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管領西域諸國藩屬城邑,只經習慣世代定居臣民為主體的安西都護府不同,北庭都護府管理的是突厥故地,第一任北庭大都護,就是歸化的突厥籍將領阿史那獻。
雖然無論是歷史上的東突厥還是西突厥,或是後突厥,作為政權主體的民族的已經不復存在了,連他們的殘存王族後裔也遠在長安徹底漢化。只剩下一堆昔日曾為突厥附庸的部族四散各地,打著昔日突厥的旗號,在邊遠荒蕪的草原沙漠中,為了生存而相互爭鬥不休,但是北庭名下各色羈縻屬的大小部落,一直保持在數百上千之間。
因為北庭都護府管轄的地域實在太大了,囊括整個天山以北,阿爾泰山和巴爾喀什湖以西在內,其中甚至向東深入草原,與小半個回紇汗國相互重合,新興回紇汗國的內九姓、外九族兩客部,至少有一小半部族,是同時受到北庭都護府的節制,並當任相應官職的。
他們最初原屬單于都護府六州回紇的管轄範疇,在回紇汗國崛起後,單于都護府的職能就已經名存實亡的,因此相應的管轄也被轉移到了北庭都護府。
雖然北庭都護府境內,同樣設置有伊、西、庭三個大州鎮守使,瀚海、天山、伊吾、昆凌、濛池五個地方軍,大小十一路守捉,鎮、
戍、烽、哨近百,但是相對這麼大一片地域,卻還是有諸多力有未逮的地責。
因此,其餘的地方上,幾乎都是遊牧部帳聚居點,所構成的眾多羈縻州縣。主要通過境內的赤亭道、新開道、huā谷道、移摩道、突bō道、大海道、烏骨道、他地道、白水澗道、銀山道等,控制在唐軍手中諸多重要交通幹線和經濟軍事要衝。進行間接管控。
所謂羈縻之意來自於周禮,羈就是政治和軍事上的控制,縻就是經濟和文化上的安撫,合起來就是就構成了所謂地方羈縻政權,只需要繳納一定的特產和財物,在需要的時候相應朝廷的征發,就可以在直接的地盤內自行其是,其首領享受固定傣祿和相應職官待遇,並可以以家族世襲之。
當然這些州縣不一定有城邑,更多以聚落為名的過冬度夏的短期定居點所,州縣鄉之類的行政建制很少按照固定地域,而是由部落人口和畜群的規模所決定的,因此他們的貢賦更多是以馬匹、牛羊、皮貨、毛氈等實物形式體現的,然後再按照上報的人口比例,派出自備弓馬的青壯。承當一定比例的短期軍役,或是帶兵,有條件的響應戰爭的徵召。
當然作為羈縻屬的好處也有不少,相應的鹽鐵茶酒等部族所需的生活日用物資,也從都護府指定的商戶進行交易,這等於一種經濟上的軟控制。草原上往來中原的商隊雖然多如牛毛,但經營的以輕便易攜的貴貨居多,能夠保證穩定並且大宗的來源,唯有通過官方的力量。
此外,作為近些年,邊軍新種推廣和屯墾扶助項目的附帶產品之一一。
很多藩部都在兼營軍方背景扶持的產業外圍,當然這些產業最大的特點,就是需要長期定居下的維持和經營週期。像養羊剪毛制皮什麼的,直接把遊牧民族本身最大的特點和隱患,給間接消磨和羈縻在繁瑣而費力的經濟活動上。
相比那些野心勃勃的大部族,遇到災荒能夠不用和人拚命搶資源,也不用被人裹挾去做炮灰就能存活下來,這對一些中小部落還是有吸引力的。
而且這些藩部也成為邊境上天然的緩衝和屏障,只要背後的靠山不是太庸弱無能,遇到別族的入侵,我家老大舉頭比你大,塞外那些窮鬼仗著塊頭大性子橫。敢來搶我碗裡吃的,也敢和你拚一拚。
