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四百二十九章 佈局與黑市
    相比北地女子的豐美嬌嬈,寧凝自有一種水鄉女兒的纖儂合度,卻又不同采薇的纖柔致至。正好我沐湯回來看的一肚子火氣,遇上她來交帳,掀其裙子,按在桌頭上先解決了再說。

    「阿凝……」

    我把頭埋在她柔軟的胸懷中,江南女兒所特有柔美秀致,隨著水生花色一樣的體息散出來,總讓我想起在荊南漆黑風涼的山林裡,她渾身冰冷用一種孤弱無助的表情,穿著我的男裝,在我懷裡宛轉承歡的取暖,然後一點點變熱起來的情形。

    「關於寧家的事,你有什麼看法麼……」

    一邊咬的她全顫顫,一邊含糊著說,

    她現在打理這我家在江道的生理,大小數百家關係戶,十幾個大小商人集團的流轉往來,動輒過手都是成千上萬為單位,算是我家最有錢的女人,相處的時光反而不這麼多了。

    雖然有些人花的消瘦和憔悴,卻似乎又有些樂此不疲,自有一種樂達知性的美麗。

    她也是我的人中,最塊找到自己存在的定位,並成功進入角色的一個,後來,往武陵夷招募山兵一戍南平的時候,她也用自己的關係出了不少力,現在是我好好犒勞她的時間。

    連報賬都省了,直接滾滿地散落的賬本中,撕咬嬉戲。

    欽州寧氏有很多支有留在安南地土族。也有廣南地海商世祖。更有在江南地開枝散葉地。因此與已經基本沒落。只剩下祖宗餘蔭和聲望地馮氏不同。也比不得馮越這樣對家族沒有多少歸屬感地破落戶。要使用他們也要有限制地使用他們。

    接受寧氏地投和依附。引進他們。不過是給海南兩府一司這些年舊有地格局。增加一些競爭活力而已

    所謂環境改變人。有時候不夠完善缺少制約地體制。或者長期一成不變地格局。也會稱為催生野心與私慾地土壤。既然已經擁有手下地忠誠。那更要給他們創造維繫這種忠誠地外在條件。

    「他們拿了妾身地名頭。想做什麼……聽說前些年南海幾次大事中糧輸捐出人出船地很是踴躍……所圖地也不會小把」

    「安南大都護已經告老。同時離任地還有他地老人。交州附近地日南、九真、象山等郡。都出了缺……」

    我解釋道。

    既然在南海有名義也有實力,在南海進項也很多,除掉種田海貿礦產加工等正常營生的的進項,鑄幣、走私、販人等黑色收入。

    就如後世大名鼎鼎的鄭家,在海上每年光收保護費,就收了幾百萬銀子一般。

    放在這個時代,各種中外海商大戶每年交到南海巡檢的過關錢、通海錢,也有數十萬,這還不包括那些中南、天竺小國每年交的貢金和物產,也不包括那些以官方名義收的釐金、例稅、抽頭、過水等公用錢。

    此外,那些在官方登記接受任務的私掠海賊集團,定期也會有各種珍奇貢物上繳換取貢獻值,或者按照戰利品十抽一後,獲取合法銷髒的許可,定期在萬安州上陸接受維修和補給,用貢獻值換取購買管制物品的權限或者某方面土地物產的經營權。

    另外那些從事義從或是僱傭船隻護航的也要額外交一筆保證金和定期的管理費,臨時需要海南出船出人協助的,也要相應的費用,作為回報,南海都督府將按照往來信用等級和任務成功率,優先提供海運、補給、武裝、販運、收購、代售、競拍等服務對相互的紛爭進行協調和裁定。

    同樣是市舶通海錢,像土生的唐人可以按照包年活包月來繳納族的歸化人就按照具體出海次數來交,而那些地道的海外胡商只能按照實際的數量和價值來繳納,這也算是最原始的貿易壁壘了。通過控制產地和對某些貨物的投入,海南甚至可以在廣州甚至廣南周邊的管桂經略府,進行小範圍的市場調控。隱性的打擊試圖破壞遊戲規則的競爭者。

