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三百八十四章 又見故人來
    第三百八十四章又見故人來

    我也不是沒有想過滅掉這一族的後果,以我的能力,給這麼個小部族栽個罪名,連根拔起也不過是費力點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我親自動手,這種髒活,龍武軍在草原上已經幹過不少。

    不過再想想後世哪個號稱經濟文化極大繁榮,政治軍事卻積弱到極點,先天就畸形的國家體制,卻通過從思想文化和社會地位上閹割掉軍人的血性和進取精神,來保證統治長治久安;養著歷朝歷代乃至當代世界上的最龐大的軍隊,擁有名目最繁多的龐大賦稅和徭役,卻只能長期對外被動防禦,靠交歲幣為名的外交保護費來穩定邊防,連個五流的安南小國都打不贏,只能在鎮壓內部農民起義上展現亮點,的所謂「鼎鼎大宋」,

    就算沒有李元昊的西夏,也會被把那幫被武人迫害妄想症到骨子裡,以病態審美著稱的君臣們,鼓搗出張元昊,陳元昊什麼少數民族割據政權來……這種無聊的念頭也就停留在我的yy中

    雖然有些震驚莫名或說受寵若驚,但我的身份讓他沒有拒絕的勇氣和理由,挖我部下的部下的牆角,也不能厚此薄彼。我很快就多了兩名番族的隨從。

    其實像這種隨從我身邊已經有不少,基本各國各族的人都有,比較顯赫的有正在我家接受培訓的安息少年王孫,也有諸如正在官學寄讀的日本籐原家公子,乃至現任南平國大清平官段思昭之弟段明海。

    而小丫頭也多了一隻可以折騰,毛茸茸的玩物……

    「男兒到死心如鐵

    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平生塞北江南,歸來華蒼顏。布被秋宵吹夢覺,眼前萬里江山。

    將軍百戰身名裂。

    向河梁回頭萬里。故人長絕。

    易水蕭蕭西風冷。滿座衣冠似雪。

    正壯士、悲歌未徹……

    大校場上。一列列兵卒。高聲唱著後世辛棄疾地《戰歌行》。穿著厚重地布多重鎧甲。手持大槊。斜掛鐵弓。腰跨長柄橫刀。背著裝著沙袋地行軍囊。汗如雨地奔跑而過。沉重在地上頓出一條長長地煙龍……

    空曠地場地內。一個球體。正落在臨時搭建地建築中。轟地騰起一股炎流。

    「這就是所謂地步手炮。

    站在一堆軍將中的我,看著眼前立在木底座上,近似大號彈弓一樣的彈射器,鐵管的支架,棚布地皮兜,鐵製彈簧條。據說可以射3-5斤重的火罐或火彈,通過兩名士兵操作,就可以對掩體進行簡單的攻堅。

    對於火器的研究。似乎已經到了一個瓶頸,剩下的主要方向,是如何的從原料和工藝上縮小體積,提高質量和效能,比如在提高安全燃點的基礎上,如何精煉配置讓燃燒彈更猛烈而持久,在燃燒彈裡,運用黑火藥芯的爆炸效應,以覆蓋更大的殺傷範圍。在攻城用地大型石炮彈藥裡,嘗試加入硝化甘油的鐵殼彈,以爆炸破壞城壕,以碎片殺傷人員,……

    倒是火器運用器具方面有了不小的突破,

    戰爭是最好地兵器實驗場,什麼武器設計製造的再好,沒經過實戰都不算數,這種東西就產生與南平府的戰事中。因為經常有把擊敗的部落和反對勢力,逃進深山,依靠偏僻地利之險逃避官軍的討伐,在這種情況下,石炮、弩車等大多數器械都沒有辦法通過崎嶇的山道,雖然南蠻人的山寨往往相當簡陋,但是依靠地勢和簡陋的武器居高臨下,依舊能夠給輕裝的唐軍造成不小地麻煩,因此。急需一種可以便於士兵攜帶的攻堅武器。

