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從此以後，大家兩不相欠
待鏡如言走後，鏡如歌緊接著轉身，眼神戲謔的看向花園中央，衣衫不整的女人道：「皇上都走了，虞妃娘娘還打算一個人繼續留在這裡賞花嗎？」
虞妃忿忿瞪了鏡如歌一眼，這才利落穿好衣衫，心情不爽的離開了御花園！
很快，花園裡便只剩下鏡如歌跟蘇流瞳兩個人！
「出來吧！」
蘇流瞳狠狠舒了一口氣，這才小心翼翼的從花叢中探出頭來，四處查看了一番，確定沒有別人在，這才「唰——」的一下站起身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鏡如歌微微挑眉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是，你不好好的在姬月城裡呆著，怎麼跑這裡來了？連皇宮你都敢闖，看來，我真的是小看了你！」
「你不也是一樣，那天擅闖鳳翎堡，盜走寶物的人就是你吧？」蘇流瞳冷冷相對，早在剛才看到他眼睛的那一刻，她就全都明白了！
「真正被小看的人是你才對，我一直以為，你這個人運氣不好，所以才會接二連三發生那麼倒霉的事情，卻原來根本不是因為你運氣不好，恐怕是故意設計好了這一切，是我小看了你，你根本就是一個深藏不露，奸詐狡猾的男人！你刻意接近我，就是為了利用我盜走鳳翎堡的寶物對嗎？」
鏡如歌並沒有被當場揭穿的緊張或是恐慌，而是很平靜的微笑道：「我還在想，你要多久才會發現，不錯，比我想像中預料的要快！不過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猜到的？」
蘇流瞳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冷冽無比，「這麼說來，我猜的都是真的，那天假扮紫檀，潛入沉香閣盜走寶物的人，真的是你？」
「如果我說，我沒有利用你，也沒有假扮成什麼人，你會相信嗎？」
沒待蘇流瞳回答，便逕自聳肩，自己回答自己道：「算了，你一定不會相信，那就當做是我做的吧！」
「你承認就好！」
蘇流瞳生平最討厭兩件事，一件是被拋棄，另一件就是被欺騙，緊接著冷冷出聲道：「之前你利用我，但這次卻救了我，我們之間就算是扯平了，以後，大家兩不相欠，老死不相往來！」
說完，便氣匆匆的轉身，打算要離開……
下一秒，手卻被鏡如歌給抓住，「你要去哪？」
「不用你管！」
蘇流瞳用力掙脫他的手道：「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大家以後兩不相欠，我會當做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你，也不會告訴水熏墨你在這裡！從現在開始，你們之間的事情與我無關，我不會再插手，也不會再多過問一句！」
鏡如歌聞言，淡淡挑眉道：「你覺得，你有可能走得出去嗎？」
蘇流瞳背對著她，漠然回答道：「不用你費心，我既然有辦法進得來，自然有辦法出得去！」
鏡如歌卻是輕笑搖頭，「你想得太天真了，你以為，我皇兄他真的會相信剛才那一切都是我弄出來的嗎？」
「什麼意思？」
蘇流瞳下意識的轉身，蹙眉望著他……
鏡如歌笑著解釋道：「依我的性子，就算撞破了皇兄的好事，也就只會大大方方的站出去，不但不會刻意躲躲藏藏，弄出那麼多事情，反而會不客氣的取笑他一番！」
「我們是親兄弟，你覺得，他有可能會不瞭解我的個性嗎？他剛才之所以不點破，不過是顧忌我的面子，此刻外面，怕是早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你一個人出去，不出片刻就會被抓住！」
「那我現在應該要怎麼辦？」
雖然不想求助於他，但眼下這種情況，根本就由不得自己！
再怎麼樣，也不能拿自己的小命來逞一時之氣！
鏡如歌像是早就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不由得微笑道：「在這裡等我一下！」緊接著，不疾不徐的朝著外面走去，不出片刻，很快便又重新回到了蘇流瞳的面前，手上更像是變戲法般，變出來一套太監的衣服，扔給她道：「換上吧！」
