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一瞬間,唇就被吻住
「呵呵呵……」和以前一樣,她唯一能做的好像就是傻笑。````
墨深說:「你這個樣子,我很難知道你有沒有聽懂我說什麼。」
「呃……」
墨深說:「這樣吧,你先跟我說說,企業文化的定義是什麼?」
咖「企業文化就是企業的文化……吧?」
看見墨深用一種看豬的眼神看著她,微恙羞愧的低下頭,一副我知錯的表情,「我記得我下午有看的,可是忘記了。」
墨深連歎息都省了,直接進入主題:「這個我只說一遍。企業文化就是一個企業的成員共同的價值觀念和行為規範,就是每一位員工都明白怎樣做是對企業有利的,而且都自覺自願的這樣做,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種習慣;再經過一定時間的積澱,習慣成了自然,成了人們頭腦裡一種牢固的觀念,而這種觀念一旦形成,又會約束大家的行為,逐漸以規章制度、道德公允的形式成為眾人的行為規範。」
聆微恙真的有在很認真的聽,大概的意思她是知道了,只不過她怕自己此刻記得,待會兒就忘記了。
她想起三年前,他幫她補課的時候,她就經常會忘記一些比較難記的單詞,那個時侯她就會傻乎乎的問:「墨深,你有什麼加強記憶的方法吧?為什麼那些單詞你看一眼就會背下,我明明背下來了,可是沒過一天就忘記了。」
他回答說:「因為你沒用心。」
那個時候她會纏著他耍無賴說:「你在我身邊,我的心都全掛你身上去了,哪有心去記單詞啊。」
這樣耍無賴的後果往往是她被拎在廚房記單詞,和他隔了一個牆壁的距離。
想著想著,她就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剛笑出來,她回神才發現墨深在對面看著她,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為啥她會覺得他的眼神好恐怖。
她下意識的拿過桌子上的書,辟里啪啦的翻了起來,也不知道在翻什麼,低著頭裝作在看書的樣子,其實腦袋裡亂哄哄的。
她是怎麼搞得,以前跟墨深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會這麼心神不寧,胡思亂想啊。
墨深肯定生氣了,她都能感覺四週一片冷空氣在嗖嗖的躥了。
只見他忽然站了起來,不發一言的走到書架旁,好像在找書的樣子。
圖書室裡面靜悄悄的,一點都不像有四個人在的樣子。微恙有些奇怪,程威平時不是那麼喜歡講話麼?這個時候怎麼連個聲也沒有了。
她看著墨深的白影,白色的襯衫,優美的線條,一時竟失了神。
她著了魔似的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仰起頭看著他的髮梢,烏黑亮澤,連一根分叉的頭髮都找不著。
墨深自然感覺到了有人靠近,轉過身時就看見她迷離的眼神,跟中了邪似的看著他。
他心一緊,無名的煩躁湧上心頭。
「你在幹什麼?」
她被他的厲聲嚇了好大一跳,結結巴巴的說:「沒、沒做什麼啊。」
也許是燈光就在她的頭頂,有些刺眼,微恙感覺眼睛有些酸痛,她微微的瞇起了眼睛。
她看不見墨深的表情,卻能聽見他慍怒的聲音:「你的腦袋一天到晚在想什麼?跟你說了那麼多也聽不進去,你究竟是來這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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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恙沒有見過墨深發火,除了三年前的那個晚上,她真的再也沒見過他這麼生氣的樣子。
以前她聽他講課的時候也是不專心啊,他又不是第一次才知道。
可是那個時候他的脾氣都那麼好,甚至還會跟她開玩笑,為什麼現在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抿著唇,眼眶裡泛起委屈的酸楚:「對不起。」她低頭認錯,知道是自己的心不在焉讓他生氣了,「是我耽誤了你的時間,我明天就去跟程威辭職。」
她轉身就想走掉。
手腕突然被人蠟燭,她驚錯的回頭。
墨深先是一怔,但很快就皺起眉:「蘇微恙,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以為公司是你家開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麼?我告訴你,這次你來了就休想走!還有!以後在辦公室不准再在我面前亂晃,不准再跟我講話,不准再用那種眼神看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那一刻,微恙真的呆了,就那樣的看著和他,雙腳像是生了根一般的動也動不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不是一開始說好只是教她怎麼做PPT而已嗎?為什麼她會惹怒他呢?