    但是,

    隨著海南從直接參與競爭者的角色,迅完成向幕後隱性壟斷的管理角色的轉變。其中也出了不少問題,隨著軍事擴張和影響力的增強,也帶來監管體制上鞭長莫及的漏洞和缺失,在利益誘惑面前,各種度支混亂,一手遮天,中飽私囊,甚至卷款潛逃的事件一度層出不窮,讓海南邑司和巡檢司焦頭爛額,扯皮不斷,這種狀況,直到各種附屬學堂、中短期技工培訓班,退伍的老軍、童子營選拔淘汰下來的孤兒,大量投入海南的各級組織後,才有所好轉。

    因為這些人一直受我門下的教育,現在在我的體系內做事,也許將來一輩子還要在我的體系內生活,

    而那些傳統意義上的海商氏族,既然無法和組織嚴密,武裝充足的海南直屬商團競爭,也無法繞過官方身份設置的壁壘,許多人也變通的派出家族的支系,成為掛靠海南會社的外圍組織,犧牲部分獨立性以換取體系內的地位和優先權,也就不起奇怪了。寧氏家大業大宗支繁多,自持身份,並不算是較早放下身段的一家,也沒起到帶頭的示範作用。

    所以作為姍姍來遲的會員之一,對比別人少了許多優惠條件。後來突然現寧凝和我的淵源,急吼吼的攀附上

    借助這個關係獲得更多的東西,的心情也可以理解。晾了他們兩年後。

    「怎麼可能……」

    她俯身吃吃笑了起來的兩團柔膩在我身上晃出耀眼的白浪。

    「讓土族就地仕官,不怕尾大不掉麼……又不是世襲優撫的藩司」

    我輕輕摩挲著她滑膩生香的脊背,一直深陷到那隆起中。

    「而且他們打算援南海,從安南當地的土族稽地部和山忙氏手中奪回祖地,當然了,我甚至可以扶持他們在海上,或者在天南自立一國……不過他們希望我們的孩子,能做第一代國主……」

    「不要了……」

    她的眼神變得驚異而熾起來,然後手指支這下巴,窩在我懷裡想了一會乎心情卻又冷卻下來。

    「奴才不要自的孩兒,受那些所謂親族的擺佈……能奉養身邊,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就好……」

    當然,我打安的主意,除了優越的地理位置和商貿交趾,還其他的用途。

    象交州的比景港附近後世著名的宏基煤礦,以盛產優質的軍用無煙煤著稱,對工業燃料需求很大的海南來說,是一個不錯補益,還有海運的交通便利。交州境內,還有聞名於世的銀、銅礦,所以才要費一番功夫和周折,打通安南大都護關節取得官方的名義,又借助當地的土族為呼應和協助,找到具體的位置進行開修路把成品運輸出來,然後拉攏收買地方官吏,一路保駕護航。

    作為繼任晁衡,照例要帶一班自己的人到任上去的,但是晁衡長期在秘書監供事,結交的名士不少,但是願意肯和他去安南那樣,比嶺南更偏遠的苦厄之地,再加上前些年回國探親,手上因此沒有多少可用的人為此我已經和他達成協議,他將會在京師兩學三輔的體系裡,挑上一批自願追隨的畢業生。只有這些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才富有對陌生之的冒險精神。雖然等級高一些的長史、司馬、判官、推官、兵馬使等,不太可能一步到位是中下層的押衙、虞侯、巡官、監司、押藩官,還是可以勝任的。

    這些年南海都府也在安南聯繫上了一批人,雖然對大多數唐人來說南是比嶺南更加偏僻的蠻荒之地,只有一些官場上不得志的倒霉蛋會被變相的配到那裡。但是如果有上頭的支持,又有土族為呼應,再加上南海為外援,也不乏作出一番事業的土壤和空間。

    雖然這些人在仕途上不怎麼得意,頗有些混日子等告老的味道,但對能夠改善自身境況的作為,還是頗感興趣的。比如他們就很歡迎海南在自己的地界內尋礦開礦,這不但意味這政績和更好的考評,也能為自己帶來不菲的收益,仕途不指望了,那囊中豐厚一些也好,至於那些在挖礦開路中被勞役致死的土人,好像沒人會在意他們怎麼想……

