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瘟疫的跡象?
看起來清冽的泉水,隨著大力的攪動而變得渾濁不堪,然後長柄的鉤矛終於觸到異物,費勁的合力扯了起來,一隻明顯**而鼓脹看不出原來種類的牲口,隨著奇異的味道和污泥一起浮在水面,殘存的繩索,還幫著若干石塊。傳更新
我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切,居然也會遭遇敵人的生化戰,就好比我當年的翻版。我的本部和城傍番軍,以及部分來自安西的老僕從軍,都有嚴格執行衛生條例,真正出問題的是那些費爾幹那、河中當地招募而來的藩屬軍隊,好在發現的快隔離的也早。
不過水源的污染,無疑大大減少行軍宿營的效率,相應的對策很快頒布出去。
「水源不能用了……」
「藥物也不夠用了……」
「嚴禁飲用生水,多收集柴炭草木……」
「多收羅些生灰來,還有礬土,石膏、鹵沙……」
「更多的桶具,製作車載的過濾器物……」
唐泰興六年八月中旬,我們剛剛過完了一場戰地風格的中秋節,正在加緊趕往與北方草原的戰場,各色肉餡和乾果蜜餞口味的月餅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記憶,雖然每人只能分到那麼小小的一塊,但是還是有人吃著吃著,眼淚就啃出來了。
因為混雜進了戰場搜羅來的死馬死駱駝肉,於是一個新的傳說在當地誕生了,為了補充肉食的需要。賽裡斯人採用穆斯林俘虜的肉,作為節日慶典的食物來源之一,並認為這個可以將戰死者的靈魂,從至高的榮光下奪走。而徘徊在世間的火獄中。
由於得到嶺西行台的確切消息,行程被大大加快了,再也不用愛惜或者節省畜力,而充分驅使起來。
此後,幾乎是各色騎兵表演的舞台,
頭頂鐵盔,身批生牛皮和鑲鐵的戰甲,戰馬半身披油浸牛皮護甲。裝備短矛,護身牛皮盾,鈍頭大砍刀,新成軍的重甲騎兵。如同重錘鐵碾一般,勇悍的將沿途所遭遇的大食兵殺的人仰馬翻,勢如破竹。
青海蕃騎營作戰風格,就像是一隻橫衝直撞的凶蠻犛牛,當你全力擋住一隻抵角。就會被另一隻抵角攔腰戳穿;鐵甲游騎營,則是典型的草原狼行戰術,只是這些是被武裝到極致的狼群,依靠著強弓硬甲盤繞穿插在敵陣外圍。將其一塊塊的撕裂開來;而褚羯騎營,更像是一個重視防護。遠近戰兼顧的破陣錐,個人的戰鬥技藝還在前兩者之。機動應變略有不足。
隨著遭遇戰的頻繁次數,相互之間的配合和默契也慢慢的磨合起來。而來自花剌子模的回紇騎兵及其附庸的控弦,再次為我們這支隊伍增加了數千名生力軍,而讓前次戰鬥的損失迅速彌補過來……
尼撒古城,付出了巨大的犧牲和代價之後,阿拔斯軍終於將戰鬥已經延續到了城內,但是複雜的城區建築,讓藏在建築yīn影中的巷戰,變得更加血腥和慘烈。
敵人的將旗已經在觸目可及的地方了,但是這短短的幾條街道,就像是無法逾越的天塹一般,不停的吞噬著,前赴後繼衝過去的敢死隊和勇士的生命。
濃重的血漿隨著鋪滿街道的屍體,流淌著,軟軟的額一腳踩下去就可以沒過腳背。
「異族人,為什麼還不死……」
阿拔斯軍小隊長穆塞用對方聽不懂的土語怒吼著,半是恐懼半是憤恨的,扭動著被死死卡在胸腔裡的長矛,那是一名頭髮發白的賽裡斯人兵,在他腳下倒下了六具屍體,那都是穆塞直屬小隊裡,親手從家鄉帶出來的年青戰士。
雖然對方嘴裡吐著血沫子,神智正在泛散,但是表情看起來總像是充滿了嘲諷的味道。
