溫暖的懷抱。
心怦怦的跳,會是誰呢?修羅?一定不是他的,那個變態身上滿是陰沉的味道,懷抱怎麼可能是溫暖的,而且也不可能聽見那個低沉的聲音,她就會有一種催眠般安定的感覺。
澈……
一定是澈,除了澈有那種香味和給她安心的感覺,不會有其他誰的。
可是為什麼澈要半夜偷偷的來看她呢?她不是被修羅關起來了嗎?
一個一個問題接踵而來,讓她原本快樂的心剎那間有沉澱了下去。
就在這時,一股奇異的響起竄進了她的鼻子裡。
是澈,是澈身上的香味!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的飛快的,卻不敢睜開眼睛,生怕自己睜開了眼睛把來者嚇到了。
她豎起耳朵傾聽著外面的動靜,門被輕輕的打開。幾乎是輕的沒有聲音的腳步伴隨著越來越濃的香氣接近床邊。
冷小軒盡量的讓自己的身體放鬆,裝作是在沉睡的樣子。
當初在師傅那裡學到過一些本事,除了易容,就是閉氣裝死,現在當然不能閉氣了,只能盡量的使自己的呼吸均勻。
她感覺到站著的人影已經來到了床旁,似乎凝視了她很久的樣子。
然後,輕輕的在她身旁坐了下來,伸出手試著輕輕碰了碰她,試探她是不是睡著的。
冷小軒的心幾乎都要跳出來了,但是還是裝作睡的很熟的樣子。
直到自己的身體再次被他輕輕的抱在懷裡,熟悉的氣息再次的貼近。
冷小軒的淚水在眼眶裡不爭氣的溢出。
她猛然間睜開了眼睛,直直的盯著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卻蒙著面,但是那張帶著微訝卻不失漂亮的眸子是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美眸。
「澈……」她的手輕輕的撫上他蒙著紗的臉,哽咽的叫著,「是不是你?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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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澈
小手試圖想要揭去他的面紗,卻被他的大手輕輕的阻止住。
「澈……」
冷小軒睜著滿是水的大眼睛委屈的看著他。
他低下頭,吻去她滑落在眼角的淚水,輕笑,「笙兒……為什麼哭?」
「澈……你跟我講話了,你終於跟我講話了。」冷小軒激動的伸出兩隻赤~裸的手環上他的脖頸,「澈……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嗯,我知道。」他憐惜的撫著她的臉頰,溫柔的笑,「乖,不要哭,怎麼一見到我就哭呢?」
「好,不哭,我不哭。」冷小軒粗魯的擦掉自己的眼淚,「我是太高興了,澈,我好高興。」
「傻瓜。」他失笑。
「澈,為什麼你要蒙起臉來呢?澈,讓我看看你好不好?」
小手不安的想爬上他的臉,卻又被他輕易的阻止住了。
「聽我說,笙兒……」他握著她的小手,淡淡的解釋,「我們來做一個約定,只要你不要想將我的面紗去掉,那麼每天晚上我都會來這裡看你,不要問什麼原因,我只問你答不答應。」
「……」
冷小軒瞪著大眼睛不明白的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他要自己做這樣的約定,但是隱約的猜想澈肯定是有苦衷的,於是便爽快的點點頭。
反正看不看都沒有關係,只要她的澈每個晚上都會陪她,讓她知道澈是安全的就好了。
可是……
「為什麼只是晚上呢?澈白天不可以出來嗎?」她的小腦袋轉了轉,「難道是修羅這樣限制你的嗎?澈……修羅有沒有對你怎樣呢?」
「沒有,我很好。」他修長的食指輕輕的覆蓋在她那張嘰裡呱啦不停的小嘴上,「笙兒,今晚想不想出去?」
「出去?」冷小軒不明白的問,「去哪兒啊?」
「楚州有一座五指山,每天半晚和凌晨交接的時辰,月光的影子都會反射在指峰中間的瀑布之上,非常美麗,是楚州一大景觀,笙兒,想不想去看?」
「五指山啊?」該不會是當初壓孫悟空的那個五指山吧?冷小軒心裡有些鬱悶,但還是高興的點點頭,剛想起身,才猛然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穿,被子已經退到了胸口,再下去一點就要春~光~洩~露了。
「那個……」她四周張望,卻找不到那見她唯一的雪衣,只有被子被挽在胸前。
看見她窘迫的神情,他不自覺的在面紗後露出寵溺的微笑,「笙兒,你在找它嗎?」
他從身後將雪衣拿出來,冷小軒眼睛一亮,猛的點點頭,「就是那個。」
她想伸手去抓住他,卻不了被他的大手擋住,抬眼看去,只見他清澈的眼睛裡滿是邪魅的意味,「笙兒是在害羞嗎?難道笙兒還有什麼地方是沒有被我瞧過的嗎?「
冷小軒不禁想到了那天的事情,她在澈的身下……
吼!
澈學壞了啦,澈什麼時候也變得跟大變態一樣邪惡了啊!
冷小軒羞紅的一張臉,瞪著他,「澈,把衣服給我!不准笑我,否則我要生氣的!」
他輕笑,順從的將雪衣遞給了她,並且在她開口要求之前,已經將她放回了床上。
「我在門外等你。」他說。
冷小軒這才想起來,那些婢女和侍衛好像都在院子裡,那麼澈是怎麼進來的,他們又要怎麼出去呢?