蘇流瞳看著那衣服，忍不住疑惑問道：「哪裡來的？」
看他這麼快的拿回來，肯定是從哪個小太監的身上扒下來的！
俗話說的好，伴君如伴虎，尤其是帝王家的兄弟情誼，比之一般尋常人家要淡薄的多，他這麼幫她，就不怕他皇兄知道了，怪罪於他嗎？
鏡如歌沒有回答，就只是淡淡催促道：「管那麼多幹嘛，只管換上便是了！我想，你應該也不想看著自己被人給抓住吧？」
蘇流瞳聞言，不再說話，動作利落的將太監服套在自己的衣服外面！
然後，跟在鏡如歌的身後，出了御花園……
要知道，擅闖皇宮可是要掉腦袋的！
都怪她太魯莽，對自己太過自信了！
忘了這裡可是皇權至上的社會，萬一不小心失手被抓住了，她可是連申訴的機會都沒有，估計直接就被拖出去午門——斬首示眾了！
「我們這是要去哪？」
蘇流瞳環顧四周，見兩人走的並不是出宮的路，忍不住疑惑看向那傢伙！
鏡如歌很簡單的回答了幾個字道：「我的寢宮！」
蘇流瞳下一秒便停下了步子，表情嚴肅道：「不行，我要出宮！」
天亮之前，如果她不回去山莊的話，水熏墨他們一定會懷疑的！
到時候，很可能連她假冒蘇家小姐的事情也一併跟著曝光！
在還沒有找到更好的去處以前，她暫時還不想離開蘇家！
這輩子最怕的事情，就是一個人生活，雖然蘇家夫婦有些勢力，但其實對她還是挺好的，尤其是，給了她一個臨時的家的感覺！
讓她不至於一個人生活在這個陌生的世界！
光憑這一點，她就應該要感謝對方的……
鏡如歌卻是聳了聳肩，表情甚是無辜道：「你剛才也聽到了，皇兄讓我明天一早去御書房找他，到時候肯定會問起今天的事情，我總得要給他一個合理的交代，萬一他提出來要見人，而我又交不出來，後果，我想你也是知道的……」
言下之意，他可是犯了大大大不敬之罪在幫她，如果她就這麼一走了之，丟下他，不問他的死活的話，未免也太不厚道了！
「可是，萬一皇上真提出來要見我，你還真讓我去見他？」
拜託，她一個陌生女子，突然出現在宮裡，怎麼也解釋不過去吧？
萬一到時候對方一個不高興，治她一個擅闖皇宮之罪，她豈不是就真的要把小命丟在這裡？
鏡如歌看她擔心的樣子，不由得輕笑出聲道：「我皇兄他又不會吃人，見一下也沒什麼關係，放心，有我在，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蘇流瞳一個白眼，不客氣的丟了過去，「他是你皇兄，你當然不擔心，可是我跟他非親非故！」
尤其，對一個跟他歡好的女子都可以說丟下就丟下，一點也不顧慮對方的感受，這樣一個陰晴不定的人，老實說，蘇流瞳感覺到很有壓力！
鏡如歌衝著她眨了眨眼，故意說得很曖昧道：「可是你跟我有關係啊，而且還關係不菲，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b汗！！！
又來了……
蘇流瞳忍不住嘴角抽搐，就連眼角都跟著一起抖動！
緊接著不由得再一次強調出聲道：「我說過，我們之前的那些事都已經扯平了，麻煩你以後不要再隨便拿出來說，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原諒你之前利用我的事情！」
鏡如歌卻像是個小孩子般抿了抿唇，眼神中寫滿了無辜，「不是都說已經扯平了嘛，那你幹嘛還一直記恨著？」
「我……」
蘇流瞳一時語塞，半響，深吸了一口氣道：「好吧，就算我可以不在乎那件事，但也並不表示我們就可以做朋友，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欺騙，尤其是身邊人的欺騙，你已經失去了做我朋友最基本的資格！」
鏡如歌卻是不以為然，壞笑著回答道：「不做朋友還可以做其他的嘛，比如情人，又或者是……夫妻！而且，我承認我是有故意接近你，但如果說到利用你，我真的沒有……」
「你那不叫利用又叫什麼？」
蘇流瞳冷著一張臉，根本就不想聽他的解釋！
第二十九章難不成是來看別人花園野戰
事實擺在眼前，再多的解釋都是多餘！
他不但假扮成她身邊最親近的人混入鳳翎堡，之後還利用她順利將寶物帶出去，簡直就是不可原諒！
現在居然還好意思在她面前裝可憐，裝無辜！
更是可惡！
「你敢說，你沒有潛進鳳翎堡的沉香閣偷取寶物？你敢說，你接近我，不是因為知道我是水熏墨的未婚妻？你敢說，寶物現在不在你身上？」
