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七百四十章 萬國兵前草木風3
    原創「學習騎馬、拉弓,並學習說真話盡在」古波斯大帝居魯士認為所有波斯孩應該具備的基本技能。

    「目前,我們已經成功挫敗了至少七次以上,賽裡斯人對大後方的滲透和武裝突襲……成功的讓扎格羅斯山脈,成為他們的葬身之所。」

    「地方守備官和密探,至少突擊和查獲了十九起可疑分的聚會活動,處決了數以百計的治安隱患……」

    「伊斯法罕送來近一批的輜重,大概有六萬多袋穀物和四千人份的裝備……」

    「對扎格羅斯山脈西部城市的戰時特別稅和信仰稅,治安維持費,大都已經超額完成。」

    「來自巴格達的三個千人隊的補充兵員,已經在伊斯法罕開始受訓了……」

    「米迪亞諸兵團和亞述行省軍隊的犒賞已經發放完成,雖然有所挫折,但是普遍士氣良好」

    「關於對景教徒和沃教徒財產徵收,遇到某些困難,這些非信徒者千方百計的想隱瞞和轉移名下的財產,需要加強有力的手段來保障,是否准許地方警備人員採取重刑拷問……」

    「當地的希伯來人的長老會表示,八萬第納爾的捐助配額近期內周轉困難,是否可以先繳納五萬迪納爾的財物,並且用部分值錢貨物來抵充……」

    「告訴他們,殿下的耐心和寬容是有限的。並且不容置疑的。如果這些吝嗇的剝削者不能完成基本的要求,那我們也不介意讓士兵自己去拿……」

    「從東部撤退和逃亡的軍民百姓,已經重編製起來……按照軍事單位的序列進行管理,嚴格避免與地方的接觸和混雜……目前情緒還算穩定」

    「對當地居民的遷移,還在繼續,我們需要多的投入,或者多強制的手段……請允許投入士兵來協助加進程」

    「不惜代價和懸賞,派出多的探和敢於獻身的自願者,我需要對敵人內部詳細的瞭解和感受……」

    「不願意隨殿下撤退到後方,而寧願繼續留在當地的那些人。都是不虔誠也不夠忠實,心存僥倖的投機者,潛在叛徒和協助資敵者,沒有必要顧惜他們的……」

    「以至高的名義。我們可以派出多的懲戒小隊,以恐怖和混亂……避免他們成為入侵者的幫兇」

    端坐在駝毛編製的華美軍帳中,默默聽取這這些匯報,比起初次出兵時的意氣風發,這位皇太變的沉默寡言的多了,但是精神和氣質上,加凝練和堅毅起來。

    部下的報告充斥著,已經成功的擋住了敵人的攻勢,開始出現一些樂觀的聲音,認為這些賽裡斯軍隊也不過如此的氣氛和情緒。畢竟他們遠離了熟悉的故土,在完全陌生和充滿敵意的環境中作戰。

    但作為一個頭腦清醒的統帥而言,這些捷報背後不能明言的東西,這些只是輕裝的敵人而已,協助他們的只有那些僕從軍,還沒有來得及展開他們擅長的野戰車陣和大型火器,正規軍的輔助部隊也沒有到達。

    艱苦卓絕的戰鬥剛剛開始而已,放棄了東部地區相對不穩的地區後,他得以將抽調回來的力量,集中在西部山麓的城市中。進行逐一的爭奪和反擊作戰。

    短短的幾個月內經歷,麥海迪已經覺得自己已經心力憔悴了,他這一生所遇到的波浪壯闊,都濃縮在這些時光內,他失去了包括自己的愛和親信心腹在內的很多人和事。也迅速的轉變和適應作為高軍事統帥的另一個身份。

    相比年亦垂老的哈里發,他擁有多變通和可能性。作為從小被作為第一繼承人培養的皇室成員,他並沒有那麼容易給挫敗和消沉擊倒,也從不吝嗇從對手身上學習和吸取教訓,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可以學習安息人的政治制度和統治經驗一樣,學習那些賽裡斯人的做法和範例。

    實際上從兵敗呼羅珊開始,他也有些理解叛變的前總督卡塔赫的做法,雖然他在軍事領域上算不上多麼出彩,但卻是在戰略大局和宏觀判斷上,還有是所睿智的。

    面對這樣保守而穩健的敵人,除了投入全力在戰場上正面對決,幾乎沒有多少可以投機取巧的可能性,而只有在憑借熟悉的地理形勢和無謂犧牲的勇氣,在漫長的對抗和拉鋸中,逐漸消磨光他們的銳氣和耐力,有可能出現的契機。

    為聖戰的榮耀與光芒,而誇大了理性的思考和判斷,追逐過高過大的戰略目標和戰爭成果,分散自己寶貴的有生力量,進而忽視對後方的鞏固,反而給了那些入侵者地方潛在叛亂分的可乘之機。

