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三百二十二章 打獵與魔鬼
    鬱悶,剛剛更新完布,才現三天前更新的章節,居然沒有布出去,頓時汗然中,更關鍵的是也沒有催更的,殘念中。

    千里之外的長安,我剛從睡夢中驚醒,又做這種光怪陸離的夢,

    雖然是夜裡,遠處丁冬的風鈴,徹夜不滅的長明火,夜風掠過樹影搖曳,刮搽在房瓦上沙沙如水的聲響,雖然有厚實的惟帳和被褥的溫暖旖旎,但難以抑制那種清冷到骨子裡的孤寂,只有懷裡的溫香如玉,是格外真實的。我來到這個時代究竟多少年了,似乎已經漫長的讓人遺忘了時間。

    一切似乎都不一樣了,我也似乎得到我大部分想要的,為什麼那個世界的東西,依舊時不時的在我夢裡繚繞不去。

    我到底是誰……曾經很長一段時間內每當醒來的那一剎那,關於這個問題,我都會在糾纏不去的記憶和現實身份之間反覆掙扎一番後,才能重新確認,或許那是對已經不可預料的將來的恐懼。

    我心裡藏了太多遠非這個時代的東西,卻沒有一個可以完全交心的人,我的女人、我的親信、我的部下,我的盟友,我所創造事物的追隨者們,他們所見到也不過是籠罩在的神秘、崇高、神奇的光環下,一個自以為部分瞭解的我,

    這種知道的太多卻有時常無能為力,高處不勝寂寞而無處宣洩的感覺,偶然就在歡娛和喧鬧的背後,突然從心底藏在最深地方冒出來。讓人絕望地刻骨。

    呢呢的囈語,卻從另一頭傳來,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

    由於我家那幾個新收的女人,似乎都多少有些害怕黑暗的心結,年紀最小的雨棠,甚至最初幾次在睡夢中哭醒過來,是以房裡都點著可以燒上一整夜石脂燈。暗淡的琉璃***下。

    小小地紅線蜷著手腳,貼臉抱著本彩圖插畫的小人書,在床腳的位置睡的正香,不時微微牽動泯得細細的嘴角,掛出一絲晶瑩,一直垂到書頁上。似乎在夢裡笑。小東西很辛苦。白天要陪侍那位身份「表小姐」。順便接受金太監兩口子的訓練,晚上要給我看床腳。我和那些女人情意正濃地時候,她就乖乖躲在床腳看口袋書,很有些自得其樂地滋味。

    我宛然一笑,至少這個世上還有我想保護地東西。

    心念一動,手指上似乎輕輕流動著一種溫熱**的感覺,慢慢地變成一抹蘭幽幽的光弧,雖然極短暫。我知道這不是錯覺。這是我來自這個時代的那場風暴,唯一留下的禮物之一。當初放倒熊雷後本以為已經消失,但幾次徘徊在生死線之後,似乎慢慢又回來了,並且在江南山林裡那一路狂奔中,突飛猛進。

    人體能放電,聽起來似乎很了不起,但只是讓我從身無勇力的前宅男,變成一隻特大號的人型電鰻而已,因為這也是一種相當雞肋的能力,如果沒有良好地導體,只有靠地極近才能揮效力,而且還很難致命,在現實中有這個距離和機會,拿把匕什麼都能解決問題了。

    雖然我還沒有試出它的最大極限,但就我來說,也不希望再有繼續嘗試下去地機會。

    這種東西,注定只能作為我最後保命的秘密手段,比如將因為求救無門而暴走狂亂中,試圖劫持人質的南八同志放翻,或是用來助興床第娛樂增加情趣和刺激,一騎當n卻能始終保持男性尊嚴和上風的一點點見不得人的小手段。

    一夜無他,天明後,我決定了,去北苑打獵。

    雖然這只是我一時興起的舉動,但讓人瞠目結舌的是,這個簡單的命令一傳下去,本著素來大人物身邊沒有沒有小事原則,經過中軍和幕府聯手安排和操作,隨行的人員就變成一個恐怖的規模,因而這也可以看做全軍上下,自出成都以來,第一次公開舉辦的消閒式大型秋遊活動兼內部聯宜會。