此外,在北庭都護府轄下,還有朝廷興辦大型軍屯城鎮五十六處,直轄官田、軍田約兩千八百頃至三千一百傾之間,這些年大興拓殖,鼓勵商人以奴隸開墾土地代耕牟利,是以這個數字又增長到了三千四百頃左右,當然這還是尚不算民家保有和自行開墾的。
象西州地處吐魯番盆地,當地土地熟面肥腴,一年兩作兩獲,春季種大麥或黑麥(青稞)而五月收,再種栗或小禾(旱稻)而十月收,其中又分為土戶世代耕作的常田和歸化部眾定居所開墾的部田,阡陌縱橫綿連千里,一貫被視為安西北庭的大後方和糧倉。
由於大舉提兵內戍勤王等歷史原因,北庭大都護一直是由國內親王或是宰相遙領的從二品,作為實際主官的兩位從三品副大都護也一直空懸未任,作為兩位正四品的副都護也僅有一位到任,而且很快就病死任上。
因此,實際上長期以來,由庭州鎮守經略,同天山軍使李元忠在維持局面,後來朝廷委派郭*帶軍民數萬,前往就任安西副大都護,也兼任過一段時間的北庭副都護,他因此停留在庭州休整半年,分留戶口數千,進行營田整備,召見一眾藩屬首領,安撫羈縻諸州,直到初步梳理妥當,才在第二年春天,重新出發前往安西任上。
李元忠隨郭圻轉任安西都護府疏勒鎮守使,現在在庭州主持事務的,是由郭*提名的副都護楊溪谷,再加上北庭長史朱獻臣,西州鎮守使爾朱郭,幾乎附近稍有點名頭的將帥官員,地方上的賢望縉達,城傍內藩的頭領們,羈縻地的大小首領,早就聞訊侯至當地,前迎出數十里。
一應蒞臨西州境內,就載歌舞器樂於道路,奉香huā美酒與亭驛,紛紛前來覲見拜達,好感受一些國中大人的尊貴氣象,領會傳達一番聖名天子的恩澤福德云云。
按照慣例,朝中大臣出外,哪怕是暫時的,除非是貶嫡或是斥放,否則都要以禮加至少一等以示恩榮的,但是到了我這個內樞密大人這裡,卻讓朝中諸位大人是煞費苦心,要給安排一個對等規格的職分,哪怕是象徵性的差遣事,也是不好選的。
因此靈機一動,巡諸道兵備整務大使這個前所未有的差遣職至此誕生,不過不是給我而是給剛剛冊為太子的雍王,隨行中身份規格最高的五長史之一魏方進,兼領整務大使判官暫攝其地方事。至於我的正式頭銜是西觀風容巡慰安撫大使,階比正三品,說白了就是代天子巡狩邊疆親藩臣國之職要。
實際內容不多,但是名頭很嚇人。
由於隨行的人太多,留在城中稍顯侷促,於是我搬到了四面州交河城北的龍泉館,佔據了整片地方作為落腳點,並舉辦相應的招待盛會。
所謂龍泉,就是質地極號的湯水之意,乃是當地一處大型天然溫泉群落,並由此發展起來的大型驛站和集鎮,既有能煮熟食物的沸泉地鍋,也有溫度適宜水質清澈的流泉河,更有大小不一成色不同的溫療泉眼。
但安置下來後,我更感興趣的是當地天然行成的地熱管道,這些類似坎兒井的東西,我這一路過來沒少見過,算是地方上很古老就存在的事物了,源於先民在當地發現的地下水脈而發掘出來的泉眼和水泊,為了有效利用這些水資源,進而挖掘了引水溝渠,將水源引到人類聚居區內,為了變面沿途暴曬蒸騰散失,又在溝渠上鋪蓋了葦草之類的以遮陽,再敷以泥土以防水汽滲漏,最原始的坎兒井就此形成。
但這些水源有大有小,有急湧有緩流,少的只能夠滿足過往人畜的基本飲水,多的可以灌溉偌大一片區域的農田和果林,於是圍繞這些大小水源,一個個綠洲和人類村邑城鎮就這麼形成了。
而這種坎兒井一般的地下脈絡,在這裡卻變成另一種全新的功效。
