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二十章 北軍五虎
    本來事情就這麼結束了,我開始尋思今晚該和他們摸出去弄點什麼宵夜當我起身謝恩之際,照例與舊北軍那些人打個照面時,宇文述、裴進、魏光良那些人的臉色顯然都不怎麼好看,他們懂的把握機會,但畢竟年輕,表現太過急功近利,反而讓老皇帝感到反感,結果反當場藉機削權便宜了不知所謂的我,我可以感覺到,他們離去,看到我時紛紛眼中閃過的那種難以言語的複雜光芒,不過我想應該不會是怎麼善意的。

    這位平時應該忙的天昏敵暗的韋韜卻難得表情嚴肅的靠過來耳語「老大,他們就北軍五虎」(這是我努力的結果,在正式場合部下稱總制或大人,但我覺的這種帶有上海灘幫派色彩的稱呼更親切,硬是幫他們糾正過來)

    和那些羽林軍過來新部下混熟了,沒少聽檯面吹噓自己在長安城的風光,什麼北軍五虎也有耳聞,並不是說這五個人像傳說中的五虎上將有不世的勇武,或是顯赫的戰功,而是形容他們的之麻煩。禁軍中的老大,一個特殊團體。作為皇帝的禁衛北軍在長安城中本來就是一霸,素來凌駕於其他系統軍兵之上。而禁軍軍官更是由於高第顯宦的家世和世襲身份而橫行無忌,以出名的難纏而有鬼見愁之稱,而這五位雖然職位不是最高,不錯的本事再加上顯赫的家世又很有些手段,卻在禁軍軍官中成為人見人怕的老大級人物。對於這點我倒並不擔心,雖然平日裡這些人底下多少有點陽奉陰違的小動作,但沒有影響到大局,我也懶的去管。老皇帝既然授予我臨時生殺決斷大權,不用也太可惜了,相信他們不會傻到這當口還撞到我刀口上來,至於這千軍萬馬亂烘烘的中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生,他們要是搞出點花樣也真說不準,韋韜既然這麼在意,我也不是獨斷專行的人,就由他派得力的人盯緊也算有備無患了。韋韜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些。我忽然想起韋韜和他們應該算是同科出身的世家子弟啊,他感覺到我的疑惑,笑笑「我是南衙三衛翎衛的人」,南軍北軍分屬不同的系統,想在京師裡也該摩擦不少。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精彩的過去」。我不禁生出幾分興趣。

    騎部別將解思走了過來。「著你……」「得令」他沒問為什麼,沒有流露出其他的表情,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不那麼冷冷冰冰的了,他本來是哥舒翰元帥本陣精銳驍騎郎將,自潼關數十萬大軍青峽兵敗之後,只有他的所部不潰不降,從層層安軍的追殺和叛變的同僚尾追堵截奮力殺出來,期間之慘烈難以言述,僅存千多騎在渭水和我們遭遇人人渾身浴血煞是可怖,根本看不請旗幟番號,被當成敵軍還稀里糊塗的打了一場。我最欣賞他的就是寡言少語卻對年紀資歷都少於他的我無條件服從的態度,部下千騎人馬都追隨哥舒翰轉任河西、隴右,安西、北庭等邊庭的百戰勁旅,也是我最倚重的突擊力量。他好像對哥舒翰被俘一事耿耿於懷。也是因為我敢為傳聞成為叛賊的哥舒,請命平反正名的「義舉」而折服。

    (後來才知道其實當時我沒弄清楚歷史細節,做了一件大蠢事,事實上當時他們先前從逃回來的大將王思禮得到的消息是哥舒翰被俘沒有死還不光彩的投降安祿山官拜司空,只是擔心動搖軍心而隱而不,雖然這不排除可能是敵軍的一種策略,但我的誤打誤撞的提議卻給了朝廷一個比較容易接受的體面的解決方法,默認他已死亡並予以追贈,未嘗不是一個安定人心好辦法。在雙方各執一詞真偽難辯的情況下,起碼在日後最大限度的抵消了一代名將哥舒翰投敵,這個消息傳揚後對天下大局民心士氣所帶來的負面影響)

    我到這世界已經第幾天,我也記不清了,一切好像做夢,歷史好像有點變樣,但我的生活還是得進行下去,我好像已經習慣了這裡沒有水沒有電,遠離網絡的生活。身體帶電的異狀早就五影無蹤,但我還是能隱隱覺的生了什麼變化。

    說到北軍五虎我忽然想起幾天前我剛組織完流民大營的那件事情來。

    當時我心學來潮到流民中巡視,眼前的情形讓我的很不爽,我早就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很公平的社會(即使我來的那個世界也有許多不盡人意的地方),這世上的不平事實在太多,我真要管累死也未必管的過來,但既然碰上了也不能當作沒看見。

    有人在流民中鬧事,而且居然還有軍士在外圍替他把風。我們的出現,馬上有人上前來攔住我們,「兄弟們正在拿問幾個奸細,不幹你們的事」我掃了一眼躺了一地所謂的奸細,男女老少都有,鼻青臉腫的嘴角尚有血漬,周圍流民人群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真的拿我們當傻瓜了,叛軍會派這種老弱婦孺來做間隙,真是天大的笑話,沒等他話說完,在我示意下已被身邊衛士一頓狠揍昏拖下去。

