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燕然卻是不知,他自認只要上界武學一出,葉沖天必然授首,沒想到葉沖天同樣也會上界武學,不由驚駭異常!
「這乃是我在劍中世界所習十八曼陀羅經,今日才正式開悟,卻不知對上大風動劍法,勝負如何?」
葉沖天握刀而立,心沉如水,藉著十八曼陀羅經之力,他以身合於天地,展現著無法用語言所描繪的和諧。
如果說風暴覆頂,乾坤倒轉,就如世界毀滅一般,那他所站的地方,就是唯一的生機所在!
「十八……曼陀羅經……」
葉燕然一字一頓地咬牙念著,目光閃爍不已。
葉沖天的地盤,他也一直關注著,憑著一線金色氣勁,葉沖天在御前大比節節勝利,葉燕然早料到這是一種拚命的功夫,但他卻沒有想到的是,這一門功夫的底蘊,竟是如此深厚!
或者說,他壓根兒沒有想到,葉沖天會開啟奇遇系統,得到劍中世界的奇功。
這在時間上來算,完全就不可能。
天才和普通人之間,終究是有差距的……
當初他的引導者離去之時,眼角一絲嘲諷的光芒,葉燕然仍然記憶猶新!
「好!好!」
他咬緊了牙關,「想不到我還是低估了你,葉沖天,你是比我跟大哥更天才許多的天才,不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到此時,葉燕然再無保留,身形一轉,徹底融入劍光風暴之中,咆哮著向葉沖天的方向突襲而去。
吼!
吼!
風吼之聲,壓過了雷聲。暴雨如注,卷在巨大的漩渦之中,形成了一個黑色的龍卷!
這是毀滅的龍卷!
無可匹敵的風暴在室內肆虐,毀壞了一切。
伊吾拖著沐博和唐可憐兩人,遠遠躲開。
這時候整個內宮都已經被摧毀,卻還是不見一個守衛,不知道是之前就被燕姬殺死,還是葉燕然的安排。
黛黛傻傻地站在原地,被風暴一轉,化為肉泥。香消玉殞!
「這還是人嘛!」
沐博咬牙切齒,心生畏懼,若是他現在能動,肯定還是會不顧一切地撲上去,但他也明白。即使自己有不壞金剛身,在這席捲一切的風暴面前。也只有死路一條。
沒有人能抵抗這自然的威力!
這龍卷不住地擴大。或許到得最後,他能夠毀滅整個新田城!
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止!
宮外的禁衛軍,終於發現了深宮之中的不妥,急急忙忙有人衝進來救駕,但還未到龍卷的外圍,就被身不由己地吸了進去。也不知是生是死。
馮寇也來到現場,望著那可怕的天災,這位叱吒風雲的權相也不由得面色慘白,只敢遙遙而立。連靠近一步都沒有膽子。
「這……這是什麼東西?國之將亡,必生妖孽!」
病摩詰握緊了劍柄,渾身也是顫抖個不住,他是在場諸人武功最高的一個,畏懼也是最大。
因為他能夠看得出來,這並不是天災,而是武者的決戰戰場。
與那龍卷對陣的,他看得真切,正是不久之前勝了他的葉沖天!
任那龍卷如何肆虐,卻始終拿化作一縷金光的葉沖天毫無辦法。
就算被龍卷絞碎,那金光也會在不遠處重生,因為它本身就代表了一股不滅的生機!
武學到了這種程度,病摩詰已然無法評價。
「葉沖天……他怎麼會成長到這種程度,這……這已經遠遠超過了破軍境界,不,這是前所未見的武學大戰!」
他咬牙向前了一步,勉強護住了馮寇。
「相爺,我們還是退遠一點……」
馮寇面色陰沉,緩緩地搖了搖頭。
他終於認出來那龍卷之中的人影。
——葉燕然!
對於馮寇來說,知道的要比別人多那麼一點,他掌控晉國大權,其實也明白政令早已出不了新田城以外,各處勢力割據,卻隱隱奉一人為主。
——就是這個葉燕然!
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氣去打探,付出了多少人手的代價,馮寇才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葉燕然的勢力早已滲透晉國,至少能夠掌控晉國十分之七的土地!
而其餘各國,也是同樣,甚至情形要比晉國還要嚴重!
馮寇對此一直閉口不談,這一次新田城中的局勢,他也曾懷疑過葉燕然是幕後黑手,但當現實真的擺在眼前的時候,他心中的震撼依舊如驚濤駭浪一般。
「看來,這葉燕然是打算要站到台上了,以他這樣的武功,天下又有誰能阻擋?」
就算是百萬大軍,在這席捲一切的風暴面前,只怕也只能望風而遁。
他若想要天下,自然可以將天下牢牢掌控在手中——馮寇歎息一聲,自己蠅營狗苟這麼多年,卻全是一場空而已。
他還未曾知曉天外有天之事,若是知道這七國之地,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渺小世界,更不知道該有怎樣的感慨。
馮寇的目光,只在新田城中,頂多到晉國範圍;而葉燕然的目光,也不過只是這七國之地。
他們的爭鬥和努力,在更高層次的人眼中,或許只是一個笑話。
「相爺……相爺!」
病摩詰見馮寇不動,心中大急,連連扯了兩把,馮寇這才醒悟過來,隨著他後退了幾步。
「摩詰,那人就是葉沖天?他竟然能夠抵敵住葉燕然?」
這時候馮寇才想起來病摩詰剛剛提起,與葉燕然對戰的,乃是那位同樣來自秦國的葉沖天。
這個少年,是葉燕然的侄兒,今年不過十五六歲,居然也有這麼強大的武力?
葉家的人,都是妖孽麼?
「他們叔侄之間,本有深仇,打起來倒也不奇怪……」
病摩詰點了點頭,目光不離葉沖天那道金光,歎了口氣。
他們雖然不知道內情,但是葉沖天斬殺安國公主叛離秦國之事,大家都聽說過。
能夠殺了嬸嬸,只怕叔侄之間的關係也不會太好。
也不知道葉燕然是為了安國公主報仇,還是其它什麼原因,竟然在晉國深宮之中與葉沖天生死相搏。
想及這一點,病摩詰也不由苦笑,國君已死,燕姬和幼子申屠都不知所蹤,秦國人佔據晉國皇宮決戰,晉國之虛弱也可見一斑了,也不知這晉國皇位的爭奪還有何興味……
「摩詰,你瞧瞧這一場戰鬥,誰能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