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大的港口,甚至比君士坦丁還大,商船可以直接從中國海進入到這裡。(牛文小說~網看小說)它的周圍高山環繞,那些高山使它成了一個躲避風暴的港口。這裡的江面寬闊,江水滔滔奔流入海,整個江面上佈滿了一艘艘令人驚奇的貨船。每年有幾千艘載著胡椒的巨船在這兒裝卸,此外還有大批其他國家的船隻,裝載著其他的貨物。
的確,我看見停泊在這兒的大海船、三桅帆船和小型商船,比我以前在任何一個港口看到的都要多,甚至超過了君士坦丁。而且,絲國的商船也是人們能夠想像出的最大的船隻,有的有6根桅桿,4層甲板,12張大帆,可以裝載1000多人。這些船不僅擁有精確得近乎奇跡般的航線圖,而且,它們還擁有幾何學家以及那些懂得星象的人,還有那些熟練運用天然磁石的人,通過它,他們可以找到通往陸上世界盡頭的路。
因此,這兒有成批的商人往來在通往內陸的江河和前往更遙遠的北方海岸線上,如果一個人沒有親眼目睹這一情景,簡直無法相信。在海堤邊上有許多裝著鐵門的大倉庫,大印度以及其他地方的商人以此來確保他們貨物的安全。不過其中最大的是阿拉比亞人與猶太商人的倉庫,像個修道院,商人可以把自己的貨物藏在裡面,這其中,既有那些他們想要出售的貨物,也包括那些他們所購買的貨物。
這是一座極大的貿易城市,商人在此可以賺取巨額利潤,作為自由國家的城市和港口,所有的商人均免除交納各種額外的貢賦和稅收。因此在這個城市裡,從絲國各個地區運來的商品十分豐富,諸如有上等的絲綢和其他物品,其中有的商品還來自遊牧人的土地上。每一位商人,無論是做大買賣還是做小買賣,都能在這個地方找到發財的辦法,這個城市的市場大得出奇。
從各地經由海上來的商人要給自己所有值錢的東西估價,外來者要比本地商人繳納更多的商稅,諸如珍珠、寶石、金銀之類的貨物交5%的稅,調料要交10%-20%的稅,衣料要交15%的稅,除非他的代理商得到了他所要去拜見的市舶使的支持,憑借於此他才可以免稅。
此外他們所征的城市稅和居住稅的稅款之大,足以填平甚至超過本地居民在經營布匹、香料等生意中所可能受到的損失。此外他們從市場、商店以及客棧等供世界各地商人休息的場所獲得的利潤也十分的巨大。
當然,每年也有許多商人經營不善,被來自他鄉的貿易商趕離了自己的櫃檯和貨攤而窮困潦倒,上帝不容啊以至當人們看到他們時不由得會產生同情。
然而,雖然被抽以搞比例的舶來稅,但是要來這個城市的商人還是那麼多,有羅馬人、阿拉比亞人、印度人、猶太人,還有塞裡斯內地和遠方沿海的商人。
一年到頭,它像一個巨大的交易市場,因而在這裡你可以找到來自世界遙遠地方的商品。但是對大部分當地人來說,他們製造並賣給外商大批質地精美的絲綢以及其他上等物品。
這裡,對於珍稀、昂貴的商品以及其他物品的需求量極大,不光在港口,就連通往城市的道路上都擠滿了運貨的馬車和貨車。的確,對商品的需求量是難以測量的,所有的人,無論是富人還是窮人,都燃燒著**之火,甚至於沒有辦法來使之滿足。因此,他們白天黑夜都擁擠在市場上。他們不只是觀看一般的物品,而且留心世界上每一個國家中最貴重的商品。此處有一個人生活所需要的所有物品。不過,做買賣的狂熱是如此厲害,對佔有被大家看好的物品,那種貪婪的**也是那麼強烈,以至於普通人沒有能力買許多東西,並比以前更窮,而另一些人則富得令人難以置信。