她真的沒有想過會這樣子啊。
「對不起……」除了說這個,她好像就不會說其他的了,喉間像是幾千年沒喝水一樣乾澀的說不出話來。
一股無名的脆弱感在心底上揚,她的一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接著是第二顆第三顆……她想要立刻跑開,不讓他看見自己這麼狼狽的一幕,可是手腕卻被緊緊的抓著,生疼。
「你放手啊……」她掙扎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墨深的力道卻更緊了。
她用那雙水濛濛的眼睛看著他,剛想要說話,就被他用力一拽,重重的推到書架旁,背部貼到了書架,木頭的書架發出沉悶的聲響。
她的腦袋更加空白了,下意識的抬頭。
一瞬間,唇就被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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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原來,覺得幸福,心也是會疼的
彼此柔軟的觸碰,讓微恙心驚,她下意識的掙扎,卻又被他扳回來、
望著他緊閉著的雙眼,稜角分明的側臉,她忽然意識到此刻吻著自己的那個人是誰。
鋪天蓋地的記憶在腦海裡翻滾,她惶然,漸漸的臣服在他充滿霸道的吻裡。如果,此刻只是個夢的話,那麼她真的願意用一切來交換,自己永遠不要醒過來。
心在吻中不安的顫動,她的手輕輕的擁上了他的身體,眼角泛出淚光,原來,覺得幸福,心也是會疼的。
咖就在此時,耳邊忽然傳來程威的聲音:「古大少爺,你站在這裡發什麼呆?」
微恙身體一僵,墨深睜開眼睛,瞇著眸看著她,手鬆開了她的束縛從她的背後拿出了一本書。
她聽見有腳步向這邊走來。
聆程威嬉笑著一張臉:「你們兩個看起來談的很好?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去吃東西吧。」
她抬頭,本來沒想往那邊看去的,卻偏偏透過墨深的肩膀看見古晨,他低著頭,黑色的髮絲擋住了眼,手上拿著一本書,好像沒聽見程威說話一樣。
程威神經大條,根本就沒感覺到四周不同的氣氛,從古晨手裡拿掉書:「你今天是抽哪陣的風,上學那會兒也沒見你看書看到這種地步,你要是喜歡天天來這裡看都成,現在到了吃飯時間,我肚子都快餓穿了。」
古晨說:「你們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有什麼事情比吃飯還重要?」
古晨看了程威一眼,再看了一眼微恙,勾勾唇:「約會。」
程威一拍腦袋:「為什麼我結識的你們這些朋友都是一些重色親友的傢伙,既然你有約會,這回我就放過你好了。」
古晨沒說什麼,朝著墨深點點頭就離開了。
程威看著他走出門才奇奇怪怪的說:「這小子,今天怎麼看起來有點不正常啊。自從前幾天開始就有點怪怪的。」說完又朝墨深和微恙說:「那我們三人一起去吃飯好了。」
墨深將書重新放回書架上,還是原來的位置:「你們去吧,我不去了。」
程威瞪著眼睛:「你怎麼又不去了?人家是為了去陪女朋友,你是要去幹嘛?」
墨深說:「你管的會不會太多了?」
「哎喲,你說這個世界上我不管你誰管你?除非你半夜保證不跑來我家按門鈴。」
墨深微微瞇了眼:「程威,下個星期的合作計劃你是打算一個人去?」
程威忙道:「何大翻譯官,我錯了!我不該多事!您要走,先走我絕對不會阻攔你。````」說完還從口袋裡拿出了鑰匙,雙手奉上:「這是我家的鑰匙,無論白天黑夜都歡迎閣下大駕光臨。」
墨深點點投,毫不客氣的將他的鑰匙拿在手裡:「乖,回家給你買糖。」
程威汗。
微恙汗。
他們怎麼不知道,原來何大翻譯官原來也有這麼幽默的一面?