    然後我看到火堆旁邊,一個肥頭大耳的華服青年拿著塊餅對幾個顯然是小孩拳打腳踢,強迫其做出種種屈辱的行為,幾個男子按住一個女的手腳,出撕帛之聲,還出「賤人,敢咬我」「為少爺我解悶是看的起你」之類的聲音,還有幾位軍官摸樣的人在一旁轟笑,「令狐你的胃口也忒爛找了這麼個母無鹽……」我一陣血往頭湧,火起一聲不吭上前飛身,「我**」一腳把他揣到田埂裡去,「哎呀,那個不長眼的狗東西,……」罵罵咧咧的狠狠滾了幾個跟頭找蟾蜍做伴去了

    其他人反映一不慢,馬上圍了上來由於我沒有穿鎧甲的習慣,所以他們顯然沒認出我的身份,只道是那一哨的巡兵,但也見我們人多,沒敢造次「是哪一部的兄弟,哥幾個尋個樂子,給個面子的話就當啥事都沒見著,咱們虎威營的人承你的情了」這一句話軟硬兼施,還隱含了你別自不量力抗不下來的威脅的意思,(那個虎威營是羽林軍中少數幾個因為戰績卓著而被御封的老字號世襲營,在北軍戰鬥力也是屬一屬二),

    可惜我不吃他們這一套,一聽火更大了,本來還想帶回去內部處理,既然他們這麼猖狂,現在只有攤開來辦了。我並不是一個正義感氾濫的人,但現在事關到我治軍的威信問題,「中軍押衙」「在」「全部給我拿下」其他人一陣慌亂。「那個敢動老子」,一群軍士如狼似虎一擁而上,拳打腳踢將那幾個軍官按在地上。

    這些人顯然有些份量,周圍有見勢不妙回身大喝一聲「弟兄們,有人找茬子,」呼拉拉其他地方湧出一些士兵圍了過來,紛紛拔出刀來圍過來,想搶回他們,喧嘩也驚動了今天值夜的軍官,帶了隊伍趕過來。

    此時為的軍官一個照面顯然認出我來,我忽然笑了起來,笑的他們心毛毛的,現在他們武器已經亮出來了,這就已經給了我很好的理由。「總制大人」這些天這些人沒親身領教也應該聽說過我的手段,無不變了臉色。那些人的主官也趕過來了,就是那位龍標尉裴望。

    爬上來他沒想到有人敢對他動手,臉都青了口水四濺咆哮「嗚嗚,我爹是相國,不長眼的東西你找死……」被我是一腳揣在他的肥臉上,狠狠擠在地上嗚嗚,我的笑容有些猙獰,「該死,你們身上衣裳口中食,哪個不是百姓的血汗,軍士哪個不是百姓生養的子弟,沒有他們完糧納稅出丁出役,什麼人的都得給我餓肚子。還敢欺負百姓」一陣爆打,舒暢多了再在他們目瞪口呆的表情使人把這個腫豬頭拖下去……

    這個死胖子他還真是什麼相國兒子單名沖,經過熟識的軍士講解原來他老爹就是開元九相之一的令狐嵩,雖不及姚崇宋憬出名,但在位期間也是個的能臣賢相,死後追拜相國,這位他老來生的幼子,讓我很有一種荒謬的感覺,不過顯然這位令狐沖和後世金庸先生筆下那位的大俠的品德和性格有天壤之別,「什麼相國公子,就是天王老子給我認命吧,再加十棍,不打的這個敗類兩瓣開花,不知道花兒是為什麼這麼紅」我命令如是說。

    而那些軍官的處置就有些麻煩,為他們說情的人不少,被我權衡利弊之後否決了,人也抓了如果不能令行禁止,軍紀不整,今後還如何治軍。

    我懲治他們的罪名主要是「擅自職守」「私自離營」「抗命不遵」「忤逆犯上「等違反軍紀的行為,並不是什麼調戲婦女,欺壓百姓,因為我當時留了個心眼,這些人有些背景,如果真按這些罪名就未必能從重懲治他們,現在光憑拿武器對準上司就可以按軍法當場處決。他們不甘就範自然軟硬兼施的拚命抗辯,可惜經過這些事情我鐵了心要當場處置。有人反抗,還有人試圖衝出叫人幫忙,被我調來的射生隊一次齊射變成刺蝟。

    他們顯然沒有想到,平時散漫的我還有這麼強硬的一面,裴述這個傢伙臉色一變再變,見事情急轉直下,最後撕開臉搬出什麼他們本來是左龍武將軍屬下,就算處刑,須待我名義上級左龍武將軍陳玄禮的決斷,我這是擅越職守,還拿左龍武將軍陳玄禮來壓我。我索性抽出一卷黃帛摔在他臉上,他心覺不妙攤開一念的面色大變,其他人臉上也是一片死灰。「茲四品以下文武官屬,抗命不從者便宜行事」旁邊一個若大的朱璽「天授其昌」,這是兵變後我順帶向老皇帝討來的,本意是當心有些人不聽指揮有個憑證,一直沒機會用過,沒想到在這裡派上了用處。

    然後當時正在火頭上的我還要他親自執行軍法,如果有所徇私打的輕了就讓他同樣軍法行事。這樣一來他這個虎威營主官龍禁尉的顏面盡失,威信掃地,這個恩怨就這麼結下了。我看到這個宇文述不虞憤憤的眼神,就有心想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我後來才知道,本來他是沒那麼容易對付的,做出這麼失態的事情,是因為他的不成器弟第也在其中,導致他關心則亂,處處落下下風,反給我了對付他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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