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六百一十八章中秋快樂
    皇帝小白走了沒兩天,就有人拜訪上門來,

    「武威郡王府?」

    我愣了一下,一向低調隱世的武威郡王李肄業突然找我。

    來人是他的兒子李佐國,還帶了三匹大宛馬作為禮物。

    李嗣業是三原人,與開國凌煙閣名將李靖算是同宗,卻在安西投的軍開始發跡的,一生戎馬生涯,自己一向不置私產,平時的賞賜也多分給將領士,只養了十匹精壯的大宛馬,作為私人愛好,這大宛馬就是漢時大名鼎鼎的天馬——汗血馬的後代,哪怕在本朝也是無價之寶。

    作為軍旅生涯留下的一點嗜好,李嗣業晚年退養的最大樂趣,就是給這些大宛馬配種,寶貝的不得了,居然一下就給我送來三匹。

    不說看在這三匹馬的份上,作為曾經的前輩,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我滿肚子猶疑看完他的書信,不由噓了一口氣,又看了眼已經步入中年大叔的李佐國,心中歎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李肄業突然派人找我,乃是打算將他兒子李佐國托付給我,好讓他是後援的兵馬安西去磨練一番,他這個兒子是地道的將門出身,一生大部分時光,幾乎都是追隨父親在軍旅中度過的,

    「嗯,這個武威大人所托,本身不是太大的問題……」

    我看了眼,明明是鬍子一大把的大叔向,卻恭恭敬敬給我行子侄禮的李佐國。

    「不過,你想去安西,就得放棄這左驍衛中郎的職事,轉任金吾衛,還得降格敘用,去了安西後,也不能保證獨領一軍,先要從佐副做起……」

    「畢竟,我不但要對你負責,也要對你統領的將士負責……」

    「但憑大人驅使無妨……」

    他似乎來之前早就有所心理準備,幾乎是不暇思索道

    「佐國,要的只是上陣殺敵,為國赴命的機會,而不是坐領門蔭,」

    「再說阿父當年也不是從一介昭武校尉,博出這一番的局面……」

    他的回答讓我有些驚訝,卻不意外,這才是尚武崇功,從不缺乏熱血好男兒的的大唐,與後世其他時代區別最大的地方。

    「如此甚好……」

    我寫了一張手書,讓他去樞密院走例行的程序。

    這麼做的後果是,僅僅到了第二天,衛尉卿衛王李琰,也將他才十三歲的兒子,新鄭王李恭送過來,說他這個兒子在長安無所事事是在不成氣,正好去安西磨練,當個小兵也無妨云云。

    然後是韋見素、顏真卿、王維兄弟、崔圓等關係戶,都有人托情過來,說自己正好有年齡合適的子侄輩,想送到邊疆去鍛煉一番,生死聽由天命,你自己看著為云云。

    當然大都是庶出,或是嫡長子以外的人選。顯然是皇帝小白放出的消息,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讓這些人覺得吧自家子弟送到萬里之遙的地方去大有好處一般。

    這下好了,我準備的第三批後援部隊的正副領兵官及其參佐僚屬,都有了人選,或許這正是皇帝小白的良苦用心,來的都是我相熟有善緣的關係戶,卻又符合分化相制的原則。

    不過好處是,可以名正言順的拉贊助了,

    然後朝廷下詔,以南海都督府管領海外藩卓有成效,藩貢不絕,威名日昭,臣附大唐的外藩越來越多為由,賜南海都督府,授流外官和番外爵制之權,每年限定為爵子二人,爵男十人。可現授後備呈於禮部。

    此外在爵位制下,賜屯守官之制,所謂屯守官,是來自都護府、都督府的一種慣例,在散職、勳授、本官和寄祿官之外,增設的世職,以其屯守地為名銜。

    但與其他現任現授的官身不同,這個屯守官是可以傳給子孫的,作為爵位以下的補充,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對邊疆屯墾土地的管理權和收益權,更像是一種低層次的分封,以鼓勵將士扎根邊疆,勇於開拓。