    「黃州刺史,把朝廷派去各地給陛下祈福的巫女給殺了……」

    剛消了火,起來看今天朝議的副本,看的讓人昏昏欲睡,只有這個消息讓我稍稍有些振奮。

    在我的影響下,太子小白至少不會像歷史上那樣崇奉宗教,把外敵的退走,寄希望與鬼神之事上,不過肅宗還是很歷史上一樣的喜歡鬼神之道,特別是在國事日益穩定之後。

    由於肅宗身體有恙,新進的宰相王與,饞進說是國家的山川有礙,特地派眾多巫女,到天下的名山大川去宦官與女巫乘驛馬分別去禱告為肅宗祈福,但是這些年輕貌美巫女們的來歷似乎很可疑,作風也不怎麼好,到處招蜂引蝶,吸引了一幫浪蕩子追隨其後,藉著朝廷的名頭到處勒索卡拿,在所經過的地方煩擾州縣官吏百姓,索要財物,變成地方一大害。

    其中在黃州有一女巫,年輕漂亮,身後跟隨著數十名無賴少年,為害尤其嚴重,到了黃州,住在驛站的館舍中。黃州刺史左震早晨來到驛站,見到館舍的門閂鎖著,打不開,左震大怒,砸壞門鎖而入,把女巫拉出來在台階下立刻殺掉,所跟從的無賴少年也全部打死。

    檢查女巫所貪污的財物,多達數十萬,左震把此事上奏給朝廷且請求用這些贓物代替貧民百姓的租賦,打宦官返回京師,得到消息的肅宗皇帝,甚至無法問左震的罪,直接在朝會被一群臣子惱的當場宣佈提前退朝。

    「神策軍想在北苑搞演習……要求讓道通行」

    聽到這個消息,我失神了一下。

    「他們有這個條件麼……」

    雖然神策軍待遇優厚,但是長期以來沒有打過幾戰,軍中上下流行把「多餘」的軍械賣給友軍賺點外快,因此各種戰損特別高,他們怎麼突然有興趣搞起這種靡費的東西。

    「那們的對手是誰……」

    我想了想又說。

    現在關內沿著幾條大河流域分佈的最肥美富庶、最適宜耕作和經營的地域,都被龍武軍組織的還鄉團,以軍屯的名義佔了下來,那些人煙稀少的山林水澤,也被劃為軍事的訓練地。因為一些地方靠近交通要道,再加上初步建設完成的驛站網絡構成了龍武軍以長安為中心的外圍據點。

    因此

    路的通報,並不算稀奇,每月都有那麼幾起。

    「好像是南衙新編練的五府三衛……」

    杜佑低頭道。

    「就是房倌一手創立,兒戲一般籌備了數年,還遲遲不能滿員的那只人馬麼……果然是半斤八兩啊。」

    「等等,還是派人過去關注把……」

    我又補充道

    「是……」……

    作為天下腦長安附近,有許多功能齊備,名目繁多的市,每天提供批的早市,傍晚清倉活鮮貨的小市口自形成的野市,徹夜燈火不熄的夜市。但興倉市,卻是長安城鄉,乃至京畿地區獨一無二的。

    在這個特殊的跳蚤黑市,人頭攢動,操這各種口音,各種膚色的面孔,汲汲一市,在各種名目繁多的攤位前流連忘還。

    常年混跡其,最多的是軍人和軍人相關的眷屬次是一些豪門大戶和官身人家的採買家人,然後是前來淘貨獵奇的外地行商夥計,甚至還有一些流連忘還的學子和士人,在這裡交織成一副市井畫卷。

    最熱銷的各_高中低檔罐頭和壓縮口糧,幾乎什麼東西都可以在這裡進行交易有什麼東西是買不到的,甚至是軍用制式的弩機和人馬具裝以及傳說中的火器,當然數量不會太多永遠處於緊缺狀態。其他不那麼敏感的緊身帛甲軍裝,綁帶、背套、軍用囊壺、火具,乃至完整的單兵行頭,就應有盡有的更多了,甚至還有專門批馬用壓縮草料包的。

    雖然朝廷既定了對中軍的整編和換裝,但是卻沒有那麼多錢帛,劍南工廠的軍備,也不是平白天上掉下來的,因此進行的是時斷時續,連北衙六軍才勉強湊齊行頭,其他軍隊就只好自力更生,用戰利品淘換點好東西,給親兵隊和老卒們增加點活命的幾率,也就不稀奇了。