    雖然與我的初衷相去甚遠,但用顯然習慣了我的突其想的部下們,比如岑參和韋韜他們的話來說,我們的體系太久沒有類似大型的活動了,既然身為我這個位置,就必須有所相關的覺悟和意識。

    畢竟出成都以來,這個體系又有大量的新血加入,膨脹了不少,內部關係也變的更加複雜,除了原本比較穩定的關中和劍南兩大地域出身,還新增加了河南、河北、河東,淮南、安東、河西、隴右等,除了西北朝廷所在的河西,因為某些緣故不好接近外,基本一邊打一邊收,將整個北方都轉了一遍,作為一支讓人羨慕而只打便宜戰的軍隊,也不可避免的吸收了大量原本屬於其他戰敗友軍和地方勢力的成員,甚至還有一些諸如山匪,馬賊、海寇、走私販子之類另類的存在。

    那是因為當年應顏真卿之邀,在河北、河東滿地的派人訓練地方武裝,遍地打游擊的所留下的後遺症,現在朝廷要清理地方的亢兵和亂匪,龍武軍也要負起善後的責任為他們安排合適的出路,作為支持那位李白衣的交換條件,大量由龍武軍訓練的武裝人員,去除和遣散老弱和傷殘等不適合繼續服役的人員,大部分通過異地置換身份,變成地方基層的縣尉以及公人、衙役、民團等治安人員,還有一部分有功勞又有本事,卻不安於地方的,就回到龍武軍來,慢慢的改造和磨礪。

    大家平日天隔一方各做各的,借這機會聚,認認淵源和混混臉熟。

    因此,一聲動員令下去,此時仍身在長安的龍武、金吾兩府三軍的大部分將佐,附屬的學軍營、參軍團、幕府參事、軍府文佐人員。隨軍軍校、見習士官,後備營團校尉等,日上三桿後都十分利落的全副武裝穿戴整齊,出現在承天門地大前場上。

    那是一種前呼後擁,人龍浩蕩的讓人矚目的存在,明甲如雪,纓帶如海。許多年輕而熱切的生面孔,甚至連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最後連右銀抬門的神策軍驚動,專門派人前來交涉和打探,究竟生了什麼。若不是隊伍直接從大明宮的玄武門出去,而不是要經過大街的景風門,估計城裡又要流傳生新戰爭地謠言了。

    北苑其實是在模仿西漢上林苑的三十六苑、十二宮、三十五觀的格局上建立起來。是以延伸出長安城牆外大明宮為中心。遍及周邊十數縣的一個極大範圍。有霸渭牢、橘八水出入其中,

    其中比較有名的。有在產水邊上南、北望春宮,西面的乾封縣境內有大安宮,南邊地太和谷內有太和宮,東邊咸陽縣內地望賢宮,西北面金城縣地仙林宮,渭南縣的游龍宮、崇業宮,新豐縣地溫泉宮。高陵縣的龍躍宮。藍田附近的萬全宮,奉天縣的甘泉宮、太平宮。華原縣的葡萄園宮,以及地勢最高以籠山為苑的翠微宮,

    象供遊憩的宜春苑,供御人止宿地御宿苑,為太子設置招賓客地思賢苑、博望苑等,演奏音樂和唱曲的宣曲宮;觀看賽狗、賽馬和觀賞魚鳥地犬台宮、走狗觀、走馬觀、魚鳥觀;飼養和觀賞大象、白鹿的觀象觀、白鹿觀;引種西域葡萄的葡萄宮和養南方奇花異木如菖蒲、山姜眼、荔枝、檳榔、橄欖、柑桔之類的扶荔宮;角抵表演場所平樂觀;養蠶的繭觀;還有承光宮、儲元宮、陽祿觀、陽德觀、鼎郊觀、三爵觀等。都是模仿漢時重新建制的。

    還有歷代皇帝以降的的福陵、敬陵、順陵、興寧陵、崇陵、貞陵、端陵、永康陵也囊括在其中。北苑東端還有專門做水上戲的廣運潭。

    最大的一條渭水支流橫穿而過,像南直達金光門前的人工湖——金光潭,直接可以向城中的西市輸送來自南方的木材特別是用於宮室建築的巨木,又通過環城河轉到靠近大內的景風、嚴喜門,那裡有專門供應城內,長安最大的的柴火薪炭市場。

