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拉爾夫,難道數千年的歷史沉澱已經讓你的思維遲鈍了嗎?」亞瑟雙目圓瞪,一把拽起拉爾夫的衣領,將其拽離地面一膝之地,「血族與我們亞瑟家族的世代仇怨,希望你可以牢牢記住,我不希望下一次再通過這種不和諧的方式來提醒你!」
被鬆開的拉爾夫不停的蹲在那裡咳嗽,雙唇因為高度缺氧而變得黑紫,剛才拉爾夫以為自己會被暴怒的亞瑟王直接幹掉,想起剛才那一刻,拉爾夫還是有一些的後怕。
「看樣子,家族的仇恨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裡。」拉爾夫並不生氣,反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你知道的,我剛才完全是想要調節一下氣氛,嘿嘿嘿哈哈哈!」
「哼,難道跟你生活了那麼久,還不知道你的脾性嗎?」亞瑟的臉上這才有了一絲笑意,不過沒有多久,他披上了依靠在椅背上的戰衣,抓緊了手裡的擊劍用力頂在了拉爾夫的左胸口,「好了,讓我看看你如今的實力!那些跳樑小丑既來之則安之,就讓古堡裡面的那些老怪物陪這些宵小之徒們好好戲耍一下!」
德古拉伯爵驅車一路疾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亞瑟莊園,他冷哼著來到菲利普公爵在威爾斯中心的高級會所前面,粗魯的將車鑰匙砸向了上前代客停車的小廝。氣呼呼的推開笑臉相迎的迎賓小姐們。徑直上了會所頂樓的總統套房前,推開房門的時候,正巧目睹了一片白花花的景象,一個健碩的男子正趴在一群鶯鶯燕燕群中,下身不停的**著,那撩人的呻吟聲不時的繚繞在了整間總統套房內,根本不在乎站在門口的德古拉伯爵。
「看樣子,事情讓你給辦砸了是?」男子依然沒有停歇的樣子,不過偶爾回頭,眼中射出一絲絲不滿還是讓門口的德古拉伯爵喘不過氣來。「德古拉,我似乎不止一次告誡過你,與人類打交道必須要使用智慧,智慧。顯然你將我的話拋諸了腦後,或者說你這具活了近千年的軀殼,智慧已經消逝殆盡了?」
「公…公爵大人,請原諒我的無理!」德古拉伯爵感覺到無形的壓力迅速充斥著整個總統套房內,那種蘊含著殺戮和剝離的氣息讓德古拉伯爵想起了之前那個被菲利普公爵親手幹掉的同胞,那個失敗者,被這股熟悉的氣息生生的剝奪了生命力,現在還被收斂在了地下室裡某一口廢棄的棺木中,成為了公爵大人的私藏品之一。/
那股無形的氣息剛才還勒住了德古拉伯爵的脖頸,讓他感覺到窒息。下一秒,這種無形的氣息就自己消散掉了,留下了半跪在地,不停的在那裡喘息的德古拉伯爵。
「哼,這只是對你無能的一種懲罰,記住,下一次,下一次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菲利普公爵無情的話語在苟延殘喘的德古拉伯爵的耳畔響起,「好了,繼續留意那些華夏人的動靜。今天晚上必然成為我族重新登上歷史舞台的重要時刻,一個亞瑟家族又算得了什麼呢?」
德古拉伯爵忙不迭地的跪趴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響頭,在結實的大理石地面上面留下了一個個血印,直到菲利普不耐煩的揮手將其揮退後。才如獲大赦般逃離總統套房,沒過多久。房間裡面再次響起了高昂的呻吟聲,不過德古拉伯爵已經全無心思去聆聽了。
「伯爵大人,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了,那些華夏人下榻的酒店已經查到了。」就在德古拉伯爵一味的逃離頂樓的時候,一位侍從突然出現在德古拉伯爵身前,「還有,那個叫做筱塚義南的島國人已經在會客室裡等候公爵大人良久了,伯爵大人既然現在有時間,不如就去見見他?」
德古拉可不會輕視這個看上去一臉恭敬的侍從,在這家高級會所裡面,任何一個同類都可能是隱藏了自身實力的高手,眼前的這位就是此中奇葩。
德古拉不敢造次,跟在侍從的身後來到會客室,一路上他已經將這個突然出現攪局的島國人問候的體無完膚了。
