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女 正文 第1718章
    017趕盡殺絕

    「王爺,有人!」墨綠色血衣男人忽然大吼一聲,對那黑衣人說道。

    那黑衣男子神色不變,只是臉上看起來更加的猙獰,而在對上那一雙凌厲到驚人地步的帶著些許墨綠色雙眼時,陌弦月竟然感覺到了幾分野獸的氣息。

    就見他快速的回身,手中橫握一把利劍,黑髮飛揚在空中,單腳踩踏在馬背上,瞬間提氣,手中利劍似有橫掃千軍之勢。

    箭快,男子的速度比箭更快,踩著那群攔截的黑衣人的肩膀,生生將他們踩著軟下去,而可以聽到清晰的骨骼斷裂的聲音。

    眨眼間,男子已經到了陌弦月的跟前,那支箭甚至還比他的動作慢了一步。利劍揚起一道弧度,精準的對上了那只快、準、狠的利箭,似是沒用什麼力氣,就將利箭破分為二。

    陌弦月側頭,看到凌厲的雙眸上方濃烈如利劍一般斜插入鬢的雙眉,高挺的鼻樑下緊抿的唇,薄而淡,深如雕刻版的臉頰,鬼斧神工般創造而出的輪廓,混合著血水,完美的體現出了他的肅殺與凶狠。

    有一種人,能夠讓研究人類心理的心理學家也會覺得無從下手,那便是擁有最為原始心理的人。

    所謂最為原始心理的人,就是他的神經、思想、以及舉止都不是通過思考之後而做出來的,擁有的是最原始的本能。他有想要的方小說西,但是他不會讓你從他的眼中看出來那是什麼,若是想要,他會憑借自己的本能去搶奪。

    陌弦月有些無奈,這種極書的原始強大的人物,今日居然被她給碰到了。

    「發什麼呆,還不動手?」正當陌弦月看戲的時候,身邊的男人突然說話了,而且還是用命令的語調。

    聞言陌弦月挑了挑眉,就見那幫黑衣人以及大概是身邊這個男人的下屬已經追殺到了這方,她也被牽扯進了其中。

    她身邊的男人已經快速的加入了戰場,之前的一陣廝殺,已經讓黑衣人的數量減少了一半。

    並且通過陌弦月的專業判斷,這些人被追殺的人一定已經堅持有了一段時間,真難為他們還能跑這麼遠!

    林子出來的地方,有另外的弓箭手在,這一次,他搭滿了五支箭其中有三支箭是針對那下手更為狠辣的黑衣男子。

    陌弦月瞇起了眼睛,一個殺手已經將她當做了目標,砍殺了過去。

    陌弦月一個側身,輕易的避開了那一刀,單手扣住了那砍過來的手腕,輕笑了一聲:「你用這隻手拿刀砍我,所以,我要廢了你這隻手。」

    只聽得卡卡兩聲,那黑衣人叫聲聲頓時蓋過了兵刃交接的聲音,那一隻想砍陌弦月的手,已經呈現出了扭曲的姿勢。就算他不被殺死,僥倖活了下來,這隻手也廢了。

    「叮」的一聲,原本射向了黑衣男子的一支候補的箭頭撇向了另外一邊。

    黑衣男子轉頭看到了站在巨石上的陌弦月,就聽她笑吟吟的道:「你救我一次,我也還你一次,兩不相欠。」

    緊跟著陌弦月就朝著林子前方飛躍而去,那射箭之人已經有所準備,立刻就策馬朝著他追了過去。看得出來,這個人在這一批殺手之中是領頭的人物,跟綁走百草的是同一批人,能夠在他的口中得到一些訊息就好了。

    而在那一方,血花四濺,馬蹄長嘶,長劍快無影,鐵硬的殺氣籠罩在那一片蒼茫之下。

    追來的十幾個人,此時此刻只剩下了兩人,此二人一看情況不對,立刻分兩邊縱馬而逃。

    「想跑!」墨綠色衣著男子暴喝一聲,手下韁繩一提,身形臨空一個翻飛。形狀怪異的劍橫掃而去,眉中殺氣驟顯,橫空出擊。

    血光四射,一方的黑衣人連人帶馬,靜立。繼而血劍如飛,人馬轟然倒地。

    而在另一方,另外奔去的黑衣人已然遠去,黑衣男子手中一支利箭,幾乎未用任何力道就扔了出去,直擊黑衣人的後背心。

    黑衣人身形頓時不穩,差點沒有從馬背上落下,還強撐著想要離開。但片刻之後,那身形還是從馬背上滾落了下來。

    「怎麼樣?」黑衣男子轉身問身後三個人。

    「王爺,都死不了。」臉色蒼白的玄色衣服男子一笑,回答。

    黑衣男子點頭,視線轉移到了陌弦月那一方,其他三人對視一眼,另外一名黑衣高大個子男人就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斬草除根,想要殺他們王爺的人,死!

