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一百三十四章 肥的拖瘦,瘦的拖跨
    「快快」同華防禦使安忠清滿眼血絲的縱馬執鞭,心中焦慮的喝令著同樣紅著眼的部下沒命的驅使那些已然疲敝不已士兵,推拉拖送車馬翻過一個個坑洞。

    看著上中天的日頭,不由的心中一陣的煩悶。「一群賤種」口中狠狠罵了聲。昨天一天居然才走了三十多里,這可是在號稱八百里秦川的平原上

    一切都是從三天前開始的。

    一群前朝的殘軍居然佔據扶風重鎮,而由於四處流竄的前朝殘軍猖獗,逃還報信的信使被屢屢截殺,

    直到事三日後,費了老大的周折,長安才得到消息,前方卻前朝舊軍的進逼,一時都說派不出兵來。依照那位嚴大相爺的指派,張通儒留守軍一萬,加上自己兄長安忠直的鎮京軍兩萬,就這麼火急上路了。

    由於出的匆急,連隨軍民夫都是東市裡臨時抓丁抓來,其中還有些卷毛白膚的番戶,其間還有個不識相的自稱栗末同族的胡商,想用財貨打點,結果被自己一刀了帳,家產妻女都充到自家宅院,大全都老實了。哪知這些人看起來高壯,時間一長了就吃不住勁,驅趕的急了,在路上倒斃了不少。不得不多費了時間一路沿途過村掠鎮的,再抓人充數。

    「扶風是個大郡,寶貨財帛子女頂然不少,攻下之後,洗城三日,弟

    兄們加把勁給老子趕」臨行他許下如此,自從大家反覆剽抄,長安城裡逃者日眾,日益頹敗,兄弟們都指望,尚稱完好的扶風大郡能好生的肥收上一陣。

    只是才出了長安西門,現實就給了他當頭一棒,大軍過蒲津口便橋時,居然有人在順流放下十數隻火船,結果,他的將士都是久戰的老軍,並不怎麼慌亂,迅以長桿步槊挑刺翻覆,至便橋無恙。

    但正在過橋輜重車隊的馬匹卻被煙火熏撩的驚炸起來,在橋上踐踏奔闕,踩死踩傷不少,還有許多擠落到河中,轉眼沖的沒影了。連帶後隊那些民夫乘亂逃散了不少。經此一亂,雖然相較全軍真正損失甚微,但未遇敵便折損將士,卻為軍中的行程已然蒙上了些陰影。

    然後有現,那些本已覆滅的亂民,再度死灰復燃,像陰溝裡的地鼠般四處活動,破壞起道路來,將京畿附近的官道便道,變成一大大小小的坑洞,還將一些必經的的路段上全埋上了足簽、挖了陷馬的蹄坑,讓前鋒的人馬,防不甚防的換了一批又一批的,很是折了些銳氣。

    也不曉得是,誰出的這般歹毒的主意,雖然都不要命的小傷,卻製造了一大批不良與行的傷者。而且為了不拖累了大隊的行程。不得不把他們寄住到沿途的據點內修養。

    最糟糕的還不是這些,這些個陷坑只要小心謹慎些,就可以現卯端,用幾個將士堆上滾木一推就平掉了,而那些損毀的道路反成了最大的麻煩。

    人可以不在乎翻越崎嶇,但是輜重車馬就沒有辦法爬田埂、過溝渠的,不得不分出人力去填埋挖掘平整,這時卻有現新的麻煩,可支撐路基的石頭,早被人移了乾淨,而那些民夫,顯然又缺乏擅長工程營建的人,剛土夯好的路面,多碾過幾車重物就崩陷進去,

    不得不多繞了遠路,後來有部下獻技,到沿途村鎮中搜拆門板窗牆木板,墊為車馬通行之用,才稍解其患。

    而這時新的狀況有出來了,一旦開始鋪修路面,前朝軍的小股輕騎如蝗蟲般冒出來,呼嘯而來,繞著鋪路的隊伍奔走攢射,放倒一片促不及防的看守士兵後,待到軍中防備,卻已揚塵而去。而那些民夫乘機又跑了不少。

    如此反覆下來,不得不以串繩將剩餘的民夫綁結起來,驅使前行。只是這一來行程就愈的拖沓。

    這些游騎也極有耐心的,尾隨叨擾,一路走走停停的居然連就伙也不得消停,待到夜晚宿營,只得強令疲憊的士卒先挖壕建珊,才敢安睡,可便是夜晚也不得安生,不停的有人隔著老遠的往營帳中投射飛石箭矢燃燒的油瓶什麼的,誰不不曉得什麼時候頭上就落下點什麼,乃至一夕數驚的,甚至有人看見馬拖的