    繼已經變得動亂而不可靠的內沙布爾和高原北方,進而將廣袤而荒涼的中部地區,讓給那些賽裡斯人肆虐馳騁,曾經有不少爭議,但是拋棄了這些波斯故國情節濃重的傳統復地後,也等於拋棄了一個充滿隱患的大後方,光是看戰場上那些本地的波斯志願軍的表現,就足以證明大多數的擔心。

    相比之下同屬波斯故地,無論是米迪亞行省或是西邊的亞述行省,都是屬於古代波斯王朝的宿敵或是被征服的敵對民族發源地,兼在阿拉比亞人崛起後,覆滅波斯薩珊王朝的過程中也是出過不少力的順服地區,而且地緣上受到聖教的熏陶和影響,也遠超過波斯的其他地區,因此對波斯復國的情節和影響,反而是小的。

    好消息是他之前許諾的事情,終於變成了現實,哈里發統帥的大軍終於要回師了。作為代價是是與困守在安條克的拜占庭軍隊及他們的皇帝謀和。為此哈里發放棄了徹底擊敗敵人,將他們趕出這片土地或是變成綠頂金宮裡巡遊俘虜的終榮耀。

    作為先頭部隊,一隻貝賈駱駝騎兵和阿頗勒沙漠騎兵組成的混合兵團,已經抵達泰西封,隨著馬傳信同時一起到來的還有來自哈里發私人密信的訓斥。

    但出乎意料的是,哈里發並未直接追責他在東部戰場上失利的責任,或是導致前王國重臣卡塔赫叛變的前因後果。

    而是嚴厲的批評了麥海迪在東方戰略上的畏手畏腳,不善於懷柔和運用當地人的力量,而讓他們有足夠的餘力,倒向外來的敵人。這些不夠堅定的穆斯林和臣民。本就該在血火和眼淚中懺悔的,

    這一點應該學習北方總督葉海亞的做法,在受至高至大的榮耀關注和的土地上,就不應該給敵人留下一顆燕麥或是一束乾草。讓他們在人為製造的廢墟和荒蕪中舉步維艱。

    作為帝國儲君的同時,他也是整個東方地區的高統帥,聖訓的庇護者和傳達者,不能過於愛惜自己的名聲,大過對王朝及聖信所負的責任,將國家利益和部下至於次要地位。

    習慣於墨守成規和依仗身邊人的意見,固然是一個穩健上位者的基本美德,但對已一位抵禦外敵的統帥職責來說,卻還遠遠不夠。

    所幸只是私下的申斥,並沒有公開影響到他作為統帥的權勢和威信。

    他剩下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傾盡全力擋住賽裡斯人的攻勢,堅持到第一批援軍的抵達,

    「派出外交代表吧……試探那些賽裡斯人的態度」

    他有些疲倦的下令道。

    「弄清他們想要什麼,然後與之周旋多的時間……」

    刺夷城(德黑蘭)的西南方,阿爾溫德山峰下,古城埃克巴坦,後世又稱哈馬丹的城市,西征軍的戰利品。

    作為首都的歷史,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前7世紀至公元前6世紀米底王國的君主統治時代,後來的古波斯帝國阿契美尼德王朝的第一個首都。帕提亞王朝的夏都等一系列頭銜。

    至今存留著依山而建,古代波斯君王們作為金庫的哈格瑪塔那城堡,哈夫特?黑薩勒行宮、塞琉古時代的廟宇廢墟等古跡,當地後的抵抗力量也退守在其中,然後被彈射器投進去的火油彈。變成濃煙和烈焰中哀嚎的焦炭。

    這是一座基址頗為宏大的古城,但如今也踏在了大唐征服者的腳下。激烈戰鬥過的痕跡還猶然在目,折斷的兵器和血跡大量的殘留在被摧毀的建築廢墟中,

    被稱為獅門的古城門兩旁,巨大的安息獅昂首蹲伏在地上,用一種千古恆遠的目光,注視著一切東方來的人和事物,身上滿是歲月滄桑剝蝕的痕跡,然後他們剛剛又被塗上鮮的血色,那是城上墜落的守軍留下的肝腦塗地痕跡,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它們繼續沉默而木然神情,用始終如一的目光注視著這支來自東方的大軍,魚貫穿過他們守護的門洞,徹底控制這座古城。

    我卻興致盎然的行走在層疊重戶的廊柱中,欣賞著那些還未完全被後世歲月和兵火破壞殆盡的浮雕、柱頭楹窗等建築藝術,波斯帝國是一個崇尚和喜愛獅的國家,因此他的建築風格中常見的就是各式各樣的獅,坐獅柱頭,獅盾紋的門戶、獅和長生樹裝飾的階梯,

