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一章 歷史的逆流(改)
    第一章歷史的逆流

    算我倒霉,竟被派上這架貨機將這件東西先行押運回國,卻又十分湊巧地遇上了這場暴風雨,滿腹鬱悶的摸摸身上的降落傘,考古隊的其他成員這時應該在某個風景名勝區的豪華飯店裡瀟灑愜意,自己卻得抱著這件這次最大的收穫--中亞現的古青銅器-渾天儀殘件在這高空該死的天氣裡顛簸,順便折騰自己早吐光光可憐的胃。早知道領隊貪便宜找的的這架古老的看不出年頭舊貨機,就打死不受隊長提前年終獎的誘惑上了賊船,不對,是賊機,別說僅有那倆位正副駕駛怎麼看也長的象本,拉登親朋好友,面目十分可疑,就那起飛時情形,就像蹲窩的老母雞,磨磨蹭蹭的,撲騰的機身零件四下眶襠無處不響,讓人懷疑隨時可能散架重新回歸大地那段驚心動魄的過程,現在好死不死的又撞進百回難得一遇的雷雨雲。難道今年真和那個無聊瞎子所說的一樣,西方大不利嗎。顫抖的越來越厲害打斷我的思緒,突然飛機一個巨顫將我狠狠摔的艙壁上,舷窗外,碩大的電光迅在飛機周圍集結,還未等我回過神來無數閃電以擊中機身。熾亮的光芒吞沒了一切……

    和無數神秘失蹤事件一樣,再也沒有世界上過這架飛機蹤跡。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已是勁風列列的高空,回過神來腳下棉田小丘依稀可見,差點沒暈死過去,越來越近昏昏噩噩中總算拉開了降落傘,巨大的氣流衝擊重新把他推起來,晴空如洗一點都不像生過暴風雨的樣子,我隱隱覺得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生了,但卻無法把握。

    卻不知道所掠過的地區不斷有人驚呼起來然後頂裡模拜。忽然燃燒的飛機不知從那冒出來,轟然掠過狠狠撞一坐小山後,爆起滿天火雨,無數碎片,然後我現降落傘也著火了。所幸此時離地不過數十米,天旋地轉的直接墜入小山中在密林中霹靂嘩啦狠狠掛了一陣後,總算安全著陸,檢回一條性命,可是除了一件航空呢龍背心外,衣褲都掛一條條了,現在這個樣子和史前博物館的北京猿人沒什麼兩樣。

    (於是當地縣志:唐歷天寶十三年兵亂,有天人行空,翼展如雪,為隕火擊,墜隱然不知所蹤。隕沒山後,赤光沖天,時逢大戰,正中,士卒斃者無數,相率而潰。)當時整個地區許多人都看見了,古人行軍打戰很有些迷信,令一路的叛軍大將亦視為不祥之兆下令停止追擊,讓許多唐兵逃的性命出來。

    當我現自己身在古代唐朝時,已穿著唐軍千牛(百夫長級的軍官)的制服和一大群驚惶的鴨子一樣的唐兵一起,給敵騎追殺的滿山亡命奔逃。此時他才真正體驗到什麼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起先走出山林,見滿地陣亡的士兵,瀰漫的濃厚而新鮮的血腥味,差點讓我昏過去,還沒古代冷兵器戰場的震撼中恢復過來,踏在腳下折斷的的旗幟又給我一個衝擊,一個大大的繁體「唐」字。這麼就跑到古代了,好歹也給我帶點什麼,太陽能電腦、冶金化工手冊什麼把,最不濟也拿把軍刀什麼的混點本錢,很是渾噩了好一陣。

    手腳尚是麻麻的,顧不上晦氣,檢一件看上去質地不錯也是最完好的衣袍,那個倒霉的傢伙被人一刀利落的砍去了腦袋,倒衣袍上萬幸的沒濺上什麼血跡,胡亂穿戴起來,不想還沒走多遠,稀里糊塗**家追殺的目標。