這是一個無比繁華的商業城市,街道上擠滿了潮水般的人流和車輛。此外,作為一個大城市,只有天子從高級官員中派來的進士,即有學識的人,才可以管理這個城市。確實,通過對許多事情的觀察可以知道,那裡人們的混亂狀態嚴重,以致我都不知道用怎樣的筆墨來很好地描繪它。
城中的人口多到沒有人能夠知道他們的數目,不過他們說超過了20萬,它幾乎比的上偉大的君士坦丁城。實際上,構成這個城市的居住區與周圍的村鎮看上去是聯為一體的,建築物的數量由於非常多,以致彼此挨得很近,因此城裡人和鄉下人的住所混在一起,就好像他們是同屬一體的。
在城裡,人們還可以聽到100種不同的口音,到那裡的人中有許多來自別的國家,因此,塞裡斯人人中也有精通拉丁語和阿拉比亞語的人。城裡有很多種基督教徒,有些教徒還布道反對猶太人。除此之外,還有阿拉比亞人、猶太人和許多其他有自己的寺廟、屋舍的教徒,並住在城內各自的地方。他們都有自己開的旅館,我們船隊的基督教徒和薩拉森人可以在其中找到自己的住所。
至於猶太人,他們的人數有數千人並有一處供祈禱用的房屋,這是他們北方的同胞成功的朝諫,為他們爭取來的恩惠,
在我們船隊上岸以後的第一個安息日(禮拜天),我與我僱傭來那些的水手們,都找到自己心安理得的宗教場所,他們之中既有西伯來人,亦有阿拉比亞人,更有來自印度婆羅門和安息的拜火徒。
雖然這些東方信徒在充滿異域風情的教堂裡,供奉著塞裡斯皇帝的模糊畫像,並與天主一起禱告。在這兒,他們向上帝禱告,祈求上帝保佑中國皇帝,因為皇帝已經宣佈庇佑他們的信仰。
這樣一起生活在廣州城的各種民族、各種教派,都被允許按照自己的信仰來行事,因為他們的觀念認為,每個人都能在自己的信仰中找到自己靈魂的拯救。因此,教士們可以不受阻礙地按自己的意志布教,宣講他們所相信的任何奇談怪論。
寺院的神像,佛教徒建得最多,無論在城裡還是在城周圍的山上都可以找到它們。不過,這個地方的基督教徒企圖使猶太人皈依他們的信仰,但他們並沒有使一個猶太人成為異教徒背叛他祖先的上帝。因為他們必須有限的團結在一起,接受來自艾穆哈人、印度拜火教徒等其他信仰的挑戰。
中國的土地上有許多西伯來人人,是在亞伯拉罕、以撒、雅各等祖先時代就已來到這裡。由於在塞裡斯人中間呆了那麼長時間以後,他們的容貌、習俗和名字都已改變,以致很難把這些人與城裡的其他人區別開來。他們與塞裡斯人有同樣的皮膚、眼睛、鼻子和同樣顏色的頭髮,並且用一種我聽不清楚的語言進行禱告。
至於基督徒。在廣州,基督教徒中有許多人是聶斯托裡派的忠實信徒,他們有自己的教堂和主教。據說在一百多年以前,有一個名叫阿羅菲諾的教士,帶著聖書和耶穌的神像,從小亞細亞來到塞裡斯人的首都。當時,統治塞裡斯的皇帝允許阿羅菲諾自由宣講自己的教義,並建立起第一所教堂。於是現在整個塞拉斯國度,聶斯托裡派的信徒,遠遠超過其他教派基督徒加起來的人數的數倍。
這讓我心情十分複雜,主的榮光在遙遠的國度得到伸張,但是布道的卻是一個曾經被我們是為異端的教派。
這無論是真還是假,但在一個嘈雜喧囂的城市裡,所發出的聲音是如此之大,人們根本聽不到上帝的打雷聲。因此,在能使人發瘋的喧鬧聲中,在運貨馬車與偶像中間,數以千計的商人來來往往,交換著黃金、白銀、銀幣和紙幣。富人的叫喊與喧嚷,窮人及恐懼者的悲傷與憤怒,這就造成極度瘋狂的咆哮聲。
此外,到處都有巨大的作坊。在那裡,數以百計的男女在一起工作,生產金屬製品、瓷花瓶、絲綢、紙張等物品。這些作坊中,有的甚至有數千人。這真是一個奇跡。