    當大個子走到了陌弦月那邊的時候,卻看到那射箭的人已經被卸下了下巴,手腳筋都已經被挑斷了,這個手法……可是跟他們有的一拼。

    「抱歉,我需要問他幾個問題,等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回答之後再交給你們。」陌弦月頭也不抬的對來人說道。

    換句話說,如果得不到她想要的回答,就不會把人交出去。

    大個子無奈,只好轉身看向了自家主子,黑衣男子走至他身邊,點了點頭,凌厲的目光落在了陌弦月的身上。

    或許是磁場問題,當黑衣男子走近之時,陌弦月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他一眼,與他對視。

    沉默的氣氛有些壓抑,大個子往後面退了一步,而墨綠色衣著的男子則是看著陌弦月,略有所思。

    陌弦月別過了頭去,將一顆藥丸丟進了殺手的口中,道:「我問你問題,你只需要回答,點頭或搖頭。願意配合就點頭,不願意配合就搖頭。」

    那黑衣人竟然酷酷的偏過了頭去,被卸了下巴不能用毒自盡,也不能咬舌自盡,手腳筋被挑斷,自然更不可能用刀抹脖子了。

    「不說,我可要嚴刑逼供了。」陌弦月輕笑道,點了一下他鎖骨處的一個穴道。

    黑衣人的臉色立刻就變了,疼痛蔓延,身體的每一處都如同被蟲蟻啃食一般,那種痛很細小,可是全身都是那種痛,卻讓人無法支撐住。

    「我的耐心有限,這種毒會讓你痛上七七四十九日,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麼快死。」陌弦月說話雲淡風輕,可是說出來的卻是讓人倍感森寒。

    「王爺,是萬毒鑽心。」黑衣男子身後的白衣男子上前說明。

    陌弦月抬頭看了白衣男子一眼,他的臉上有著溫潤的氣質,手拿著一把折扇,倒更像是書生。

    很快地上的黑衣人就招供了,因為萬毒鑽心,連給他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

    然而陌弦月比較抑鬱的是,她得知了百草是被這些人抓去的,可是下落以及僱主都是一問三不知,並且通過潛意識的催眠,也告訴她這是事實。

    現在只能順著大概方向去找了,這一批殺手有夠神秘。

    當陌弦月起身之後,才發現她的身後還站著一個氣場十足的男人,不容忽視。

    忽然,墨綠色衣著的男子道:「姑娘,在下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018南詔邪王

    陌弦月抬頭看了眼墨綠色衣服的男子,慢悠悠的道:「你從一盞茶之前就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不過很抱歉,我以前沒有見過你。」這張臉都是新的,這兩年來她一直在山林裡,外人又怎麼可能見過她?

    「是嗎?」墨綠色衣著男子淡淡一笑。

    而當陌弦月準備離開之時,那黑衣男子卻突然站到了她的身前,她皺眉:「做什麼?」

    「你是大夫?!」疑問,卻帶著肯定的話語。

    「不是。」陌弦月回答,也帶著百分之九十的警惕。

    「神醫百草,是你的什麼人?」黑衣男子繼續問,手中卻是拿出來了一塊令牌,與陌弦月之前拿出來詢問那個殺手的一樣,只是材料不同。

    陌弦月微微蹙眉,看著那黑色玄鐵的令牌,她肯定,那一塊令牌的級別更高。

    「咳咳……」黑衣男子突然咳了兩聲,一口黑色的血從嘴角流出。

    白衣男子見此頓時一驚,上前扶住黑衣男子,道:「遭了,王爺的毒發作了!」

    陌弦月意欲離開,卻被黑衣男子一把扣住,不等她說話,他竟然已經暈了過去,那三名下屬立刻扶住了他,可是抓著陌弦月的手卻是一點鬆開的跡象都沒有。

    陌弦月頓時黑了臉,被牽扯著跟著黑衣男子一起蹲了下去,隨手就撈起了地上的一把刀就要砍去。

    「姑娘,手下留情。」白衣男子見此立刻阻止。

    「讓他鬆開。」陌弦月不友好的道。

    玄衣男子臉色尷尬,求助一旁的墨綠色衣著男子,那人輕咳兩聲,道:「姑娘,王爺的指力……咳咳。」

    「煩請姑娘為我們王爺解毒!」白衣男子突然在陌弦月身前跪下磕頭。

    陌弦月當即皺起了眉頭,她看不慣磕頭這一幕,而現在她更加確定,黑衣男子問她是不是大夫以及抓住她不讓她離開的原因,是因為她能夠給他解毒。

    「男兒膝下有黃金。」陌弦月對白衣男子淡淡的說了一聲,視線轉移到了黑衣男子的身上,猶豫了片刻,便上前,將他的衣服撕開。

    白衣男子對其他兩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們稍安勿躁,他不能解的毒,跟神醫百草在一起的人絕對有辦法,而且之前她對那名殺手用毒,足以見得她的能力。