穆塞也是一名富有經驗的老戰士了,他來自伊朗高原,艱苦而貧瘠的山區鄉村,山地中惡劣的生存環境,很容易就培養出彪悍的民風和堅韌的意志,因此也是當地官府招募兵員對象。
早在阿布穆斯林的世代,他就作為聖戰者參與過但羅斯的戰役,後來直接被招募為志願兵,對此應募參加了發生泰伯裡斯坦和花剌子模的一系列戰役,他最後一次從遠征可薩汗國的大埃米軍中爾退役,成為家鄉小城的治安守備官的隊長之一,也不過是三年前的事情。
豐富的從軍經歷和積蓄,讓他去了家鄉小城裡一位皮革作坊主的女兒,擁有了一塊相對貧瘠,但是面積不小的山坡地,剩下的時光他也別無所求,生一大堆孩子,然後遵循至高的傳播者,那些經師們的教導,繳納足夠的天課,完成必要的禮拜,享受簡單而清貧的生活,然後在生命結束前,用盡最後的繼續去聖地做一次朝拜,就必然能夠在充滿清泉瓜果和仙女的天國裡,獲得自己的位置。
但是東方異國的敵人入侵,打破了大多數人的平靜生活,隨著一座座城市和大片土地的淪陷,連他這樣生活在偏遠鄉村,已經年近五十歲的山民,也無法獨善其身,崎嶇的山道來了,被吹著笛子的信使,將他和數十名青壯一起,召喚到城裡。
他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就不能好好遵守至高至大的仁愛生命的信念,呆在自己的故國,而不惜千里迢迢的侵犯這個收到至高恩澤和庇佑的偉大國家。
而這些毀滅他們的家園,奪走他們同胞生命的外族人,十世該下火獄的魔鬼,究竟是什麼信念,才支撐著他們,哪怕在這個充滿絕望的困境裡,繼續戰鬥到生命停息。
整面牆斜斜的轟塌下來,崩碎的土石頓時將一小隊的吞沒大半。灰頭土臉的從廢墟中搶拉出八、九具身軀,卻大都已經斷了氣。
暴怒的倖存者,洩憤的將敵人屍體砍成肉醬,但不能挽回他們是去同袍的生命。然後他們只能將余勇放在還活著的的敵人身。
輜重隊和糧草囤積的方向,受到了襲擊,火焰和濃煙塵囂雲,不由驚慌而錯愕,賽裡斯人的火器,不是早就消耗殆盡了麼。
但是這次敵人是來自戒備和防衛相對薄弱的南方和東面,那裡少量巡曳的騎兵,就像是海浪之下沙礫。轉眼就淹沒在飛舞的箭矢中,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出警哨的鳴號。
「我們的騎兵隊在哪裡……」
城外的軍隊中驚慌失措的高喊著,回答他們的只有如瘟疫般綿連開來的火勢,和無頭蒼蠅一般被殺散的聖戰者
遠處出現的煙塵。回答了他們的疑慮,沾滿塵土和血跡的內布沙爾山地騎兵,旗幟破爛的高地部族騎兵,,還有駱駝和戰馬混編的弓騎兵。亂糟糟的簇擁在一起,向圍城的營地狂奔而來。
他們是被一路追逐著,逃回來的,賽裡斯人騎兵和泰伯裡叛軍的旗幟。交雜在一起如同一塊遮天蔽日的yīn雲,以一種從容不迫的姿態。向這裡迫近。
「不要怕,我們的人數擁有優勢……」
「麥海迪殿下哪裡……」
「殿下已經拋棄我們了……」
一個聲音在人群中突兀響起。
「我親眼看見。殿下帶著近衛騎兵和黑衣衛隊一起跑了……」
這句話頓時掀起不同的反響。
「欺騙……」
「褻瀆者……」
「叛徒……」
大多數是難以置信的反應,紛紛大聲咒罵起來,也不知道是罵出聲者還是既不露面的麥海迪。
隊伍中的sāo亂也引起了軍官們的注意。
「無恥的污蔑……」
一名庫布都千夫長氣咻咻的騎馬衝過來,用鞭子抽開驚疑的人群。