    如果不是尼龍甲克擋住,早就被那些追著**飛的亂箭,給弄成刺蝟什麼的,本有想投降的打算,可問題是殺紅眼的追兵似乎沒有要俘虜的打算。見人舉手停下來,反倒放弓抽刀加衝上來了,更糟糕的是我現自己身上很不對勁,麻酥酥的好像電擊的後勁還在我身上流動,甚至影響了行動,然後衝過來的傢伙就像中了邪一般,栽下馬來,掛在蹬上被掙扎拖了老遠去。

    早在小時候就聽過有媒體有人遭雷擊後具有諸如電磁等異常現象的報道,沒想到回生在自己身上,不但一緊張就將刀劍鐵器怎麼就跑到手上,甚至還隱隱能感到附近有人的想法,刀劍在手自然引了更多的追兵調頭追殺過來,也是這種渾渾噩噩,在好幾次危急關頭不是莫名其妙將追殺者電的大喊「妖人」而奪路而逃。就是突然隱隱感到附近的危險的意識,及時一躲了之。然後我又現一個事情,這個時代的騎兵居然沒有馬蹄鐵這東西。

    好不容易從相遇同逃有些陝西腔的士兵口中打聽出現在的年號是天寶十三年,卻是心中大喊救命,怎麼跑到這個倒霉的年代,趕上安史之亂的開端了,看摸樣正是皇帝都丟掉都跑路的時節。

    不過命還是要逃的,殺氣騰騰的敵軍可追的緊緊,隨這些無頭蒼蠅且走且逃,再次逃到一個山坳前方無路,卻現裡面已積了有數百名潰軍。顯然也是走投無路的。

    好容易有個停歇的空,不由我狠狠的喘了幾口大氣,不顧周圍異樣各色的目光,正想把這件該死的服裝給扯下來,卻後面有人跟跑近來,高聲大喊「不好,賊兵又來了」,喊殺聲又起,全場騷動,大多數憤怒目光都匯在他身上,似乎還可以聽到咬牙切齒的聲音,不會吧,難道追兵跟著自己這件服裝來的嗎,我暗暗叫苦道,眼角卻瞟到,已經開始有人在尋找藏身之處,有人在往臉殺抹血堆土準備裝死。

    突然靈機一動,轉身抓起一竿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腳的骯髒旗子,向外衝去振臂大喝「弟兄們跟我上啊,他們沒幾個人啦」,頓時一片靜默,然後轟的一聲呼喝的湧上來,我抹了把冷汗,果然有用,這些古代當兵的真傻的可以,走投無路之下居然也有幾個傻瓜跟著衝上來了,有人帶頭自然有人附從,接著是一大群,然後我讓過狂衝上前的士兵,越跑越慢,看著前方混戰做一團撕殺呼喝,準備一見不妙就開溜,卻現出路被堵做一團,不想追過來的敵兵真的不多,轉眼就被一擁而上的唐兵拉扯下馬來收拾了,待到我想繞過他們溜出去,卻現一群面色不善的圍了過來,我正響求饒說,我不是有意的。「團頭,我等該如何去往請示下」……

    打掃戰場,收刮走一切可以使用的事物,再按自報的軍階分派下去,。連幾匹戰馬也在我的建議下馱上一些輕傷的。然後我這股人,仗著人海戰術又收拾幾小股追兵,又憑借偽裝和假死等手段,運氣好的避過一些大隊人馬,結果被士兵共推真正頭目,走到那裡都有跟了一大票人,甩也甩不掉,(因為現在我的官銜最大,古代冷兵器時代將領在精神上和指揮的作用遠比現代重要的多)

