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張清揚已經躲過了15次攻擊,血槽也只剩下不到500點血了,喘了口粗氣,撫摸著胸口的疼痛處,剛才被那像熊一般的騎士撞了個正著,差點就休克了。猛灌了一瓶瞬紅,效果果然很好,疼痛感也在減弱。看著地上那一具具屍體,心有餘悸。
眾侍衛已經和對方的近戰鬥在了一起,雙方都有傷亡,看著那些跟著自己從帝都出來還不到12小時的新兵蛋子,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新兵倒在血泊中的時候,張清揚感覺頭皮有點發麻。雖然已經習慣那血腥的場面,但對於自己一方的傷亡張清揚還是有點自責。外面的世界果然很殘酷,他現在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如果可以活著出去,一定要把那個始作俑者糾出來!碎屍萬段!
對方的弓手已經全部解決掉了,法師團已經跟了上來,大量的魔法轟擊在馬車上,耐久度像水一般掉著,眼看著馬車就要被毀壞了,躲在下面的傷員就要被秒殺。他想也沒想,直接衝出樹叢,向法師團衝了過去,他運用以前所學的體術和跑位S型向前衝去。法師團第一時間注意到他,但很多法師都是用系統瞄準狀態,所以命中率比較高。張清揚一邊灌著瞬紅一邊硬頂著魔法上去,在最後一瓶瞬紅喝下的時候,張清揚才想到自己又一個散財童子的技能在。
「散財童子!」一道金光出現在張清揚週身,一個像是孩童的鏡像出現在張他的背後,正做著四散金幣的動作。
系統提示:您散出身上所有的金幣,一共167329枚金幣,獲得30分鐘無敵狀態!冷卻時間為2個遊戲日。
「見鬼,這個商人太強悍了!這麼多技能群攻下都不死!不會是NPC吧!」
「不會,一定是玩家!繼續保持輸出,不要讓他過來!」
一條條陣亡消息自團隊頻道刷出。
「這個商人攻擊太變態了,就靠拳頭就把我給秒了!」
「不是拳頭,他副手上有個算盤!」
法師團在張清揚的攻擊下正在略減,那些侍衛看到無比勇猛的子爵大人為了他們衝出樹叢後感動異常,特納特首先衝了出來也加入了屠殺行動中。那些逐漸解決近戰職業的侍衛也慢慢向張清揚處靠攏。
任務完成度:193/200。
「還有7個人次?後面還會不會有後續呢?」張清揚掃了一眼趕上來的侍衛,幾乎個個帶傷,有的已經倒在血泊裡良久了,剛才就接到系統提示,有幾個侍衛已經傷重相繼死去了。
如果再來上這麼一波人,估計很快這些侍衛就都會死光了。他不是心疼那些撫恤金,他是心裡在滴血。
系統提示:您的商隊殺死奧爾內斯盜賊團精英盜賊一名,您獲得經驗58863,帝國戰場榮譽+50,帝國聲望+50。
系統提示:您的等級上升為12級
…….
系統提示:您的等級上升為16級
系統提示:您的商隊殺死奧爾內斯盜賊團精英法師一名,您獲得經驗76514,帝國戰場榮譽+70,,帝國聲望+70.
系統提示:您的等級上升為17級
…….
系統提示:您的等級上升為20級
連續9道金光出現在身上,居然升級了。再看了眼地上的屍體,果然與一般玩家服裝不同,有統一的胸章和頭巾,看樣子,這些襲擊商隊的傢伙不全是玩家組成的,這是一個雙向任務!
多了90點潛能點,沒有直接用掉,因為他前幾天聽一個商人玩家說,商人的裝備吃屬性很平均,如果只是單一幾個屬性點的話就沒有後顧之憂,就是因為比較平均,所以一般都會保留點潛能點在身上,以備打到好的裝備後穿不上的尷尬。
任務進度:199/200。
在侍衛們合力幹掉最後一個NPC法師後,張清揚等級上升到了21級,20級是一道坎,20級後需要的升級經驗幾乎是20級前的10倍還要多。
「還有一個人?」張清揚看了眼散財童子的時間,還有不到10分鐘,要在10分鐘裡尋找一個躲在灌木叢裡的盜賊,何止是有點難度啊?
「老闆,除了成功突圍求援的兩名侍候外,我小隊共28人,死亡6人,重傷7人,輕傷15人!」特納特說完,兩行熱淚就滾了下來。
「把死難的兄弟的遺骸裝上篷車,我們要在天黑前返回索菲亞帝都!」張清揚現在沒有精力管最後一個盜賊在哪裡了,散財童子的時間已經不到5分鐘了,要是5分鐘後再次遭遇這伙盜賊的話,自己已經沒有金幣可以作戰了。雖然徒手的攻擊也不低,但是要讓一個PK水平幾乎是菜鳥級的商人在沒有盾牌或者沒有格擋技能的前提下衝進敵人群中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張清揚此刻因為等級提升,血量過了4000,防禦總值到了750也是不敢群毆的。
「老闆,昨天200米處抓到一個人!」商隊正準備後撤,一名侍候傳來了消息,在他飛奔的馬匹後栓著一個人,不是其他人,是那個突然消失的滿身銅臭。
現在的滿身銅臭很是鬱悶,原本以為這次的戲中戲演的很好,不但又騙來了個肥羊,還獲得了肥羊的同情,賺取了那麼多的裝備,只要自己不上交,誰知道裝備在他那裡?
他原本沒有跑遠,就是等待本方部隊把肥羊幹掉後,可以過去邀功的,沒想到算盤打錯了。幾百人的隊伍居然就被這毫不起眼的30幾個人幹掉了,這時他才想到要逃跑,卻被準備轉移的侍候發現並抓了回來。這個侍候認得這個臨危逃跑的傢伙,也看得出這個傢伙跟那伙盜賊是一起的,因為這場戰鬥,原本一起訓練的兄弟死傷了很多,就此讓他對待這個俘虜的問題上稍微粗暴了點。滿身銅臭幾乎是被侍候的馬繩套在脖子上被拖拽回來的。這種類似對待牲口的粗魯手段,讓滿身銅臭差點就昏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