「是，我承認，我是有潛入過鳳翎堡偷取寶物，也因為那次，我知道了你跟鳳翎堡的關係，但接近你的最主要目的，還是因為你那次救了我，我也承認，寶物現在是在我身上，但我並沒有像你說的，裝成你身邊什麼人混進鳳翎堡，我相信，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夠了——」
鏡如歌話音未落，便被蘇流瞳冷冷打斷道：「都到了這種時候，你居然還不肯說實話，我想我跟你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總之，我今天晚上一定要離開這裡，至於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情，你們自己去解決！」
皇上既然剛才沒有追究，事後自然也不會太追究！
對方要的，不過就是鏡如歌的一個交代罷了！
她在不在，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
「我說的就是實話啊！」
鏡如歌也無奈了，生平第一次試著去向別人解釋，結果對方根本就不相信他！
「夠了，是不是實話都無所謂，總之，我要離開這裡！如果你還念著我之前救過你，就麻煩你送我一程，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我會自己一個人離開！」
轉身的同時，就聽得身後，鏡如歌的聲音不疾不徐的響起道：「可是，你費盡心思進到這裡，難道打算什麼也不做，就這麼離開？」
「你知道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蘇流瞳不由得詫異停下步子……
「不知道！」
鏡如歌誠實搖頭道：「但我想，你既然進到這裡，應該不是純參觀這麼簡單吧？」
沒錯，她好容易才溜進皇宮，就這樣離開，的確是有那麼一點不甘心！
但是，要他帶自己參觀藏寶閣，好像也不太可能！
尤其，是在兩個人已經翻臉的情況下……
鏡如歌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由得微笑引誘道：「如果你答應留下來的話，或許，我可以考慮幫助你，完成你進宮的心願！」
「你真的願意幫我？」
蘇流瞳忍不住有些動搖！
好容易進到這裡，還差一點被皇上當成是刺客抓起來，結果連藏寶閣在哪都不知道，說出去，的確是有損她神偷傳人的威名！
思及此，不由得試探道：「我聽說，皇宮裡有一個藏寶閣，專門收集天下奇珍異寶，到底是不是真的？」
鏡如歌頓時間露出一副瞭然的表情道：「原來你進宮是為了想要偷取寶物？」
剛才還義憤填膺的指責他，原來，她們根本就是同一類人！
或者，應該稱之為同行！
蘇流瞳當即撇了撇唇，理直氣壯的為自己辯解道：「什麼偷寶物，說的那麼難聽，我不過是好奇，想要來見識一下罷了！」
當然，如果見識到什麼合心意的東西，順便摸一、兩樣帶走也是有可能的！
鏡如歌好笑搖頭，順著她的話道：「好，好，好，算我說錯話，你只是想要來見識一下行了吧？」
「那你到底怎麼說？」
蘇流瞳沒什麼耐性的催促出聲！
「什麼怎麼說？」鏡如歌不解挑眉！
蘇流瞳瞪他一眼，耐著性子強調道：「當然是，到底要不要帶我去參觀啊？」
「你確定，只是參觀？」
鏡如歌微笑望著她，臉上分明寫著不相信，見蘇流瞳陰鬱著表情不說話，緊接著又不疾不徐的補充了一句道：「你真的很想去？」
「廢話！」
蘇流瞳不客氣的丟給了他一個大白眼，不想去，她費那麼大力氣溜進皇宮幹嘛？
看皇上跟他的妃子花園野戰，表演活春宮秀嗎？
拜託！
她可沒有那麼好的興致……
雖然，她剛才是生出了那麼一點點的偷窺欲！
不過，誰讓兩個人表演的那麼激情，對話又那麼勁爆，作為一個成年人，而且是體內有著悶騷因子，色女潛質的成年人，撞上這種場面，會小小激動一下也是正常！
如若不是這樣，她也不至於暴露自己！
更不會欠下這傢伙的人情，需要他來幫自己解圍！
鏡如歌的表情看起來有幾分無奈，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欠了她的，長這麼大，也就只有她敢這麼跟自己說話，而自己竟然還一點都不生氣！
