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他一楞,漲紅了面皮,卻一時不說話。
我心下道,還不滿意嗎,你雖然當過節度使的判官,可一來就授高職,我自是不怕人非議,但於你卻有不利……
卻見他才是反映過來,卻是大喜過望,激動的一頭拜倒,「軍上厚愛,武當是竭力以赴」,這前後反差,卻讓我好是嘀咕了一會。
後來方知,原來太原府為唐朝之中都,也是高祖起兵奪天下的龍興之地,宗親貴戚豪門顯宦比比皆是,隨便個府尹都是正四品上的宗室,官吏將佐之多各有背景,相較之下,他承父親的餘蔭,所授太原府參軍事不過是個好聽,卻實在微不足道的從八品下階,用來優撫世家子弟的閒差,不由他悶的霉。好容易投了哥舒元帥的判官,本待有所建功立業,卻日子不長就因故丁憂守孝去了。
投奔而來後,又因為早前出了奸細的變故,對這些投官有待甄別,他這個參軍事也不受重視,在城外流民營裡吃了幾天白飯,實在鬱悶的緊,好不容易得進得城來,撞見故人。卻是開始轉運的日子。
今來一下就拜了左司階,司階為將軍中府直屬將,與中侯、司戈、執戟,合稱四色官,為四色官之,正六品下銜,主將出征時,一般為虞侯軍掌正,雖然現在各軍殘缺,也因陋就簡,讓我省缺了許多配屬,這司階只是個光桿將,但相較原來的差事,也是飛拔數級了,不由他不激動莫明。
反正這個傢伙做過遊俠,武藝不錯的,還可以兼個保鏢。
定下了這個這個很有潛力的炮灰後,又留下計議了些雍華軍駐節金州相干事宜來,既是一種信任的姿態,也算是對他的考教,他有心報效所為,倒也相談甚歡。
在內府地圖冊上,金州北靠秦嶺主脊,關中道東南部,與鄂接壤,南依大巴山北坡,地處秦巴山區東段,漢江自西向東橫貫全境,自古為川陝鄂渝毗鄰地區重要的要衝樞紐,長江的第一大支流漢江由西向東橫貫其中。南北兩山夾峙,河谷盆地居中,南北高,中間低,西部高,東部低。
石泉縣和安康城之間有鳳凰山隆起,將漢江與月河川道分開,形成了西部「三山夾兩川」地勢。境內主要山脈有秦嶺的東梁、千河梁、月河梁、南羊山和大巴山的化龍山,鳳凰山、筆架山。多山險要之所,古之要衝,秦時就有建城,漢為安康郡,為秦攏巴蜀之要津,於扶風、大散關,鳳州、梁州、商州等皆有坦途勾連,有烽燧驛路,呼應極便。
這雍華軍駐節金州,又有上諭「北軍直隸,軍將長吏自行奏事」,連那節度使崔圓雖然統轄山南、北川諸道,卻也只能兵牌要求其協從,而不能直接指揮號令,這帳下儘是邊軍銳勇,若是統御得當,絕對相當可觀而犀利的軍事力量。
其主軍人選可說極是重要,既要忠堅又要能幹,現在有這位未來的一代名將高適坐鎮,再加上大散關的衛伯玉所部,在叛軍要想輕鬆的南下絕非易事。我便有時間和空閒,安心去忽悠忽悠那種期待中官位與權勢帶來的*而墮落的小日子了。
使親兵引了去胄曹領取兵器鎧甲準備上番。又寫了保舉的奏文使人遞到中書省去。
結果把他弄過來還頗費了班周折,有故友的推薦,他自己倒沒什麼問題。但因為依考績他該累遷上職,說是同來的房學士授中書門下平章事後,也舉了他為正七品的監察御史。我賣了老大的人情,走了憲台韋大相公的門路,才把他調過來。