但是能不能不要開這種玩笑,很冷的哎。
見墨深要走,微恙也趕忙說:「那我也不去了,晚上我要回家陪綜綜。」
程威搖頭晃腦的:「我已經可以十分肯定,你們今天都是一致約好耍著我玩的。」
墨深冷哼一聲逕自朝外面走去。
三人走出了圖書室,除了程威沒人講話。
來到了公司樓下,墨深淡淡的示意了一下就朝停車場走去。
程威趕忙攔住他:「喂,你不是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小微微怎麼辦?你不順路送下人家回家麼?」
墨深說:「不是有你麼?」
「我送跟你送是兩個不同的概念。」程威瞪他一眼,忽而湊近小聲說:「你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看不出來我在盡力的戳和你們嗎?幹嘛老是擺出這種生人勿近的姿態?就算別人再喜歡你也不敢接近啊。」
墨深說:「我從來沒想要過你多事。」
程威這回是真的生氣了,嚴肅的看著他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何墨深!」
眼看程威脾氣就要倔了上來,微恙忙走上來道:「我自己搭車回去就好了。你們有事的趕緊有事去吧,時間也不早了。」
程威憤憤的看了墨深一眼,對著微恙說:「走,我送你回去。」
走了幾步見微恙站在原地,乾脆上前把她給拉走,「走啊,有什麼好看的,就算你再怎麼做人家也不領情,別在那裡礙著人家的眼了。」
說完硬是把她給拉到車上去了。
坐在程威的車裡,微恙轉過頭的時候,墨深還站在那裡,眼睛茫然的望著他們的方向。讓她第一次看見他像一個被遺棄的孩子一樣的無助。
很多時候我們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當一直期盼的夢想就要實現的時候,你會膽戰心驚的懷疑它的真實性。
當一份你期盼依舊的愛情擺在你眼前的時候,你會以為那其實不過是一場夢。
微恙是能理解墨深的,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有安全感的人,在愛情裡受過一次傷,已經很難再分辨下一場的感情是不是他的最終歸屬。
誰能像他保證,他所不顧一切想要付出的感情會不會最後又變成被人不要的垃圾。
女人常常說,為什麼男人都那麼無情;男人卻說,為什麼女人都那麼絕情。
單純的女人愛上了在感情裡曾經受過傷的男人,所以他們不相信愛情,在愛情裡花天酒地,曖昧的撲朔迷離。
微恙想,也許她還需要花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得到墨深的信任,或許在這個過程中她還會受傷,難受。
但是有時候她就是自虐,就是喜歡和他在一起心臟被抽抽拉拉的感覺。
正文蘇微恙,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程威大概是真生氣了,一路上都沒說話,車開的跟要飛起來似的。````
風呼啦啦的從窗子裡吹進來,微恙的長髮胡亂的在空中飛來飄去。
到了家的時候,他一個緊急剎車,微恙差點沒撞到擋風玻璃上去。
「可惡!」他咬著牙咒罵了一聲。
咖微恙看著他,涼涼的說:「幹嘛這麼生氣?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你跟女朋友鬧情緒。」
程威瞪著那個沒良心的女人道:「小姐,我是在替你打抱不平,你好歹能說句安慰的話來聽聽麼?」
「我也想,可是你剛才那樣對墨深,我覺得墨深比較可憐。」
聆「他可憐?」程威哼了一聲。
「嗯,你知道墨深不擅於表達感情。可能是我們把他逼的太緊了。何況因為路箏的事情,他也心煩吧。表面上看起來他對路箏不理不踩的樣子,可是我覺得他心裡面還是會有些愧疚的,墨深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絕情冷漠的人,不然的話他早就把公寓的門換鎖了,路箏愛拿鑰匙就讓她拿個夠。」
程威微微瞇起眼:「我說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啊,哪有人會替自己的情敵說話的?」
「我是實話實說,何況我又沒替她說話。對於我來講,她只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罷了,我當著她的面追墨深,也是會有犯罪感的。」
程威不說話。
