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洲末端的一個偏僻的島嶼,整個上午都隨著一架架噴氣式飛機的抵達而"嗡嗡"作響。眼下開會的時間到了,二十多名與會者坐在一幢戒備森嚴的新建築裡,會議一旦結束,這幢建築就將被立即摧毀。發言人走到房間前面。
"歡迎。我很高興在這裡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和一些新朋友。在我們開始正事之前,你們中間的某些人正在擔心已經出現的某個問題。我們中間有一名叛徒威脅要揭露我們。我們還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我向你們保證他很快就會被抓住,而且他將遭受所有叛徒的命運。沒有任何事,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擋住我們的道路。"
人群中傳來驚訝的竊竊私語聲。
"現在開始我們的無聲投標。今天有十六包。起價二十億。有第一個投標的嗎?好。二十億美元。有出三十億的嗎?"
第二天一大早達娜就飛回了華盛頓。她去辦公室之前到公寓逗留了一下,滿面春風的戴利夫人迎接了她。
"看見你回來真是太好了,伊文斯小姐。你的那個男孩把我弄得筋疲力盡。"但她說話的時候眼睛裡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我希望他沒有給你帶來太多麻煩。"
"麻煩?一點都沒有。我很高興他的新手臂用得很好。"
達娜驚訝地望著她。"他正戴著它?"
"當然。他戴著它上學。"
"那太好了。我非常高興。"她看看自己的手錶。"我得到播音室去。我今天下午回來看肯莫爾。"
隔壁公寓的男人向上級匯報。"一切平安無事。"
華盛頓論壇電視台的行政大樓裡,艾略特。克倫威爾說:"達娜眼下在哪兒,馬特?""她到法國去了。""她有進展嗎?""還早。""我擔心她。我想她也許旅行得太多了。現在旅行很危險。"他猶豫了一下。"非常危險。"
達娜回來了,和馬特。貝克坐在華盛頓論壇電視台的會議室裡。
"拉爾夫。本傑明正在法國看望他的兒子。"達娜解釋著。"有一天,他的手提包突然從他下榻的旅館房間裡消失了。第二天它又重新出現,但是他的護照不見了。馬特,那個偷走護照,冒充本傑明的身份並告訴警察他是事故目擊者的人就是謀殺保羅。溫斯羅普的人。"
馬特。貝克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當他開口時,他說:"現在是叫警方介入的時候了,達娜。如果你是正確的話,我們正在尋找的是一位殘酷地殺死了六個人的殺手。我不希望你成為第七個。艾略特很擔心你。他認為你陷得太深了。"
"我們還不能讓警方介入。"達娜反對道。"所有的情況都是間接性的。我們沒有證據。我們不知道誰是兇手,而且我們不知道其動機。"
"我對這事兒感覺很不好。它變得太危險了。我不希望有什麼事情發生在你身上。"
"我也不希望。"達娜認真地說。
"你下一步的打算呢?"
"調查朱莉。溫斯羅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艾略特。克倫威爾不耐煩了。
"馬特,傑夫。康納斯到底什麼時候回來?我們需要他。"
"快了。他一直在保持聯繫。"
"那達娜呢?"
"她在阿拉斯加,艾略特。怎麼啦?"
"我想看到她回到這兒來。我們的晚間節目收視率已經下跌了。"
馬特。貝克注視著他,懷疑這是否是艾略特。克倫威爾擔心的真正原因。
清晨,達娜穿好衣服,驅車趕回市中心。
在飛機場等待她的航班被呼叫時,達娜注意到一個坐在角落裡的男人時不時地打量著她。他看上去令人奇怪地熟悉。他穿著一套深灰色西裝,使她想起了某個人。接著達娜記起來了那人是誰。在阿斯本機場的另外一個男人。他也身穿一套深灰色西裝。但是觸動達娜記憶的不是服裝,而是他們的風度。他們兩人都有一種令人不快的傲慢氣息。他用一種幾乎輕蔑的眼光瞅著她。她感到寒氣襲人。
達娜登上飛機以後,他對著手機講了幾句話,隨即離開了機場。
達娜早早地來到辦公室並連接到因特網上。兩則條目引起了她的注意。單獨看它們無關緊要,但是一合起來它們就暗示了一個謎。
第一則條目寫道:"文森特。曼奇諾,意大利商業部長,在與美國代表泰勒。溫斯羅普談判貿易協定的過程中出人意料地辭職了。馬西諾的助手伊沃。瓦萊取而代之。"
第二則條目寫道:"泰勒。溫斯羅普,布魯塞爾北約總部的特別顧問,請求找人替換他並已返回他的華盛頓的家中。"
馬塞爾。法爾科引退了,文森特。曼奇諾辭職了,泰勒。溫斯羅普出人意料地退出了。他們有聯繫嗎?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