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om 錢逸群先用激發靈蘊讓他們來做日常,然後又用這種懸賞任務逼著他們組隊。я思路客я
這些目無法紀的遊俠混混,很快就看出了其中的好處,在殺人時多了一道「甄別」程序。凡是漢人鎖回關裡,凡是女真人統統殺掉。因為他們不是官兵,不存在為上司賣命的問題,也不需要大隊車馬準備輜重,真是做到了兵貴神速,戰意充沛。
如果說錢逸群將遼東變成了一個遊戲場,那麼最有利的舉措絕不是自己跳下去當玩家,而是成為運營公司,控制npc如吳三桂這樣的官府,發佈對自己有利的命令。當然,錢逸群也深諳遊戲法則,不能只有任務沒有獎勵,否則大家都去刷怪升級了,誰還做任務?
對那些江湖客而言,金銀是需要的,但不是最急需的。他們最急需的是覺醒靈蘊,成為神仙預備役,為將來拳打女真蒙古,腳踢李闖張逆打下基礎。然而追溯究竟,這些人口口聲聲說的都是強者為尊,內心中無非是為了揚名立萬。
既然如此……
「順便讓衙門裡的書記們辛苦些,將這些功勳值公佈於眾,要讓每個進出山海關的人都能看到。每個月換張榜,榜上有名的,額外還有俊馬、美女。第一個功勳值突破百萬的,朝廷還可以封他們家一個誥命!」
錢逸群如是道。
隨著時光的推移,越來越多的消息傳到了山海關,厚道人御龍護駕,杯盞祈雨的故事也越來越離奇。許多人不信官府給出的承諾,卻對錢逸群無比信任。尤其是一些江南俠客,四處頌揚著厚道人擊殺虜丑範文程的故事。
山海關的官員們無奈,只好請錢逸群出來當個見證,表示自己絕不會食言。
「道人我一向是古道熱腸,凡是官府、兵鎮發了紅印佈告,卻又不兌現的。道人我絕對帶著你們打進衙門去。殺了食言而肥的狗官!」錢逸群當著無數江湖兒女的面,氣勢洶洶說道。
官員們本想誑厚道人來當個保人,沒想到這位厚道人不按套路出牌啊,完全不能明白他厚道在哪裡。不過他們也沒打算在這事上耍花槍,反正付出代價極小,而收貨卻是顯而易見的。
當孫承宗的帥旗再次出現在山海關的時候,驚詫莫名,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從距離關門十里。就有些車水馬龍的意思,大量的遼東特產運往西面、南面。越來越多的人匯聚過來,不同於那些逃難者。他們滿臉洋溢著希望的喜悅,張口閉口要去遼東打下一片天。
等大軍好不容易挨進城裡,孫承宗顧不上接見山海關巡撫、總兵,首先去吳家見了錢逸群。
「老夫已經聽聞了道長所獻計策。」孫承宗開門見山道,「其他都好辦,但是誥命……」
「小道已經傳書陛下,想來聖旨很快就會到了吧。」錢逸群笑道。
「那就再穩妥不過了。」孫承宗擦了擦冷汗:你連朝廷的誥命都敢私下許諾,這叫謀逆知道麼!
「說起來。只是一個月的時間,山海關的士氣就大為提振啊。」錢逸群道。「這個辦法其實也可以推廣到全國。」
孫承宗苦笑,搖了搖頭,道:「道長可知道鹽引麼?」
「略知一二。」錢逸群點了點頭。
大明實行食言專賣,商人有多少鹽引賣多少鹽。不過如今國家混亂不堪,私鹽到處都是,所以鹽引也就只是一張遮羞布而已。
「當年創立鹽引,其實是為了解決邊關吃糧的問題。」孫承宗道。「我大明有九邊,邊外都是蠻族。要靠當地駐軍實行軍屯,實在力有不逮。要從中原、湖廣運糧過去。損耗又實在太大。所以朝廷才說:凡商民之人,運多少糧食到九邊,就核發多少鹽引。食鹽利大,商人們於是就在九邊實行商屯,供應軍糧,這才保住了大明邊疆二百年太平。」
「這主意很是天才呀,怎麼後來廢了呢?」錢逸群大為驚訝。
「朝廷的事,呵呵呵。」孫承宗見著年輕道長對於人心鬼蜮還不甚了了,也不想多說。雖然他是兵家掌門,但好歹也披著文官的外衣不是?總不能拆自己的台吧。
「所以道長所行,對於朝廷來說,並不稀罕。」孫承宗道,「但是效果卻是格外好,看來還是不能不服。」
人的名,樹的影,換個人來,哪能召集起這麼多人?