龍泉館的當地人,也把熱泉也引入地下,利用岩石和泥土本身的隔熱性,然後將這些水道變成一條條充滿蒸汽和暖流的溝渠,最後從一口口夏天冒煙的熱井裡被打出來,這樣即便是最殘酷的冬天,他們也可以保持小範圍的室內氣候,這算是最古老的自然人工結合的暖氣子吧。
據說到了冬天的時候,依靠當地小丘陵盆地的地勢,龍泉館一帶上空的蒸汽凝結成的霧靄,可以長久的盤踞在空中而久久不散,在晴明的日子裡,哪怕極遠的商旅也能看的清清楚楚,因此也被稱為龍息之地。
突然一陣迎面的水huā,打斷了我的思緒。
因為穿過小沙嘖時,在遍地金黃的沙海裡騎駱駝滑沙撬折騰的太歡,被乾燥酷熱氣候弄的有些水土不服病懨懨的小東西,在溫泉和美食中總算重新恢復了活力,開始在幕張圍起來的湯池子裡打起水仗來,被她攪擾起女人們大呼小叫的一片rǔbōtun浪什麼的,很快讓我也無心思考,閉氣潛下水去,猛然抱住一個看起來最近的女體,翻滾起來使出必殺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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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巴達已經變成從北非到紅海到阿拉伯海沿岸,最著名的寶藏獵人,在他的引領和開創下,各族人組成的數十隻職業探險隊,挖開了一個又一個歷史和遺跡和古代帝王陵寢,發掘了無數奇珍異寶,到了晚年他已經變的身家巨萬。
從遙遠的印度,到bō斯沿岸,他的名下擁有大片的土地和產業,光是某處宅院中shi奉他的僕人,就多達數百人,但哪怕兒女成群環繞膝下,眾多妻妾的溫柔懷抱,都不能影響他對大海嚮往和決心。
他甚至留下遺囑,希望能夠讓生命的最後一刻,留在自己的海船上度過。
《辛巴達,七海傳奇》
阿克蘇妹王國北方的賽裡斯人領地,金秀昆正在檢查,剛剛接受了一批新補給,還有三艘全新訂製的大船」
說是全新,看起來一點可不新,經過漫長的航行之後,船表已經變得傷痕纍纍,帆攬上也是補丁處處。還折斷了兩隻小桅,但絲毫無損作為船隻主體的優良品質。
龍骨和船桅是安南北方深山出產的大材,經過九龍江放排漂游到交州龍港,yīn干半年方可船用:船底的包銅鐵皮和船節構件,是瓊州鍛造的精熟鐵料,帆攬都是閩中產質地上乘的白單和大搾,封艙包漿的桐油石灰石來自夷州……不算各色配屬的零碎,光是幾宗造船用料就huā了六千緡。
然後補給齊全大老遠漂洋過海送到赤海州來的航行費,就高達造價的一半還多。就算一路可以捎貨。沿途售賣掉以補不足,也還是一大筆開銷。
如果不是親自參與,不會知道從東方萬里遠航到西方的代價有大,每艘船都需要huā費很多錢來配置合格的水手船工和相應裝備、補給,而且航行對船隻損耗的很快,需要定期的停靠補給和修繕。儘管如此,海上航行的傷亡率也不會小,船隻也經常失事,每次失事都意味著相關人等的大筆身家和積蓄沉入海底,哪怕是最有自信的海商家族,也經不起這接連的損失,很容易就一闋不振。
特別是在,新生的南海都督府組織的大規模出使巡遊之前。自發往來東西方航路上的大唐海商們,都積累一本厚厚的血淚辛勞帳,因此也沒有多少真正意義上歷史悠久的海商氏族能夠流傳下來,因為沒有足夠的底蘊和積累來抵抗風險,許多人直接折戟飲恨在海上。