「這難道就是擁有數千年歷史的菲利普家族對待遠方來客應有的待客之道嗎?我告訴你,我已經在這裡坐了整整一個下午了,不但沒有見到這裡的主人,你們哪怕連一杯香茶都沒有送上,簡直是辱沒了上古世家的威名!」還沒有到達會客室,老遠就聽到了一個咬音極其不准的亞裔聲音,「我說過,我是帶著誠意來面見菲利普公爵大人的,難道你們這些人都聽不懂我的話嗎?」
「島國人,注意你的言辭,公爵大人現在公事纏身,哪裡有時間來見你這種劣等民族?」德古拉伯爵沉聲道,隨即走進了會客室裡面,眼睛裡閃爍著輕蔑之色,倒是讓那名侍從大為讚賞。
「你…你是什麼人?」筱塚義南囂張跋扈慣了,還是第一次被人欺上頭來,不過他還是強忍住心裡的憤怒,正眼看去,只見會客室門外走進來一個看似有些身份的中年人,身後跟著的就是之前接待自己的侍從之一,「難道說你…您就是菲利普公爵大人?我對我之前的不敬向您道歉。」
盯著眼前自以為是的島國人那一臉jiān詐的笑臉,德古拉原本強壓下去的怒火再次升騰起來,「注意你的言辭,島國人!我是菲利普公爵大人的侍衛長,你可以稱呼我為德古拉伯爵大人!」
「呵呵,一個數千年前被神聖教廷擊敗了,苟延殘喘活到現在的血族世家,居然也敢如此的傲氣!真的是瞎了你們的狗眼了!」筱塚義南心下暗笑道,「顯然這幫血族已經開始融入到了現代人的貪婪和慵懶的秉性之中,已經沒有了一絲的警覺性了!」
「該死的傢伙,你這是什麼眼神,是在蔑視偉大的德古拉伯爵大人嗎?」德古拉顯得很是憤怒,虛抓了一下,一股無形的力量就卡住了筱塚義南的脖頸,然後將其漸漸抓離地面,「怎麼樣?是不是為剛才的不敬有些後悔了?該死的黃皮猴子,我是不是應該考慮將你那討厭的眼珠子給摳出來?」
「夠了,德古拉,將我們遠道而來的客人帶上來!」菲利皮公爵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德古拉的腦海裡面,驚得他突然卸了精神力,筱塚義南原本被禁錮的身軀重重的跌落在地板上面,看著那個差點被自己幹掉的島國人,德古拉的眼睛裡面射出的滿是不甘,因為他從筱塚義南的雙眼裡面看到了野獸從危機中度過後的本能,那就是不死不休的神色。
「伯爵大人,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一旁的侍從攙扶著脫力的筱塚義南慢慢經過德古拉伯爵身邊的時候,朝著他用力地點了點頭,那是種肯定的眼神,看來剛才自己的舉動已經得到了這位隱藏在侍從群中的高手的親睞了,這是一個不錯的信號。
出了會客室,來到會所大堂的時候,德古拉驚異的看到迎面走來的歐陽宇飛,以及其身後魚貫而入的500多華夏人,那些不倫不類的穿著和打扮,即使化成灰都認得出。
「請問,你們這裡有人懂英語嗎?我只會說英語。」歐陽宇飛尷尬的走向了德古拉,「你們這裡有沒有閒置的房間?您看到了,我的身後是一個大型的旅遊團,這些人都是華夏的土財主,他們不在意花錢,但是,現在我們找不到可以一次性容納我們那麼多人的酒店。」
歐陽宇飛自鳴得意的謊言在德古拉聽起來是最蹩腳的笑話,他們這一行人的底細和來意菲利普家族的眼線都已經打聽的七七八八了,就連他們曾經有人私下造訪過英國幾個享有威名的古堡,德古拉的專用筆記本上面都已經記載的非常詳細了。
「哦,當然,我們這裡才對外營業,因為沒有打廣告,地處偏僻,所以我們的酒店裡還有大量的空房間。」德古拉不知道這麼做公爵大人會怎麼說,但是機會難得,有什麼比監視對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更加完美的監視嗎?
那名原本有些不知所措的侍從在聽聞德古拉的話語後,已經漸漸的退向了一旁的員工電梯裡了,他需要盡快將這件事情匯報給菲利普公爵知道,這名長相普通的侍從曾經在會所外面受到過德古拉伯爵的粗魯對待。
「卑劣的後裔,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從這裡給我滾出去!」菲利普公爵所在的總統套房裡面頓時傳出了這位翩翩君子的暴怒聲,「如果一次是因為你這個卑微的雜碎,讓我對最得力的手下德古拉產生了隔閡,如果我一天同時犯了兩次不可饒恕的錯誤的話,我還配領導整個菲利普家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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