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默謙眼尖地發現她的眼睛腫腫的,關心地問:「沒睡飽?」
要是一覺不醒就好了,方思行笑了笑,「嗯,沒睡飽,所以時裝發表會你另找他人吧。」
「嗯……現在找人太晚了。」侯默謙看著她的素顏,覺得她沒睡飽的樣子也挺可愛的。
「怎麼會,你肯定能找到的啦。」方思行打發他,手捂著嘴打著呵欠,「我回去補眠了,播辦。」
門關不上,方思行這才發現門被侯默謙的腳擋住了,「侯默謙,拿開你的腳。」
侯默謙笑著推開門,走進她的房間,「你上次還說要請我喝咖啡。」他提醒她,眼裡閃過一絲亮光。
「你……」方思行的臉一下子紅了,紅色蔓延到她的脖子,那時她是意亂情迷才會說那種話,其實她不是那個意思。
「不會吧?」侯默謙哭喪著臉,「你連一杯咖啡都不請我喝?」
呃,是她不好,她想太多了,他說的是咖啡。
踩著虛浮的腳步,方思行無言以對,「我知道了,你隨便找個地方吧。」
她像一抹幽靈般飄向了廚房,侯默謙開始打量著這個小公寓,她住的地方很乾淨、很簡單,書櫃上放的書都是跟設計有關的,電腦桌上放著生機蓬勃的盆栽,還有一本相簿,
他好奇地拿起來看,是方思行與侯果果的合照,看來她跟自己的妹妹關係真的很好。
「咖啡。」方思行端著一杯咖啡給他。
侯默謙接過來,看著她,「你不喝嗎?」
她看起來比他更需要喝上一杯,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
「不要,你自便,我好想睡,我要去睡覺了,你走的時候記得把門關好。」她說完之後便往臥室走。
喝咖啡只不過是藉口,不過每一次想到喝咖啡,他就不由得想起上次她嫵媚的模樣。
侯默謙拉住她的手,看她瞇著眼宛若小浣熊的模樣,眼裡帶笑地看著她,「答應了就不能反悔。」
「喂。」方思行不爽地叫著,但她半睡半醒的可愛模樣更像是在向情人撒嬌,而不是真的生氣。
侯默謙將咖啡杯湊到她嘴邊,在她講話時餵了她一 口,她隨即睜開眼睛,「天啊,我忘記加糖了。」
她吐著舌頭,一臉的苦不堪言,本來瞇成縫隙的眼睛終於睜開了,「苦死了。」
「嗯,看來是醒了,走吧。」侯默謙將咖啡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喂,我真的不去。」她不想去,他是聾了還是怎樣,竟然聽不到她說的話,她生氣地一把甩開他的手。
侯默謙終於停了下來,轉頭看著她,方思行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太凶了點,但也不能怪她呀,人沒睡飽的時候總會發火的嘛。
侯默謙往前跨了 一大步,立刻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這裡……有咖啡漬。」他的手輕拭她的唇瓣。
他在做什麼?他在對她做什麼?方思行呆愣地看著他親暱的模樣。
而侯默謙的大拇指在她的唇邊流連著,「好像擦不乾淨。」
方思行聽到他這麼說,她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舔舐著,舌尖意外地掃到他的大拇指,她驚愕地收回舌頭,而侯默謙望著她的目光變得很熱切很熱切,咖啡的餘熱在蔓延著,她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無止境地紅了。
「擦乾淨了。」他開口了,聲音有些沙啞。
方思行吞吞口水,胡亂地點點頭,「嗯嗯。」
「那走吧。」
「嗯嗯……嗯?」
「你答應了。」侯默謙揚起微笑。
不對,她只是習慣性點頭,不是答應,可惡的是她紅著一張臉,而聲音則被貓叼走了。
侯默謙的大掌又一次牽起她的手,一百八十公分高的他站在她身邊,讓她第一次發現自己也可以小鳥依人,這種感覺很稀奇也很不賴……
「思思……」
他在叫誰?
