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所以我才要來學習,誰都有年輕的時候,段董事是長輩,就不要和我這個年輕人計較了吧。」
哪裡知道,何沫沫卻並沒有生氣。反而微微一笑,表面上表現的很平靜。
不過,從何沫沫的言語中可以看得出來,何沫沫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平靜,依舊透漏出了一些反駁的意味,而,短短幾天時間,從一個叛逆的少女,到這一點,已經很不錯了。
「當然,我們都歡迎何默默小姐加入董事會。」還沒等段子山說話,一邊的陳東年已經首先開口說話了。
擺明了維護何沫沫的。
看到這次陳東年維護的這麼明顯,一邊原本囂張的段子山臉上的神色一閃,隨即住口。
而何沫沫微微一笑,緊接著便想接著的這個機會快步走到了給她預留的位置上坐下……
只有站在其後面充當著何沫沫助手的余前看到了何沫沫的手指在微微的顫抖,或許是因為緊張,或許是因為氣憤,這必定是何沫沫第一次來參加如次正規的會議,第一次便來個下馬威,沒有反應,那是不可能的。
余前心中有些心疼的同時,對於那邊那個段子山有些惱怒,這傢伙,早知道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咬人,余前早就在之前便讓他住口了。
畢竟來秦家這個主顧現在都無暇管何氏企業的事情,他這個僅僅掌握了不過不到十分之一的股份的股東在這裡得瑟什麼勁?
余前到沒意識到,這次刺殺過秦展之後,他的思想上也有了一些不一樣的變化,似乎,意識到了原來在這個車水馬龍、信息發達的現代社會,靠武力也是一個很好的解決辦法的途徑。
畢竟,殺了人不會有任何的報應,因為別人根本就查不到余前的頭上來,這樣的感覺如果抗拒過一開始對殺人的恐懼之後,是會上癮的。
當然,余前也下意識的控制著自己的這個本不應該出現的嗜好。
因為余前還不願意變成一個嗜血的惡魔……
……
只是余前的耐心正在做著考驗。
因為就在余前準備跟著何沫沫進去的時候,本來不準備說話的段子山卻突然對著余前發難。
「你算什麼東西!我們何氏集團內部的董事會,也輪得到你的攙和!」段子山的職責並不是沒有道理。
董事會每一次會議都有可能決定著公司發展的未來方向,說是商業機密一點都不為過,余前這個外人的確不應該冒昧的進來。
只是,之前段子山當面嘲弄何沫沫,何沫沫並沒有說什麼,但是當段子山將矛頭指上身後那個看似不過是一個助手的余前的時候,何沫沫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那難看!
「那是我的朋友!段子山,你最好客氣一點!」何沫沫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千萬不要試圖在一個熱戀女子的面前傷害她的情郎,否則你會很危險的。
「嘿嘿,朋友?笑話,難不成這次何沫沫來是想著竊取何氏集團的集體利益的嗎?隨便講一個陌生人帶進來,還美名其曰的說這是你的朋友,那我問你,你這種行為,將我們這些股東的利益放在眼裡了嗎?」
段子山這話不可謂不毒,這一說完之後,立馬引起了其餘幾人的共鳴,原本還算安靜的董事會變得嘈雜起來。一個個都在議論紛紛,不過大部分都是幸災樂禍。
還別說,董事會雖然是機密不假,但是帶秘書進來的不在少數,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不讓進的場面,此時段子山雞店裡挑骨頭,目的到底是什麼,大家都明白。
段子山這個僅僅佔了公司百分之八股份的小股東,卻敢屢屢站出來挑釁何沫沫,這裡面已經蘊含了很多的東西,這裡的人都不是傻瓜,畢竟,這段時間以來,秦家的人也不是沒有找過他們,這個時候,還是看熱鬧最好。
不過,在場的眾人中或許只有陳東年知道余前實際上已經是何沫沫的主心骨,上次輕鬆的便決定了公司百分之二的股份的去向,便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只是此時陳東年這個老狐狸卻適時閉嘴,他也想看看,這個看似神秘的余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現在段子山都點名罵在頭上了,余前的反應,也足以證明一些東西。
只是余前的反應,卻讓陳東年摸不著頭腦了。
微笑。
被人罵的這麼赤luo裸,竟然還會微笑?
只見原本邁步往裡走的余前,卻突然停止了步伐,而後,面帶微笑退了就去!
就這麼走了?