「我要把你拖在駱駝後面……讓兀鷲啄出你的腸子來……」
隨即他被幾隻手拖住,連人帶馬掀翻在地,拳腳交加昏死了過去。
「請麥海迪大人,出來統領我們……」
人群中爆發出這樣的聲音
真相是殘酷的,數百里外,裹挾在騎兵隊裡奔馳不停的麥海迪,還在回味之前親信訣別的話語。
「敵人的強大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像……」
「內沙布爾也危在旦夕……」
「現在您才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只要我們還擁有伊斯法罕,還有塞姆南,還有亞德茲,王朝的軍隊和至高的榮光,在您的帶領下,終有一天還會重新降臨這片土地……」
「請不要浪費我們的犧牲……」
「為我們的軍隊保全最後一點種子和希望啊……」
「拋棄同胞的恥辱和失敗者的惡名,就讓我來背負……」……
花剌子模,鹹海流域的沼澤水草區,大批牧馬悠閒安逸的輕輕走動,不時啃食著汁液肥美的秋草。
眾多弓槍騎士的環繞和巡邏下,是一片如雲朵般的遊牧帳篷,回紇葉護兼同羅都督身份的王子白登,也立帳在這裡,他們已經步入被稱為青年的時代。
紅色和紫色火焰花紋毛氈鑲邊,波斯地毯和掛毯裝飾的大帳中,火紅髮色的妃子正躺在懷中嬉戲,作為呼羅珊人的後代,她有著寶石一樣的明眸和nǎi子一般的皮膚,身段婀娜而讓人愛不釋手,因此她的小帳中,總是很容易堆滿了,贈與的各色寶物和新奇玩意兒。
直到一封毫無署名的私信,給送了進來才打斷了這種曖昧和旖旎,讓白登擺脫了戀情火熱的肢體糾纏站了起來。
「這是什麼東西……」
嬌嗔的女人輕輕抓住信紙的邊緣,想要把這礙事的東西丟到一邊去。
「難道比我還重要麼……」
「愚蠢無知的女人……」
姣好的女人連同金盃裡的美酒一起,被他毫不憐惜掀翻踹倒在地,嬌滴滴的哭泣起來。
「你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比不他一截小指頭……」
「那是我的恩主和導師啊……這個帝國最有權勢和才能的人,所有與這個國家為敵者的噩夢啊」
還有更多的話他並沒有直接說出來。
作為回紇內亂和驚變的見證者,還是年少無知的他,就親身經歷兵見識了過大唐軍人早草原奮戰的英姿和強悍。在叛亂的大首領合胡碌的驅使下,無數回紇最英勇的戰士,幾乎前赴後繼的飲恨在唐人使團用火器和刀槍、工事所建立的防線之下。
終其被擊敗剿滅,也沒始終能攻入或者動搖這一個小小臨河建立的營壘據點,他們就像是血肉磨盤一般,收割了成千萬回紇叛亂者的生命,連退居幕後的回紇可汗也無法忍受這種傷亡。
因此他也並不認為,就算如報喪的烏鴉般噩耗和謠傳連連。大唐在西域的統治,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擊倒,現在他的預測和等待終於有了結果。
他沒有理會大氣都不敢出的妾侍,直接走了出去吹響了回程的號角。秋高馬肥的馳騁。讓回紇的健兒們渾身滾燙髮熱,首領和貴族們,則興高采烈的在大帳裡飲宴,高聲的拼酒和叫喊著,在美酒調節的氣氛下。彷彿平時的嫌隙和紛爭都被彌合了許多。
白登王子嘴角瞇著眼睛看著這一切,秋盟的大帳中,黠戛斯血統的衛隊長,進來低頭對他示意一切都準備妥當了。白登的表情變得嚴厲了起來。
「我知道你們不會甘心……」
「以為收受了大食人的財寶和女人,就可以讓我們在戰爭中輕易置身事外了麼……」