    戰國時遺留下來的的鄭、白渠、彭城堰、鹽池澤,漢武帝時的鎬池、祀池、麋池、牛池、蒯池、積草池、東陂池、當路池、大一池、郎池等遺跡,依然仍有部分依稀可見,當年天可汗在這裡會獵各國君長的盛況,似乎才不過十數年前的事情。

    在真正的主人,沒有回來之前,這裡就成了我公器私用的遊樂場。

    但由於戰火的波及,特別是兩度長安圍城戰的,讓這些精美的皇家林苑,多半化做了廢墟,畢竟那些打的死去活來的敵我雙方的士兵,可沒有保護文物古跡的覺悟,不但木製的樑柱被拆燒作為過宮的取暖,連稍微大一點條石宮牆都被拆做了破城的彈藥,只剩下一些實在搬不動的石基和滿地細碎的磚瓦礫石,被清理成一堆,在班駁的秋陽下,像一個個在風中無聲嗚咽的墳包。

    作為曾經的戰場,據說這裡的草叢間,時常還可以見到纍纍白骨,一到夜間就是鬼火繚繞,還有種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凌異傳聞,是以反而連年人跡罕致,荒涼許久。

    在軍營和練兵場遺址之間,有部分軍隊巡邏,其中一部分被開拓出來,種上了一些來自農科培育的實驗性作物,平時由少量軍隊巡邏,到了季節,金燦燦綠蔥蔥的一叢從,像油光水亮的毯子一樣惹人喜歡,但這也只是掩護,最一些最偏僻的地方,還藏著一些其他不為人知的東西。

    數以千計的人馳騁奔走起來,

    馬踏枯草飛揚紛紛,各種準備過冬的小動物,挺著養的脂肥膏滿的身軀,紛紛被巨大的喧囂聲驚竄出來,然後變成一隻隻箭上串燒,沒辦法,圍城半載,又經歷時間的饑荒。熊鹿牛羊大型一些的生物,早被獵取紿盡,連虎豹這樣的猛獸,也難擋人地飢腸轆轆,也只有狐兔鼠獾之類小型動物,這兩年重新繁殖起來。聊勝於無。

    這也成為另一形式的遊獵競賽。

    讓我驚訝的是,除了那些身經百戰的親軍、部將們都有一手出色的馬上馬下。遠射近戰通殺的本事外,連我那些看起來文弱不經風的幕僚參佐們都有一身不錯地騎射基礎,像岑參是文官卻常年隨幕行走軍中,甚至遠征過土火羅,會騎射不奇怪。

    崔光遠負責京師治防,還出使過外番。有騎馬的底子也說的過去。但象元結、常建、錢起、杜佑這樣明顯的也能像模像樣的策馬彎弓。還據說是這個時代世家子弟的傳統和功課,甚至連韋皋這樣嘴上毛還沒地小p孩也能利落地射翻獵物就格外讓人鬱悶了。不愧是一個全民尚武,以武功為榮耀地時代。

    不過,這些對我來說就是一場災難了,雖然我的馬是出自宮內六廄,履地如飛地雪蹄良馬,坐上去穩穩的,弓是軍器監為我良身定做純手工打磨校準。限量生產獨一無二。只要用環狀準星對準目標的傻瓜版鋼輪鐵臂復合弓,但仍然不能改變我在奔馳的馬背上手忙腳亂的窘迫狀況。

    在我幾次將箭射到天上去以後。又幾次差點將射中親叢騎士可憐的馬兒後,將更加可憐的騎手掀翻下馬後,緊緊跟隨我左右,卻是第一次隨我打獵地韋皋、岑參、崔光遠等人終於心驚膽戰地意識到,離我太近被有被當成目標,遭受無妄之災的風險,而又實在對我磨練射術,近乎百折不撓地執著忍無可忍後。

    乾脆讓人用一種很無恥的方法,由答對的騎士,將那些小動物驅趕到一個固定的位置,讓我原地不動用最新式的射弩機練手,才終於打破了我箭必破碎虛空而不知所終,而且多射的幾乎都是自己人和他們受驚馬的詛咒。