錢逸群笑了笑,接納了孫承宗的奉承,問道:「我學生楊愛呢?」
「多虧了楊小姐,此番運來了足夠的糧食、火藥、衣被,真是為朝廷立下了天大的功勞。」孫承宗笑道。
錢逸群點了點頭:「我就等她來呢。」
「哦?沒耽誤道長的事吧?」孫承宗客套道。
「沒關係,」錢逸群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
「可有老夫能夠幫忙的?」孫承宗這回倒不是客套,而是真心的。
「閣老可以來觀禮。」錢逸群道,「我要重開玉清宗壇。」
孫承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還不算大事?還有什麼事比這法脈延續更大的事麼!
錢逸群早就想開壇了。
山海關的形式好得超過了他的想像。這其中緣由非但有「開發靈蘊」這個目的,還有些人拿著朝廷的「私掠許可證」,獲取了極大的財富,刺激了更多亡命之徒奔赴遼東這個亂戰之地。
看著那麼多人都在刷官府聲望,原本要勞筋動骨的事,轉眼就被這幫亡命徒幹完了,付出的不過是一張榜單而已,錢逸群絕對是迫切需要有人來幫他一把,將「將岸子」從茫茫白山黑水中挖出來。
尤其是丈母娘一點任務提示都沒有,不發動人海戰術,怎麼可能完成任務?
更有一層,將岸子好歹是三百年前的人,又手握冰玉寒鐵鑒,豈是尋常人知道的?就算他名噪一時,對於一個沒有文字的民族來說,這段歷史又能傳頌多久?
所以錢逸群發現,自己非但得有人海去挖這個「將岸子」,還得有一幫足夠水準的信徒一起做這件事。
——既然我注定要承祧神宵一脈,開玉清宗壇,為什麼不在這裡把這件事辦了呢?尤其遼東一帶,民風古樸,巫風興盛,道教信徒數量還勝於南方,正是大有可為之地。
錢逸群雖然有這份,卻仍舊提前咨詢了一下鐵杖道人何守清與自家岳母的意見。前者認為開宗立派還是操之過急,應該等天師府來了一起做這件事。後者講了許多陳年舊事,結論就是:弟子不能挑大樑的時候,還是不能急著開門。
然而,二位前輩不約而同地推薦了開壇這一說。
只要立起玉清宗壇,捧出元始天尊,散佈一些小法小術出去,既不會刺激到天師府,也能應對錢逸群當前的情況。
「我是這樣想的,」錢逸群腦中一轉,徐徐說道,「開壇請神之後,我想仿照祖天師設立鬼卒、祭酒制度,訂立一套玉清壇信眾等級制,以對本壇做出的功勞,給予獎賞。」
孫承宗點了點頭,道:「若此的確能激勵信眾上進,道長不預先開壇傳道麼?」
「不必那麼麻煩,」錢逸群笑道,「我打算分十等,等他們的功績到了第六等,我便傳他們法術。到了第八等,可傳本門寶貝。到了第九等,方才有聽講受學的資格。要想讓我開門收納,起碼得到第十等,再經過三年磨礪,方有可能。」
孫承宗怔怔地看著錢逸群,心道:還以為你終於要傳法授道,原來卻是個哄人出力的手段啊!
「不過此番開壇,首先要做的,便是收楊愛為徒。」錢逸群笑道,「所以一直在等她,就是這個道理。」
「真是要恭喜楊姑娘了。」孫承宗笑道。
錢逸群故作矯情道:「還不知道人家樂意不樂意呢。」
……
楊愛當然沒有不樂意的理由。她的想法很單純,只要能夠朝夕伴在老師身邊,為奴為婢都甘之若飴,何況是成為正兒八經的入室弟子呢?身為一個靈蘊平平,劍術平平,法術天賦不高的學生,楊愛從來沒想到開山大弟子的榮譽會落在她身上。——她不知道方清竹已經早她一步入門了。
這重好運更讓顧媚娘和柳定定羨慕不已。柳定定尚且只是羨慕而已,顧媚娘卻是付諸實際行動,前往錢逸群面前一哭二鬧去了。然而錢逸群每日坐丹養成的定性,哪裡是一個小姑娘能夠撼動的?一副你鬧隨你鬧,明月照大江的姿態,直接將媚娘擊沉在這白山黑水之間。
「好啦!」就在顧媚娘已經哭得眼睛都腫了之後,錢逸群放了一道口子:「你已經是我學生了,就算第九等吧。只要你升到第十等,我便納你入門,也不用三年磨礪,如何?」
「不許食言!」顧媚娘跳了起來,「我這就寫信給媽媽去。」
「去吧去吧。」錢逸群揮了揮手,滿臉無奈道。
顧媚娘以為自己計謀得售,一路揚聲高笑地跑去找符玉澤了。
她卻沒看到錢逸群臉上得意洋洋,更沒想到這位老師用自己順便就捆住了天師府的符少符玉澤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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