微恙說:「我知道你是為了墨深好,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比我還急。但是我能夠理解,墨深被我傷害過一次,他對我不信任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哼,現在說的這麼冠冕堂皇,晚上因為追不到人家偷偷在家裡失眠痛苦的不知道是誰。」
「胡說什麼。」微恙推了他一下:「你什麼時候見我哭過了?」
「哼,我是沒見過,但是我聽說過。延風說三年前你剛離開墨深的時候,每天晚上的哭聲連他在家都能聽的到,好長一段時間,小鎮上的人都以為你家裡鬧鬼了,每到晚上就有幽靈在哭。」
微恙咬著唇,小宇宙在燃燒,很氣憤的樣子:「這個周延風,八百年的事情也要拿出來講。」
「那是,一開始那段時間,我跟他只見談論最多的就是你的事情了。後來因為我太忙,所以就漸漸淡忘了。」程威說:「我開始有點知道墨深為什麼會喜歡你了。」
她問:「為什麼?」
「因為你太白目了,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女人。」
這到底算是誇她還是扁她?
微恙失笑:「程大翻譯官,謝謝你送我回家,我現在要下車了。」
程威擺擺手說:「早就應該下去了,耽誤我吃飯的時間。````」
微恙輕笑,拿著包就要下車,想了一下,道:「那你和墨深……」
程威說:「放心,我跟他不會有什麼,多少年的兄弟情了,他也不是沒見過我暴躁的一面。我跟他那樣淡定的人吵架,最後氣的口乾舌燥的只是我一個人而已。我沒那麼傻。」
微恙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我走了,你小心點開車。」
微恙下車的時候,小區裡只有暗暗的燈,她想起最近那盞路燈都變得很暗,一閃一閃的,也不知道值班的保安怎麼還沒讓人來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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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程威旋風一下的開著車離開之後,她剛要轉身進門,就看見不遠處有一個黑色人影。
她嚇了一跳,待到仔細看過去,才認清了那人是誰。
一個她意料之外的人。
「古晨?」她輕叫了一聲。
古晨站在黑暗裡,修長的手指上夾著煙,一閃一閃著紅光。
他吸了一口然後將它丟在地上踩滅了才向她這邊走來。
「你不是……去約會了麼?」她有些奇怪的問。
古晨站在她面前,她卻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覺他的聲音很冷淡:「你很希望我去?」
微恙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卻又說不上來。
以往的古晨和程威一樣都喜歡以戲弄她為樂,每次她都表現出不開心的樣子,可是當他|奇|忽然有一天變得正經起來|書|的時候,她才發覺自己那麼的不習慣。
她說:「你來這裡是在等我嗎?」
「你說呢?」他挑眉,微恙想要努力去尋找,也尋找不出他來這裡的目的。
「有事嗎?」
她低下頭盯著腳尖,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奇怪的是卻能感覺他的眼神,帶著她不敢想像的火熱。
「沒事。」他說。
「北北呢?你沒跟她在一起?」
「我為什麼一定非得跟她在一起?」
微恙抿唇道:「她是你的女朋友啊?」
「所以呢?」
她歎息一口氣,抬頭,道:「你們吵架了嗎?」
「吵架?」他唇角微勾:「你覺得可能嗎?」
「……」微恙覺得頭好大,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站在這裡跟他說著一大堆莫名其妙話的理由是什麼。
「如果沒事的話,我回家了。」
她轉身就要走,他卻跨了一大步,擋在她面前:「我都等你等了這麼久,你就這樣走掉?」
「你又不說你等我幹什麼。」微恙說,「或者其實你也不知道你等我是為了什麼?」
「我不知道我等你是為了什麼?」他笑:「我當然知道,只是我怕我說出來會嚇著你。」
「知道會嚇到我就別說好了。」
古晨看著她,雙眸炯炯,「至始至終你都是這樣,除了對何墨深,你對任何人都能狠下心。」
微恙調轉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古晨冷笑一聲,「真的不知道嗎?」他雙手忽然用力的將她的臉扳過來,對視著他:「蘇微恙,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她身體微微顫抖。
正文你要是再這麼說我就強吻你!
