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慢慢的黑了下來,周然離開那片小樹林之後,直接找了個小山洞進行恢復療傷。周然可以說傷的不輕,沒有血脈覺醒之前他被那個四階巔峰武者黑鷹砍的那幾刀,已經將他震出了嚴重的內傷。
「呼!…」周然盤坐在一塊大石上,雙手護於丹田之處,快速的進入了修煉狀態。隨著修煉的進行,周然開始緩緩吸收周圍的靈氣。靈氣進入體內,周然頓時感到全身一陣舒爽,連身上的疼痛之感都消失了大半,周然頓時加快了靈氣吸收的速度……
正當周然靜心恢復傷勢的時候,白樓城內卻徹底的轟動了。今天傍晚從周然手中逃脫的五六個武者回到白樓城之後,立刻將周然有五階實力的事實傳到了傭兵公會、獵人公會、殺手公會等各個勢力。這些勢力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以最快的速度將周然有五階實力的事情傳到了白樓城的每一個角落。
五階強者的出現可以說得上是一件大事,特別是這個五階強者還是前幾日被認為是二階武者的懸賞犯。對於白樓城的城民來說這件事簡直就像是一個鬧劇,而這個鬧劇的導演者就是亞德男爵。白樓城的眾多武者對於亞德男爵的欺騙都懷有強烈的憤怒和不滿。當天晚上,白樓城中大量的武者都聚集在亞德男爵的府邸的門口,要亞德男爵對這件事做一個解釋。
亞德男爵得知這件事之後也無計可施,只有動用一切武力將那些鬧事的武者遣。
「府邸門口那些鬧事的武者都趕走了嗎?」亞德男爵對著下方的護衛問道。
「報告大人,這些人已經大部分遣散了,只有少數人還停留在府邸門口不願離開。這些不離開的人要不要直接轟殺。」下方的護衛沉聲道,這些護衛從小被亞德家族培養,都是對亞德男爵忠心耿耿的人。
「算了,他們不願離開就讓他們呆著,我就不信他們能一直賴在門口,過幾天就會沒事了!你下去吧!」亞德男爵擺擺手道。他知道殺了這些武者事情將會變得更麻煩。
「屬下明白!」護衛馬上退了下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護衛走後,亞德男爵一臉疲憊的坐在椅子上。他真的有些搞不懂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傳言說周然有五階的實力,亞德男爵死也不會相信,當初他清楚的探測到周然只有二階的實力。這件事情絕對有蹊蹺,亞德男爵猜測估計有哪位五階武者在暗地裡幫周然。周然這次讓亞德男爵陷入無法收拾的境地,這讓亞德男爵對周然的恨意更深了一層。亞德男爵盯著桌子上那張周然的懸賞令,臉色迅速的沉了下來,陰冷的說道:「周然,我絕對要將你碎屍萬段!你後面的那個五階強者我也絕對不會放過!」
關於周然是五階強者的事情,武者們天天鬧事,接下來的幾天都沒有平靜下來。後來經過亞德男爵的父親亞瑞男爵和白樓城主的強行介入才勉強將這件事平息。至於周然的懸賞令也被撤銷了。
周然的傷勢在第三天才完全恢復。走出山洞,周然呼吸著洞外的新鮮的空氣,心中一片寧靜,那青草綠葉的氣息讓人無比的舒爽。這三天一直呆在山洞中療傷,讓周然都有些乏了。不過三天的修煉也讓卻讓周然的元氣和身體力量都有一些增強,這讓周然很是高興。周然對自己修煉吸收靈氣的量有些奇怪,他每次修煉吸收的靈氣都異常的龐大,這次也不例外。他雖然不知道別的二階後期武者修煉時能吸收多少靈氣,但他知道自己吸收靈氣的量絕對遠遠的超越了其他同階位的武者,這也代表了他身體對靈氣的需求比一般的同階武者要多,而多出的不止一點點,甚至可以說多出了數倍。…,
「怎麼總是感覺有一股潛在的力量在體內要爆發出來?難道是錯覺嗎?」周然微微握緊雙拳感受著自己身體中的力量,一臉疑惑的道。自從三天前自己那次短暫性獲得五階的力量之後,周然總是感覺自己的血脈中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要噴湧而出。可是當周然想要將那股力量引導出來的時候,那股力量卻紋絲不動,一點也不聽從周然的調遣。周然知道現在的自己還不能隨意調遣這股力量,所以他並沒有勉強調動,以後自己有的是時間去挖掘它。
