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行在來之前早就換下那一套禮服,那套禮服將她襯托得太過顯眼,她不喜歡成為眾人的焦點。
「沒錯。」方思行堅定地點點頭,「我要跟他結婚。」
一旁的侯默謙啞口無聲,他真的只是來看戲的,只有在她需要他的時候,才會挺身當她的擋箭牌,只是他真的沒有想到她的膽子會這麼大,直接就把他拉到方家,氣勢萬鈞地對著方家人叫囂。
他此刻更像是一個小媳婦,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耀武揚威,他並不覺得這樣有損他的男性自尊,對他而言這樣的經驗是可貴的,從小到大無論什麼事情,他這個侯家長子都得沖第一,沒想到此時此刻,本該擋在她面前的他竟被她保護著,他神采奕奕的目光不由得越來越柔和。
「臭小子,我是不會讓她嫁給你的。」首先開口的是方振濤,「我不會承認你是我的女婿。
終於輪到他放狠話了,侯默謙張張嘴正要說話,方思行一個手勢打斷他的話,「開什麼玩笑,他是要娶我,又不是要娶你,關你什麼事。」
方振濤不想跟方思行說話,繼續對侯默謙發火,「如果你要娶她,先跪在地上磕三個響頭,我再考慮看看。」
侯默謙又准備迎擊,「這……」
沒想到又被方思行打斷。
「屁啦!」方思行居然飆出髒話,「我告訴你,我只是跟你說一聲我嫁人了,不是徵求你的同意,我是成年人,你的反對沒有任何意義。」
法律是站在她這邊的。
「你……」方振濤甩開身旁牽制著他的大小老婆,沖到方思行面前,大掌高高地揚起。
方思行高高地揚起下顎,眼睛連眨都沒有眨一下,眼裡寫滿了堅定。
大掌落下的瞬間,侯默謙扣住了他的手,方振濤不死心,不斷試圖掙脫,然而他的力氣畢竟不如年輕人,掙扎沒多久就氣喘吁吁。
「你放開。」大小老婆異口同聲地說。
侯默謙看了方思行一眼,她眼裡有一絲擔憂,他松開了手,方振濤狼狽地倒在地上。
侯默謙的食指很快地貼在方思行的唇上,示意她不要開口。
侯默謙高高在上地轉過身,冷睨著方家人,咬字清晰地說:「方先生,方思行是我的女人,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
他的女人只會任他疼、任他寵,不是給別人欺負的。
話一說完,他拉起一旁的方思行,快速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場戲爛透了,一點也不好看。
夜晚的海風冷得讓人牙齒打顫,方思行看著站在海邊的侯默謙。
他拉著她出了方家就直接來到道裡,她雙手抱胸,冷得眼睛都要瞇起來了。
而侯默謙佇立在海邊,小小的浪潮浸濕了他的鞋子和褲管。
他在想什麼?方思行無法理解地嘟著嘴,待了半個小時,她受不了地跑到他的身邊,「侯默謙!」她大叫一聲。
侯默謙轉過身,解開鈕扣的西裝外套隨著這個動作而隨風飛揚,而他的領帶早在上車時就解開放在車裡了,他的襯衫解開了幾顆鈕扣,露出精壯的胸膛。
她停下腳步,一時呆住了,她的設計多以男裝為主,而男裝中她又偏愛簡約休閒的風格,而此刻她腦海裡有了 一個想法,她想為他設計男裝。
現在的他好性感、好迷人,她不是遇見帥哥就會大吼大叫、兩眼冒出愛心的花癡女,但現在她不用照鏡子也能猜到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花癡,但她就是無法控制自己。
方思行的手不由得撫上侯默謙線條分明的俊臉,溫柔地從他的眼角慢慢地往下移,他高挺鼻梁的觸感就像是石雕般,卻比石雕多了 一些人的溫度。
再來是他的唇,他的唇她吻過,不過用手觸碰嘴唇的感覺和接吻不一樣,很軟、很薄,被冷風吹得冷冷的,接著她的手滑過他的下顎,那完美的弧度讓她眼睛一亮,她像逗小貓咪似的在他下巴那裡滑來滑去。
最後她好奇地摸著他的喉結,那是專屬於男人的生理特徵,雖然有人說她像男人,她卻沒有下面那東東,也沒有這喉結。
他的喉結硬硬的,隨著他吞咽的動作會咕嚕咕嚕地轉,她玩心大起地撫弄著,連那鎖骨也不放過,逕自往下滑,直到她的手要觸到他的胸膛,他伸手制止了她。
方思行一抬頭,侯默謙黑暗如夜的眼眸讓她呼吸一滯,「我……」
她緊張兮兮的,不可否認,她剛剛的舉動就像一個慾求不滿的女人。
「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侯默謙的聲音低啞著,「男人禁不起挑逗。」
他的意思是他被她挑逗了?