不只是陳東年詫異,就連故意找事的段子山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難不成看錯了?這人不過是個懦夫罷了?可是,有誰見過,一個懦夫會有如此淡定的微笑的?
看到余前被罵後選擇退出去,何沫沫卻是一楞,有心想追出去,看余前臨行前,卻暗中看了何沫沫一眼,讓何沫沫止住了腳部,不過看向段子山的眼光就沒有那麼有友好了。
而余前出了會議室的大門後,臉上的微笑依舊帶著,不過眼神中卻閃動著寒芒——自作孽不可活!
為了何家的事情,余前甚至連秦家的秦展都殺了,自然不會在意去殺一個小小的董事!
殺秦展之前,余前還顧及秦家人龐大的家業在哪擺著,會不會引起大的慌亂啥的,但是殺死一個段子山,卻並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況且,何氏集團董事會現在人心不穩,缺乏凝聚力,大部分的人都在觀望,而最大的慫恿著便正是這個段子山,如果段子山能夠閉嘴,那麼不僅董事會的人會老實,對他們而言,也是一種震懾。
當然,是死亡的震懾。
只是,余前依舊存在著一些擔心。想來不久之後,秦展的死亡就會在整個鸞林市傳開,如果這個時候在加上一個段子山,那麼整個鸞林市上層會不會震動,余前就不得而知了!
看來,殺段子山事小,但也要小心要是因為段子山的事情,令有心人找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就得不嘗試了。
殺還是不殺?
到底應該怎麼處理這個段子山,還有待考量。
余前腦子裡思考著段子山的資料,仔細的籌劃起來。
……
而何沫沫在余前走後,終於面色平靜的坐了下來,段子山的臉上卻有些得意,陳東年臉上卻是微笑,不過,一會後,又變成了哀痛,語氣有些沉重的開口說道。
「何董事長的不幸遇難,我們深感悲痛,這家公司是我們幾個元老,拼了命一步一個腳印的陪著何董事打下來的江山,現在他卻早走了……」
陳東年的話使得何沫沫原本平靜的臉上劃過一道悲痛,不過身後的余前早就不動聲色的輕拍何沫沫的肩膀幾下,何沫沫臉上的悲傷很快的便消失不見了,因為她已經有了主心骨……而余前今天之所以冒昧的來參加這個董事會,便是
而此時,陳東年的話鋒卻又一轉,「而今天,何董事長的千金,目前也是公司當之無愧的第一股東,在這個緊要的時刻,她現在能夠前來坐鎮,絕對是我們這個公司,最大的幫助……現在,請我們的何董事,講幾句話。」
陳東年的話結束後,會場上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何沫沫早就做好了準備。
「說實話,我什麼都不懂……但我卻想學習,想像你們這些經驗豐富的懂事們學習怎麼管理一個公司。」
何沫沫語氣堅定而謙虛。
「但是,在這之前,我卻要用我手裡的董事會成員的一票,提一個意見。」
提意見?
眾位董事會集體豎起了耳朵。
第一董事並沒有決策權,只有董事長才有,否則都得公平投票決定,只是現在大家都聽的出來,何沫沫語氣說的含蓄,但這個意見卻和命令差不多。
因為何沫沫的身後多了一個 明顯支持他的陳東年。
何沫沫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陳東年卻又百分之十三的股份,這倆人加起來就是百分之四十三,再加上,為陳東年馬首是瞻的董奇和張琳百分之六,那便是有百分之四十九的票數了,決策事情,已經足夠了!
畢竟現在隨著何興海的死,屬於他的那部分股份至今沒有繼承權,也就是還沒有落到任何一個人的頭上,這些大家都是清楚的,除去了那百分之三十一的股份,剩下的,即便合在一起都沒有人家多。
「那就是,從今日起,我提議,推舉陳東年為公司新一任的總裁。」
「嘩!」
會議室的人頓時議論紛紛起來,總裁?
這丫頭不是來奪權的?
這個節骨眼上,卻轉手將公司第一決策者的身份讓出去?
不過,也有開明的讚賞的望了一眼何沫沫,的確,在何氏集團這個最混亂的時候,或許也就只有陳東年這樣經驗豐富的人才有本事將大家帶領出這個空前的困境吧!
而一邊的陳東年,即便早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但真正聽到提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老顏大尉。
「我不同意!」段子山第一個站起來反對。
公司要是落入了陳東年這個老狐狸的手裡,還怎麼奪回來?
再說了,有秦家背後的支持,他段子山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