    最初是攻打叛變的順化山城時,殘餘的蠻人聚集在靠山盤道的險要。讓唐軍始終啃不下來,而攻城之器卻上不去,靠吃死人和喝雨水圍困了一個多月後,依舊不降,反而給唐軍造成了近千人的傷亡,隨軍的工匠,試圖將小型的床弩拆解下來,送上去卻被奸細破壞掉。這時候前來助戰的附從族軍,也出現了不穩,不明地敵人援軍聚集也在逼近,眼見要斷絕了糧道,隨軍的工匠被逼的急了,拆下馬車的彈簧條和鋼管,試圖修復不成,卻意外的組成了一組簡易的彈射器,依靠這種用兩三次就會散架的東西,向山頂最後據點射一批燃燒物,將最後一點抵抗消滅……

    雖然這東西看起來很粗陋簡單,射程也不過兩三百步,只是普通弩的標準,準頭更差,但是勝在攜帶,可以通過馬馱或是人背,跨越大多數地貌.維護也簡便,甚至還可以就地取材,以竹木進行加固和強化,換更粗的彈簧弦,犧牲使用壽命以以換取更大地射程。

    後來在南平有一隻山林隊,用人背這東西地零件,艱難的爬上萬仞懸崖,向據險而守地寨子射了十幾枚火彈,從天而降的突然打擊導致對方大亂,被一舉攻克。這種武器的可靠行再次得到驗證,由此由南平訓練大營的主將曹全豹和南平副都督席慶元,分別上報軍器所和胄曹,請廣制之。

    如果可靠的話,這東西將變成所有山地作戰部隊的標準配置。

    我突然眼角覺得閃過一絲亮光,皺了皺眉頭。

    「怎麼回事,沒有清場乾淨麼……」

    「這兩天北司的人,又過來的**了……」

    軍造所的軍頭,指著遠處校場外,隔一條大街的樓牌建築上,幾個拿著閃光咫尺鏡的人影。

    我冷冷哼了一聲。

    不出意料,朝廷也在兵部、西北軍器監等衙門的牽頭之下,在關西重鎮雲陽,投入相當建立一個專門營造火器的軍工場,又由宮內省排人專往監督,又在附近集中了大量朝廷控制的匠戶和工役。以滿足配套生產的需要,因此相對太白上地軍器監,分別被稱為北司和南司。

    雖然有免費的配方和工藝,可惜的是北司的體制和管理方式還是傳統的,把官辦產業的弊端也給繼承下來,靠人頭湊數地手工生產效率低下。浪費嚴重,事故不斷,再加從原料到成品上伸手的人太多,多頭管理之下,大家拚命王裡頭塞直接人,造成掛名和掛職的幾乎要比有技藝的人多……

    於是就和過去模仿劍南流民工場的模式生產的軍器一樣,造出來的東西,質量不穩定,問題多多。成本接近天價,連西北諸軍都不願意用的次品。才兩個月相關項目的主事人,就因為實驗軍將地傷亡。被寄予厚望而抓狂的岳父皇帝陛下,流放了兩撥……

    於是就把主意打到現成的東西上,先是開始試圖拉人挖牆角,然後就是以視察為名直接派人來剽竊工藝,又長期監視研實驗過程,種種花樣百出……可惜效果有限

    事實上我掌握地軍器監體系,已經放棄了過去那種大包大攬,事無鉅細到每一個生產環節每一個零件的方式,和大多數技術含量不高的工藝流程。專做最核心的高端工藝,其他不那麼精密和需求的外圍生產,都通過競投,包給於龍武軍關係密切,或得到授權的那些商人、營匠世家,也算是利益均沾。事實上龍武軍這麼多年經營下來,也培養了許多以經營營造著稱的民間商團,他們不但承接軍隊、官府的特定任務,也大量做民間的營生。甚至將觸角伸進宮裡,做起皇供商來……