據說更多的工場和礦山分佈在廣州數百里外的一大海島,以及更遙遠的外島之上,那是屬於一個塞裡斯權貴的領地,每天都有固定大批的船隻將這些地方加工好的成品和半成品送到廣州市場上來,以滿足城市的需要,從穀物、大粒鹽、板糖、桶裝的茶葉,乃至鐵錠、銅塊、煤粉這些原料,據說那些晝夜生產的火光,像是夜晚中蟄伏的怪物,曾經嚇壞過路過的商人。
還有許多地方,你可以買到寫在紙上的著作和小冊子,只要付出很少的代價,就可以從沿街叫賣的孩童手中得到,它們是用特製的墨汁寫成的。這些小冊子同樣花一點錢就可以買到,因此,被那些想瞭解塞裡斯人世界的人大量地購買。
此外,在光明之城,每一天他們都把一張大紙貼在城牆上,上面寫著這個城市的高層官員、皇帝代理人所頒布的法令和決議,還有市民的條例以及其他值得一提的消息,每個市民都可以免費得到它。
這座城市是一個民族的大雜燴,據說有30個民族之多,每一個民族都在這裡居住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有自己的語言。
因此,當一個人行走在大街上時,彷彿覺得不是在塞裡斯人的城市裡,而是處在整個世界中心的一座城市中。穆罕默德教徒、法蘭克人、基督教徒中的希臘人、猶太人、印度人等都有自己的居住區。但每一塊居住區又分成幾部分,如法蘭克人的居住區裡有倫巴人族的居住區,非常能吃的日耳曼人居住區和南意大利人的居住區。
各自都有自己的客棧和庫房。這兒的法蘭克人和希臘人以基督徒的名義和睦相處,彼此都遠離自己的家鄉,之間總會有一種深厚的愛。他們甚至還按照當地習俗組成了自己的公會,阿拉比亞人也有這種組織。
在這個城市裡,正像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居住區、寺廟、街道、旅館、庫房一樣,這裡的大多數外來者常與偶像崇拜者以聯姻的方式結盟,長期的雜居和通婚,讓這座城市中的年青一代居民,留著混雜不清的血。只有薩拉森人和猶太人例外。
這座城的四周環繞著高大的城牆,擁有眾多的城門,許多城門上有城樓,每個城門口有市場,它們與城裡的不同地區分佈著的不同職業和手藝相接近。因此,在這個門口是絲綢市場,那一個門口則是香料市場;這個門口是牛市和車市,另一個則是馬市;這個是由鄉下人賣穀物的市場,另一個則是種類齊全的大米市場;這個是羊和山羊的市場,那個則是海魚和河魚的市場;其他的許多門口也都如此。確確實實,這個城市的財富極多,甚至有各種各樣不同的市場。魚市的魚又鮮又美,也有一些不潔的魚;肉市有潔淨和不潔的肉。還有水果市場、珠寶市場,這些市場在城內城外都可看到。
在市場裡,可以看到許許多多的人在仔細挑選貨物,這裡商品的豐富程度是整個世界的人從來不知道的。在那裡,他們看到了所有想要的東西,並通過各種途徑來佔有它們。有的人通過勞動和努力實現自己的目標,而有的則是依靠偷竊與犯罪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因此,每個市場以及臨近它們的街道,都充滿了像蜜蜂或其他昆蟲所發出的嗡鳴聲,以及由大隊人馬運動發出的聲音,中間還夾雜著小販們的叫賣聲,甚至動物的吼叫聲和嘶鳴聲。這些動物有的是待售的,有的則是在街上遊蕩的。此外,這裡的房屋都是木頭和竹子建成的,房屋與房屋緊密地排在一起,使街道變得很狹窄,以致人們常常無法在街上移動和穿行,不得不另尋道路。李芬利告訴我,這裡的火災很多而且頻繁。不過,這裡也有很多巨大的寺廟及其他建築,它們雕刻精細,並且用黃金裝飾,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真可視為奇跡。