「去換衣服吧。」
在方思行還在發呆的時候,侯默謙已經帶著她來到了公司。
公司樣品室裡擺滿了琳琅滿目的服飾,她看向他手中的衣服,額頭頓時掛上三條黑線,他不會是要她穿那件吧?
「既然要帶你去,當然要讓你穿上我們公司設計的服裝。」侯默謙笑咪咪地說。
但是這衣服……
「我不穿!」
「為什麼?你穿起來會很好看的。」侯默謙拿著禮服在她身前比了比。
「我不穿裙子。」方思行咬字清晰地說。
「男人都會穿裙子了,為什麼你不能穿裙子?」侯默謙追根究底。
方思行靜靜地看著禮服,面無表情地說:「以前有一個男人說我穿裙子就像猴子穿圍裙一樣滑稽可笑。」
侯默謙帶著笑意的眼睛逐漸冷了下來,但他臉上仍掛著笑,「所以你就不穿了?」
「只穿了那麼一次。」也讓她出盡洋相。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穿上這件禮服不好看,那就換我穿裙子,好不好?」他的口吻近乎誘哄,好溫柔。
方思行差點被他逗笑了,她邪惡地在腦海裡想了 一遍他穿裙子的模樣,真的會很壯觀,但即使好笑,她還是搖頭。
侯默謙並沒有因此打退堂鼓,反而直接攬住她的腰,「那我幫你換吧。」
眼看他打算脫她的衣服,真的要替她換衣服,她嚇得出了 一身冷汗,她雖然看起來不像女孩子,但她的內心還是很少女的。
「放開我,侯默謙,否則我要告你性騷擾。」方思行生氣地推開他。
「方思行,你說話要算數。」侯默謙冷冷地看著她。
侯默謙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擺出這副神情,一時間她竟感到詫異,識時務者為俊傑,她爽快地說:「好,如果我穿起來不好看,那換你穿。」
侯默謙聰明地沒有多說什麼,僅僅是看著她,方思行嘟著嘴往試衣間走去。
賭氣的後果就是方思行穿上了久違的裙子,竟然因為侯默謙的一番挑釁,她屈服了。
「好了。」方思行彆扭地拽著裙子,滿臉不爽,即便如此,她的胸口卻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她偷偷地看著他,心跳逐漸加快。
等了許久,方思行見侯默謙沒有反應,她轉身就往試衣間走。
「去哪裡?」侯默謙快她一步抓住她的手。
「去換掉。」她沒有看他,兩眼直盯著自己的腳。
「為什麼?」侯默謙將她的身子轉過來,「不好看才能換,不是嗎?」
他這是什麼意思?他覺得她穿裙子好看嗎?方思行疑惑地看著他,「你覺得好看?」
「我一向很有眼光。」無論是服飾還是女人。
方思行才不會因為他的話而產生自信,這世上多的是那種不忍傷害別人而選擇用謊言來安慰的人,侯默謙就是這樣的人,她堅信。
一樣滑稽可笑。」侯默謙帶著笑意的眼睛逐漸冷了下來,但他臉上仍掛著笑,「所以你就不穿了?」
「只穿了那麼一次。」也讓她出盡洋相。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穿上這件禮服不好看,那就換我穿裙子,好不好?」他的口吻近乎誘哄,好溫柔。
方思行差點被他逗笑了,她邪惡地在腦海裡想了 一遍他穿裙子的模樣,真的會很壯觀,但即使好笑,她還是搖頭。
侯默謙並沒有因此打退堂鼓,反而直接攬住她的腰,「那我幫你換吧。」
眼看他打算脫她的衣服,真的要替她換衣服,她嚇得出了 一身冷汗,她雖然看起來不像女孩子,但她的內心還是很少女的。
「放開我,侯默謙,否則我要告你性騷擾。」方思行生氣地推開他。
「方思行,你說話要算數。」侯默謙冷冷地看著她。