    用後世的官樣話說,這是一次成功、圓滿、勝利的大會,通過這次秋遊活動,於是大家的心拉進了,鬥志更堅決了,目標和人心更齊了,大家一致表示,為建設一隻新時期、新形勢、新風貌下的,有大唐封建特色和軍國主義精神的新式軍隊的典範——龍武軍,充滿了遠大的信心和幹勁。而奮鬥終身。

    這種過程也伴隨著許多逸事,比如虞侯將魚同和高麗小將全成泰的箭術最好,這次打獵也成了他們各自代表比試的機會,前者總是盯小動物的眼睛射進去,哪怕田鼠這樣的生物也不放過,後者更喜歡一箭數,精準的將小動物前後左右活生生的定在地上。

    連屢屢受傷一向窩在家裡深入簡出的吐突,也一時技癢加進他們的競賽,當然秉承遊牧民族實用和節約的本性,他的獵物清一色是尾巴以下的後路中箭的,當然據說這種讓人懷疑為個人惡意趣味延伸的行為,僅僅是為了取得完好的皮毛。

    小楊用的是彈弓,精準而有巧力,打獲的獵物多半是被打中腦袋暈死過去抓活的,程十力和劉昌週一樣,都不喜歡弓箭而用的細投槍、小飛斧什麼,一紮下去也是一個准,據說是在山上是時候扎魚練出來的,結果因為太過血腥和浪費資源,被大家一致通過嚴禁對兔子之類任何體形小於野豬的動物出手。

    聞少名是典型的軍隊實戰流,講究最少的代價最大的殺傷,找到最好的時機將奔逃的動物射成一串串的,深**地。

    新成員南八同志的弓術,看起來倒是中規中距的,射出去的聲線也比別人沉悶的多,只是不幸中箭的獵物,似乎象被德州電鋸殺人狂摧殘過一樣,不是大碎八快,就是爆頭,很難有完整的。

    畢竟他用的也是和大家一樣的配備,讓人懷疑這是否就是傳說中的螺旋爆裂箭。難怪他三進三出的突圍求援,令狐潮和尹子奇,甚至都不敢靠近他五百步以內。光軍旗就被射斷換了三次。

    至於另外一些明明不會射箭,卻偷偷用武功和內力作弊的傢伙就更不用說了,用暗器的,用網鉤的,甚至赤手空拳上陣,用劈空掌。隔山打牛什麼直接招呼的,對鑽進洞的小動物用震地拳轟出來……中招地小動物,幾乎死的是慘不忍睹,燒烤的時候常常能挑出一些諸如七竅流血、被轟成肉餅,或者體內酥爛如泥、骨骼盡粉的獵物。

    拿過冬前覓食的可憐小動物,洩了一通後,日落西沉前。我終於心滿意足,在戰馬身上掛滿一層層死狀千奇百怪的獵物回到喧鬧無比臨時營地,熱火朝天的各種角力、提舉、對射、競、鬥酒等地後續餘興節目已經開始,甚至營地裡還以得到我親手烹飪的獵物為綵頭,開始了一場名為斗球的橄欖球賽。似乎又回到了南幸途中,那段一邊逃亡一邊演習。一邊不停製造各種亂子和笑料的日子。

    我卻見到了一個意外的客人。

    「參見大人」軍醫總長李想鶴正待在帳中。讓我稍稍驚訝了一下。這位同志可是大忙人。穿的一身從四品下地六甲披紋緋衣,顯然又升職了。

    由於戰爭中檢驗出來地效果。最近朝廷打算將龍武軍地戰地軍醫制度推及中外軍,光戰場急救的成短期培訓班開了好幾期,還在太醫署外另置一個正四品地管理機構,再加上按照私下交換的協議,來自河東、朔方大量傷兵退養下來,在洛陽、太原等地,接受集體治療。他常常要在好幾個地方之間奔走。正是忙的腳不著地的時候,就連我這主將收復長安後。也難得幾回見。