    用後世地話說,這些人緊密團結和圍繞在少府,將作、軍器三個部門周圍,對任何可能試圖伸手進來的挖他們牆角的存在,堅決予以抵制和痛擊。雖然再過幾十年上百年後,他們可能蛻變成真正的官商,成為國家一大弊端,那就不是奉行死後管它後洪水滔天現實主義的我。現在需要考慮的問題了。

    這些年傚法龍武軍做法的存在。也不在少數,反正天下大亂。朝廷讓大家自謀生計養兵抗賊,八仙過海各逞其能,不過除了什麼行官債啊,稅賦抵押借貸、辦理通兌業務之類分到點好處外,大多數都是畫虎不成反累貓,因為多數人既缺少足夠的信用,也缺少系統的管理、更沒有多少長遠地規劃,連西北朝廷也砸了不少差事,官債的差點信用崩潰,結果卻成就了大量的南方錢莊、抵店,以及飛錢在民間盛行流通。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事實是我一心改變藩鎮割據的結果,卻無意締造出一個比普通藩鎮更牛B的怪物。

    想著這些事情,我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被引著匆匆而來。

    太子小白要回來了,作為前哨,先到達長安的是河北行台典親軍的建寧王李琰,這兩兄弟在河北,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協助李泌梳理地方,壓制那些驕兵悍將,成績斐然,也得罪了一大批人。

    「老大……」

    李琰穿得是皇族特有的黃底玄色絲杉,頭頂紫巾璞頭,對我很有俠氣地一個抱禮。

    「好久不見了小三……

    我淺淺笑道。

    「又變帥了……

    這位善於騎馬,射箭,喜歡身先士卒象統帥更多於一個皇子,差點就當了天下兵馬大元帥地皇子,似乎還是一如既往的爽朗和陽光,不過因為他地性格,招惹的麻煩也夠多,特別與同為觀軍容使的太監們並不怎麼融洽,老是把他們招權納賄事情往上捅,讓人狠的牙癢癢的,所以比他大或小的一個個兄弟都封了嗣王,他還是個天寶末年的郡王號.

    (天寶末年,玄宗策封了太子(肅宗)的七個兒子為郡王,以次子南陽郡王系,三子建寧郡王,四子西平郡王,五子新城郡王僅。六子穎川郡王,七子東陽郡王,八子靈昌郡王榮)。

    不過他似乎並不在乎,雖然也有人勸過他稍微低調一些,對那些當朝的內官,稍稍客氣一些。當然他不知道天性如此,還是沒聽進去,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倒是吸引結交了一大批軍中的年輕人,又聚一些意氣相投的遊俠兒,在身邊行走……

    闊別不過兩三年,看他一副爽朗利落地老樣子,我卻現我的心態卻是老了許多,或說是變的越來越怕死。估計是家大業大女人多,要養活的人口更多,安逸的環境給鬧的……

    「先給你見個人兒」

    身後拖出一個小孩來。也是黃衫玉帶,卻沒有龍蛇星辰之類地紋飾。

    「這是小白家的長兒麼。

    長的白淨而富態,眉目間依稀有小白的影子,相當不錯的一個小小白臉潛質的正太,一想想這小東西,差點就做了我家的便宜女婿,不由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如果不出意料,他就是未來的德宗皇帝把

    「老大說留在你府上聆聽教誨兩天……」

    我靠地一聲,我家還真成保育院了。什麼人都往我這裡送,來了個沈夫人後,我光天化日之下想和阿蠻她們做點親熱的事情,都要左顧右看,提心吊膽的,連傾奇性感一些地衣飾,都不敢出在室外……

    不過看看他隱約期盼和期待的眼神,還是忍住了罵娘聲。

    「三哥當我透明的麼……掂著腳貓著腰的小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站到他身後。突然大聲道。