她掙扎出他的束縛,逼自己冷靜:「對於以前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們真的不適合在一起,你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了。北北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你不是真心跟她在一起的就請你離開她好嗎?」
路邊的燈還在一閃一閃,她看到他額角的青筋在隱隱的跳動:「蘇微恙,我找了你三年,等了你三年,要的不是你這句話!」
微恙撇過頭,閉上眼睛。
小區裡靜悄悄的,耳邊能聽到風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變的大麼大,撞開了一扇不知名的玻璃,聲音突兀到讓人心臟亂跳。
咖古晨突然邪笑了起來,「知道我為什麼會跟蕭北在一起?你那麼聰明,猜猜看。」
微恙抿唇,握成拳的手在抖。
「我找了你三年,可是你都不出現。」他嘴角揚起冷笑:「所以我就在想,如果我跟你最好的朋友在一起,能不能找到你?可惜的是,我是在前幾個月才有這樣的想法,不過你的好朋友倒是很配合,我沒怎麼追就上手了。其實如果一早我跟程威就聯繫的話,我也不用走這一步。所以你不能怪我。」
聆微恙掉轉頭,好認真的看著他:「就算找到了我又怎樣?你知道我喜歡的人不是你。」
「那可不一定,三年裡沒有墨深在你身邊,一個女人最空虛寂寞無助的時候,如果我在身邊,你怎麼可能不愛上我?可是你沒有給我這個機會,所以你要負責。」
他的口氣就像是個任性的小孩。
「這個話題沒意義,如果我想給你機會的話,我三年裡就不會躲你。」
「這麼說,你知道我一直都在找你?」
「我知道,北北有跟我說過。」她說,「真的別再為了放棄你的生活,我不值得,我愛墨深,以前愛,現在同樣也愛,這一輩子除了他,我不會跟任何人再一起。」
「別把話說的那麼肯定,跟墨深在一起你不會幸福的。他不是一個可以當男朋友讓你依靠的人。」
「那也是我的選擇。」
古晨突然就笑了起來。
微恙不懂的看著他:「你笑什麼?」
「笑你這個女人太可笑。」他說:「為什麼你允許你對墨深那麼執著?我喜歡你我想你做我的女朋友也是我的選擇。我以前喜歡你,現在同樣也喜歡,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別這麼做?」
微恙說:「我是沒資格,我只是告訴你事實。無論你怎麼做我都不可能在一起。」
「你要是再這麼說我就強吻你!」
微恙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一時間不知道想哭還是想笑:「你要是真那麼做,我們以後連朋友都不是了。」
他跟她瞪視了許久,最終放聲大笑。
「你這個女人,三年了,怎麼還是那副樣子。」
微恙挑眉:「什麼樣子?」
「對於你不喜歡的人,你就絕了一切別人可能追求你的可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女人最不可愛。」
微恙看著他,此刻的古晨好似才回到了以前的那種樣子,痞痞的很欠扁,但是卻比剛才那副認真的樣子要讓人寬心多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從小就愛著墨深的話,她很有可能會愛上這樣的男子。
愛上他不需要花太多精力,也不要太主動,只要安安心心的當他的女朋友,享受他的寵愛就可以。但是人心裡偏偏就有自虐的因子在作怪,在感情裡不經歷痛苦就不知道幸福的美好。
她說:「說真的。如果你不是真心喜歡北北的話,就不要跟她在一起。」
古晨說:「你好像擔心的太多了,我突然發現,你也不是很瞭解你的好朋友是怎樣的一種人。」
微恙奇怪的看著他。