    當然,這只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雖然針對的是南海都督府,這篇詔令更大意義上,是對南海都督府以外的地區的部分事實沿用,也算是一種比較隱蔽的曲線救國。

    比如安西都護府的政策通用問題,比如高適半年送回來一次的奏疏,已經奏請在嶺西重置大月氏都督府,以管領吐火羅諸國,只是所轄已經增置二十七州。

    等到全民除服後,大行皇帝的喪事還在繼續,作為國家重臣的我,卻可以以陪小丫頭守孝為名,蹲在家裡繼續對公事摸魚。

    不過肅宗駕崩後,興慶宮裡安養的另一位太上皇,玄宗老皇帝病倒了,據說是心哀造成,小丫頭特意去看了幾回,人還算精神,但畢竟年紀已經這麼大了,說不準什麼時候。

    連高力士已經做好去海南退休的前期工作,由他的養子馮越陸續置辦的,從廣南到海南島上大批的田莊和產業。作為侍奉皇帝數十年的人,經歷了太多的宮廷事件,知道的密辛太多,要想太太平平的回鄉安度晚年,或許還沒那麼容易。

    有生就有死,有死就有生,這是一個週而復始的輪迴,我拿新制糖果屋,都nong蹣跚學步的養女們的時候。

    一個遲到的消息終於被送到了長安,哥舒三姐妹的長女,已經有孕數個月,已經確認是在回到洛陽的那次大狂歡中留下的。

    於是我的部下和家臣們再次躁動起來,各種各樣的想法和動機也在這個消息的攪擾下,付出了水面,之前宋瑾瑜所出的長女,畢竟生母身份卑微,還是個江湖背景複雜的寡婦。

    但是哥舒氏所出就不一樣了,畢竟我是繼承了哥舒翰的一脈淵源,哥舒翰在軍隊中的影響也是不小的,如果首生得男,則作為長子,如果有外來強援和jiān臣部屬的得力支持,威脅到嫡出的兒女的繼承排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我對哥舒大姐的私下約定,也被捅到了外頭,於是遠在外地的韋韜、衛伯yu等人都派人前來探詢,而有資格過問此事的薛景仙、崔光遠、魏方晉、鄭元和等五大長史為首家臣,也派人或是直接上門來勸諫。

    理由很簡單,

    如果哥舒氏所出的是個女兒,我就打算讓他繼承哥舒的姓氏也無關緊要,但要是男孩就麻煩了。雖然哥舒翰入唐為將,突騎師突厥的九姓部眾中仍然有大量昔日的族人,突厥人尊崇強者而信奉貴種,哥舒部的舊族也是一股可觀的力量,如果讓我的後代去做他們的首領,再加上哥舒家的血脈,估計在突騎師九姓之外,再立一姓大氏族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作為我的親信,或是家臣,或是部屬,或是外圍盟友的立場,絕大多數不會容許作為我的長子,跟隨別姓,或是去做胡人的首領,但又不能排除朝廷樂見其成的傾向。

    於是輪到我要頭痛了,除了要對家臣辨明解釋,還要應付上門道賀,或者說是來旁敲側擊表態的。

    你媽**,我生個孩子也這麼麻煩麼……

    在這一片紛擾的情況下,我關注的大秦使團,也終於抵達了長安……

    為了獎賞那些塞利斯人在討伐北方叛臣的戰鬥中所做的貢獻,阿克蘇姆的攝政王后,決定將馬薩瓦港和阿杜裡斯港之間,屬於降伏的阿魯特裡亞部落的一大塊突出海中的尖角地域,分封給這些塞利斯人。

    這片土地,連同大片內陸的山區丘陵,在後世被稱為索馬裡半島的國家海盜發源地。

    但在這個時代,只是一個被群山分隔出來的一個被稱為貧瘠荒野的,不規則三角形尖岬平原而已,大片的土地上只有在黃土和礫石中頑強生長的稀草,和少量放牧的部落人口,以及幾個世代棲息在沿海紅樹林裡的漁業小村莊。