    「小十六,還是這麼喜歡背後嚇人啊……」

    可惜李炎好像無動於衷的說道

    「這就是適兒把……

    小丫頭像是找到什麼好玩的玩具一般,笑嘻嘻的湊上小正太去。

    「叫聲姑母來聽聽……我當年可是抱過你的餓」

    很拘束的聲音,對方捏著袖子,對她地熱情有些不知所措。

    「別板這臉,阿哥都把你教成了什麼樣子……

    伸手掂住小正太兩邊肉嘟嘟的臉頰,向上扯出一個很勉強的笑容來……

    「都像泥娃娃一樣的木訥。

    「不是的……

    「那就給姑姑笑一個……

    象變魔法一樣從身後摸出把五顏六色的棒棒糖來,用一種怪蜀黍式的語氣道。

    「不然我關門放小白狼咬你了……」

    看和很配合出現在她身後,呵欠的張大嘴巴舔舔牙齒的小白狼……對方雖然出於教養沒有忍不住哭出來。但也臉色泛白眼眶兒直打轉……

    「真沒意思。阿哥家地孩子,膽子都這麼小……

    未來可能的皇帝陛下。在我家留下被嚇尿褲子的災難生之前。小丫頭總算勒住了躍躍欲試的小白狼,半脅迫半誘惑的把小正太給帶走了……

    感歎規感歎,禮數還要周全的,看座叫茶,解下外衣,躺在搖椅上,擱起腳來閒聊。

    初晴款款的端上一個大托盤,上面排滿了由深淺不一,五顏六色的茶水,盛在邢白窯素碎花的茶盞裡,恰好堆稱一個寶塔一樣地山尖。

    掂起最上一盞。

    「這是雲州白團茶吧……

    他咪這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受我影響,這位殿下不好酒,卻喜歡茶,說是在這種苦澀鐘,可以醒人肺腑,讓頭腦更清醒。

    「這是妥耶花茶……

    「再嘗嘗這個……

    「這是……」

    「南平地普化茶,只有蒙山上才有,本來是南詔王莊專門種植的內供……要放地越陳越香的……還可以治療瘟痢……」「羨慕你啊老大,怕要入閣了吧……」

    「入閣……入什麼閣……」

    我疑惑道。

    「凌煙閣啊……

    「開疆拓土,改土歸化,北拒吐蕃,西破南蠻,定鼎天南,破衣國之功……你那男兒行,都唱傳遍了各軍……」

    他自嘲的搖搖頭

    「我只能在河北廝混。為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兒牽扯不休,連上個陣兒,都有一大堆人勸諫……好容易上了軍前,又被一大堆派來的各色護衛,圍得水洩不通……,好歹能幫王兄點忙。不然憋悶死人的……

    聽他這牢騷話,我也只能笑笑……

    「給我說說南蠻的事兒吧。

    他甩頭像要擺脫掉這些煩悶地東西,難得露出八卦的表情。

    「聽說那裡四季如春,常年暑熱,許多部族都不穿衣衫,赤身於道途的吧……」

    「的確有個赤身族,男女都不穿衣裳的……許多蠻部也是終年一塊布裙裹腰下,不過」

    「不過什麼。「你要大失所望了

    我促狹的一笑。

    「他們為了防止蚊蟲叮咬,身上都習慣塗滿了膏泥和草汁。花花綠綠丑地很,光天化日咋一見,都能嚇死人……其他終年坦身露體的蠻部。也是又黑又粗的分不出男女……

    「難道就沒有像樣的女子麼……」

    「有啊……不過多是白蠻和漢裳蠻的,一些居山臨水的烏蠻部落也有……

    我卻是想起抽籤分配女人的情形,在雲南城舉辦的邊軍禁軍大聯歡兼臨時集體婚禮,那個點滿篝火的晚上各種奇異地聲響,讓人一夜無眠,可惜我忌諱神出鬼沒的蠱毒,那個美麗俘虜一直沒敢用掉,現在不知道初情炮製的怎麼樣了……

