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痛,難道做夢也能感覺到疼痛嗎?強烈的不舒適感將程無憂已經被周公帶走的意識又漸漸拉回了現實。睜開她那迷濛的睡眼,她看見一個小禿瓢正在她眼前不住的搖晃。
伸出雙手將那個小禿瓢固定住,嗯,劍眉星目,唇紅齒白,很俊俏的少年,不過,他是誰?為什麼在她的床上?
身體上的不舒服再一次傳來,她忍不住呻吟出聲,"唔,好痛,我這是怎麼了?"
"別出聲。"青春期少年特有的嗓音自耳畔輕輕響起,而隨著他的一個挺身動作,後知後覺的程同學終於弄清了現在的狀況。
哦,賣糕的,這混小子在對她做什麼?他成年了嗎?居然就敢夜入民宅做這種採花的下流勾當?
這還不是重點,問題是她程無憂活了20多年,居然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個混小子給吃了?怒從胸中起,惡向膽邊生,程同學隨手抓起身邊的傢伙向著小禿瓢招呼而去。
"你這丫頭忽然發什麼瘋,幹嘛用枕頭砸爺?"
"枕頭?我不管,你這臭小子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再不出去我就用枕頭悶死你!"程無憂氣勢洶洶但是力量弱弱地把枕頭悶在少年的臉上。
請大家原諒她的白癡行為吧,在床上也找不到什麼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了。
"哼,你的床?這是爺的床,而你是額娘選給爺的教習丫頭。你再鬧,讓外面的人知道你竟然偷襲主子,到時爺也保不了你!"少年三下五除二制住撒潑的程無憂,狠聲警告。
"主子,出什麼事了嗎?要不要把她帶走?"正在此時門外傳來尖聲尖氣地問話聲,還有幾個腳步聲正在靠近。
"沒什麼事,你們退遠點!"少年冷聲吩咐。
"庶!"腳步聲遠去。
經過這一番折騰,程無憂終於冷靜下來仔細觀察,原來小禿瓢並不是真的禿瓢,頂多也就算半禿瓢,後面還有一條長長的辮子,呃,貌似清朝男子的髮式?
而他們所在的這間屋子,古色古香,陳設雖簡單但也不失典雅大氣,和她那間粉紅色系為主的臥房沒一點相似之處。
再看看她自己,小細胳膊小細腿外加明顯縮水的胸部。根據程同學在穿越界閱文無數的經驗,她迅速認清一個現實:她穿了!
那個小禿瓢正居高臨下冷眼睨著她,年紀不大氣勢不小。程無憂快速對敵我情況進行了分析:他是主子她是奴,如果這裡真是清朝,惹惱了這個小禿瓢,搞不好她會沒命的。所以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女子迅速變招。
程無憂以最快速度換上泫然若泣的表情,"奴婢剛剛疼暈了,再醒來時頭腦發熱,分不清狀況,不小心冒犯了爺,爺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奴婢這次吧!"
深受多年大辮子戲的熏陶,程無憂自我感覺這段話說的還是比較適宜的,而取得的效果也證實了這些熏陶在某些時候還是可以派上用場的。
"哼,饒你也不是不行,只要你侍候好爺,爺就不向額娘告發你衝撞爺的事了。"少年盯著程無憂的臉似笑非笑的說。
程無憂偷偷向下瞄了一眼,看到少年那還在挺立中的小金槍,認命地垂下眼。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反正她這個小身子已經被他吃了,那就吃到底吧。
程無憂伸出雙手,環住少年的肩頭,生澀地輕輕撫摸著,慢慢弓起身子迎向他,少年一個挺身進入,繼續品嚐著自己的夜宵。
毫無技術可言的橫衝直撞疼的程無憂再次皺起眉,她只能努力調節自己的呼吸,慢慢調整姿勢,讓自己好過一些。她無意的動作刺激了身上的人,引來一波波更猛烈的攻擊。一陣陣酥麻的感覺漸漸升起,沖淡了之前的疼痛,程無憂終於呼出一口氣。
"恩……輕點兒……"程無憂暗揣:這小子技術可真糟糕,難不成也是第一次?