他看著她的表情,特不高興的說:「幹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懷疑我的話?你以為天底下的人都跟你一樣笨麼?」
微恙說:「我都不知道你今天忽然出現的原因是什麼。」
「當然是嚇你。狠心的女人,以後這個就是你的綽號了。」
「你真的嚇到我了,剛才你的神情好認真,我以為你是來真的了。「
古晨放柔了眼神,嘴角上揚,「我認真的結果,剛才也已經看到了不是嗎?」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他的話裡有自嘲的成分。
她剛想開口說話,就被他打斷:「還沒吃飯吧?一起去怎樣?」
她搖搖頭:「不去。」
古晨輕笑:「小氣的女人,給我一次追求你的機會都不可以?」
微恙覺得自己的智商真的不算太高,她開始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什麼時候是認真的什麼時候又是開玩笑的。三年前她以為古晨對自己的那些表情是鬧著玩的,畢竟他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快,喜歡她也充其量就是因為沒得過手的緣故。
後來三年裡,她聽蕭北說他在到處找她,她才開始懷疑他的感情。只不過那也是很短暫的一段時間便被她忽略了,就像他說的,除了墨深,她對任何人都可以很絕情。
很多年之後,要問她這一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她不再會說只騙了墨深打掉孩子的事情,而是沒有早早的發現古晨對自己的感情。
她花了太多的時間在一個人身上,而忽略了身邊所有的人,待到她發現的時候,似乎已經晚了很久很久。
她這一輩子,注定要為了一個男人,對不起所有關心過她的人。
正文何董的眼神好恐怖!
好不容易古晨才放人,微恙有些疲憊的回到家裡,肚子已經餓的咕咕響了。走到廚房看看有沒有剩下什麼飯菜,後面傳來個涼涼的聲音:「姐,我剛才可都看到了。」
微恙嚇了一跳,轉過身瞪著捧著牛奶站在門口的墨昭:「你是幽靈麼,走路都沒聲音的。」
墨昭很優雅的喝了一口牛奶,用下巴指指外面,道:「飯菜綜綜都給你留著的。」
微恙問:「綜綜怎麼知道我會回來?他呢?」
咖「他跟他外公外婆出去散步了。那小傢伙當然不知道你會回來,只是他每天晚上都會跟你留飯。」
微恙一副催人淚下的表情:「我就知道我家綜綜最有良心,這些年養他不是白養的。」說完又調眸看他:「你呢?怎麼今天這麼乖一個人在家?」
「我在家有什麼好奇怪的。」墨昭跟著她來到了客廳的餐桌上,「關鍵是剛才我看見你跟古晨哥在一起才奇怪。」
聆微恙盛了一碗飯,坐下來慢慢吃:「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不過是聊聊天。」
「哦……」墨昭的聲音故意拖得老長老長的,「聊聊天有必要動手動腳,歇斯底里的麼?」
微恙丟給他一個大白眼:「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
她看了一眼他杯子中的牛奶,想入非非,不知道為什麼何家的小孩都喜歡喝牛奶,綜綜也是綜綜他爸也是。
墨昭把牛奶放在桌子上,往她對面一坐,一副自在的模樣:「姐,再隔幾天我生日,你讓大哥一起來吧?」
微恙想了想道:「今年你高二,剛好十七歲麼?」
「對啊,就在這個週末,你們不用上班。」
墨昭從小就喜歡過生日,跟個女孩似的,每次過生日都要在酒店扮個小型的聚會,每年他生日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墨深來參加,這小子這輩子沒崇拜過誰,除了他很少見面的大哥。
只不過……「你為什麼不自己去跟他說,明明就是你的生日。」