    「比如磨些沼地故地,有些還是世系供奉王家的。比如刀族,擺夷蠻、兩林蠻、水尤西尼等……」

    想到把女人關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屋,讓士兵按照摸到的號碼配對的結果,早上起來是一堆罵娘摻雜著驚喜的聲浪,一直持續到午後……雖然許多人都把出這個餿主意的崔光遠,從祖宗三代罵到十八代,但好歹聊勝於無,而且只要你養的起,龍武軍不禁止一個茶壺配多個茶杯……

    不由嘴角一絲掛笑。

    「所謂行萬里路。破萬卷書,走的越遠,才知道事實地艱難……才曉得自家的眼界和格局,實在忒小了些……委局在長安城裡,無法讓人長進的。

    他感歎道

    「不說這個啦……

    「老大,你真是強悍啊……我才過河東,就聽說了你和小十六的事兒。

    他再次搖了搖頭,像是回憶其什麼慘痛的記憶,本能的打個寒顫。

    「我們家的小十六。也只有你生生受的了……」

    我對他翻了白眼。

    廢話,老子比童養媳還要童養媳。任勞任怨的給你們皇家當了這麼久地保姆,為的不就是養成的那一刻,像皇家禮教出來那種布娃娃一樣,一舉一動都要秉禮謹言的宗室小女,一點趣味都沒有。

    然後又說到宮裡新近的事情,雖然我被禁足呆在家裡,但實際上外界還是消息不斷。

    比如新羅國進貢來一方五彩寶毯,這地毯製造得十分精巧,每一方寸內,都織成歌舞伎樂,與列國山川之象,每遇微風吹動,氍毹上又有五色蜂蝶動搖著,又有燕雀跳躍著。蹲下身去細細地觀看,也看不出是真是假。

    又有西域月氏國獻一座萬佛山,名稱萬佛,那山上何止一萬個佛;全山高約一丈,拿沉檀香木珠玉珍寶鑲嵌雕刻而成,漫山滿谷,塑著佛像。那佛身大的也有寸許,小的竟至二三分。佛之,有細如黍米的,有大如赤豆的;頭部眉目口耳,螺髻毫相,無不俱備。又拿金銀精練成細絲。織成流蘇幡蓋,又製成羅葡萄等樹,用百寶堆積成樓閣台殿,間架雖微小,那簷角窗垣,勢甚飛動。佛殿前排列著僧道。不知數千百人。

    而我那位便宜肅宗皇帝地身體,越見老態和衰弱,也沒有多少精神去坐朝。在宮中養病閒著無事,便愛讀佛經。時有當世密宗三大士碩果僅存地不空大師,駐留在長安的三藏寺,據說修行十分高深,肅宗經常傳他進宮去講天竺密語,金剛乘密術,又講經說法。頗有些效果。

    據說後來皇帝欲獎賞之,不空上人勸肅宗皇帝在佛前多做善事,肅宗皇帝便傳旨內藏大臣。把百品名香,舂成粉,和著銀粉去塗在京師地方大小廟宇地佛殿牆上,一時京師地方,各寺院牆垣,都成了銀色,路人經過的,遠遠裡聞得一陣一陣香氣,從寺院裡吹來。

    眼見天子竟然大有崇佛地跡象。於是在宮中擔任那群道門背景的咒禁博士、供奉。比如山人劉唐、術士申季泰等有了危機感,開始通過太醫署,頻繁的向皇帝獻各種養生意氣壯元之類的丹方,試圖鞏固自己的位置,另一些人,則往葉法善、張果等人聚集的南內走得更加勤快。