"噓,別出聲,難道你還想再被扣個妖魅惑主的罪名?"少年輕咬著她的耳垂,警告中夾雜著笑意。
程無憂衝著床幔翻個大白眼,心說:不讓出聲你小子還緊著勾引我!他們這到底是什麼關係呀?要說是偷吃吧,好像他娘還知道,外面還有人侍候著;要說不是偷吃吧,為什麼總是一副偷偷摸摸做賊的架勢呢?古人真複雜啊,行個房還這麼多說道!
感受著身上人那越來越順暢的動作,極力忍耐著那些即將破口而出的呻吟,程無憂的腦中忽然閃過一句很久遠的廣告詞:沒聲音再好的戲也出不來!
幾番浮沉之後,程無憂再也禁不住周公的召喚,沉沉進入夢鄉,在她意識還清醒的最後一刻,她祈禱:她只是穿越小說看多了,明早一睜眼一切都會恢復正常的,阿門!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不早了,你為什麼還在睡大覺!(請自行配樂演唱)
日上三竿,在床上玩挺屍的程無憂同學終於睜開了她那迷濛的睡眼。入眼的不是她臥室裡那雪白的棚頂,而是印著小碎花的床幔。現實悲催地證明了,一切都不是夢。
等一等,程無憂倏地睜大雙眼,這個床幔為什麼和昨晚看到的不一樣?不但如此,床也變小了,屋子也變樣了,再看看她自己,被裹在毯子裡?他母親的,這是什麼狀況,難道說有人趁著她睡著了,把她挪了地方?這還有沒有隱私啊,還有沒有人權啊!
程無憂奮力從毯子裡掙扎出來,還好,總算還裹著件裡衣。她忍不住心中暗罵:算那個臭小子還有點良心,他要是敢讓一堆陌生人偷看她的身子,她一定做個小人天天詛咒他!
程無憂在四周找了一圈,也沒發現一件可穿的衣服,這讓她怎麼出屋啊?天啊,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哪位天使姐姐出來給她指點迷津啊!
"姑娘,你醒了嗎?我可以進去嗎?"清脆的女聲自門外響起,樂得程無憂險些歡呼出聲。
手腳麻利地用毯子把自己包好,"我醒了,你進來吧!"
一身丫頭打扮的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輕輕推開門,手裡捧著一套女裝,走到床邊。看了程無憂一眼羞赧地低下頭,淡淡的緋紅顯現在臉蛋上。
"這衣服姑娘是自己穿,還是我幫你穿?"小丫頭雙眼不知往哪看好,即對程無憂充滿好奇又有些不好意思。
"恩,我自己穿就好,只是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打盆水進來,我想先擦擦身。"程無憂現在最想做個SPA,但是想也知道不可能,只好退而求其次次,先把這一身粘膩擦乾淨。
"哦,是我疏忽,姑娘稍等,我馬上就回來。"小丫頭跑出屋,沒一會就把洗漱相應的東西準備好。
"恩,姑娘,好了。"小丫頭看著程無憂臉又紅了,不知該不該上前幫她一把。
"太謝謝你了,我自己洗就行了。"看出小丫頭的窘態,程無憂放了她出去。雖說她現在渾身酸疼,但是也實在不好意思將昨夜激情留下的痕跡展露人前,還是自己動手吧。
輕手輕腳地把自己擦乾淨,又和那些層層繞繞的裙子戰鬥了很久,程無憂總算收拾完畢,坐在梳妝台旁,拿過銅鏡仔細看看現在的自己。嗯,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兒,水汪汪的大眼睛惹人喜愛,算不上很美,但也是個清秀小佳人。不過,年紀好小,最多不過十三歲的樣子,想她這麼個柔嫩的祖國花骨朵如此這般就被個同樣稚嫩的小蠻牛給啃了,真是讓人心裡不舒坦。這什麼世道啊!