待回旨的黃門剛離去,我便呼道「清風、明月何在」
在外面進來的是兩個青年虞侯,一個溫文儒雅,一個勇猛彪悍,都是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面上神情俱十分冷漠沉靜,倒與從事的職業相契合,
「傳信游擊軍,打探京畿情形,報」
「給我查查這近來投官名錄,還有那房學士的來歷」
一個負責軍中探子,一個負責流民中眼線,各自不響得令去了。
他們都屬於以執行軍法為名,實專為查檢奸細而設立的法曹憲兵營。部分人還負責一些見不得光的人物和勾當,我接手龍武軍就開始組建,一直半公開的存在。人數不是很多,卻都是我親挑出來,意志堅定而冰靜冷酷的人。自從內外勾連的刺客事件後更是得到很大加強和補充,而龐大的流民隊伍正是他們開展活動一個重要的資源。清風、明月便是他們中所行事的外號。
一場紛擾下來天色黑,我才想起完晚上還有計劃節目和小丫頭的約定,趕緊換了衣服到廚營去了。
果然見小丫頭拉著雨兒眼巴巴的等的直跳腳了,正脾氣把一群一堆等著觀摩我新品菜的廚子堵在門外。
我教她倆用麥粉調和雞蛋牛奶蜂蜜糊糊,再和粉搓捏成兔兒、雞子什麼的各般形狀,倒教兩個小妮子玩的不亦樂乎。嬉笑打鬧的滿臉沾上白白一塊方才住手,倒教人忍梭不禁,
然後點上剝好的松子、碎核桃仁、再澆以橘皮、杏子、梅乾熬過的果味糖稀蓋住,送入烤爐,不久便澎香四溢,溝的好一堆人來,一片讒蟲在腹中老大聲的骨碌做響。也不知道小丫頭直道「好了沒有」挽著我的胳膊有磨又蹭的不之幾回了,才待足火候,拿鉗子撥了一盤出來,那金黃焦脆上香氣氤氳蒸騰而起,不分大小老幼俱是一片陶醉之色。
小丫頭急不可耐的伸手欲抓,卻被熱氣熏了一下,「好痛啊」大眼睛淚汪汪,小手攤到我面前,看她有些紅的指頭,我心底無奈的呻吟了一聲,把她小手含在嘴裡。我和她關係何時到了這一步了,周旁卻是少見多怪的摸樣,緊盯這鐵盤了。
待融化的滲入裡面的糖稀冷卻後,撬了起來,清脆有聲,咬在嘴裡咯吱有聲又鬆脆棉香,在看那兩個小姑娘很是一片享受的摸樣,。我還嫌火候不均焦了些,可那些旁人已經直嚥口水了,其中好些我熟悉的面孔,我那些還沒用晚飯的部下赫然其中。
眼見兩位,不怕蛀牙的趨勢,咯吱咯吱的往小肚子裡填,又抽了一盤出來,羨慕的口水直流倒沒人敢說什麼,不僅是身份,也是小丫頭的威名和慘重的教訓使然。只有在對她油鹽不進我的面前,才能拋下滿腦子的算計和鬼點子,充分享受她天真可愛的一面。
有人咳嗽了兩聲,卻是程十力擠了進來,蜒著臉湊上來「老大,你身繫重任不容有失,讓我為你試食把」
我倒,這爛借口都想的出來,此話一出
頓時有人面冒沉痛、諸如我怎麼沒想到的之類的表情,剩下礙於身份只是眼巴巴的望著我,我甚至不知道有得大老爺們,也可以冒出這種小動物被遺棄的哀怨的眼神,我甚至看到了郭臬,這石頭臉也有開花的時候。只是狠狠盯著盤子裡的東西。好像有不共戴天之仇。
心中大樂,這才道「都來嘗嘗罷了」一擁而上風搶兒空。
又開了幾爐,讓那些的廚師去忙活。
再調了一盆稀的,加倍份量的雞蛋牛奶,卻是用做泰西美容秘方的面膜。卻是要進獻內廷去了。順便探探上回事情楊太真的態度,只是不知風華無雙的楊太真塗上這東西後,是否也如午夜凶靈一般嚇人。