    除了王國提供的奴隸,所有的工具、設施和材料全靠塞利斯人從海路外地運來,但是他們還是在這裡打粗眾多水源和深井,並挖成縱橫的溝渠,用工具翻開荒原上大大小小的礫石和表層沙土,露出下面相對富壤的深色泥土,種植豆薯,沙棗和無花果,油棕和椰子,放牧牛羊,將荒原變成田野,最終建立起自己的港口和城邑,

    《被遺忘的大航海時代片段……唐人在東部非洲開拓史略》……

    安提黎巴山山麓,巴拉達河和阿瓦什河的匯合處,是號稱沙漠邊緣的海岸明珠,大馬士革城的所在,也是阿非裡加地區現存最古老的城市之一。

    古代沿襲至今的灌溉系統,讓整個城市內外水道縱橫,也使大馬士革周圍草綠花香,萬木爭榮。也聚集了整個敘利亞行省乃至北半島地區的財富和人口的精華,其中繁華和富庶,號稱地上天國。

    雖然阿拔斯王朝建立後,為了削弱和分化前朝參與的影響,而將都城遷移到東方,又廢棄了伊拉克的中心庫法城和巴士拉,而在底格里斯河旁波斯古都尼尼微廢墟附近新營造的巴格達。

    但是作為前王朝的首都,歷代積累下來的歷史底蘊和沉澱,無論是高大的城牆和堡壘一樣的城門建築,或是是聚集的人口和商旅,都還是新興的巴格達短時間內所不能相比。

    作為一個多個外來統治者變遷的城市,在這裡留下了眾多的歷史遺跡,比如波斯風格的穹頂和高塔,羅馬風格的愷撒門、廊柱、和馬賽克壁畫,甚至還有一座專供基督徒參拜的聖保羅教堂,以及基督徒聚居的村落。

    此處之外,400座伊斯蘭清真寺和70多座基督教教堂,遍佈古城內外,還不包括那些宗教學校和講經所。

    如城中建造於六十多年前的倭馬亞大清真寺的前身,就是基督徒建立的聖約翰大教堂,而教堂的前身,則是羅馬殖民者建立的朱庇特神殿。

    但這一刻,不論是基督徒還是穆斯林或是拜火眾,都紛紛逃進高達的城牆堡壘中,尋求庇護。驚懼這望著在城外紮營的軍隊,對自己所信奉的上帝或者真主,無助的祈禱道……

    大馬士革下,後倭馬亞王朝軍的第一批前鋒已經安營紮寨,這些神色皮膚的軍人,不斷的寇掠四方,將財物和哭哭啼啼的婦女,送往海邊的港口城市阿什特裡特「貝魯特」。光是攔截商隊和掠奪城外的市鎮倉庫,就讓這些敵人不得不徵調更多的馬和駱駝。

    他們是從西北方向海上啥過來的,因此大馬士革方面,對此毫無準備。面對南方由敘利亞總督臨時組成的防線,輕易就被突入腹背的敵人擊垮,大馬士革外圍的衛星城鎮幾乎沒有像樣的抵抗就淪陷了,作為阿拉比亞核心九大行省之一的敘利亞總督,也在戰鬥中失蹤。

    因此城中,事實上是有幾位互不統屬將領的軍隊在守衛的,由於事出匆忙,他們只帶來了自己的衛隊,押送著金銀細軟,逃進城中的。

    此時阿巴斯王朝的版圖內,卻是烽煙四起,北方對可薩人的討伐戰才剛剛結束,就失了泰伯裡斯坦;然後是帝國最大的呼羅珊行省動dang不堪,叛luan者盤踞於道路,屢屢截獲來自布哈拉、撒馬爾罕的賦稅。