方思行抽回被他大掌包住的小手,「你干嘛站在這裡發呆,我快冷死了。」她轉移話題。
是呀,真的很冷,侯默謙喜歡看海,海風很舒服、很涼爽,只要望著大海,一切思緒都會隨風而逝,以往他喜歡這麼做,有時是心情不好,有時只是純粹喜歡吹海風,但他剛剛發現,他和以前不同了。
看著一望無際的黑色大海,海風再怎麼吹也吹不走她在他腦海裡的模樣,吹不走她在方家保護他時堅強的模樣。
男人怕悍妻,但方思行不算是悍妻,她在保護他,原來人變得強大之後還是需要保護的,他甚至覺得自己再弱小一點也沒關系。
侯默謙向方思行伸出雙手,她先是表情迷茫,躊躇了好一會才嬌羞地走到他的懷中,他的手一攏就將她攏在身下。
她雖然比自己嬌小,卻很有勇氣地將高大的他保護在身後,雖然他樂於當被她保護的弱者,但只限於一時,他骨子裡仍是大男人主義作祟,想要將她抱在懷裡,想要保護她。
他的喉結硬硬的,隨著他吞咽的動作會咕嚕咕嚕地轉,她玩心大起地撫弄著,連那鎖骨也不放過,逕自往下滑,直到她的手要觸到他的胸膛,他伸手制止了她。
方思行一抬頭,侯默謙黑暗如夜的眼眸讓她呼吸一滯,「我……」
她緊張兮兮的,不可否認,她剛剛的舉動就像一個慾求不滿的女人。
這樣她才會相信他,他不是玩玩而已,是認真的。
方思行第一個動作就是閉上嘴,免得又被他吃了,結果等她上了車,侯默謙也沒有任何不軌的行為。
「明天請假。」他說。
「為什麼?」
「蓋章。」
他們在車子裡待了 一整個晚上,她想回去,但侯默謙卻靠著她的肩頭睡覺,她根本逃不了,等天亮了,方思行才發現他的車停在戶政事務所門口。
他們是最早到戶政事務所的一對新人,也是最早作結婚登記的,在幾個公務員含笑的目光中,他們走出了戶政事務所,接著侯默謙帶她一起去吃早餐。
「我們結婚了?」方思行還覺得自己好像在作夢,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但她從來不會作這種夢啊。
「我們結婚了。」侯默謙拉著她的手,虔誠地吻著。
「所以……」
「所以我們該回家了,今天是新婚第一天,侯太太。」侯默謙擁著她上車,為她扣好安全帶。
「回家干什麼?」方思行不解地看向他。
侯默謙側頭亮出白牙,「蓋章。」
又是蓋章,請問還有哪裡需要蓋章?
侯默謙將車子開到侯家別墅,方思行被他拉下車,他走得很快很急,而她為了追上他的腳步,步伐凌亂地小跑著。
「大哥……」侯果果正好走了出來,「思行?」
「叫大嫂。」侯默謙只丟下這麼一句話,便拉著方思行往臥室走。
「大嫂?」侯果果一頭霧水,大哥是怎麼了? 一夜不歸也就算了,一回來就對她說要喊大嫂,等等,大嫂、思行……可能嗎?