聽了修習新曲的請求,似笑非笑的瞧了我一陣。
「這孩子……」楊太真眼波顧盼流轉讓人有恍惚迷醉,卻歎了口「在東院側裡呢」
我像落花隨著流水,隨著流水飄向人海……
人海茫茫不知身在何處,總覺得缺少一個愛
聽我在耳邊輕輕唱著蔡琴的《落花流水》。她還是那麼冷冷清清的,抱在懷裡就如同抱住一快溫暖而有心跳呼吸的冰塊。
我像落花隨著流水,隨著流水飄向人海……
人海茫茫尋找一個愛,總覺得早晚費疑猜……
這麼親暱地靠在一個男人懷裡,她的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近距離的這種接觸讓她身子慢慢的熱起來,感受著熏香如麝的體息和心跳,說不出的舒服……
我早也徘徊我晚也徘徊。徘徊在茫茫人海……
我歷劇霜我受盡淒寒。心愛的人何在……
歌聲如訴
點滴濕濕滑滑而溫熱,也滾滾在我心口
許久,我突然問道:「還恨我嗎」
她抬頭望,眼神連離,正在開口說話,卻不知道說什麼。為我輕輕掩住,又唱起了另一曲《情人的眼淚》
為什麼要對你掉眼淚,你難道不明白為了愛
只有那有情人眼淚最珍貴,一顆顆眼淚都是愛都是愛
要不是有情郎跟我要分開,我眼淚不會掉下來掉下來
好春才來,春花正開
你怎捨得說再會,我在深閨望穿秋水
你不要忘了我情深深如海……
這呦呦沉沉字字句句,卻似唱在她心底,唱的她心似絞做一團,俏美無暇的面容,卻有無比的悵然和迷茫。
低低一聲泣訴「為什麼會是你」……「卻是你啊」
卻放鬆了下來,俯身盡傾於我,只由我的手慢慢地,在身上撫摸著,從頸部一路下滑,最後重重地落在那完美的*之上,一點點把弄的刺激著她。
開始是默默地承受這一切,但漸漸地她開始慢慢地不有自主配合起來,唇裡被我尋著那嬌嫩柔美之處,卻無力推出,任君品嚐那甜美,只是輕聲**著。身子伴隨我的動作而不時輕輕扭動。那頎長的雙腿在輕薄的紗裙下顯現出完美的形狀,豐滿的圓臀誇張隨手掌而變動著。
直倒被我狠狠抵住撐在壁上,一雙修長的美腿無處著落,無力的搭在我身上,肉帛相抵的觸感,那種柔嫩和酥軟的美好,讓我忍不住狠頂蹭了幾下,舒服的要呻吟出來。手忙腳亂的扯開那礙眼的裳裙小衣,窒人的玉肌雪膚滑膩如絲,玲瓏浮凸、優美起伏的流暢線條,再次充斥在空氣中。肌香盈溢,大把柔膩在我臂握中……
柔暖的床地被褥惟帳,光影憧憧溫香軟玉,吟嚀柔語,雲中霧裡似夢如幻,道是幾度纏綿幾度抵死幾度承歡,花開花又謝。
本來交錯這歷史與感情戲的,可是謝沅這個歷史有號的人物的掌握有些失控了,只好暫告一段落。
歷史必須改變的,但有一個過程,一些看似無關的人和事,都是摧或者影響這個過程的存在,書看的多了,有嫌煩瑣了,只好抱歉了。畢竟以主角懶散無為的性格,不可能突然以天下為己任,拋棄保護為皇帝的輕鬆差事,冒冒然帶兵殺歸長安去的,而戰爭也不是一時興起懲一時之勇,情報、後勤、前期計劃準備都是必須的。我不是寫那種純粹砍人為樂,的表現自己武勇一騎當千萬軍辟易的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