「澈……門外有婢女,還有院子外面有侍衛守著,我們……」
「這個你不用擔心。」他憐愛的撫著她的長髮,「我自有辦法。」
看著他站起身,小軒才發現,澈穿著一身黑色的輕紗,腰上繫了一根束腰帶,一身黑髮束在了背後,黑紗蒙面,修剪得體的衣衫顯出了他挺拔的身姿,風姿卓越。
「澈,怎麼穿黑色的呢?我記得以前澈都喜歡穿白色的。」
她情不自禁的問,雖然澈穿黑色看起來更給人一種神秘的誘~惑,但是她更喜歡看澈穿白色的樣子,就像出塵不染的仙人一般。
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他愣了一下,接著笑著回答,「黑色的在晚上行走起來比較方便啊,笙兒怎麼變笨了?」
「你才笨!」
冷小軒噘著嘴巴一臉很不服氣的樣子。
看著她可愛的樣子,他只是微笑,摸了摸她的頭髮,道,
「好了,笙兒,快點換衣服,我先出去!」
冷小軒眨眨眼睛乖乖的點頭,「恩恩,好的!」
為了爭取和澈多在一起的時間,冷小軒幾乎是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穿衣服的。
開心的跑到房門口打開門,澈已經站在院子裡的月光下,此時看上去,是那麼的虛幻,冷小軒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
如果不是倒在地上的婢女告訴她一切都是真實的,她一定會掐醒自己的。
「澈……」她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跑到他的身旁,一把將他抱住,激動的說,「真好真好,澈真的被我抱住了,我不是在做夢。」
「傻丫頭。」他輕笑,低下頭,愛憐的問,「準備好走了嗎?」
「恩恩!」她點點頭。
「好,那我們走。」
「可是……」她遲疑的看著倒在地上的一排人,抬起小臉,問,「那她們怎麼辦?萬一被修羅發現了……」
「不會的。」他淺笑,「笙兒,不要管她們,只要跟著我就可以了,知道嗎?」
「恩恩!」她點頭。不管怎樣,澈說沒事,就一定沒事的。
他微笑,「笙兒,閉上眼睛。」
「啊?」
「乖……」
他溫暖的大手掌輕輕的蓋在她的眼睛上,讓她不得不閉上。
眼睛剛閉上,身子忽然一輕,已經被他打橫抱起。
「澈……」
「別怕。」他低著頭,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我用輕功帶你去,節約時間,笙兒……不要睜開眼睛,我怕你嚇壞了……」
心跳的吻
「別怕。」他低著頭,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我用輕功帶你去,節約時間,笙兒……不要睜開眼睛,我怕你嚇壞了……」
冷小軒安心的躲在他的懷裡,半瞇著眼睛睜開,差點嚇的一個不穩掉下去,媽媽咪啊,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啊?天啊,古代的人真的會飛啊。真是了不得,改天她一定要叫澈教她輕功,等她回到未來的時候就可以騰雲駕霧了,哈哈,以後上學的時候就可以不用擠公交車了,直接飛去,多好啊。
心裡樂顛顛的計劃著,因為恐高的關係,她的手不知不覺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脖子,還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撲通撲通的響個不停。
還在做著白日夢的時候,只聽見澈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笙兒,可以睜開眼睛了。」
腳下碰到了地面,耳邊是如水滴石般悅耳的聲音,冷小軒睜開了眼睛。
一片巨大的瀑布從五根指頭般的山中間輕灑而下,月光斜斜的照在瀑布上反射出來的光竟形成了一個彎彎的橋樑,
「好漂亮啊。」冷小軒彎彎的眼睛閃亮的看著這一美麗的奇景。
「像不像是天上的銀河?」
「好像。」冷小軒興奮的抓著他的手,「澈,為什麼會有這麼漂亮的景色,你是怎麼發現的呢!」
「……」他只是淡笑不語,月光下,他柔和的眼部表情幾乎將人融化。
「我知道了,澈是楚國王宮裡的皇子呢,楚國的一切澈都會知道的,發現這個也不奇怪啊。」
她笑著拍了拍自己的頭,「我真傻,問這樣的問題。」
他失笑的看著她片刻,忽然執起她的手,道,「笙兒,跟我來。」
「嗯?」
冷小軒不明白的跟著他走到了五指山的山底下。
瀑布之下是一泓清水,水澈見底,水中有魚,金鱗閃閃,來往歡暢。深秋帶點寒冷的風輕輕的吹過湖面,激起一層漣漪,波浪看起來十分整齊。
「澈……這裡好好哦,要是能夠一直在這裡住下來就好了。」
她情不自禁的感歎。
瞥想一邊,只見他望著偶爾平靜的湖面,道,
「這裡只是風景美而已,沒有人,毫無生氣,笙兒若是在這裡一直住下,說不定會悶壞的。」
「是嗎?」冷小軒眨巴眨巴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人,「可是若是有澈陪著我的話,我就不悶了啊……若是能夠跟澈在一起,不管在哪裡,有沒有人,有沒有趣都沒關係,只要有澈陪著就好。」
他轉過頭,定定的看了她片刻,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是嗎?」
「恩恩!」冷小軒毫不猶豫的點頭,卻發現他似乎有點不對勁,便小心的問,「難道澈不想嗎?」
「……」他轉過頭,沒有回答,只是望著天上銀河般的影子。
「笙兒,我們去銀河上看看吧。」
「啊?」
冷小軒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身體一輕,他摟住了她的腰輕鬆的一蹬腳,兩人便直直的像五指山的山頂飛去。
落地後,冷小軒抬頭仰視著澈被黑紗遮住的臉部,風輕輕吹動著黑紗,帶著一股若有如無的清香。
「看什麼呢?」他問。
「看澈啊……」她老實的回答。
「看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