剛起床的侯果果瞬間僵在原地,整張臉都綠了,不會吧? 一個是她的大哥,一個是她的閨密,他們兩個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果果還是叫我名字吧,我比較習慣,要是叫我大嫂,聽起來好像怪怪……啊!」
方思行的話還沒有說完,侯默謙已經把她拉進自己房間裡,熟悉的男性氣息瞬間包圍了她,這是他的房間。
他說要蓋章,而他們此時站在房間裡,雖然離那張大得嚇人的床還有一段距離,但……侯默謙的熱氣呼在她的臉上,「思思。」
方思行不太喜歡這個稱呼,這個稱呼太女孩子氣了,一點也不適合她。
三思而後行,這是她名字的由來,母親希望她做事能謹慎思考之後再采取行動,而她也不是沖動的人,但她昨天卻做了很多沖動的事。
她居然穿了裙子,天知道她多麼討厭裙子,就像討厭小強一樣;她向他求婚了,原因是她不想被家人暹婚;接著她和他結婚了 ,而現在她成了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侯默謙將她頂到牆上,賁張的男性巨物氣勢洶洶地貼著她的大腿,緩慢地移動著。
「你……」他也太餓了吧!
「噓。」侯默謙的唇貼著她的,「思思,乖。」
身體被他一聲一聲的暱稱喊得熱了起來,她軟下身子,身體對他的靠近已經十分熟悉,但對那股陌生的情慾她完全無法適應,甚至有點害怕。
「交給我。」侯默謙這麼說。
她閉上眼睛,把自己交給他。
她的鞋子、衣服和他的一起被丟在地上,白色的胸罩被他隨手一扔,掉在單人沙發上,而蕾絲小內褲好好地穿在她的身上。
侯默謙僅著一件襯出男性象徵的內褲,看著她被他吻得緋紅的小嘴,俯下身子,一手抓住她的胸乳,舌尖邪惡地在擠出來的乳肉上輕舔著。
……
他劇烈地喘著氣,下身的伏挺逐漸加快,深入的角度也越來越深,他低吼著,將自己的所有壓進她的體內,合二為一。
侯默謙閉著眼睛,大手孜孜不倦地撫摸著她的身子,她不是胸大腰細的女人,但是他愛極了她的身子,每一寸都這麼合乎他的需求。
方思行意識迷蒙,睜著一雙眼睛看著他,「阿謙……」
「我在。」她應了 一聲,剛才的歡愛卷走了她所有的力氣,她閉上眼睛,沒有多久就陷入熟睡。
侯默謙擁著她的身子,慾念在身體裡流竄著,但他不急於一時,她是他的老婆,睡在他的床上,來日方長。
方思行坐在餐桌前吃著飯,她一直睡到現在才醒來,都已經下午了。
「大嫂。」侯果果怪裡怪氣地喊著,「你們真的結婚了?」
她兩手捧著臉,目不轉睛地看著方思行。
「嗯。」方思行一邊吃一邊點頭。
「我問你,你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侯果果力圖挖出最勁爆的消息。
在一起?方思行蹙眉想了想,果斷地丟了三個字給她,「不知道。」
「任何事情都是有跡可循的,你給我認真想。」侯果果不滿她的回答。
方思行認真地想了想,「大概是昨天吧,我問你哥要不要娶我,你哥答應了。」
她輕描淡寫,侯果果可不認為這麼簡單,她哥哥表面上看起來很好說話,其實心裡奸詐狡猾得很,但方思行身上也無利可圖啊。
「對了,你哥呢?」新上任的侯太太飽餐一頓之後才想起了枕邊人。
侯果果頓時覺得他們這一段婚姻前路茫茫,「我哥去公司了,」
她面色嚴肅地看著方思行,「思行,你老實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跟我哥結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