"姑娘,我可以進去了嗎?"小丫頭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從門外傳來。
"好了,你進來吧!"程無憂轉過頭微笑看著那個可愛的小丫頭。
"姑娘長得真好看,難怪會被娘娘選中伺候主子爺呢!"小丫頭一臉羨慕的看著程無憂。
娘娘?難道這是紫禁城,那會是哪朝哪代哪個皇帝呢?拜託老天,她歷史學的不好,出來一個她在電視上看過的吧!
"呵,你長得也很可愛啊,對了,我為什麼醒來後會在這裡,這是什麼地方啊?"程無憂決定先從小丫頭口中探探情況。
"我叫小紅,是永和宮的三等宮女,娘娘身邊的碧煙姐姐交代我這幾天照應姑娘,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就行了。"
"小紅妹妹,我這人有些糊塗,你能不能給我講講這邊的規矩?"看小紅的樣子她和自己這個身體的原主並不認識,她自己似乎也是剛到這個永和宮,這樣問應該沒有問題吧?
"啊,也沒什麼特別的,和宮裡其他地方差不多,咱們德妃娘娘待下人很寬和的,只要自己小心別犯錯就行了。而且,姑娘是侍候過主子爺的人,若是得了爺的歡心,很可能會被派去服侍四爺的,再不濟也會得筆賞賜,分個體面的差事,也會早幾年被放出去,你就不用擔心啦!"
不擔心才怪,她可是連誰是主子都不知道,連基本的請安行禮都不會的,也不知道電視裡演的甩拍子對不對,她一定要跟緊小紅免得犯錯。
"恩,好妹妹,讓我跟著你幾天吧,也好認認人,學學規矩,免得不小心得罪了人,犯了錯。"
"好吧,姑娘不用擔心,沒準過不了幾天你就會去阿哥所了呢!"小紅俏皮地眨眨眼。
程無憂乾笑,她覺得自己被這個小丫頭調侃了。"恩,這種事可不敢亂想,我這人糊塗,說實話我連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都沒弄清楚呢!"程無憂懊惱地拍拍頭。
"啊,姑娘來時內務府沒人告訴你嗎?我聽說是因為四阿哥今年要奉旨大婚,所以娘娘才會選了幾個姑娘來做教習丫頭!"
教習丫頭?聽這意思是,昨晚那隻小嫩牛要結婚了,她就是給人家練手白吃的?萬惡的封建皇權!程無憂無語凝噎。
"姑娘再休息一會吧,我把這些東西收拾出去。"看著忽然呆滯的程無憂,小紅以為她累了,告辭出去。
"哦,好,謝謝你,小紅。"
程無憂憤憤地盯著地面,眼中洶洶的火焰恨不得將它燒出個洞。為毛她的穿越之旅就這麼悲催!混不上個寵妃、公主啥的她也就認了,好歹也混個小家碧玉呀,為毛偏偏是個這麼卑微又尷尬的身份呢?這讓她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程無憂狠狠地將她知道的所有中外神靈問候個遍。
當程無憂同學憤憤不平之際,永和宮正殿中的德妃母子也正討論著與她相關的話題。
"禛兒,如今你也長大成人了,那個丫頭若是還得你的心思,額娘就讓她過去伺候你,若不好,額娘就再給你選幾個。"看著默默坐在下首風神俊朗的大兒子,德妃心中頗不是滋味。自幼就交給了別人撫養,回到身邊沒幾年又要成家了,母子間的關係再難以親近。
此時的胤禛腦中不禁想起昨晚的情形,那丫頭有雙生動的大眼睛,表情豐富多變,倒是個很有意思的小東西。不過她竟然敢對爺又打又罵,哼,不能輕易饒了她,先把她涼在一邊,看她著不著急!
"額娘,皇阿瑪常教導兒子要以學業為重,不可沉溺於女色。此事不急,還是等兒子大婚以後再說吧!"
"也好,那就先把她安置在這邊當差吧!"德妃心說這是不滿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