    古銅色的胸膛上,有著交錯的傷痕,有些是才添上去的,有些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陌弦月專注的地方,她伸出兩根手指,按在了心口的位置,心跳以「砰砰、砰砰砰」的節奏跳動。

    「亂心蠱。」陌弦月說著,空出來的手又拿起了黑衣男子的手,看到了一條通往中指指尖的綠色橫線。

    「正是。」白衣男子點頭,對陌弦月能夠準確報出這毒的名字已經有了些許的激動。

    「你給他用了藥,暫時保住他的心脈,但是也減少了他活著的時間。」陌弦月放下黑衣男子的手,看向了臉色愈發蒼白起來的白衣男子,「他活著的時間,只有三日。」

    一聽這話,在場的三個人臉色都變的蒼白了起來。

    大個子的男人緊張的道:「還請姑娘出手相救,在下定當以命回報姑娘大恩大德。」

    聞言陌弦月爾雅一笑,「我要你的性命做什麼?」

    墨綠色衣著的男子深思片刻,道:「姑娘想要找尋神醫百草下落,若姑娘能救我們王爺,我等定竭盡全力為姑娘找尋神醫下落!」

    陌弦月抬頭看向了他,如同她所猜測,這個人是精明的人群之一。

    「你叫什麼名字?」陌弦月問。

    「在下嚴律。」墨綠色衣著男子微微一愣後回答,然後又指著白衣男子和大個子道:「這是上官玄,這是戰雲。」

    陌弦月禮貌的對他們兩人點了點頭,之前腦海中浮現過的片段不就是嚴律這個名字嗎?

    記憶中浮現過了這個人的名字以及當初他說過的一句話,然後看向了身邊的黑衣男子,簡單的思考了片刻之後,問:「這位王爺……是南詔國的邪王,對嗎?」

    嚴律、上官玄三人對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陌弦月頓時哭笑不得,雖然已經猜到了,但是聽到別人肯定的回答,還真是有些接受不了。

    南詔邪王——琴無邪。

    要說當初如果穿著嫁衣的人真的是她的話,那麼她可能就會成為眼前這個人的妻子;而如果出嫁的人是那位「姐姐」,那麼眼前這個人就是她的姐夫,反正就是跟他都有牽扯就對了。

    「姑娘,你認識我們王爺?」都說嚴律精明,就跟陌弦月一樣,差不多能夠通過人臉部的表情判斷出他們所想。

    只可惜嚴律現在碰到的是陌弦月,不是普通人。

    陌弦月不抬頭,只淡淡的道:「南詔邪王,天下無雙。如果我不曾聽聞過他的名聲,豈不來自異世了?」

    嚴律被她的話給堵得沒話說,上官玄看著他搖了搖頭,又對陌弦月說道:「不知姑娘芳名?」

    「陌弦月。」陌弦月簡單的回答,另一方面已經探出手在他的心臟位置按了按,又對上官玄道:「銀針。」

    「好。」上官玄動作也不慢,立刻就將隨身攜帶的銀針給取了出來,攤開。

    「你是打算回去之後再給他解毒?」陌弦月用針刺在琴無邪的心口處,一邊也在問上官玄問題。

    上官玄有些尷尬,「上官玄能力不及,只能回府,才能給王爺解毒。只是……」

    「沒想到會被人在路上埋伏,他們又追著不放是嗎?」陌弦月接下去說道,抬眸對他一笑,讓他的臉色紅了起來。

    嚴律他們也不做辯駁,事實就如陌弦月所說,他們的確是在路上遇到了埋伏,二十名手下,只剩下他們四人。而且路上為了保護他們,王爺還中了毒,並且要求上官玄將毒全部集中於一處,就算會死,也絕對不能讓陷害他們的人安穩的活在世上!

    陌弦月以一種特殊的扎針手法給琴無邪施針,上官玄看得目不暇接,他一直以為自己的醫術已經很是高明了,結果一看陌弦月的手法,當即就覺得自己是井底之蛙了。

    至於陌弦月動手救琴無邪的原因,其實也沒有特殊的原因。她喜歡公平交易而已,琴無邪能幫助她找到百草,此外就是他的勢力,在南詔國通行無阻。另外就是關於兩年前的婚事,其中到底有什麼原因,她有預感,跟琴無邪有些許關係,還有嚴律,為何她的腦海記憶中會有這個人的存在?

    良久,陌弦月才道:「我還有事要做,你們不介意,就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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