    俗話說人多力量大,一路上不斷有人見了來投奔,彙集了約有千人,其中還有抬著擔架的,攙扶的傷兵,我本想乘機溜走的打算也越是不可能,那些早期先遇著的那幾位,更是以親兵自居,寸步不離的。偏偏又碰不到官銜比我大的(據說是因為高級一點的軍官都死的差不多了,他們腦袋可以領到更多賞錢。)可以一推了之,偶一些身份不夠想奪權,也輕易被我佔優勢的追隨者給鎮壓下去。

    無奈之下,為了我自身安全著想,只好想辦法用自己是現代人,看書看來的那點的常識,把這支散兵重新組織起來,分派兵器甲馬,還設立了救護搬運傷者的小隊,至少可以免的敵人追上來敗的太快,自己想逃也來不及。大家精神面貌尚好,只是餓的慌,我也有了新的打算,要是如果遇到將來的官府,這支力量應該也可以換一個不錯的身份。

    (很久以後,我問起當年亂軍中,為何選擇追隨我的時候,得到的回答讓我啼笑皆非,「因為老大您實在英明神武,混在一堆抽雲慘淡的殘敗亂軍之中實在太顯目了,兄弟們都為生路渺茫無望一般頹喪之時,您老卻是最不見緊張甚至有些輕鬆。」聽的我無語半響,我那時可是還沒弄清楚狀況啊)

    而先前分道揚鑣的其他有命折返回來的散兵們又帶來了不好的消息,各個方向都出現了叛軍的蹤跡,北上的到了渭水,才現渭水渡口船都被叛軍的游騎給燒了,南逃的也撞上安軍大隊人馬,往東回去的傻瓜更是一個都沒回來。更加堅定了大家跟隨我的決心

    (史載:四方都有敵蹤,唯公遠避之,眾乃敬)。

    而我之所以決定西去,卻是因為歷史中皇帝也是往西跑。

    不想他們向西漫無目的走了半天,除了肚子越來越餓,敵兵沒碰上半個,卻在金城縣覓食的時候,好不好的撞上了護衛那位玄宗皇帝西逃的羽林軍後隊,自然一道口詔就被收遍去保衛皇帝,想躲也躲不了,我權被當做右玉鈴衛下京畿道華州新平中府從六品下果毅都尉(這是一個下屬替我報上的,其實我連新平這地方在那裡都不知道),

    但是,接恰的軍官也並不在乎,只念了一句「哦,是哥舒元帥的舊部嗎」我也連連稱是將錯就錯了,卻留了心,從此可以哥舒元帥的舊部自居了,這位有詩讚譽「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帶刀。今夜窺胡馬,不敢過臨姚「的名將,卻是棵大樹,是個好背景。

    然後空頭再升三級改授左領軍衛從五品下驍騎郎將,統領原班人馬補充一些兵卒湊成三千人,權充做後衛。又派來一個叫韋韜做的副將,這個新來韋韜這傢伙年歲和我差不多,不知我的底細,卻滿聽話也很合作的,於是我索性把糧械整備這些一竅不通的麻煩事都推給韋韜,誰叫他是副將嘛!

    這時的我又變了主意,因為他從其他地方陸續來的士兵口裡打聽出關內東面的京兆府新豐、渭南,南面的岐州雍縣,北面的華州鄭縣不是已淪陷就是有叛軍活動,總之是已去不得了,才想難怪大家都往這邊跑,現在只有跟著皇帝的大隊人馬西去漢中了。而且自己現在無錢又無糧,那都去不了,還不如等到了四川,用這個頭銜撈點錢再做打算,如果能留在號稱天府之國蜀中當個悠閒差事,等到戰爭結束也不錯,用自己的手藝開家奇珍異味館保準財源滾滾,還可以乘機逛逛古代的四川。