這裡的商店數目比世界上任何城市的商店都多。商店裡各種各樣的商品,如香料、絲綢、珠寶、酒以及油膏等,都可以在這裡找到。這些物品,我都買了一大批。你也可以在那裡找到治感冒的藥品、驅趕昆蟲的藥膏、消除腫痛的草藥、給婦女染眼睛的顏料。有一條街叫錦繡街,那裡全部出售絲綢,其種類不下200種,這種紡織技術被認為是一種奇跡。另一條街全部是金銀器商人,其中有阿拉比亞人和猶太人。有一條街專門是藥劑師,而另一條街全都是一種名為「相士」的占星家,他們住在自己的居住區,但是據說他們相互之間存在敵意。
雖然這裡的居民不分白天黑夜地到處奔忙,但是好像都不清楚自己去哪兒,不過他們對於時間的分配卻投以極大的關注。在城市所有幹道的塔上,都掛有一個時鐘,每個鐘都有一個人看守照料。他敲著銅鑼報時,即使在很窄的小巷都迴響著那種聲音。
這裡和我們一樣,也不存在什麼宵禁。在男人們尋找作樂及尋求各種享受的地方,直到太陽重新升起時還照樣擠滿了人。當地居民在自己房子的入口處和庭院裡都點了燈,因而到處都有燈光。而那些在夜晚趕路的過路人,也點著無數的燈籠照明。因此,整個城市都在閃爍,處處都有燈光。
實際上,塞裡斯的偶像崇拜者相信無數的神,其數目多如海中的沙子。每個人都可以用泥土、石頭或木材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偶像,甚至把偶像放在家裡以便照看(供奉)。在他們當中,神的數目之多就像門坎的數目一樣。在這諸多的神中,和基督教一樣,有些神刻在石頭上,有些神則用黃金裝飾,而有些神還有很多的手和頭。不過,塞裡斯人人崇拜一個脖子上長著許多腦袋或長著三隻眼睛的生物是不會令人驚奇的,因為,當所有的人心目中的神聖遭到這樣那樣的否定之後,他們已經墮落了,而去信奉那些用木頭和石頭製作的偽神,就如同以色列的兒女離開了導師摩西時的所作所為一樣。因為在那種時候,人們面前不會有上帝,而只有祭壇。
經過數個月的生活和交流,我正在這裡找到了一個固定合作夥伴和多個長期經營的意向,並最終從塞裡斯官方,取得繼續深入內地的許可。
由於這是一個海上季風頻繁的季節,他們邀請我走上了另一條新開闢的道路,一條沿著河流深入內陸新征服地區的水路捷徑。
我並不是唯一被邀請,為了這次出行,他們已經準備了好幾個月,至少有十六家有實力的商人參與了這次行動,他們僱傭了武裝的護衛,以及大量吃苦耐勞的挑夫和照顧牲畜的人,還有擁有各種手藝匠人和醫生、廚師等職業的人,以及受過訓練的土著僕人,以應對各種情況,
同行的甚至還有一名聶斯托裡派的教士,具有三代以前塞裡斯人血統的他,將負責向那些內陸大山深處,還處於蒙昧的土著,布道主的榮光。
我們乘坐便捷的風帆快船,沿著海岸線從一個名為交州的港口上岸,然後坐船進入一條大江,再轉入一條有著眾多清澈或者渾濁支流的水系,當城市和村莊都逐漸消失後,我們大膽而冒險的行程真正也算開始了。
沿途除了森林和流淌的河水,還是森林,潮濕的空氣中,無論白天還是夜晚,都能聽到岸邊叢林裡野獸的嚎叫聲,我們被特意交代,即是在水域中,也有一些具有威脅的存在,不管是動物還是人,因此操船的水手們都帶著弓箭和刀具。