    小亞美尼亞傳回的消息,當地蟄伏已久的古老氏族馬克米揚家族,突然宣佈起兵,以違背氏族古老盟約為由,起兵攻打國內另一大勢力巴拉克圖溫家族的領地。

    由於巴拉克圖溫家族的中堅力量大都出征在外未歸,在數千騎兵構成的鐵流下,戰鬥幾乎是勢如破竹的一邊倒,很快大半個亞美尼亞就淪陷了,並向巴拉克圖溫家族殘餘逃往的阿塞拜疆進軍。而南方平原地區內的少量阿拔斯駐軍,卻受到起義者的圍攻而自顧不暇。

    由於後倭馬亞王朝拉赫曼哈里發統帥的軍隊,在進入聖地耶路撒冷城時受到襲擊,殘餘阿拔斯軍隊躲進遠寺,以圖躲避這位征服者的怒火,結果,聖地因此染上了不潔的血腥。這也被視為不祥的徵兆。

    這一刻,戰火終於燃燒到了阿拔斯王朝的核心地區。

    在金色新月的綠旗下,大量的財物和糧食被徵集收繳起來,青壯男子在刀槍的bī迫下,聚集在城下挖土掘壕,叮叮噹噹的聲音中日充斥在營地中,那是忙碌的工匠們建造攻城的弩炮,……

    北天竺,伐那樓國境內

    信德河支流,照常流淌著,破碎的木牌和屍體,在河灣處衝擊成一團,在淺灘處翻出粉紅色的泡沫來。

    葉永星挽弓搭箭,一箭射在對方的長槍方陣中,一名身穿釘滿鐵片皮鎧的軍官被射翻,再也沒有起來

    雖然是騎兵用的馬弓,但是對這些裝備和防護有些的天竺土人軍隊來說,大多數時候還是綽綽有餘,只是數量太少了。他不得不用木桿搭建成十幾個小型的彈射器,投擲卵石來擾luan對方。

    雖然他燒掉了渡口,但是還是無法阻止對岸上千名天竺兵的渡河,

    來犯的這些天竺兵是阿棘尼國旗號,據說祖上和征服過西天竺的馬其頓人有關,善用長槍結陣作戰,在當地威名赫赫。

    長槍方陣以五十至八十人為一團,手持至少有二十多尺長,矛尖被塗成黑色的尖槍,身穿皮鎧和帶護頸的兜帽,頭排兩三行的士兵甚至有一身像樣的環甲,被塗抹成土黃色,由一名百戶率領,他們的長槍上系有五顏六色的布條,即使身份的區別,也是進攻方向的指引。

    「**,。老子遇上扎手的點子了……」

    葉永星狠狠罵道

    形勢幾乎是一下子突然變得糟糕起來,通過逃亡的商人獲得消息,據說北天竺的高原諸國,正在組成一個反對外來勢力的聯盟,雖然都不是什麼大國,但是四面進襲,讓富樓沙城的唐軍有些疲於奔命。

    不過畢竟已經向南路行營輸糧十餘萬石,還有大批的珍寶財貨,倒不虞他們會輕易放棄這片地方,但在援軍趕來之前,葉永星就只能靠自己手下百多號跟班,和臨時趕鴨子上架的三百多名土人青壯,他們的武器只有削尖的木篙……

    可薩汗國境內,佩格河草原,拓跋部、耶律部、朱邪部的營地,作為這些塞裡斯僱傭軍的駐地,卡薩人慷慨的提供了河畔大片的水草地,作為這些驍勇的外來戰士休養生息。

    這些僱傭軍初來時大都是青壯,到了可薩之後又取了大批當地的女人,幾年下來生養了不少後代,因此也將聚居地建設成了一個規模不小的城寨。

    不過目前這座城寨中並沒有多少人,大部分的士兵,不是在裡海南岸的泰伯裡斯坦作戰,就是在南方的前線,因此迎接來都城伊迪爾的信使,馬前卒大公公的,是三位首領之一的耶律明。

    馬前卒帶來的是,邀請這些留守士兵進入伊迪爾城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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