    「有什麼要緊的事麼」

    我招呼他坐下,有虞侯端上煮得熱騰騰的奶茶。

    他對我倒是沒有絲毫客套的意思,拱了拱手開門見山地說,

    「屬下是為軍上上次提供地那種球實和油膏之事而來的」

    「怎麼了,效果不好麼」

    我心中咯登了一下,有些很不好地感覺。

    「效用甚好,真是一種奇妙的藥物」

    說到這點,他一本正經的臉上,才稍許露出來自職業本能的興奮

    「屬下藥研所,已經按照軍上建議之法,從球實白漿中提煉蒸濾出幾種成色不等的膏油、汁水,」

    聽他這麼說,我這才鬆了口氣。「無論外敷內用,用做止傷停創,起效極快,割潰瘡而談笑自然,不覺傷痛……但眼下軍中要用刀針的人很多,光憑軍上給的這些,根本不敷所用……」

    「這個……倒不是問題……不過」

    我皺了皺眉頭,有些擔心的說

    「就沒有一點其他的反映麼,比如斷藥之後的不適……患人難道沒有麻癢難當,欲渴神竭、涕淚不止……希望追加用藥等症麼……

    「不會啊,所用將士具身體康健,未見不適……

    他很認真的說。

    「而且屬下也分析出一些,番藥底也迦丸的方子,加了一些調養的佐藥,就算用多一些,應該不至於太過有傷身體根本和元氣的……」

    「這樣就好」

    我暗自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說的就是一種惡魔的果實,我從飛機上搜刮來作物之一,已經在海島收種了好幾茬了。

    作為當初飛機殘骸上的副產品,是駕駛艙碎片裡一小袋乾癟的果實,我雖然從來沒有見過實物,但還是第一時間,認出這種被稱為魔鬼花的作物,要知道,我去的那個中亞地區,特別是阿富汗周邊,相當部分山區居民,都以種植該作物為生,作為佔領者的美軍,明禁暗縱,事實上控制了這片已經成為世界第一大植物毒品的產地。

    因此當地人公開交易流通這種原果,事實上已經不是新聞,還有人把這種東西當成解決頭疼腦熱之類急症的萬應藥而隨身攜帶,出現在這飛機上,也不算奇怪,但是怎麼處置這東西,就有些讓我煞費頭腦了。

    說實話現這東西後,我很是天人交戰的矛盾了一陣,幾次想把這號稱萬惡之源的東西燒掉,卻又鬼使神差的捨不得而留了下來。

    因為這東西的歷史,既是最古老的毒品,又是絕好的麻醉藥的歷史,特別是對嚴重缺乏手術麻醉品的古代。

    雖然偏重後勤的軍器三所,已經用酒精蒸淬出類似乙醚的東西,但是產量太少,而且極不穩定,很容易揮,對於急行軍中,幾乎沒有長時間的保存和攜帶的便利性。

    而恢復傳統的古方——麻沸散,也有類似的效果,但是缺陷也很明顯,只能口服,起效緩慢,更無法有針對性的進行局部麻醉,不利於急救和搶救。

    此外。

    龍武軍中倒是不缺乏回針灸麻醉的回春好手,但是這種技術性東西,實在不利於普及,光扎小銅人就要練上好幾年甚至十幾年。如果練的不到家,差之毫釐也會適得其反痛死人的,以至於建立救護營的最初一段時間,營地裡都是這種成軍醫在拿活人練手,而造成集體受刑一般晝夜慘叫效果。

    這也是現代中醫,雖然屢屢現有神奇的效果,卻無法將之大規模普及的原因之一。

    比如,

    我眼前的這位軍醫總官李想鶴,據說出身一個與道門關係密切卻相當隱秘的古老中醫學派,奉初唐時的藥王孫思渺為初代祖師,追求的是修煉外丹和藥服的養生大道,但是到了著一代,卻出了他這個頗有天分的異數,因為他畢生的目標,就是想恢復一些已經失傳的古方和醫術,特別是象古時據說已經隨華佗之死,被燒燬的青囊書中,諸如開顱取疾、破腹救人的針刀古法,以及用曼佗羅花提煉麻沸散等等。

    但是顯然這種在人體內動刀的想法,即使在這個時代,還是太過於駭世驚俗的存在。再加上因為缺少合格的麻醉劑,以及傷後高感染率,造成實驗病人的連續死亡,而最終心灰意懶的自請受懲逐出師門,走上自我流放與反省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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