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玉泉仙姥百年之前閉了死關,傳下了一句偈語,道:「天道門中人,巨蟒生雙魂,金佛睜眼日,破關而出時。」
說是等有緣人到來自會出關,又囑咐二人每年下山一次,拿著小金佛去回魂族的擂台上尋找有緣人。
自玉泉先姥閉了死關,齊海和笑浪謹遵師父的囑咐,已經在這峰頂守了一百年。
這一百年來,除了每年的回魂族擂台時兩人輪流下山,期盼遇到有緣人之外,其餘時間,兩人都只能呆在這峰頂,對著金佛,刻苦修行。
雖說修道之人,閉一次關持續數年時間乃是常有之事,但整整一百年對二人而言,還是有些漫長了。
在長久的等待中,二人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師父留下的偈語是否靈驗,二人也曾無數次揣摩這金佛中的秘密,明明是個死物,如何能夠睜眼?
只不過師父玉泉仙姥在二人心中乃是如父如母般的存在,而且她所說過的話,也從來沒有不准過,所以二人不敢違背,這才一年又一年的堅持守了下來。
如今終於等到了師父偈語中所說的有緣之人,那也就意味著師父破關指日可待,到那時,天下之大,又可任意遨遊了。
二人心中激動,你一言我一語的將事情跟白澤和焦尾兒解釋了一遍,白澤聽完,心中不禁讚歎玉泉仙姥這yu知後事的能力,倒和明月庵本代轉世靈童蒹葭大師有異曲同工之妙。
「二位既是天道門弟子,又能使這金佛睜眼,那想必巨蟒生雙魂這一句偈語也必然應驗了?」笑浪兀自有些不放心,又問了一句。
「那當然!」焦尾兒生怕白澤說漏了嘴,急忙搶著答道,她可不是什麼天道門弟子,不過這時候倒也沒必要那麼老實。
焦尾兒從乾坤囊中將那條玄冥神蟒放了出來,失去了萬毒宗弟子的控制,那條巨蟒顯得混沌和呆滯,軟綿綿的癱在地上,幾乎像個死物!
齊海和笑浪只看了一眼,便點頭說道:「果然是巨蟒生雙魂,而且其中一個魂魄還是被人強行攝入這巨蟒體內的,行此事之人,必然是心腸狠毒之輩!」
焦尾兒急忙拜道:「還請二位施以援手!」
剛才齊海說這兒是回魂族的聖地,她就已經大概明白了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玉泉仙姥昔日最賴以成名的就是回魂之術,他的兩個弟子自然也是此道高手,而這回魂族人想必只是從玉泉仙姥那裡學得一兩手不入流的醫術,便賺下好大的名頭。
既然如此,直接求玉泉先姥的弟子——齊海和笑浪二人施救,豈不更好?
焦尾兒於是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分說了一遍,尤其是說道師妹金環兒的魂魄被強行融合到這玄冥神蟒體內,這些年生不如死,無法進入輪迴之時,觸動了心事,眼中流下淚來。
齊海和笑浪臉上同時閃過尷尬之色,齊海道:「非是我二人不肯盡力,只是我二人雖跟隨師父多年,但於回魂之術上只也學到些皮毛,恐怕實在是幫不了你!」
焦尾兒驚問原因,齊海無奈道:「一般人若是被勾去了三魂七魄,只要不是時間隔得太久,都可用招魂之術,引導其魂魄歸位,這一點原本不難,我師兄弟二人都能做到。」
隨即再看了一眼那條玄冥神蟒,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然而你師妹的魂魄乃是被人強行剝離,然後打入這條玄冥神蟒的體內,同時還用很拙劣的手法,強行將其與巨蟒的神魂融合。」
「估計原先的想法,應該是想讓這條巨蟒更具靈性,沒想到適得其反,兩個神魂彼此影響之下,反倒讓這條巨蟒不知聽誰的好!」
笑浪也補充道:「我二人若要強行動手,或許也能將你師妹的魂魄從這條巨蟒的體內抽離出來,但抽離的過程中,神魂受損而煙消雲散的幾率很大,到那時你師妹連身入輪迴的資格都將失去,這代價未免太大了!」
齊海和笑浪這麼一說,焦尾兒也陷入了兩難境地,既想救師妹於水火,又擔心出現意外。
所謂關心則亂,焦尾兒原本是機智百出的性子,在這一刻反倒慌了手腳,反倒是白澤看出二人話中似乎還有弦外之音,繼續追問道:「那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當然有!」齊海和笑浪一起笑了起來:「金佛睜眼日,破關而出時。——你二人都已經來了,師父出關指日可待,以師父的神通手段,就算比這再棘手的情況,也難不住他老人家!」
聽他二人這麼說,焦尾兒才轉憂為喜,急忙問道:「那玉泉仙姥前輩,何時才會出關?」
齊海一指那尊高大金佛,道:「師父所說的金佛睜眼日,破關而出時,那金佛其實指的那一尊!」
白澤這才明白,原來讓金佛開眼不像他想的那麼容易。
雖說這尊金佛比原先那尊大了無數倍,但為了能達成焦尾兒的心願,白澤倒也願意一試。
見焦尾兒一臉焦急之色,白澤也不耽誤時間,沖齊海和笑浪說道:「我盡量一試。」,隨即便走上前去,把手按在了那尊巨大的金佛之上。
還向剛才那樣輸入了一道真氣,只不過這一次真氣剛剛進入金佛體內,便引起巨大的反響,無數磅礡的金精真氣似乎瞬間被驚動,順著那道真氣,翻滾著倒湧入白澤體內。
白澤並沒有想吞噬這尊金佛,但丹田中的噬金珠卻不受控制的震動不休,就見那股精純的金精真氣如江流入海般向白澤的經脈之中倒灌而入,想停都停不下來。
與此同時,金佛全身都綻放出柔和的佛光,不一會兒,將白澤全身都籠罩其中。
這尊金佛何其巨大,海量的金精真氣一時半會兒哪能吸收的完?
白澤中途嘗試了幾次想要離開,但自己的手掌似乎被那尊金佛牢牢的黏住了,根本沒法動彈,而再看齊海和笑浪的神色,並未因他吞噬金佛中的金精真氣而有絲毫的不快,這才稍微放心了點兒。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那尊金佛表面的佛光似乎黯淡了許多,而白澤身上卻綻放出璀璨的金光,越來越盛,讓人不能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