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吃吃的掩笑當中,我很尷尬的揉著脖子。
「誰告訴你要在男人身上留下……刻骨銘心的記號……」
小丫頭一臉無辜,理直氣壯的咬著耳朵說。
「大姑姑說的……這是馭什麼之術……」
我翻了白眼,徹底無語,還是李家女兒的光榮傳統了。
不過至少還沒有,當著一干人的面,堂而皇之的拉著我的手,直接放進她胸口裡,測量究竟長大了多少。
「哥哥」我著一楞神,又一個小身影擠進我懷裡。
「我也要……」雨兒仰著小臉兒,露出企求的表情。
於是我不得不,一邊掛一個樹袋熊寶寶一樣,拎的我緊緊的死不撒手,似乎生怕一放手就跑了一般的小丫頭和有樣學樣的雨兒,給其他人見禮。
素面淡妝的楊太真容顏依昔,雖然我知道她已經奔四,但歲月似乎很難在她身上留下什麼痕跡,還是那麼驚心動魄的美,只是當初明燦的跳脫活躍淡了許多,卻多了深邃如碧湖的恬靜,不知道與她這些年,潛心修道有沒有關係。
隱隱可以看見春衫裙彩下輕隱薄透的裡子,被兩條細細的帶子和蕾邊,勒出一隆誇張的曲線來,讓人有些難以抑制的鼻頭酸,幾乎要流出點什麼來,這不是我家特有的情趣內衣麼,怎麼輾轉到了宮裡。
倒是她身邊也增加了不少靚麗的風景,明燦如花,突乳蜂腰。很符合我的審美感官,也不知道楊太真從那裡弄來這麼都稱的上一時殊色地靚麗女子,難道不怕老皇帝哪一天忍不住又暗度陳倉麼。
「這是紅桃兒……
「這是九仙媛……
「這是茶茶兒……」
「這是崔寶茹……
「這是蘭台……」
「這是鳳翹……」
像是猜到我的心思,楊太真一一介紹起來。
這些鶯鶯燕燕的脆語軟語的齊聲招呼道「見過總大人」「見過內將軍」,看這那些花樣女子,見禮紛紛恭敬的低側立立一旁,倒也很有些成就感
不過我還算有自知之明。這倒不是我特別有魅力的,而是我家經常帶進宮些自家新出香精香油面脂膏皂塊的美容產品,讓她們試用地,當然動機就不那麼客氣,一個是最後的廣告,還有個產品適用,我捨不得拿自家的阿蠻做實驗,又不敢打楊太真的主義,於是這些宮人女史們就成了最好的小白鼠,反正那時還沒有消費者權益保護這東西。
像其中某位少女一頭波浪如濤的卷。卻是我一次燙實驗的產物,想當初為這一頭秀沒少哭過鼻子,可是不久後就成為「泰西髻」的流行式了。
賞賜了一些糕點美食,就算結束了會見,從銀安門出來,就可以看見開辦在安景宮左近的女學館。
似乎正是課餘活動的時間,最引人注目地就是的象羽毛球一樣空中翻舞的長尾毽子,還有一些像排球一樣,被托打來托打去的帶響鈴的茸球,還有此起彼伏的歡笑聲。
為了讓我家的女人太過無聊。我給她們創造了許多娛樂節目來消閒,一來二去都被上門串聯的玉真大長公主,毫不客氣有樣學樣的拿去用。好在這個時代並沒有宋以後那種深閨門禁和以嬌弱畸形為時尚的病態審美,相反,這個時代地女子都偏於豐腴,因此這些輕鬆而激烈的項目很快風靡一時,已經不局於一個女學館的範疇了。
不過想想,要是後世奧運會地眾多體育項目都考證出自我的府上。那就樂子大了。
我如是想,卻停下腳步站在宮台的御道上,
只見高牆之後,那一水紋彩鮮明的校服在暖洋洋的春光裡蕩漾飛舞,這可是真正長不過膝短裙的水手服,不是後世過那種大多數和無量廠家聯合起來撈錢地中小學校,那種不分男女不分季節。穿起來四肢臃腫象國寶一樣的廉價校服。動作中。充分露出少女曼妙的身材和雪白的
正當心曠神怡的時候,卻突然被一個咳嗽聲打斷。只見那位那位熟女姑婆,依舊一身女冠打扮,卻風姿嵯約的玉真大長公主,正冷冷含笑的站在不遠之處。\
「容若真是好閒情啊……
「恩天氣很好……
我左右而顧。
「聽說你又帶了不少女人回來啊……」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我腹誹道口中卻說。
「哪有地事情……」
「那個蠻王家地小丫頭片子是怎麼回事,你又禍害了人家。
「不要亂說,那可是小楊的童養媳……」
「是麼」
玉真大長公主眼眸一轉,突然吃吃笑了起來,讓我想起了大話西遊裡面牛魔王那位看見至尊寶就流口水地妹子。「我還以為,懷石那老東西,把他教成了天閹……
我有些汗然,許久未見,我怎麼沒注意到這位大長公主居然是個腐女,而且絕對是個唐朝版地道腐女,從當年的王維到李白到李泌,一個比一個年輕俊秀的美少年,我心中下了定論。
「閒話少說,我想向你借個人用用……」
「大長殿下又看上了誰。
「韋郎將那個頗有才名的族弟聽說在你軍中,還立了功。
「那個……有什麼好處沒有」
居然看上少年韋皋了,我心中已經為他自求多福了。