而歷代前赴後繼投身這個行業的大多數人,也僅僅是把出海當成一種謀取短期暴利的冒險投機,一旦成功,就回到陸地上大肆購置土地和產業迅速轉行。
此外隨著海外開拓的殖民地和據點的軍政事務的增多,維持官吏和駐軍的成本也在與日俱增,為了維持當地的統治,就必須不斷的招徠人口去海外補充開拓所需,以至於本土人口銳減,甚至影響當農業生產和產業倒退的所謂空心化效應,這是也是西方列國大海航時代早期最頭痛的問題。
但對大唐來說,就不存在這個問題無論哪個時代,都不缺乏因為土地兼併而流離失所的貧民和流人,只是之前沒有人能狠招的組織起來而已。
另一方面,要說南海都督府帶來的最大變化之一就是航行成本和相應利潤的縮減。
之前出海有二三十倍之利,現在就只剩下二三倍之利,但勝在安穩妥當,除了自然環境外幾乎沒有太大的風險,因為從安南到天竺、到安息,沿海已經是眾多唐人生聚經營的停泊口岸和城鎮,避風和補給都相當便利。
而且商路和航道,以及經營項目和地方市場需求,已經有成熟的操作範例,哪怕是噸位較小的海船,也能依靠這些連線的停泊地,進行遠航的嘗試。
哪怕出海數千里,也能通過沿海逐級傳遞的海絡郵遞和客這線路,與國內保持一定的聯繫。在這些繁忙的航道附近,
原本層出不窮、神出鬼沒的海盜大為絕跡,取而代之是沿途收費,定期巡航的武裝巡船,這又進一步降低了行船的潛在成本。
而新的航海技術和船隻的普及,也大大減少了船隻的操作和維護成本,星羅棋布的停泊港和殖民點,也意味著船隻和人手的損耗的進一步下降。
因此就算出現利潤大幅下降,但是還可以通過增加運載量,組成更大規模的船團,以及開拓更多的資源產地和貿易據點來彌補,這本身就是一種潛在的自然良性循環。
畢竟古代【中】國的底蘊所在,不是那些小國寡民,在陸地上被敲窮山惡水的地理環境逼的走投無路,才在海上求生發展的在其西方殖民國家,所可以比擬的。
正因為地大物博,陸地上有的是資源和謀生之所,所以大多數情況下有多餘的選擇,歷代統治者都看不上需要拋棄安穩生活,冒大風險經營海外的費效比。但這不意味著他們就會愚昧而固執的,無視其中巨大的利益前景,特別在風險和成本都大幅減小後。
因此在繳納了一大筆獻金和二十年的貢賦後,這次隨船帶來了朝廷正式頒發的敕令,對赤海州六縣三府十五城的確認,以及設置相應官屬司衙品級傣祿的批復。
他們當然不在乎朝廷給的這點傣祿和待遇,但作為化外之民和法外之徒他們在乎名正言順洗白身份,國家歸屬的大義和名分。按照羈縻州的慣例,這些土官是可以家族承襲的。
這樣化們不但為子孫奮鬥到了一份可以傳上好幾代的家業,還有良家出身的前程將來,這一路所付出的犧牲和艱辛,也總算有所回報子。
大唐心臟的長安城大內。
昆明池畔,蓬萊殿中,涼風習習,底部循環上來的冰涼湖水在機構轉動的壓力下,變成噴在室內huā卉上的水霧徐徐,讓清涼而濕潤的感覺,無時無刻不瀰漫在流動的空氣中,那種清涼的愜意讓人就算穿上厚實的單衣也不覺得如何悶熱。
「這才走了多久,就又有上來進讒的……聯這裡的直諫諍名,就這麼好掙麼」
剛剛在內shi幫助下,脫下一身朝服的皇帝小白,有些煩惱的訴苦道「這是於大家或是煩擾,於天子至尊卻是好事……」