除此之外,水中茂盛的生水植物和肥美的游魚,以及塞裡斯人富有創造性的烹飪方式,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你難以想像這些塞裡斯人和土著,會在其中發現和運用多少種不可思議的食材。
在外面的行程中,偶爾會出現擁有人煙的據點,那是一些借助進行中轉的城寨,一些比較湍急的河口,還會有一些附近土著的村落集體出動,通過人力將我們拉過某些險灘,以獲取報酬,一些食物和布匹,他們似乎習慣了這種生活。
其他的時候,只有永遠遮蔽著視線的茫茫叢林,你永遠不知道裡面會出現什麼東西,一隻色彩斑斕的野獸,或是一隻只有神話傳說壁畫中才能見到的巨大蛇類,只有在據點停靠的時候,才會重新找到人類世界的感覺。
但在這裡,最常見到的,還是那些只有很少布片或是赤身**的土著,和驅趕著騾馬往來繁忙的商棧,據說通過這些辛勞的動物,將貨物代入更加蠻荒的內陸,深入我們覺得這裡已經足夠蠻荒了,
當地的婦女們幾乎不著絲縷,毫不羞恥的站在河水裡捧著山林中特有的產品和果類,並對過往的船隻大聲招呼著。
真的有人因此下船,然後在岸邊草棚一個簡陋而獨特的夜晚。但總是站在望樓上巡哨的護衛,提醒我們,這裡也並不是一片和平安寧的樂土,
然後我在某處停泊的河口,看到一大隊被押送著來自內陸的面黃肌瘦衣裳襤褸的俘虜,他們戴著破爛的羽毛頭冠,身上只有很少的獸皮,其中某些人餓的只剩下一副骨架,據說這是為了防止他們逃跑的措施。
這些人被象牲畜一樣密集的趕上敞篷的平地大船,每個人都被用繩子困在一起,只要有一個試圖跳水,將溺死所有的人,他們將被順流運到下游港口,然後像貨物一樣賣掉。
據說這是經常性的事情,每個月至少會有好幾次,來自對那些襲擊合法商人和善良居民的野蠻部族的懲罰行動。
這是一個名為安南的行省,前往內陸一個名為南平的行省的捷徑。只是需要多次的換船,偶爾還會短暫上陸用騾馬代步,
一些水情複雜的河口,輕巧的載人小船可以過去,但是沉重的貨物,就必須轉由陸地運送了。沿河大片的森林被砍伐,露出一片地面,就是所謂的道路,
藏在叢林和野草之中,若隱若現的被稱為浮屠的石塔,成為這次旅行的一道風景,這是佛教徒的崇拜圖騰,用於緬懷逝者,出現在這些蠻荒的山林中,實在令人驚奇無比。
當然,我的同伴對此似乎習以為常了。
君士坦丁旅行家兼商人《阿穆爾行紀。手札殘卷》節選二
作為唐代西南開發的自發性行為,大量當地特有物產和貴金屬輸出的需要,迫使西南的商人們尋找新的出路。
南平府到安南的這條水路,原本是為了給南平的物產,尋找一個就近的出海口,以獲得更大的價值和利益,同時也可以避免陸地上需要繞遠路,才能抵達嶺南南端的廣州,和一些容易在沿途受制於人的麻煩。
但就算流域的周邊勢力以及清理完畢,但是真正投入適航,還需要時間,因為大段的流域位於慢慢叢林和大山深峽中,需要由載滿建材和工具的大船,沿途在河流經過的山林中伐木開道,清理出合適的空地,逐一的建立據點,然後繼續放船穩步推進。
其中因為繁重的勞役,死於道路中的土人成千上萬,每一個河流的分叉口,幾乎都有這樣的大規模的亂葬坑,和鎮壓超度的大小石塔,變成這條水路上慢慢叢林中的一道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