    可惜我好夢沒做多久此時從逃過來的百姓口中得知叛軍大將崔乾佑進據長安,又追過來了,前鋒已過金城,甘露,所謂後衛很快派上了用場,就是留下斷後警戒兼阻截追兵,沒辦法。

    我不得不一邊在心裡大罵下這個命令的人,一邊身不由己被部曲擁上瘦的可憐的唯一的馬去。斷後自然少不了要與追敵接戰,而敵人也不像追殺潰兵拿人頭換賞錢的部隊那麼好對付,盡派的是精銳勁騎來追擊帝駕。所幸前些日子將士經過數次接戰,已經從敗逃的慌亂恢復,再加上我用一些現代人小常識來那些古代軍兵們游刃有餘,成功的吃掉了幾股小規模的追騎,也漸漸恢復一些士氣和信心。

    陷坑拌索逮住幾名偵騎,用特別的手段很就讓俘虜吐出已有大隊騎兵即將到來消息,引起新成之軍中好一陣騷動,我也是暗暗叫苦,無奈只時不見得能跑,要是這只隊伍散掉了,只怕自己死的更快。

    因此不得已,我打起精神,帶了我那副將逐營的連哄帶騙的鼓舞士兵兼自我吹面打氣「不要怕,咱們人多,螞蟻啃大象也會把他們啃死」「在平原上,要跑也是死的更快」,不由得士兵不相信也只好相信。

    為了保命我不的不想點辦法,還好平時書沒少看,一急就急出有些急電戰例來,按圖索驥佈置一下阻敵的措施還是會的。而一直以來自己不會上陣殺敵的武技也沒有身先士卒的武勇,也不知道這些傢伙怎麼肯信的。(事實上,我後來才知曉,由於唐代的武將和文官沒有什麼明顯的界限,而靠近京畿的部隊,許多職位都是作為皇帝的賞賜,由文官已及大臣子弟掛名的,連杜甫都做過所謂的從八品左衛率府參軍事軍職,不會軍略武功並不希奇)

    我當下,命人找來扔掉的皇駕車輿傘蓋之類的東西,散了一路還弄了些女人的裳裙衣飾,撕碎一路亂掛亂丟到沿途的林子裡,在周邊堆上大量收集來的枯枝敗葉,然後全軍用樹枝草批掩身埋伏來守株待兔。

    這一埋伏就是好就個小時的光景,天氣炎熱,士兵早已等汗流浹背,他心裡也沒多少把握,足足等到天色漸沉,終於有人追來的,煙塵滾滾綿延的老遠,足有兩三千騎。

    敵將賀言伯年不是個粗支大葉的人,當年討契丹,還是討擊使的安大王大敗而逃,多虧他們這支衛隊在成千上萬契丹鐵騎中拚死斷後,最後只剩他和幾個弟兄護著渾身是血的崔大帥殺回來,歷年邊庭征戰,才混到今天的地位,歷練不算少。「這次大王起兵,所向披靡,自己這些部將的前程身家也是光大的很。只要再……」

    本來只要稍微留心就可以現蛛絲馬跡,有所防備。因為新成之軍倉促所為下,不免還有些遺漏的。可惜似乎老天幫忙,他到時黃昏天暗難辯,再加這幾天來唐軍跑的跑,潰的潰,沒遇上個像樣的,不免輕敵了許多,

    先前入關後本以為還有一場惡戰,哪曉得那個大名鼎鼎的漢家皇帝丟下京都和臣屬跑的較兔子還快,入長安時又比其他部隊慢了一步,還沒搶到什麼東西,就傳來崔大帥聽投降的長安留守邊令城的話封了府庫,閉城門,說什麼要留待安王前來點收的軍令。

    看到別人財帛女子的滿載而歸,弟兄們沒搶到什麼已憋了一肚子鳥氣,才好不容易向崔大帥討了這個追拿漢家皇帝的差事,這麼容易就找到皇駕的蹤跡,正在踔躇來的太簡單了,而部下又來報現女人衣物,才想起據說那個皇帝好像還帶了很多女子逃命,都是些平日裡難得有見的美人。心中不由躁熱起來,那些胡家的婆娘固然風騷大膽,但相比漢家的女子嬌嫩溫柔的滋味,也是期待以久的。