正在說話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頭戴冠身服緋衫,看起來相當硬朗的青年男子,他的身後跟著一群同服緋施襠,卻繡野馬紋,皆帶刀捉仗的衛士。
「這位是內尉柳駙馬,你們當親近一二……」
玉真公主轉頭笑著說。
「柳駙馬?」
我楞了一下。才想起來這位就是蜀中三亂中有過出色表現,被提拔起來執掌內仗班的柳潭,據說他以英俊勇武而忠厚稱,本是小丫頭另一位姑姑和政公主的駙馬,這人和我也算有過幾面之緣,他的哥哥柳澄,曾經娶了楊太真地姐姐秦國夫人。
柳澄早死。楊家被族誅時,柳澄只留下一個秦國夫人孤兒,差點被暴亂的士兵,斬草除根。還是柳潭不顧亂兵的威脅,把這孤兒搶出來,與和政公主視為己出,當親生兒子撫養至今,算是個不錯的厚道人。
因此楊太真安定下來念在姐姐骨血的份上,把他召到內廷行走,偶有碰面而已。但他不是一個讓人印象深刻的人,我記得他也因為他同為駙馬的花邊傳聞。
據說他與和政公主出城逃難時,同父異母地姐姐寧國公主正在寡居,又著高燒,大家都只顧自己逃命去吾人理會她。只有這位和政公主和她並非一母所生,卻頗有俠氣,怕她落入賊手,讓柳潭把她接出來帶著一起逃命。
路上又將唯一的馬讓給她騎,一路照料,因此傳聞他與這位寡居又不避嫌住在他家裡的寧國長公主。很有些曖昧的情形。也讓我曾經小小的羨慕了一把。
不過這人一貫低調,入蜀後也不怎麼顯山露水,直到前年生在成都的郭千韌之亂中。他站在玄英樓上,帶著內仗班抵禦亂兵,展露出一手射術,狙死十數名衝上牆頭的叛軍將校後,才名聞一時,老皇帝讓他掌握內班的親仗、勳仗、翊仗、散手仗、供奉仗五衛。大概也是這個緣由。「屬下見過總制大人……
他對我笑笑,恭敬的讓身而過。
我再次楞了下,才想起我最初行宮都部署總宿衛事的頭銜,好像還沒被拿掉。
回到家裡地時候,
先奔出來的卻是府上的親事、典軍們,這一群三五大粗的彪悍漢子,見到我的那一刻。激動的哪個樣子。甚至讓人生出一種錯覺,像我奔來的是一群受委屈和虐待的小動物看見主人的表情。
「軍上,你可回來了」
「主上啊……
「大人啊……」
人人爭先恐後的,很有點一言難盡,有如翻江倒海地之勢傾訴的*。隨後看見我身後施施然下來的小丫頭,卻又集體失聲,將話吞進肚子憋地面紅,我頓時瞭然於心。
據說,是據說,小丫頭在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把他們折騰的慘了。很大一個原因,就是他們成了小丫頭,打消遣的實驗品。
不知道在哪裡聽說了類似要綁住男人的心,就要綁住男人的胃這句話,況且我還是個身體力行地美食老饕,於是在某些人的帶動下,轟轟烈烈的府上全民廚藝大比拚就開始了。其他人的成果暫且不說,單說小丫頭,
「留下吃飯把,要不嘗嘗我做的……」送我們出來的內官姚恩,也頓時面色如土的,忙說還有急事,喚馬提鞭溜之大吉地。
小丫頭現在做菜地水準大有長進的,特別是在某些國家級別地宮廷大廚的悉心教導下,至少從前看起來如焦碳、污泥、膏糊的菜色,變的象模像樣的有些叫色香味的東西。
當然了,藥倒人的效果,還是一如既往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據說可以通過不同配料的調和,達到讓人的頭部以上,產生類似通常奇幻小說中石化、麻痺、觸電、火燒、衰弱等等負面效果的反映。
如果不吃她的菜,就會露出那種大眼睛水汪汪的很受傷,讓你覺得自己罪惡滔天的表情,許多人被她幾句話說的一糊塗,又塞嘴裡去了,留下了慘痛的教訓。
那段時間,常來我家打秋風的蝗蟲們,被放倒了一大片,乃至世面上新推出的專供有錢人家用的方便紙,一時也鬧的成都紙貴的。雖然有教訓,並且大家都提高了對食品衛生安全的警惕,但小丫頭似乎每次都有辦法,讓那些蝗蟲中的某些人重新上當。
除去這個小小插曲,挽著二小走進門來,就看見我家盛裝容彩的女人們,領著下人和家臣們緊步迎上來。
阿蠻一身裘裹裡是夜一樣深沉的紫華素底裙,的張雲容是海一樣深邃的藍紋裙,初晴還是緞花底頭冠黑底蕾絲白邊的女僕裝……打扮的如花嬌艷,顯然刻意用心過,在寒冷的冬日裡美麗綻放的,尤是春意昂然。蕩漾於那些眼眸中的萬般柔腸風情,讓人覺得此刻馬上就要融化掉了。
「主人安好」
「候爺萬安」
撲面而來是如山如潮此起彼伏的成片迎候聲,提醒著我,俺也是個家大業大的人了。其中夾雜一片清脆細嫩的嗓音,格外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