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響起,趙百合走過去一把拉開門:「你敲什麼門啊?裝斯文……」
一束百合花,兩個兵站在門口傻眼了。
趙百合也傻眼了,穿著睡裙呢!
「你們怎麼回事?」趙百合一把關上門。
蔡曉春還在傻眼,韓光也傻眼了。
「排長,咋辦?」
韓光眨巴眨巴眼,也不知道說什麼。
「你們是誰啊?幹嗎啊?」趙百合在門裡問。
「哦,我們是狙擊手集訓隊的,專門來給你道歉。」韓光禮貌地說,「那天我們在進行訓練,我的兵出手打暈了你,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你原諒他……」
蔡曉春:「對對,我不是故意的……」
「既然你不方便,我們改日再來。」韓光說,「花兒我們給你放在門口了。」
「對對對,改日再來。」蔡曉春急忙把花放在門口。
門開了,已經穿著迷彩服的趙百合站在門口:「進來吧。」
蔡曉春看韓光,韓光也看蔡曉春。
「進來吧,我不打你們。」趙百合說。
韓光看蔡曉春,拉著他進去了。
進了女兵宿舍,倆兵都非常不自在。韓光還好,蔡曉春已經滿頭是汗。趙百合看著他們倆:「你們倆,誰打的我?」
蔡曉春硬著頭皮:「我。」
趙百合看看他,又看看韓光:「你又是誰?」
「哦,我是他的排長。」韓光禮貌地說,「我的兵失手打你,也是迫不得已。我帶他向你專程來向你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諒他。當然,我也有責任。主要責任在我,我沒有教育好他。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們把訓練當作真正的實戰。」
趙百合看著百合花:「這是你們買的?」
「是他!」蔡曉春和韓光幾乎同時指著對方。
趙百合笑:「怎麼打人的事你們爭著擔責任,買花的事你們爭著推責任?——到底是誰買的?」
「是我們排長。」蔡曉春誠實地說,「他委託軍校同學,出公差的時候帶回來的。他知道你叫趙百合,專門買的百合花,要我向你道歉。他還說,不管怎麼說,打一個無辜的女孩是不對的……」
趙百合看韓光:「你倒是挺有紳士風度的啊?」
韓光笑了一下:「特種兵在戰場上是野蠻人,下來不能是野蠻人。以前我光顧抓訓練,沒有跟戰士們講明白這些道理。主要責任在我,希望你不要記恨我的一班長,他是個非常出色的軍人。」
趙百合接過百合花:「好了,我原諒你們了——哎,你們是狙擊手?」
「對。」韓光說。
「電影裡面那種冷面殺手?」趙百合興奮地問,「躲起來,專門爆人頭的?」
倆人都愣住了。
隨即韓光苦笑:「你覺得我們象冷面殺手嗎?」
「他不像,你——象!」趙百合說,「真夠冷的!」
「既然你原諒了我們,我們就走了。」韓光說,「下午還要訓練,我們倆是趁午休時間跑出來的。萬一被嚴教看見,我們還得挨收拾。告辭了。」
倆兵都退後一步,一個標準的軍禮。
趙百合倒是傻眼了,趕緊抱著百合花還禮。
「向右轉,齊步走!」韓光喊口令,倆兵都走了。
趙百合跑到窗戶跟前,看著倆兵出來喊:「哎——你們倆叫什麼啊?」
倆兵回頭,蔡曉春喊:「蔡曉春!」
韓光仔細看著她,沒說話。
「你呢?」
「韓光——走吧!」韓光拉著蔡曉春,「跑步,我們要趕時間了!」倆兵邁開腿跑遠了,軍靴在地面敲擊出穩健的節奏。
趙百合點頭:「韓光?寒光?——倒是真的寒光閃閃,夠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