「這段時間一直呆在這小熊谷附近,該回城去看看了。」周然看著白樓城的方向微微笑道。自己上次將五階的實力展現在那些武者面前,估計那幾個逃離的武者已經將自己有五階實力的消息帶回了白樓城,城內的那些武者應該已經沒有膽量來追捕自己了。周然也細心的觀察了一下,這片樹林中已經看不到前幾日的那些搜尋者了。現在回城簡直安全的很。
「打算回城了?」漂浮在周然身邊的煉老詢問道。
「嗯,回城還有一些事要做!」周然點點頭道。
「回城也好,雖然有些危險,但一直呆在這山林裡也不是一個長久之計。」
「呵呵,亞德男爵的那些手下我會注意的,不會有危險的。」周然笑道。他知道雖然白樓城的武者對他的追捕都停止了,但亞德男爵這個罪魁禍首絕對不會放過他。周然可以料想到這次的事情對亞德男爵的衝擊有多大,他和亞德男爵的仇這次算是結大了。不過周然卻一點也不怕亞德男爵,亞德男爵要在城內搜尋他,傾盡全力最多也只能派出上千人。白樓城這麼大,這上千人更是分散,估計是五六個武者一小隊的進行搜尋。只要周然注意一些在白樓城被他們發現的幾率很小,即使被他們發現了,周然也有把握輕鬆的逃離,畢竟只有那只是五六個武者組成的小隊。沒有白樓城那數萬武者幫助搜尋,亞德男爵注定抓不到周然。
周然在山頂休整了半個時辰之後就往著白樓城的方向行去,在周然三個小時的疾行之後,終於來到了白樓城的邊緣。在進城之前周然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給自己認真的畫了一個妝,說是化妝實際上就是給自己臉上胡亂的抹一些黑灰。可是這個妝的效果倒是真的不錯,連周然自己都有些認不出自己了。一旁的煉老都誇獎周然在沒有學習易容術的情況下,能夠化成這樣算得上是天才了。周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夠如此輕鬆完美的完成化妝,好像自己以前就知道,現在猶如本能反應一般,這讓周然感到異常的疑惑。其實煉老知道一種頂尖的易容之法,可以讓周然的的面容掩飾的更加隱秘,可是周然還沒有學,所以只能先這樣抹點黑灰湊合著。不過化妝有現在這個程度已經夠了。
周然一個人悠哉悠哉的白樓城的街道上走著,一臉的愜意。他那滿臉黑灰衣著破爛的的模樣,活像一個小乞丐,十分的引人注目。不過白樓城奇怪的人到處可見,周然的這個樣子還不至於被人圍觀。
周然注意了一下街道的各個角落,並沒有發現他的懸賞令,他猜測估計是已經撤除了。懸賞令的撤除這在周然的意料之中,如果沒有撤除那才是怪事。
穿過幾條街道,周然突然在一個路口往右拐,向著南面的街道走去。那邊正是烈火酒館所在的方向,紅葉當初送給周然的酒早就喝完了,這半個多月沒有沾酒,周然真的有些嘴饞了。烈火酒館那上品酒的香醇,讓周然異常的懷念,他真想快點喝上一口。…,
懷著急切的心情,周然快步的向著烈火酒館走去。五六分鐘之後,周然終於來到了烈火酒館的地下室入口。微微站立了一會,周然面帶笑容的走了進去。走在那由水晶燈照的光亮的隧道中,周然仔細的觀察著頭頂那一盞盞的水晶燈,他想研究一下這水晶燈到底是怎麼做成的?煉師怎麼能煉出這樣奇特的東西?
「老師,這種水晶燈真的是煉兵師煉製出來的嗎?」周然一邊走著一邊對著身旁的煉老問道。
「當然是煉兵師煉製出來的,這些水晶燈的品質只算得上是一二級的凡兵。只要是煉兵師幾乎都會煉製水晶燈,這是煉兵師最基礎的東西!」煉老微微笑道,
「水晶燈也能算得上是兵器嗎?」周然將心中積存已久的疑問說了出來。
「呵呵,水晶燈當然是算是兵器。你還沒有真正的瞭解煉兵師和兵器的含義。兵器並不只是那些常見的刀槍劍棍,也不只是由金屬礦石鑄造的東西才算是兵器。兵器的含義很廣,等你以後成了一名真正的煉兵師你就會明白了。」煉老知道周然心中的疑問,於是語重心長的解釋道。
「兵器的含義?」周然喃喃的說道。隨後不再說話,自己思考著老師說的話。一邊思考一邊走著,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周然就離酒館的中央地下廳不遠了,周然此時已經能夠聽到酒館裡面顧客巨大的吵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