沈氏掩嘴笑道「正臣直言之世,臣妾亦當傚法長孫故事否……」
「皇帝也是人啊,也要吃飯睡覺悲喜春秋的……頭遭見面他就和我這麼說的」
皇帝小白有些唏噓的說這才走了多久,感覺上就像過了數載一般。
至今許多人上朝時,還是會習慣性的打量那個空出來的位置,彷彿他還是昨天才離開的一般,而皇帝小白遇到那些耿持己見的臣子們集體抽風起來滿口大道理玩拚死群諫的時候,他也忍不住要懷念那個經常偷懶不上朝,一上朝就讓人目瞪口呆,氣的手足無措的存在。
沈惠妃親自遞上一盞插著玉匙研磨好的冰酪子,nen滑的奶sū皮和鮮切的果子碎粒攪合在舌頭上,頓時讓人失去了聲音。
她就像一個尋常fu人一般打量著自己的男人,用汗巾小心搽去點點汗珠子,那種溫容婉婉的味道滿滿的充裕在心懷中。
相比其他大家教養出來的嬪妃們,這位娘娘對天子不是那麼禮數畢恭sī底下還喜歡親手調羹繡紅,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兒卻沒人敢說她不合禮制了。
自從魯王改封雍王,冊為太子後,作為太子生母沈惠妃的行情,在宮裡宮外頓時一路高漲,壓過子獨孤貴妃,畢竟之前天子雖然一直將魯王作為儲君來培養和看待,並且有暫代監國的經歷。
但是有了東宮之主的名分和大義又是另一回事,名正言順的傚法朝堂的格局,自置規模較小臣屬官吏的sī人班底不說。
作為太子本身只要無大過失,就算皇帝想玩廢立,也有大量臣子為了維護傳統和禮制拚命勸諫的。天子此舉,也是用行動,徹底絕了某些人的想念。
但儘管如此,還是屈尊往來不絕秀寧宮,慰看產後有佯的獨孤貴妃,大氣得體絲毫不見生分,甚至代為照看襁褓中的華陽公主。
這時大家才發現,這位娘娘素來潔身自好的很,與內外命fu溫而執禮,除了少數幾家往來密切的,基本沒有多少可以攀結的門路。
這樣,卻愈得天子的禮愛敬重,事事都願向她訴明而少有顧慮。
嘮嘮叨叨說了這麼一大堆後,皇帝小白心中稍稍有些定計,看著眼前豐腴韻致的女人,不由心中火熱起,開始對她動手動腳起來,惹得沈惠妃唾了一口。
「你又學的什麼鬼玩意,想要用在我身上……」
卻見內shi低頭奉上一件事物,珍珠編成一隻塵柄,還帶著尾巴一般的彩色流蘇。
另一處,通政司中,一群人圍在崔光遠身旁耳提面省。
「又來了,是留中還是封還……」
「留中……」
「恩……
崔光遠點了點頭,既然是留中,那就說明天子並不放在心上,要是直接封還駁斥,說明還在意這件事想法,必須做出姿態來,反有些不美。
「還不夠,趕緊跟上去發起彈章,讓他們知道什麼東西叫做過猶不及……」
他隨即如此吩咐道「想亂咬人,可沒那麼輕易全身而退的……」
第二天,就冊發詔書,以瀛洲公護弼太子軍前從事頗有心得,乃授權東宮詹事府事。
這個消息傳出來,那些物議就蕭然無聲了,天子這是用實際行動表明了態度,欽命之下,就是實打實的兩朝帝師啊,與那些尊崇元老勳臣的師保傅等三孤三少,上柱國之類的極品官銜不同,雖然貴有帝師之名,卻表示你有這個資格不代表你就能真的自以為是跑到太子和皇帝那裡指手劃腳了。
這是真正訓政輔弼東宮的清要之職,可以否決東宮主官諸屬從四品以下的任命,再向天子陳情述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