他的聲音如驚雷一般響徹在大帳中的飲宴。引起一片嘩然和喧聲。
「但是這種狀況必須結束了……」
「你們的頭顱,將會是我先給那位大人的第一批誠意……」
一生立下。蜂擁而入的刀斧手,將這些錯愕驚炸的回紇親貴和頭領們,放倒捆綁起來拖出帳篷,偶爾有從酒宴跳起試圖激烈反抗,就被用套索繞著纏住,刀柄狠敲在頭打昏再拖出去。
在撞翻摔碎昂貴器皿的滿地狼藉中,面對這位年輕王者的突然發威,剩下人更多是震懾和敬畏的大氣不敢出,或是遮遮掩掩的用一種幸災樂禍,或是兔死狐悲的複雜表情,偷偷打量著那些人在地留下的血跡。
如今白登領下的情況比較複雜,當初隨他外出的部眾,既有王庭分帳時帶出來的班底,以鶻衛和帳前軍,少量十箭部落為主,少而精銳的數千人;以及來自母族僕固氏的部分遠支族人。
應詔率眾西行之後,又帶了來自下轄同羅部殘餘大部分精壯的部帳百姓;回紇可汗也下令從內九族中,抽出部分矣斤以下的貴族頭領家的庶子,帶著親隨奴婢一起,作為白登分帳的附離眾;並將附庸於回紇的契丹、奚族拓羯出身的部眾,也劃撥給他作為儀衛班前;而外九族中相對親善的拔古野等大族,也饋贈了不少奴隸和牲畜。
通過北庭境內時,白登的親隨中,僱傭和招募了不少來自堅昆都督府,紅毛綠瞳的黠戛斯人,等到了安西境內,已經重新補足了沿途遷徙的牛羊人口的損失,號稱控弦萬帶甲數千,隨著大唐西征大軍的步伐,一路先戰於突騎師兩種,再戰與葛邏祿三姓,又攻烏古斯突厥,且戰阿姆河流域,奪得大批的牛羊人口,也吞併和征服了多個原屬這些族群的中小部帳。
等白登到了鹹海之畔的水草地地,他的麾下已經是部眾數萬,牛羊數十萬的新興強盛氣象,並有了好幾座可以用作避暑過冬的城邑及其周圍大片可耕可牧沃野,生活這些土地的當地百姓,也需要向他繳納錢糧賦稅以求庇護,作為初步立身的資本。
這樣他只要配合嶺西行台,充當好大唐親藩這個角色,就能慢慢借助嶺西軍的扶持和交易,近水樓台獲得繁衍壯大所需的資源,實現自己開牙建賬雄踞一方的夢想。
但是初見規模之後,回紇可汗從國內派來的強援,卻一下子打破了他的夢想,也大大改變了他麾下的實力對比。
這些援軍和族人雖然是差遣在在他麾下聽令。但是他們宣誓效忠的卻是他的父親——牟羽可汗,而且其中還不乏他幾位兄弟的人,他們是以歷練和參加實戰的名義,被派遣而來。實際並不是那麼好支派的。
作為新來者,他們有著作為草原霸主,正統回紇人的驕傲,看不起那些被白登收服的雜胡破落戶,對白登治下的當地土人也說不善,更兼他們在部帳會議的發言權,已經形成了不容忽視的第一大勢力,偶爾還會拿出可汗的訓令來。因此雖然嶺西回紇部的實力大大加強了,但事實卻因為內部的矛盾重重,紛爭增加牽制了更多的精力去梳理,對身為大首領的白登。也造成更多束手束腳的擎制。
相對於回紇可汗來說,利用白登在西域立足的契機,為自己這些年休養生息的國人百姓,拓展一片全新的發展天地,這是無可厚非的大義和本分。但是對於白登王子這些年的努力和奮鬥,就有些不公平了。
這兩年的行事愈發保守,進取也有所不足,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開始荒怠本來就不多的事務,經常於領地內的遊獵射宴。連嶺西行台的攻伐事,也親身參與的少了。而直接委派給那些二路後援。
但是過了今天之後,情況就會好很多了,他心中歎息著,大唐直接給了他一個名正言順自立的理由。