    就像市面充斥的,雖然都是號稱劍南鐵的製品,但是也有三六九等之分,劍南十七場,實際現在已經擴充到數十個門類齊全的工礦產業集散地,但還是沿用老場子的編號,十七場以外的新場子全部作為老場子的衍生和附屬,所產的製品功用和用料,也有周密的分類。

    就重建的流大營一般,十七場的經營,已經不僅僅局限於傳統礦冶加工或是銅鐵成品。

    光是正廠出品的鐵器,就有軍用、工用、民用等規格,每種規格又細細劃分若乾等,當然軍用的最好,工用的也很出色,但實際上連民用的,在市面上也總是供不應求的。甚至有人試圖把買來的標準農具熔鑄掉,做成價值更高的兵器之類。

    名目繁多的各色鐵製品的需求,再加上龐大挾刀帶劍的人口基數。也催生了大量的山寨品,做的最好的當然是那些開放技術授權的下線工場,次之是那些專門承接劍南軍工外包的私人工房,再次之,則是那些地方州縣經營的制鐵場,因為比鄰劍南十七場,可以獲得一些較好的半成品鐵坯。

    再剩下的是名目繁多的仿冒劍南鐵的他道產品,有的僅僅是仿冒個樣式,也敢冒充劍南鐵,賣給不識數的人,雖然其中也不乏一些手工精湛大家的製品,但是大批量的品質,就不這麼穩定了。

    所以在這裡好東西固然多,但也需要足夠的眼力和經驗。

    另外。

    在這裡,一向無所不在的巡城營和神出鬼沒的憲兵隊,無孔不入的學軍糾察隊不會輕易來打擾的,連帶那些州縣的公人和巡官、推事們,也沒這膽量來自找沒趣。

    因此也吸引和催生了外圍眾星拱月一般,龐大的灰色服務地帶,有錢莊質鋪,也有妓館私娼有酒食館肆,賣苦力的人市、畜市,提供車馬的邸捨行棧,低買高賣的各色兼營鋪子,其中唯有一條,嚴禁私賭,必須在指定的公開場合進行。

    「您瞧瞧,這可是正宗軍用扁鍋子,可以當水壺,也可以灶具可以做酒具,十足劍南鐵的殼子,不怕摔也不怕磨……瞧瞧這蓋子,經火耐燒,翻過來就可以攤餅子……再看看這皮襯的裡子,蓋起來嚴絲合縫的,就算裝酒也不怕走了氣兒……」

    一個路邊架子組成的攤位前,手中揮舞這一件軍用扁壺,口沫飛濺道。

    「再瞧瞧這上頭,還有城攻略的銘記……十足的老軍用來的正品……你有運氣啊天是,我們還送個保溫的皮套子,可以綁在身上到處走,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吹你的把,城攻略的紀念軍品沒聽過有扁鍋子的,……」

    一些公卿家的子弟偶爾會在這裡收羅一些軍用的紀念品。

    「這銀餅上的字,是你自家刻的把……不知道龍武軍用的多書記體的簡字」

    另一個客人同樣中氣十足的分辨道

    「估計你也不知道成色敢用白銅來冒充銀子把……」

    「甲子上這幾個補起來的箭口,別以為上了色就看不出來是從那個屍堆裡撿出來的把……」

    又一個膀大腰圓的客人,死命用手的直掉漆皮。

    「還老軍賣甲的故事……我呸」

    「察事廳的人失蹤……」

    興倉市代表寸土寸金的的核心地帶,三層

    市易所中,正爆出一聲巨大咆哮聲。

    頂樓上,人稱南山賊的新任市令,拍著雕花漆古的案子高喊起來。肥碩的身材,像充飽的氣球,隨著漲紅的面色,震盪出巨大的迴響。連帶著樓下市易所大堂和周邊外圍眾多牙行的人員,不由噤聲靜了靜,隨即又恢復了喧囂。

    他本字齊雲,自謂衛公子後,昔南子之族也,世居衛鄭,累世豪強。五代築塢自守,沿襲隋唐,仍不廢習武,安史亂時有猛將南霽雲者,亦其族。齊雲身軀肥大,頗有勇力,善使鐵盤,重一十五斤,批雙甲舞動如飛。

    齊雲軀頗重,無覓乘騎,苦於行,遂造車一乘,以牛引之。一日軍行陷賊伏,眾賊蜂擁而欲擒之,車慢為眾賊所圍,刀劍加於項。南山無驚色,拱手道:諸君勿急,某自解甲肉袒以降。遂棄於車下,繼而解甲,卸甲盡,突大吼做異聲,賊本懈之,聞其異聲皆大駭,觀之時,絕塵而去矣。