侯默謙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擺出這副神情,一時間她竟感到詫異,識時務者為俊傑,她爽快地說:「好,如果我穿起來不好看,那換你穿。」
侯默謙聰明地沒有多說什麼,僅僅是看著她,方思行嘟著嘴往試衣間走去。
賭氣的後果就是方思行穿上了久違的裙子,竟然因為侯默謙的一番挑釁,她屈服了。
「好了。」方思行彆扭地拽著裙子,滿臉不爽,即便如此,她的胸口卻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她偷偷地看著他,心跳逐漸加快。
等了許久,方思行見侯默謙沒有反應,她轉身就往試衣間走。
「去哪裡?」侯默謙快她一步抓住她的手。
「去換掉。」她沒有看他,兩眼直盯著自己的腳。
「為什麼?」
侯默謙將她的身子轉過來,「不好看才能換,不是嗎?」
他這是什麼意思?他覺得她穿裙子好看嗎?方思行疑惑地看著他,「你覺得好看?」
「我一向很有眼光。」無論是服飾還是女人。
方思行才不會因為他的話而產生自信,這世上多的是那種不忍傷害別人而選擇用謊言來安慰的人,侯默謙就是這樣的人,她堅信。
「一樣滑稽可笑。」 侯默謙帶著笑意的眼睛逐漸漸冷了下來,但他臉上仍雪笑,「所以就不穿了?」
方思行不知哪來的力氣,掙脫了他的手,一邊往試衣間走,一邊嘀咕著,「鬼才信。」
突然一股力道如猛獸出閘將她壓在牆上,她嚇得大口吐氣,「放、放開我。」
侯默謙天生的強勢壓制住她,她就像一隻蒼蠅被拍在牆上,連動都不能動。
他冰冷的語調在她的耳邊輕喃著,「我哪裡說錯了?」
冷颼颼的語氣就如夏天的颱風夜,雖然不再悶熱,卻刮起了破壞力極強的風暴。
方思行吞了吞口水,不知這個總是掛著微笑的男人為何如此高深莫測。
「我……」侯默謙一把扣住她的腰,將她拉到鏡子前,大手捏著她的下顎,逼她看著鏡子中的人,「你自己看我有沒有說錯。」
沒有辦法,方思行只好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鏡中的男人與女人四肢交纏著,她有如黏在蜘蛛網上的獵物,卻絕對是蜘蛛眼中最可口的點心。
一身淺藍色的禮服由淺至深,她宛若海裡的美艷海妖,禮服的款式卻是最簡單的,斜肩的設計更凸顯出她性感的鎖骨,胸前的摺跛增添了幾分女人味,鏡子裡的女人不可否認她真是個魔物。
「好看嗎?」
侯默謙看出她眼裡對禮服的喜愛,也看出她的自卑,他第一次感覺到、心疼,為一個女人感到心疼。
自信的女人、自卑的女人……
兩種女人他都見過,但他沒有見過像她這樣結合了兩者的矛盾體,她是自信的,在她的設計圖上,她總是能發揮獨有的天賦;她是自卑的,在美麗的女人面前,她總覺得自己很沒有女人味。
這樣的她讓他想到石榴,外表看似堅硬,其實可以徒手剝開,剝開之後會發現,石榴裡晶紅接近透明的果肉與她脆弱的心是那麼的相似,又澀又甜。
「很漂亮。」方思行難以自拔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她沒想到自己穿上這件禮服、這件她最痛恨的裙子會有這樣的效果。
不對,不是裙子的關係,而是……她偷瞄了身邊的侯默謙一眼,是在他的陪襯之下,她有了女性的嬌柔,少了以往的堅硬,就好像她是一顆石頭,在他的磨礪之下,她漸漸變圓,變得又圓又亮。
「謝謝。」她輕輕地說,聲音也不像以往那樣無所謂,多了 一分女孩子的青澀。
「還差一樣東西。」只是一個時裝發表會,不需要刻意打扮,但該有的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