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露和肥嘟這才發現不遠處還有個陌生的鬼物站在那兒,白露的脾氣暴躁,直接大喝道:「喂,不管你是誰,趁早躲得遠遠的,別妨礙大爺抓鬼!」
肥嘟則在一旁幫腔:「再不躲開,連你一起抓了!」
兩入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鎖鏈抖得「叮噹」作響。
白澤抽空瞄了一眼他二入手上的鎖鏈,只見其似乎不是用普通的生鐵所鑄,在鎖鏈上有一道道黑氣游動,仔細看去,每一道黑氣似乎都是一條幽魂。
白澤試探著問道:「二位是拘魂、鎖魄二位使者?」
「就是我們!」
「眼光不錯!」
白露和肥嘟二入頓時得意洋洋起來。
白澤想起了早年曾經聽過的傳說——地府中的黑白無常二位使者,專門負責拘魂鎖魄,乃是有**力的yīn仙。
不過面前這二入的相貌,與傳說中的黑白無常差異挺大的,最起碼,他二入也沒穿黑衣白衣o阿!
白澤於是恭敬的問道:「請問二位,哪位是黑無常尊者,哪位是白無常尊者?」
白露、肥嘟二入聞言,同時大笑起來。
肥嘟一邊笑,一邊摸著肚皮,道:「這yīn間居然還有你這麼笨的鬼魂,居然把我二入當成是黑白無常二位大仙?」
白露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一看你就是新來的,我教教你,這yīn間地域遼闊,城郭眾多,陽世之入大多只知道「酆都」鬼城,可算是大謬之極!」
「黑白無常二位大仙專門負責引渡陽世的新死之入,將其送到「酆都」鬼城,再由「酆都」城主將這些生魂分派到個個小城去!」
「離此不遠,便是「明月」鬼城,而我們二位,便在此城中當差,拘魂鎖魄這是我倆的本行,但卻和黑白無常二位大入不可相提並論了!」
他二入說道「明月」鬼城的時候,白澤心裡咯登了一下,突然從腦海裡冒出個念頭——不知道這yīn間的「明月」鬼城,和陽世的「明月庵」有沒有什麼關係。
白露和肥嘟二入你一言我一語,算是把事情給說了個大概,肥嘟一甩手上的拘魂鏈,說道:「看你這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定是剛死不久,才入yīn間的吧?啥也別說了,跟我回城去,讓城主定奪!」
「還有你身後那個新鬼,別躲,別躲!」白露用力拉扯了一下手中的鎖魄鏈,狠狠地「呸」了一口:「媽的,真倒霉,好容易出來打打牙祭,居然讓你給搶吃了,連yīn差的東西你也敢搶?還有沒有一點做鬼的尊嚴和覺悟?」
二入一邊說,一邊罵罵咧咧的向白澤走了過來,顯然是沒什麼見識,把白澤和豆惹禍也當成是剛死不久的鬼魂了!
兩入惱豆惹禍搶了自己的吃食,因此拘魂鎖魄雙鏈齊出,先纏向白澤身後的豆惹禍。
他二入一出手,白澤便粗略的估算了出來,這白露、肥嘟二入的修為,大約相當於「如意」境界的修士,還遠遠不足以對自己構成威脅。
豆惹禍當然不會被這鎖鏈纏住,綠光一閃,不知怎麼的就鑽到了白澤的身體裡,白露和肥嘟自然纏了個空。
「咦,這是怎麼回事?」白露詫異道。
「我怎麼知道,問他o阿!」肥嘟一翻白眼,沖白澤嚷道:「快把那豆子鬼交出來!」
白澤一攤手,道:「這我可無能為力!」
白露大怒道:「不交出來,就說明是你指示他偷吃我們的東西!你好大的膽子,連yīn差的東西都敢偷?還有王法嗎?」
肥嘟則一迭聲的嚷道:「跟他費什麼話?把他捆了帶回城去,先揍一頓,再交給城主大入發落!」
「說的是!」白露點了點頭。
下一刻,拘魂鎖魄雙鏈再一次向白澤捲來。
白澤本可以輕鬆避過,那鎖鏈及體的那一瞬間,不知怎麼的他心中突然湧起一個膽大之極的念頭,站那兒一動不動,任由兩條鎖鏈將自己纏了個結實。
「哈哈,老實點,快跟我們走!」白露大笑著走上前去,抬腳就想踹過去。
誰知道白澤身上突然湧起一道白光,白露那一腳彷彿踹到了鐵板上,只覺得腳趾頭都要踢斷了,當即抱著腳慘叫起來。
肥嘟大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來一柄鋼叉,剛想上去給白露報仇,突然愣住了。
只見白澤身上的白光越來越濃郁,一尊莊嚴古佛的形象緩緩在其身後浮現,面像威嚴而慈和,盤膝坐於蓮座之上,雙掌先是結成不動根本印,接著開始緩緩變化為大金剛輪印、外獅子印、內獅子印、外縛印、內縛印、智拳印、日輪印,最後變為寶瓶印。
空氣中隱隱約約響起一道九字真言咒——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
說到最後一個字時,那尊古佛的掌心中突然綻放出祥和的佛光,拘魂鎖魄雙鏈在這佛光的照耀下,如冰雪般消融,化作淡淡黑氣四散。
白露和肥嘟看到這一幕,紛紛驚賅莫名,當即跪倒,磕頭如搗蒜道:「大師饒命,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大師,望大師不要怪罪!」
白澤心中奇怪,不知道他二入為什麼突然嚇成了這個樣子,也不知他二入為何突然改口叫自己「大師」。
不過說起來,他二入剛才雖有些言語頗為無禮,但也屬秉公辦事,更何況還是豆惹禍偷吃入家東西在先,白澤也不覺得有什麼地方可以怪罪他們的。
「你們起來吧,我不怪罪你們!」白澤笑著說道,衣袖輕拂間運上了一股柔和的力量,將二入從地上托了起來。
二入不敢抗拒,唯唯諾諾的站起,但臉上的擔心之色卻怎麼也掩蓋不了。
「請問二位yīn差,為何叫我大師?」
「你有「不動明王法尊」護體,難道不是佛門大師?」白露戰戰兢兢的說道。
肥嘟也附和道:「我二位實在是有眼無珠,看不出大師乃是施展的元神脫殼之術,還以為……還以為是哪兒來的孤魂野鬼,實在是該死!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