跟著緩緩開口道：「走吧！」
「你真的要帶我去？」
對方這麼爽快，反倒讓蘇流瞳感覺有些意外……
鏡如歌好笑道：「難道我還騙你不成？」
蘇流瞳想想也對！
之後便巴巴的跟在他身後，朝著傳說中的藏寶閣走去……
跟自己想像中的不太一樣，一是門口並沒有寫「藏寶閣」幾個字樣，再來，這個藏寶閣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小上許多！
雖然裡面也有很多的奇珍異寶，但對於皇宮而言，總覺得少了一點！
思及此，不由得問鏡如歌，「你確定這裡就是藏寶閣？」
鏡如歌並沒有正面回答，而就只是聳了聳肩道：「這裡每一件擺設都是別國進貢的貢品，價值連城，而且，這裡面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只此一件，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一模一樣的，你說，這裡算不算是藏寶閣？而且，最關鍵的一點，不管你看上什麼，只要覺得喜歡都可以帶走，沒有人會追究！」
「你確定？」
蘇流瞳越聽越覺得懷疑，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藏寶閣就是藏寶閣，什麼叫算是藏寶閣？
還有，一路走來，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按理，藏寶閣不是應該有重兵把守，以免失竊的嗎？
再來就是，據她所知，藏寶閣裡面的每一樣物品都是有記錄的，失竊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沒有人追究？
鏡如歌旋身，坐進了旁邊金絲毛毯鋪成的搖椅中，翹著二郎腿道：「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我當然確定~！」
好小子，她說要去看國庫，他居然帶她來他的私人藏寶閣！
繞了半圈，還是把她帶來了他的寢宮！
難怪她來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
敢情這傢伙又耍了她一次！
隨即，半瞇著眼睛，眸中閃過一絲精光，「你說的，只要是我喜歡的，都可以帶走？」
該死的鏡如歌，她今天就要讓他知道，敢耍她，是要付出代價的……
「當然！」
鏡如歌聞言，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
「那好，我要這個，這個，這個……」
手指當下不客氣的一個一個點過去，只要是屋子裡有的，她差不多都點了一遍！
最後，還不忘補充了一句道：「正所謂君無戲言，你是皇上的弟弟，相信應該也不會食言而肥，丟皇家的臉面吧？」
原本以為，鏡如歌聽完後肯定會變臉，沒想到那傢伙居然一直維持著嘴角上揚的姿勢，從頭到尾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最好，在蘇流瞳充滿挑釁目光的注視下，打了個漂亮的響指道：「好，明兒一早，我就派人把這些東西通通送到蘇府！」
後面，突然擴大嘴角，笑的很是欠扁道：「就當是給小瞳兒你的聘禮~！」
「我說過要嫁給你了嗎？」
蘇流瞳氣他不成，反倒被對方給調戲了一把，不由得恨恨瞪他一眼，跟著冷冷挑眉道：「還有，你確定……這些都是寶物？」
不是地攤上買回來的假冒貨？
「當然！」
鏡如歌很確定的點頭，臉上笑容不改道：「再怎麼說，我也是當朝的九王爺，皇上的親弟弟，加上，皇兄他一向對我寵信有佳，每年一有他國的貢品，都會賞賜幾件給我，而且一定會是所有貢品中最好，最珍貴的……只不過，我這個人，對這些身外之物向來沒什麼興趣，還是銀子比較實用，既然你喜歡的話，那就通通都送給你好了，也免得放在這裡佔地方！」
第三十章再怎麼樣，也不能夠便宜了他
「你說的都是認真的？」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演戲，不過，卻是讓蘇流瞳犯起了難！