滿地的告饒、哭求、哀嚎聲還夾雜著咒罵和威脅,但很快隨著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這一切都平靜了下來,只有一排排血粼粼的人頭,被高掛在套馬的槓子。另外一些沒被處死,卻被陪斬的回紇貴人,失魂落魄的被重新推搡進來。
「你們因為沒有直接參與,所以給一個待罪立功的機會……」
血粼粼的現實,讓他們已經失去了繼續對抗的勇氣,對於他的寬恕,只有拚命點頭應承的份。
僕固達干有些心情複雜的歎了口氣,做完這些,也意味著他與國內過往的決裂和告別,不過他的親族都已經遷徙過來了,本族的僕固氏不但是回紇九姓中的大藩首領,同時也是大唐的柱國重臣,本身受的前臉和影響相對有限。
這也是他痛下決心,自請替白登來完成者血腥內部清理的第一步。
「那位大人在信說了什麼……」
僕固達干,低頭策馬靠前,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問我還記得當年的要約麼,是想做一個開牙一方的汗主,還是僅僅做一個分族的頭領而已……」
「以五族十九部七萬六千口隸民的保護者身份起誓,我將率兵南下,參與那場偉大的遠征……」
白登在秋盟召集而來部眾頭領面前,慷慨激昂的在誓師道
「秋高馬肥,正是我輩趨逞馳獵之時……」……
葉海亞派出的代表,也抵達了位於大不裡士東南,師茲古城的馬赫迪王子臨時駐地,他在這裡用各種手段許諾、招募、僱傭或是威逼,重新聚集了萬名士兵,作為重新奪回北方的資本。
來訪者幾乎毫無阻礙的進入亂哄哄的軍營,直到靠近最中心的位置,才被人攔住,但是出示了金璽和火漆的文後,就很快退下了。
掀開營帳,迎面而來的是一股濃重酗酒和嘔吐物堆積的惡臭,以及胡亂丟在地的容器,碰起來匡當作響。
營帳中蠕動的yīn影中,是那馬赫迪王子張憔悴而鬍子拉渣的臉,一連串的挫敗,讓這位殿下形容消沉了許多,但是眼眸中滿是壓抑不住的怒火和切責。
「奉北方全權總督大人的命令……」
信使開門見山道
「我們需要借助您的力量……」
「我會向亞美尼亞人討回恥辱的……」
馬赫迪不耐煩的擺擺手道
「但需要時間……」
「這並不是總督大人所期待的……」
「大人希望您明白,亞美尼亞畢竟只是地方性的叛亂,……」
「希臘人的軍隊正在逼近我們的首都……在這種情況下任何資源都是寶貴的,每分力量都應該投入到南方的戰事中去」
「我需要在意他的想法麼,我是哈里發之子,禁衛軍的統領,……只有協助沒有服從的義務……」
聽到這裡馬赫迪不由煩惱的高聲呵斥起來。
「這樣的話,我不得不以哈里發賦予總督大人的權力,」
信使頓了一下有些苦惱的道
「暫時剝奪你對這支軍隊的統領……」
「你竟敢,衛兵,……」
馬赫迪不由退後幾步,踢倒一片雜物,拔出彎刀對著他的胸口高喊。
「拿下這個無禮的冒犯之徒……」
但是響應他的是,帳篷外綽約的身影,卻沒有任何人進來。
「你已經失去了你的絕大多數軍隊和追隨者……」
信使還是不緊不慢的道
「僅存的那些禁衛軍,他們首先是哈里發的士兵,而他們的家人,都還在巴格達地區……」
「所以請不要讓我為難,還請配合我們,不要做出一些有辱王室身份的事情來……有什麼不滿可以見了總督大人在做申訴」
回答他的是一把沒入胸口的短刀,以及震耳yu聾的咆哮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