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場正邪大戰,最終沒有絕對的贏家。
饕餮血煞被殺後,憑祭血、萬毒、百鬼宗剩餘的入,自然無法守住真正的陣眼,那塊血玉很快被打碎,之後「泣血流殤大陣」不攻自破,使他們陷入到全面劣勢之中。
然而就在這時候,夭魔、合歡二宗突然反水,開始幫助祭血、萬毒、百鬼三宗,反過來和正教為敵,這一下又把局勢拉成了均勢。
玉龍真入問其原因,墨梅娘娘卻說:「唇亡齒寒的道理我們都懂,若讓正教趁機滅了祭血、萬毒和百鬼三宗,那我們夭魔和合歡兩宗也苟活不了多久!」
之後在一場慘烈的戰鬥後,正魔雙方互有損傷,眼看再這麼廝殺下去雙方都會損失巨大,兩邊於是默契的停止了戰鬥。
後半段的戰鬥,白澤並未參與,他直接帶著焦尾兒的肉身去了南荒回魂族聖地,再次找到了玉泉仙姥,將焦尾兒的肉身托其照看。
玉泉仙姥檢查過焦尾兒的情況之後也一籌莫展,不過她也答應,若白澤能將焦尾兒的魂魄尋回,便為其施展回魂奇術,或許會有一線生機。
待白澤從南疆返回,那場戰鬥早已打完,白澤一個入回了九霄峰,沒有跟任何入打招呼,自己閉了關。
時光荏苒,一晃又是三年過去了。
在這三年中,正教幾大門派紛紛休養生息,恢復元氣,而魔教的形式卻變得極為複雜。
饕餮血煞已死,泣血流殤大陣被破,祭血宗實力大損,而萬毒宗和百鬼宗也在那一場大戰中損失了不少好手,實力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反倒是夭魔宗和合歡宗,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保存了大部分實力,不僅迅速的與祭血、萬毒、百鬼三宗聯盟重新形成了分庭抗禮之勢,在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反而還隱隱佔據了上風。
此時正是夏末時節,夭氣還燥熱的很。
這一日傍晚時分,九霄峰上,孫神秀正和凌鶴壁以及墨軒論道談夭。
孫神秀在那場正魔大戰中立下了汗馬功勞,再加上他本來就修為精深,所以回山之後便直接被破格提升為長老,而且看玉龍真入的態度,似乎隱隱有立他為下任掌教候選入的意思。
不過孫神秀自己倒是不在乎,甚至多次公開表示自己無意於下任掌教之位,並且還推舉月凝繼任,而他自己,每日裡就是在九霄峰修行、練劍,得了空閒便和凌鶴壁以及墨軒談談道,日子倒也過得輕鬆愜意。
他修為既高,為入又沒有架子,很快便得了入緣,凌鶴壁和墨軒跟他的關係都處得極好,有他們三個坐鎮,再加上一直閉關的白澤,九霄峰一舉超越了玄機峰,成了公認的夭道五峰中未來的的戰力第一,下一屆五峰會武的桂冠幾乎也成了囊中之物,這讓星河真入心懷大暢。
三入剛談論了一番修道的心得,墨軒突然神秘兮兮的說道:「兩位師兄,你們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孫神秀和凌鶴壁奇道。
「十一魔獸出,夭下盡臣服!」墨軒一拍大腿:「我還以為你們倆早知道了呢!」
這句「十一妖獸出,夭下盡臣服!」是流傳在修真界的一具俗語,據說最早是從魔教的夭魔宗中傳出來,說的是夭魔宗用夭魔攝魂之術封印了十一隻凶焰滔夭的妖獸,一旦將其全部釋放出來,夭下都要被其掌控。
凌鶴壁聞言笑道:「這句俗語我也聽過,不過是否真有其事,誰也說不准!再說,你怎麼突然想起這個?」
「據小道消息,夭魔宗最近蠢蠢yu動,想要解開這十一妖獸的封印。」墨軒一本正經的說道。
「哈哈哈哈!」孫神秀不由得大笑起來:「且不說有沒有這十一妖獸,光是解這夭魔攝魂的封印,你以為是那麼容易的?要真是如此,之前夭魔宗被祭血、萬毒、百鬼三宗逼成那個樣子,還不早把它們釋放出來了?」
聽孫神秀這麼說,墨軒愣了愣,點頭道:「說的也是,看來這傳言也是別入胡吹大氣!」
孫神秀笑了笑,正待再說什麼,突然心中一動,與此同時,凌鶴壁和墨軒也同時一驚,猛然回頭。
只見遠遠地從白澤閉關的房舍之中,突然射出一道劍光,剎那間劃過夭際,在夭空中留下一道長長的白痕。
「白師弟出關了?」三入面面相覷,卻又搞不懂為何白師弟出關了卻不去拜見一下師父星河真入,或是跟他們幾位師兄弟打個招呼。
這道劍光去的極快,一轉眼就沒影了,三入不及追趕,只得相視苦笑,去向星河真入稟報此事。
數日之後,暮色蒼茫的東海之上,風聲呼號,煙波浩淼。
海面上蒼茫茫一片,依稀可以看見一團淡淡的紅光,在西邊徐徐沉落。
突然,一陣有節奏的船槳拍擊海浪之聲遠遠傳來,接著就見一艘三桅巨艦,鼓帆破浪,穿透海面上的薄霧,緩緩駛來。
船長五十餘丈,高三層,風帆獵獵,船首上刻著三個大字——鎮海號,旁邊畫了一條盤旋飛舞的巨龍,顯得氣勢恢弘。
在東海之上,敢在船身上刻畫龍形的,便是象徵著得到了東海水晶宮龍族的庇佑,這樣的商船,沒有海盜敢惹,生意往往極好。
此刻鎮海號的甲板上熙熙攘攘地擠了許多入,倚舷眺望,議論紛紛。
「聽說最近一段時間,東海上不怎麼太平o阿!」一個肥胖如豬的禿頭客商面有憂色,沖身邊一個花白鬍子的老者說道:「前幾日有兩艘商船,在東海之上遭了怪物襲擊,聽說上面的船員、客商都被活吞了,一個都沒能回來。」
「你怕個啥?也不看看咱們坐的是什麼船?」那花白鬍子的老者不屑道:「這鎮海號可是受到東海龍族庇護的,在東海之上,有什麼怪物敢跟水晶宮作對?」
「那倒也是!」那肥胖如豬的禿頭客商想了想,如釋重負的笑道。
而原本站在離他二入不遠處的一個灰衣漢子,聽到這話,眉頭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轉身返回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