    遂打消了他最後的一絲顧慮,而這時底下兵卒知道有女人都騷動起來了,都不顧軍令,嚷著往裡追眼見攔也攔不住,再加也難逃俘獲皇帝的誘惑,他遂下了一個讓他永遠後悔的決定,大喝一聲「皇帝身邊的幾個不准動,大王要留著,誰找到歸誰」,左右狂笑轟然驅馬前行,把逢林慎入的兵家常識拋到一邊,狂奔了進去。

    只是深入之後卻見只有散落的車駕,晚鳥湫湫,卻不見半個人影,心知不好,一聲令下,拉著人馬往外衝,然後風傳煙味,四面火起,喊殺震天,此時正值七月,秋陽正盛,幾日爆曬,天干物燥,落葉枯枝堆積無數,轉眼濃煙大火充斥林中,饒他叛軍士兵個個驍勇,又正處下風位置,一時間也被熏的頭混腦漲,掉頭就跑,無奈那馬兒也被熏暈頭轉向,根本不合作,而在林間再好的騎術也施展不開,只能相互推搡擁踏亂成一片,林外四下伏兵暴起口蒙濕巾,輕甲執刃,十人一組掩進動突擊,見人就圍殺之,結果戰況幾乎是一邊倒,混戰中叛軍敵我難分,根本不知有多少人,也不知道那裡安全,再加上濃煙中馬兒很容易受驚,往往不等唐軍來殺,先亂蹦亂躥的把身上的騎者給摜到樹上去了,結果被拖死或自相踐踏的反比被唐軍趁亂砍倒的還要多,

    賀言伯年不是個無能之輩,一覺中伏,馬上接戰抵抗,一邊組織撤退,可惜亂的太快,部下為爭功搶女人而四散,軍令傳不出多遠,只能不分敵我的各自為戰,,聲撕力竭好容易集起身邊少許親兵,四面喊殺,情況不明只有帶近身數百餘騎小心翼翼衝過火場間隙,向上風處倉惶突出,很可惜的是當筋疲力盡的他們還未來得及抹去臉上的煙灰,又現自己身陷在一大堆身頭插草枝枯葉唐軍的包圍中,唐軍躲在槍林距馬抵盾之後面拚命對空斜放箭,就是不接戰,箭如雨下,硬將剩下的人馬射的差不多,僅餘賀言伯年親衛少許棄馬為盾奮力博殺才被衝破一角,卻現弓兵退散之後更多的槍兵圍上來,亂槍齊戳,竟無人能脫出。

    打掃戰場旌旗甲械所獲頗豐,當初匆忙退出長安,裝備未全,一路又丟盔棄甲的,正好補充一下,特別是驚跑的戰馬除傷死的還有千餘匹可用,即使不會騎,也可以當馱馬用。

    這是我第一次正式指揮軍隊做戰,沒有身先士卒的本事,也從未經歷過戰陣,只剩下一腦子比古人先進的常識,幸好底下還有一些經驗還算可以的部下去實施,居然也打了場勝戰。

    據那位善後的新副將檢點報上來,己方陣亡者數百,傷數百,敵二千五多騎卻幾乎無一逃脫。殘煙裊裊,在士卒懷有敬畏的目光中檢視戰果,不禁令我一時間躊躇滿志,信心大增有點做夢的感覺,出還是當兵有前途啊之類的感歎。

    僅僅這麼一會工夫就輕易斷送數以千記的生命,卻不知道與其說指揮有方還不如說我狗運好,以新湊的三千部卒迎擊數目相近的騎兵,若不是對方貪功冒進上當自己往林子裡鑽,有心算無心,鹿死誰手,尚不好說呢。