這麼多皇家貢品，倘若真的送到蘇府，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她只想要低調做人，並不想要引起太多人的關注！
尤其，聯想到之前，蘇夫人對鏡如歌的反應，莫非，對方早就知道了鏡如歌是王爺的身份，不想得罪皇家人，所以才答應不逼她跟水熏墨完婚？
之前她苦思冥想，怎麼也想不通的問題，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畢竟，鳳翎堡再富有，也富不過皇家，權勢再大，也大不過堂堂的一國王爺！
鏡如歌雖然依舊是一臉玩世不恭的態度，不過，語氣聽上去倒還算認真，「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說笑嗎？」
蘇流瞳聞言，卻是不自覺蹙了蹙眉，緊接著冷冷說了三個字道：「不用了！」
「怎麼？」
鏡如歌聞言，挑了挑眉，「你剛才不是還說，要把這些東西全都帶走？老實說，我真的不介意的……」
蘇流瞳白了他一眼，不客氣的冷冷出聲道：「我是說，不用把這些東西送去蘇家，並沒有說，我不用把這些東西帶走！」
再怎麼樣，也不能便宜了這傢伙……
「嗯？」
鏡如歌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蘇流瞳懶得解釋，也不打算要向他解釋，直接不耐煩的回答道：「總之，你把東西給我就行了！」
其實，這三年來，蘇流瞳並不是完全沒有計劃的，因為自己特殊的身份，所以一直有在為自己準備後路！
每個月暗香閣的收入，她都會偷偷藏下一些，然後另外做了投資！
就是為了避免哪一天，真正的蘇家小姐，也就是這個時代的蘇流瞳出現，自己將會變得一無所有！
甚至於，無家可歸，流落街頭……
「你一個人拿的了這麼多嗎？」
他這裡的寶貝，雖然比不上藏寶閣，但怎麼著也有數十種之多，她就算是再多兩隻手，一個人也沒有辦法全都拿走……
蘇流瞳倒也不客氣，直接回答了一句，「我拿不了，不是還有你嗎？」
更何況，她一個人拿著那麼多東西，也不可能像來的時候那樣翻牆，必須要從皇宮的大門走出去……
沒有這傢伙開路，怎麼能行？
「你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鏡如歌眼尾微挑，臉上竟是無奈的表情，敢情這丫頭不但是要打劫他，還打算要他當免費的搬運工……
「身為物品主人的你，都已經大方說要把這些東西送給我了，而且還一點也不介意，一點都不心疼，既然如此，那我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再說，我確實也喜歡這些東西，很想把他們一起帶走，如果這個時候，還來說什麼拒絕的話，未免也顯得太過虛偽了！」
「行了，就你有理，我答應明天幫你送出去便是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帶你去房間休息吧！」
從鏡如歌的私人寶庫出來，隔壁便是鏡如歌休息的地方，蘇流瞳環顧四周，有些不太相信道：「這裡真的是你的寢宮？」
按理，皇子封了王爺，不是就應該搬出皇宮的嗎？
那他怎麼還會繼續住在宮裡？
尤其，堂堂一個王爺，竟然連一個伺候的宮女跟太監都沒有，這未免也太不正常了！
「這裡是我剛出生的時候，父皇分給我的住處，跟著我娘離開皇宮之後，這裡就一直空著！後來，我皇兄他做了皇帝，便封我為逍遙王，因為我拒絕了他要在宮外幫我修葺王府的提議，他便交待把這裡收拾收拾，作為我進宮之後的住處！」
「因為我很少回來，就算回來，最多也就住個三五天，所以根本不需要什麼宮女太監，只要有人偶爾過來打掃一下就可以了！」
「這麼說來，你跟你娘一直都不住在宮裡？」
尤其，她記得，他曾經說過，他有十三個爹爹……
囧了！
第一次聽說，皇帝的妃子，原來也可以不用住在宮內，而且，還可以同時擁有很多個男人……
到底是他爹他娘玄幻了，還是這個世界玄幻了？
「我們住的地方，可比皇宮有趣多了，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帶你去見識一下！」
「那就等我有興趣的時候再說吧！」
言下之意，她現在還不想去……