墨昭尷尬的摸摸腦袋,「你也知道三年前我做了一件荒唐的事情,打電話給大哥,結果出了那樣的事情,我應該負點責任的。我一直都欠大哥一句對不起呢!姐,你就行行好,幫我叫他來吧?」
微恙用筷子無意識的在碗裡戳飯:「可是我叫他,他也不一定會來啊,還不如你自己叫的有用。現在我見到他說話都緊張,墨深總是給人一種很有壓迫的感覺,可是真的跟他在一起了才會發現其實他寵起人來,很幸福。」
「姐,你轉移話題的會不會太快?」墨昭說:「其實我覺得你去叫他來的話,他肯定會來的。」
「為什麼?」
「這是男人的直覺。」
「……」
「幹嘛那種神情,就需有女人的第六感小宇宙,就不許與男人的第六感大宇宙了麼?」
微恙吃了一口菜。
「哎,我說了這麼多你到底叫不叫啊?」
她想了一下,最終還是猶猶豫豫的點頭:「如果我把他叫來了,就算是你這次生日我送你的禮物吧。」
墨昭說:「姐,你真小氣。」
微恙不屑的說:「誰叫你姐姐我剛辭職,我還要省錢給綜綜買奶粉呢!還有我答應了幫你,你也要答應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情?」
「幫我做個PPT。」
看著墨昭眼睛都快要掉了的神情,微恙只覺得心裡特別的爽快。
這幾天大概是腦袋真的混濁了,他竟然忘記了家裡有個會做PPT的高手。
別看墨昭才是高二的學生,但對電腦和設計這方面特別感興趣,這倒是和他以前以墨深為目標想要當和他一樣的翻譯官有些違背了。
第二天,微恙來到公司的時候總算是沒遲到了。
一個上午她都在糾結到底要怎樣跟墨深說墨昭生日的那件事情。她又是程威的秘書,工作安排也是程威給的,在公司裡,除非有特殊情況,否則她是很少能有跟墨深接觸的機會的。而那種特殊的情況又是少兒又少,不然也不會叫特殊了。
想了一個上午也沒想到什麼好的辦法,於是她決定直接敲門去說好了。
她的性格本來就處於衝動派的,這邊想著。腳步已穿越了走廊來到墨深的辦公室前敲門,和坐在門外的秘書點頭示意了一下,她敲了一下,腦海裡突然浮現墨深昨天跟她說過的話:「……以後在辦公室不准再在我面前亂晃,不准再跟我講話,不准再用那種眼神看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一種十分想把自己的手剁了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而這時裡面傳來了熟悉低沉的聲音:「進來。」
微恙看看門再看看門口的秘書。
秘書也奇怪的看著她再看看門。
她看看秘書,再看看門……心裡一個小小的聲音在說,可不可以不進去?
就在她發愣的時候,門從裡面被打開了。
墨深一出來就看見她站在門口跟個傻瓜一樣發愣的樣子,好看的眉毛不由的蹙起:「怎麼是你?」
「呵呵呵……」她傻笑,說:「嗯……我不是故意想要出現在你面前的,我有事找你。」
一旁的秘書眼神更加的怪異了起來。
墨深瞟一眼過去,那邊立刻將腦袋轉了回去。
何董的眼神好恐怖!難怪蘇秘書會嚇的不敢進去。
微恙小心翼翼的偷看著墨深的臉色,烏黑一片顯示心情不是很好,她連忙說:「如果你忙的話,我先離開……」
說完轉身就要走。
「站住。」他加重的兩個字讓她的腳步定住,「跟我進來。」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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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恙蹙眉,兩隻手不停的攪拌啊攪拌,很憂愁的樣子:「為啥墨深今天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我摸摸下巴,想了想,靈光忽然一閃,瞇著眼睛點點頭:「大概是因為讀者沒有送月票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