    賊歎謂不如,自此以南山賊號之,南山雖然投官軍,然幾度出生入死,雖然友僚死傷枕籍,卻狂奔突走皆爭先於人,遂得保全,是以人稱「遇賊如飛南山氏」。眾恥於伍,遂改配糧道;南山勾連外軍,居奇倒買,無所不從,所向披靡;及貪籍事,財得巨萬,卷奔族兄霽雲,納款自贖,又以善營市,而廣納江湖,方受市令,代營軍中黑市。

    「關我p事,說不定些人生兒子沒p~眼的事情做得多了,被哪路仇家打悶棍、下黑手埋了也不知道……」

    南山賊憤憤道。

    他這說的,卻也是部分實,由於察事廳私密和權爭的特殊體制,導致在前些日子主管出了問題後,混亂了很長一段時間,在這期間,大量原本屬於京師房的探子和外圍組織的下線、線人,都生失蹤或暴屍街頭,甚至是明冊在編的人員,也無法避免。其中既有始作俑者的幕後黑手,也有各大勢力跟風的落井下石。

    「他們敢來,就們進來查……」

    「這裡有的是策軍、神武軍、龍武軍、河東、朔方、河西、隴右、關內、山南、安西北庭、拓揭、鐵拔、回紇、義從,還有金吾衛、左右武衛、驍衛、……」

    「看他敢動哪個……」

    罵走這名手下,又見另名匆匆進來。

    「從登州來快件,……」

    南山賊拆開看頓時變了臉色

    「媽的,董霄霄那婆娘不知道了瘋症,砸了我們好些場子……還到處宣揚說,我黑吃黑陰她的買賣……」

    再看下去,又罵道:

    「該死的草莓,李未果這王八蛋,看在河東軍的面子上,老子好心給他介紹買賣,居然為了討好女人,強搶了我們好幾批倭貨……還栽在我的名下……」

    「賀爾蒙這個蠢貨,好歹大伙花錢給他買的縣令,連個軍頭都對付不了,既然惹不起,就不會花錢請他上官把人調走麼……」

    「頭兒……」

    「又怎麼了……」

    「馬前卒,馬督工又來了……」

    「媽的,他不在奚官局管他的內造,跑我這裡來做什麼……」

    「頭兒,他是來拿定制的秘寶的……」

    「秘寶……

    南山賊以拍腦袋才想起來,從內室拿出一個精美的匣子,

    「這群閹貨,明明五根禁斷不能用的,偏偏照樣玩女人包面養孩子,做的煞有其事的樣子……這豬拱白菜的,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好貨色……」

    南山賊一邊說著一邊還不放心,又打開看了看,綢布的襯子上,是一件膠皮的褲套和綁帶,上面還鑲了許多金玉,看起來奢華到俗氣。

    「交代清楚,這膠皮軟芯的角先生,有好幾種形制和尺寸,用的是杜仲膠,足夠結實了,還帶顆粒和果子味,不過小心悠著點用……弄不好會死人的……」

    「打起來了……」

    一名吏員慌慌張張的闖進來。

    「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

    「是青軍聯和京同會……」

    「我靠……」

    「頭兒你去哪裡,打架的在那邊……」

    「我躲還不行麼……」

    「為啥……」

    「青年禁衛軍聯合,背後那是那些兩學三軍的世家子弟,京華同誼會背後是那些勳貴子弟,哪個是我們惹的其的……」

    但今天放佛是他的倒霉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抓住了……」

    幾個被網兜住的人,像掙扎脫水的魚一樣,被捆的嚴嚴實實滴著血水,被一群形容彪悍的便衣,裹挾拖抬出來。

    「媽媽的,巡城營的捉網隊,這麼跑我這來拿人了……」

    南山賊臉色難看的站在登聞鼓的鼓樓上,恨恨的道。

    「頭兒,要去交涉麼……」

    「交涉你個頭啊……」

    說話的是人,就被南山賊狠狠抽了一記耳光。

    「你們都是死人啊,這麼一大票人易裝混進來,連個風聲都沒有,直到動手才曉得……不是顯得我很失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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