「不過，我還有另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你確定，你真的有十三個爹爹？你確定，你那十三個爹爹，都是你娘的男人？」
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皇上有很多妃子，沒聽過，一個妃子有很多男人，包括皇上在內的，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她誤會的地方？
搞不好，只是乾爹義父什麼的也說不定！
「不用懷疑，我可是很負責人的告訴你，我百分之一千的確定~我有十三個爹爹，而且他們都是我娘的男人！」
因為從小到大，他那個卑鄙無恥的娘，沒少利用那十三個男人來欺負自己！
唯一讓他不確定的是，那些男人留在他娘身邊的原因！
據她娘說，是被她無與倫比的智慧，以及冠絕當世的美貌所吸引，一個個自願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但在他看來，他娘要氣質沒氣質，要頭腦沒頭腦，除了一張臉還算看得過去之外，其他沒一樣比別人強的！
「那你父皇怎麼會答應的？」
一個普通的男人都沒有那麼好的度量，更何況是身為九五之尊的帝王？
「據說，我娘她當年誤闖皇宮，見色起意，強行把我父皇給撲到了，後來就有了皇兄跟我，不過，卻拒絕了父皇的誥封，生下我們兄弟後，留了我皇兄在宮裡，說是以慰我父皇的相思之苦，自己則一個人帶著我出了宮，之後，陸續遇到我那十三個爹爹，也不知道她到底使了什麼手段，總之，我那十三個爹爹最後就一個一個，全都被她給收復了……」
蘇流瞳聽完後，足足愣了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世之牛人，當屬鏡如歌她娘是也！
簡直就是全人類女性需要膜拜的偶像！
比韋小寶還要韋小寶……
「喂，回神了！」
鏡如歌說完，等了半天，見對方沒有任何的反應，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道：「不用替我覺得丟臉，事實上，攤上這麼個娘，我比誰都要無奈！」
蘇流瞳回過神來，卻是語出驚人道：「這有什麼好丟臉，憑什麼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要從一而終？我是覺得你娘她很厲害啊，改明兒有機會我一定要去拜訪她，好好像她請教一下！」
到底是有什麼厲害的馭夫秘訣？
鏡如歌腳尖點地，身下的搖椅，隨著他的動作前後搖擺道：「見我娘沒問題，不過請教就免了！」
「為什麼？」
鏡如歌揚了揚眉，說的一本正經道：「萬一你跟她一樣，看到一個男人就動心，那我可怎麼辦？」
蘇流瞳就納了悶了，「我看到男人會不會動心，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自己一不是他老娘，二不是他老婆，三不是他女兒，準確的說，是跟他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
別說是看到一個男人就動心，就算是看到一個男人就直接撲倒，好像也沒有他說話的權利！
當然，她是沒有那麼色，那麼主動啦！
鏡如歌一臉無辜，外加幾分理直氣壯道：「你是我定下的女人，早晚會是我的娘子，萬一你跟我娘一樣，找了十三四個相公，那我的地位跟幸福豈不是很沒有保障？」
人家明明說的是幸福，結果，蘇流瞳卻硬是把那兩個字聽成了性福！
當即翻著白眼瞪他道：「你這個滿腦子色慾思想的豬，你的性福跟我有什麼關係？而且，我什麼時候是你定下的了？你不要胡說八道！再敢破壞我名譽，小心我直接閹了你！」
邊說，便做了一個手起刀落的手勢！
鏡如歌下意識的夾緊兩條腿，跟著訕笑扯唇，「那個，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說的是等我們成親以後，兩個人遊山玩水、逍遙天下的幸福！這跟色慾什麼的好像沒什麼關係，該不會……是你自己思想不純，想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