    小型弩車,不是沒有想過反制之,幾次伏營,掩殺出去,對方卻狡詐的緊,老遠就查得馬上溜走,只剩下一堆縱

    的車轍和踐踏的稀爛的地面,在黑暗中,不時還留追諸如簽刺,蹄坑的「驚喜」。幾次三番下來,將士疲敝者眾,只是一股氣支持著。

    結果昨天夜宿高橋村,倒是騷擾的呼而停了,地方士民早已聞風而遁,只剩下個空村。卻現水源全被填埋了,行軍無水乃是大事,好在這些將士都是經年與草原那些番胡糾纏的老軍,對待此番情形很有經驗,很快清掘出一口清濾後取用。

    結果看似清冽的井水卻出了大問題,大量的因口渴不耐,直接飲過

    生水的將士,臨夜腹滾如雷,吐瀉不止,雪上加霜的是,臨近天明

    時,前朝游騎大舉突來揣營放火,黑暗中不知有多少,大部分將士驚而難聚,有心抄刀槍抗敵的,卻無奈手軟腳軟的連直身都不能,活活被踐踏死,直到天光咋亮看清對方,集合中軍殺退不多的來敵,才現又損失了部分的輜重和跑散了大部分的民夫,唯一的收穫,便是多出了兩成的傷病員。

    安忠清看著那些追隨自己轉戰千里餐雪飲冰,號做鐵打不壞的漢子

    ,因為狂拉至便血,個個枯黃的面有菜色摸樣,心中亦在滴血,這些兒郎,都是自家兄弟轉戰多年據身立命的本錢,卻都折在了這

    這些陰毒下作的手段上。

    這一腔的邪火無處宣洩,胸口落下的舊傷,卻再次悶疼起來……

    他自然不知,若干距離之外,也有一個人用特製的水晶筒,細細觀察他的情形。

    吐突承崔有些鬱悶,這種情況下,顯然是不適合突襲的,這個將領

    的顯然是個領軍高手,還是頗老道的那種,昨夜的截營的影響,似

    乎因為這位主將而減少到了最小。寧可犧牲了度,也要保持這種

    相互呼應便於的陣形,還有一隊騎軍游護左右,一旦被糾纏住付出

    少量的代價後,短暫突擊的優勢馬上就會倒過來。不愧是安祿山三

    十六部番將中,人稱親直六將的安氏一族宿將之名。

    乃收疊起來,用狐皮小心的擦拭包裹起來,輕輕歎道「真是好東西啊」

    這東西,原本是自西北胡商中,重金求購的安息水晶,以剔透鑒人

    著稱,總共只有1是購做千秋節的貢禮,卻被那

    豪奪來,極浪費的切割打磨做扁圓狀,裝在伸縮的鐵皮長筒上,得

    到六具這種神奇「咫尺天涯鏡」,除了一副自用外,余皆配給了前方的

    主將,整個游擊軍中也不過一部,借來用了,才曉得這東西的珍貴

    ,憑借此物,能夠察敵於先,屢屢脫於險境,軍情瞬息萬變,能夠

    先料一步,卻是珍貴的不得不的事物。

    小心的揣進懷裡,自枝幹間,一躍而下,早有一人牽馬了兩匹捆紮過四蹄的健馬,侯著,見他問到「情形如何,需我率一隊人去再狙擊一陣」,卻是背挽大弓的小將全承泰。

    「沒必要了」吐突承崔掀下披在身上的草色外披,飛身上鞍。

    「這安忠清雖然不如其兄安忠直,也算是是幽州安氏久戰出身的宿將,很有些百折不撓的風範,不過拖延了這些時日,我們阻滯削弱敵軍的目的大致完成,軍器甲械耗費的差不多,那幾架車弩也需重新調校,賊軍固然是被我們拖跨了大半,這次兩部協戰,抽調出來兄弟們也是疲累的不行,昨天開始有掉隊的,再見好不收就要吃苦頭了」

    我安排兄弟們撤走,把剩餘的箭支器械集中起來,由我率一部留後好了」全承泰將大弓解放在鞍前調試了起來。

    又戀戀不捨的拿出那捆「咫尺天涯鏡」歎道。

    「這千步留影,纖毫可見的,果然妙用無窮啊,無怪那位大人自留了一具」

    突然表情一變,蜒著臉用說「小全啊,我們打個商量如何」

    得他這聲「小全」不由全承泰自認心志堅定的,也是一陣惡汗,被看的目光灼灼之切,不由「那個……有事好商量」

    「我也算你的學長了,暫且又是你的上官,這留後的差事就讓於我,在你歸建之前,這寶貝暫且由我保管了如何「待到回成都修養,我帶你去花裡的好去處,開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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