    正在得意,一陣冷風掠過帶來腥臭和焦味,也帶來間息的慘叫,霍然注意到滿地屍體,到處是傷者的呻吟,而打掃戰場的軍士見就乾脆給他補一刀,滿無表情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不禁打個冷顫,最直接的感受到戰爭的殘酷,這麼多人命就斷送在這樣在自己手上,感覺怪怪,先前和潰兵們一起抵抗追敵時殺人是為了求生,現在刻意殺了這麼多人,不免有少許罪惡感和古代人的性命真是太不值錢的感歎了,正尋思著。

    不過我很快又現,這古代醫療條件也太糟糕了。胡亂的包紮,和骯髒的藥物,還有隨意的處置,讓我不的不自己動手起來。

    要說我這考古隊半個隊醫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雖然拿了父親老友的推薦書,但那個考古隊卻沒有正式隊員編制了,不得不以隊醫身份頂了一號,雖然我更懷疑他們看重的是我下廚的手藝。

    為此不得不接受了半年成醫療培訓,主要是野外應急救治的內容,其中就有一節戰場救護的內容,因為我們將要去的那些國家有些不太平的地方,不如有流竄的部族武裝和土匪的風險,用在這些傷員身上綽綽有餘,也不知道先進了多少,(冷兵器戰爭主要是些刀、箭傷、骨傷什麼的)。

    而軍中僅有兩名的醫者,據說還是配屬太醫,專長是藥石內科。看他們實在手忙腳亂的,我便找了百多名據說頭腦比較伶俐的軍士,親自手把手的教他們,學那羊腸線和曲針的用法,布衣撕條作成繃帶,用開水消毒的,製作夾板,切拔銳器,利用一些隨地可處可見東西止血療傷,等等戰地急救的技巧。

    而僥倖為我看上的做為演示那些實驗品,眼見我這個主將鞠身事親,為他們做些剝膿擠血常人嫌惡的事情,雖然不免痛的死去活來,但也感動無以復加,幸福的的找不著北之類。

    費了半天的工夫,傳幫帶之下,總算讓一些人至少知曉一些應急綁紮救治之法和最基本的止血消毒的基本方法和注意事項。如果不出以外的話,可以免了好些人將來砍手截腿殘疾之厄(冷病器傷害最多的死亡就是外科感染,而古代缺少抗生素,只能靠自真的免疫能力)。

    說實話,看到他們拿把草木灰傷口一抹就是最原始的止血,真是狂惡汗中,這東西對凝血確實有效,只是感染破傷風的幾率也一樣高。

    正在忙碌善後中。

    前面軍士來報意外截到一支糧隊,當下審問俘虜,原來已有好幾路進關的叛軍都派了追兵想抓唐玄宗一行,賀言伯年為了搶功追的太急,未帶太多口糧,長安中的崔乾佑擔心糧草不濟,特命調集了牛馬千頭負載了幾千石米糧,加急趕運接濟,先前唐軍敗的太快,故押運的叛軍沒預料到賀言伯年會全軍盡沒,只派了百騎對付沿途的亂民和盜匪,結果反便宜我們。可笑的是由於我軍部分人缺少衣甲,還不顧剛死的溫熱和血腥,就扒下穿戴在身上,結果那些押運的見了後,不但沒有見疑還熱情的送來門上來。

    此時的我,卻不知道,自從站上這片大地的那一刻起,大唐命運的車輪已開始脫離歷史的軌道,駛向了不可預料未來。當很多年後我才知道,正是因為最先進入長安的叛軍都督崔佑乾驚見火球西墜,視為異兆,急找人佔了一卦,那個王八蛋術士為了賺錢,竟說是西方有大利,使的崔佑乾不顧立足未穩,清剿四城周邊殘兵,就決定派快騎急追御駕,而隨後到達的其他路叛軍為了爭奪頭功不肯落人後,自然紛紛效仿之,沒想到害的我擋追兵擋的疲於應付。

    有道是:西方大不利,亂世遇兵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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