    兩廂各有援手和根基,倒一時看不出結果來,倒是有朝臣開始勸諫皇帝不要幸進地言論。氣……

    隨著小白在河北權威日重羽翼漸豐。許多人的眼光和立場都生極大地變化,臉那位陛下的心態也生了變化,再加上身邊人的枕頭風,很近臣內官有意無意的態度,如果不是皇嗣做的沒有多少可挑剔,太上也一直表現出欣賞儲君的口風……

    但是身為建寧王的他也無法獨善其身,朝廷中一直流傳著廢太子建成的死咒,他老三地身份給了許多人揮的機會,因為太上就是以第三子的身份。攜擁立和定難之功。從自己地兄弟和父親手中,「勸說」到皇位的。

    因此早前他在自己府邸。因為不能上戰場而的牢騷,都被有心人變成「心懷怨望」「謀奪兵權」的證據,攙進給皇帝,後來更有說他「懷恨沒有得到元帥,悶悶不樂陰有異圖。」,又有人列舉從太宗時吳王恪、魏王泰到前朝瑛瑤二王的例子,建議防慎杜微……不過好在當時白衣宰相李泌還在御前為之辯說,才沒有被牽連,卻不得不在家避嫌了大半年,後來好不容易自請與李泌一起出河北,暫時擺脫了這些是非,與小白兄弟也算親善,協力無間,這些流言才稍稍平息。

    這大概就是天家的悲哀,無論如何親睦的父子兄弟,一牽扯上那個大位,什麼東西都變味了。

    這些年我和這兩兄弟往來不斷,但也沒有刻意表示親近或其他什麼的,純粹是那種親戚加平輩論交的淡然從容態度,偶爾聽聽他來書訴訴苦,然後給出點足夠給稱為妄臣之類地餿主意壞點子什麼的,弄點錢,惡整一下那些陽奉陰違的官員……這種唱黑臉的勾當一般是這位愣頭青王爺來擔待的……

    送走建寧王后,我又沉思了半響,小白回來後,許多事情都變的更複雜,有些東西將被翻出檯面上來,是不是也該做點準備了……

    才想起來,現在龍武六曹,有四曹都不在長安城中。

    兵曹和功曹正在樓觀山進行新舊軍種的春訓演習,以及年初士官考核,胄曹正在散關,配合軍器、將做、少府一起,協調組織劍南核心軍工產業的遷移事項……選本來是藍田峪,但因為已經隨潼關一起,移交給了李嗣業的關內行營,因此安排到了太白山。

    戶曹所屬,則去巡視各大屯點地春耕,雖然朝廷如同作秀一般,推廣所謂祥瑞作物,但實際上因為時間隨著距離延遲,以及農時,農人對新事物的擔心之類的原因,對於這種旱地生的巨稻,或是山地土生的地瓜、土豆之流,並沒有取得套多的響應,倒是軍官下的諸多還鄉團屯點,比較好的貫徹了新物種的推廣計劃,不過是因為新作物,雖然已經在北苑裡試種過幾論,但對各地水土地細微差異,還是要加以細心地觀察和調整的……

    這也是軍中難得幾次參與生產勞動地機會,大部分的義勇、團練、還有部分閒賦得正編兵馬及附屬編製,都會在營頭部將的帶領下,分散到各屯點莊園去,幫助農人插秧灌漿什麼的,然後和農人一樣的飲食起居。

    這倒不是為了作秀,只是為了讓士兵不忘本,順便也叫士官們體驗一下謀生的艱辛勞苦,不至於太脫離現實,因此也被稱為憶苦思甜教育,而兩學的官生,也會在這個時候,倒各屯點去協助處理一些諸如抄寫、記錄、統計、驗收、核算之類的事宜,叫做社會實踐,以積累將來治理民政的第一手經驗,從目前來看,取得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我突然很佩服自己,居然可以一隻手給小貓餵奶,一隻手給小貓換衣服,包尿布……小貓也的很強,尿尿居然可以像圓規一樣在原地畫出一個90度直角,讓沒良心裂嘴大笑的貓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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