    但多見的是歷代雄武有為的君王,騎馬持兵搏鬥並且獵取獅,並用它的心臟取悅神明獲得讚許和認可的浮雕刻繪故事。

    一邊讓人拓印下來,一邊忍不住破壞這些後世視為珍貴文物的存在,在上面作詩提留。所謂上行下效,伴隨而來的是一場古代文物的大發掘和搜羅民間的私藏品「大捐獻」狂chao。

    這裡也是西伯來人的一處朝聖地和傳統聚居區,因為這裡埋葬著一位猶太裔皇后,即薩珊王朝國王伊嗣侯一世之妻蘇珊。杜赫特,這也讓古代波斯帝國一度成為古代猶太人的保護者和庇護所,

    在男人遭到殺戮。女性被擄掠的命運下。用女性的宮作為血統的憑證,這個民族依舊用自己獨特的方式頑強的維持自己的傳承和民族特徵。

    這些與當地通婚多年而變得皮膚黝黑,乾瘦平直的西伯來人後裔,也匍匐在我的腳下,由他們遠方的同胞,來自可薩的約書亞,為我引見並獻上代表降順的貢禮和白色公牛。

    之前就是它們出頭進行卑微的交涉和談判,以較少流血的代價,交出這座城市的所有權,提供服務和物資為條件。避免青壯年男女被賣為奴隸的命運。

    雖然立場和可靠程度還有待商榷,他們也是當地少數可以找得到比較像樣一點的協助者,以所掌握的地方上的信息,幫助我們迅速掌握當地基本局面。並且搾取出足夠可以馬上派上用場的資源。

    由於這裡已經相當靠近戰場的前沿,

    我的宿營地並未選擇在城市中豪宅或是官邸,而是在城外的塞琉古時代的廟宇廢墟,階級而上小丘台地上林立的十字垂花廊柱和坍塌橫錯的石塊,自然而然的形成某種便於守衛和警戒的地勢,只要搭配佈置在外圍的車陣稍加改造,就會使一個不錯的營地。

    而柱廊頂端則是上佳的瞭望和哨台,用布織的軟梯和繩網佈置成交錯的空中通道,下面則是車廂和氈布分隔成的大小居室,足夠乾燥和通風。

    在這裡,我也第一次見到了大食派來的使者。

    那是一位頭髮花白捲曲,穿著月白絲綢長袍的老人,他不動聲色的望著站在我身旁的卡塔赫等人,用我熟悉的漢腔高聲道。

    「奉行,真理的地上之影,至高的意志代行者,麥加、麥地那和耶路撒冷的保護人,穆罕默德家族的合法繼承者和正統派教義的捍衛者,波斯和阿拉比亞眾王之王。」

    「閉嘴,我對你們的哈里發有多少自誇的頭銜毫無興趣」

    我冷笑打斷道,頓時周旁一片哄笑聲起。

    「你的來意,長話短說,我並不介意處置一名廢話過多的使者」

    「我代表我的主人想問一句。」

    他也絲毫不氣妥,繼續正色對我道。

    「作為一位尊貴至極的統帥。您的yu念和野心的終點在哪裡……「

    「你們一句遠離你們的故鄉,穿過無數的高山、大地和河流……蹂躪了無數的國家和民族,製造出無數家庭的血淚,」

    「直到得到我滿意的結果而已……」

    我再次打斷他的發揮道

    「這是一場正義的復仇和追求而已……其他都只是過程而已」

    兩天之後,麥海迪終於得到他期待中的回復,卻是有些匪夷所思的答案

    「你們已經選擇戰爭開始的方式和時間,但是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結束,卻是由我們說了算……」

    「而這場戰爭,從十多年前的但羅斯城下,就已經開始了……」

    「在我們古代有一句諺語,但凡是,膽敢冒犯我們國家民族的敵人,哪怕再遙遠的路程,追至天涯海角,也要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這麼說,這一系列的戰爭和痛苦,只不過是我們為了十數年前,阿布穆斯林的那場聖戰,所付出的時候代價而已……」

    米迪亞的總督也忍不住開口打斷道。

    「或者說賽裡斯人用十幾年的時光,準備了這場曠日之久的戰爭」

    「這不可能,賽裡斯帝國前幾年剛剛結束了聲勢浩大的內戰……」

    阿拔斯王朝郵政兼情報大臣的副官,高聲道

    「他們

    「或許這只是個人以國家名義行駛的復仇呢……」

    另一個聲音道,卻是麥海迪的外交顧問,曾經出使過賽裡斯帝國的使團重要成員。

    「據說這位統帥祖先來自西域,或許是那位聖雄(阿布穆斯林),對河外地區的某次襲掠,無意造就的仇恨。」

    「然後某位既有耐心和毅力的倖存者,在賽裡斯帝國內部,奮鬥到了崇高的地位和巨大的權勢,開始運用自己的力量,發起並推動了這場戰爭……」

    「這太荒謬,……你在編神話故事麼」

    「但這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但這對我們現下的局勢判斷有任何幫助麼……」

    「為什麼沒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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