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洪荒之中,從開天以來,能有那般無量水煞之氣的,除了共工之外,不周山靈就再也想不出其他人了可是,當初共工頭撞不周山後,隨即便殞身的場面,乃是天地眾生有目共睹的事情而且,其中不止是那六位聖人,就連一直以神念觀瞧的他,也都是看著共工被那斷裂的不周山,生生砸死的然後再被把洶湧直下的天河水一沖,就連他那一身骨rou精血,也都被完全衝散散於滔滔洪流之中了他怎麼可能還沒死
不周山靈不解,玄幻也是同樣不知要不是這次他去到那地維世界之中,看見了那些已經死去卻復又重生的一干祖巫之中,沒有共工的身影,他也永遠不會想到,這位水之祖巫,竟然可以假死瞞過洪荒中的所有人,實則還在這黃河之中躲著要不是這事情如此驚人,他又怎麼可能讓不周山靈和他一起,專men來這黃河之上查探心念一動,那筏子,便載著玄幻和不周山靈往那dong口飛去其間玄幻週身法力散於半空,來把此處天機完全meng蔽共工未死的事情,現在還是要瞞過那六位聖人才行
過了dong口之後,呈現在兩人面前的,卻是比無量大海之中,還要洶湧千百萬分的bō濤洪流來回衝刷,jiāo織成了個浩瀚無邊的水世界玄幻拂塵一擺,直接就將面前的大水分開兩邊,『lu』出一個足以讓那竹筏行使的通道來剛行至半途,玄幻忽然看向面前正在慢慢合攏過來的水勢淡淡言道:「看來,共工祖巫卻還想和貧道比試一下,控水之法了」說這話,忽然手中印訣一掐就有一道藍光放出,把四方水道一遮,直接就將那合攏的勢頭消弭於無形哪怕那藍光之下的大水再如何得翻滾,也都不能衝出這藍光所限位置的分毫了
「共工身處在這世界裡面,力量竟然比那巫妖決戰之時甚你我現在在他的地盤上還要小心一點才是」因為共工這一件看不透的事情不周山靈覺得卻是有必要提醒一下玄幻了玄幻只是點了點頭後,便就再度朝著面前無邊的水氣地方看去他要在這無窮無盡的水氣之中,找到那通向共工所在地方的路徑,就算以他道行,也都不能分心
又再過了半晌共工見他的手段奈何不了玄幻,竟然就自己把那力量散去這水世界瞬間就變得風平lang靜起來,一條坦途,都不用玄幻去找尋,便直接出現在了他們兩人面前玄幻微微一笑,不周山靈臉『色』不動,他們卻不怕這是共工使詐,直接就駕著筏子劃了過去在穿過了一重水幕之後,一個巨大無比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萬丈高下蟒頭人身身披黑鱗,腳踏黑龍,手纏青蟒不是祖巫共工,又是誰人
只不過現在共工,卻被一條與他手臂一般粗細的鏈子鎖在了一塊水幕之上,不留一絲縫隙而那鏈子的末端,全都延伸到了水幕之後,便是以玄幻與不周山靈的目力,也都看不清楚那水幕之後的情景而現在共工身上的龍蛇,也盡都陷入在了沉睡之中,凶威不在彷彿死物一樣「本尊還道,到底是誰人有這能耐竟然找到這地方來了,原來卻是你玄幻道人」那玄幻和不周山靈坐著的筏子在共工面前,就如一粒塵埃一般渺小但是,共工卻沒那膽子,真個把他當作塵埃一般看待
「貧道也沒想到,天地所有生靈都以為已經死了的祖巫共工,卻原來還在黃河之下逍遙的活著啊」玄幻一步出了筏子,靜靜得飛騰到共工面前,直接與他雙眼平齊「貧道卻是很想知道,祖巫到底是用什麼樣的神通做到這件事情的,不知祖巫可否慷慨告知」玄幻的身子,甚至還沒共工的瞳孔大,但就是這樣靜靜得對視,玄幻『bī』人之勢,卻是半點都不輸給共工
「哈哈哈」共工忽然仰首大笑直接就在玄幻身前刮起了一陣暴風而玄幻衣角不動,依然就等在那地方「你想知道,那本尊就偏不告訴你能讓你這個素有多智之名的玄men大能如此做派,想必今後的日子,本尊是不會寂寞了」見到共工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想法,玄幻只是把拂塵一擺,便就再靠近了他一些,只差一點,就要碰著他身上冷似玄冰的鐵鏈了
共工看著玄幻的動作,心中竟然有一絲絲的殘忍笑意出現只要玄幻敢再多走一步,那狂笑,便就會立刻從他心頭衝將出來但是,最後就真的差了這一絲在離著那鐵鏈不過只是一絲的距離時,玄幻直接停了下來雙眼之中儘是淡然得朝著共工看去:「這囚牢困住了祖巫,祖巫或許一直也都在等著自己多一個牢友」而回答這清冷聲音的,就是無窮無盡的bō濤咆哮「就算你知道了又怎麼樣你敢在這地方挑戰本尊的極限,卻是太高估你自己了玄幻道人你就留下來陪本尊」「轟」
共工話音一落,玄幻身後瞬間就有無邊撲天惡lang轟打而來那威勢,猶如當初不周山倒之時,天河之水倒灌這一處空間,完全被擠壓到了極致無量巨力碾壓而來的同時,也封鎖了玄幻一切的退路此時,便是他有空間神通在身,也都休想從這一擊之下躲開「你我雖然都在算計,但祖巫到底是沉不住氣一些不過也是,畢竟祖巫你沒有修行過我玄men的煉心法men,又怎麼可能比得了貧道」
「轟」就在共工這必中的一擊面前,那已經大打開來的淨水缽瞬間出現萬流入海共工報著堅定的決心,想要把玄幻打到自己身上鐵鏈上的全力一擊,完完全全得都被那淨水缽收了進去「卻是忘了告訴祖巫,貧道向來膽小惜命,從出世以來,就預防著有那心思叵測之輩,在背後暗算所以,貧道早已經在自己身後做了無數的準備倒是讓祖巫白費這一番心思了」
玄幻從來就沒指望過,共工可能會給他,把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詳細敘說不提之前,他和巫族之間的關係,本就複雜無比他和巫族最後那個互不動手的局面,根本就十分得不穩定若是後來沒有他相助后土身化輪迴的事情發生,在巫族對妖族動手之前,那十二位祖巫早就已經先找他算賬了以他們兩者之間的關係,加上現在共工未死的事情,也根本不能被任何人知道玄幻來這水世界,打起來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只是看,他們倆中,誰能夠抓住先機罷了
玄幻對共工一直用言語相jī,甚至還不惜以身做餌,給共工動手的機會,就是為了打探清楚,那鐵鏈對共工的禁制,到底到了個什麼地步方才共工可以『cao』縱這水世界中的無邊水氣與他鬥法,可是在見面之後,卻是一副囚徒的模樣,這情況卻是有些讓他看不明白故而,這牢籠與共工之間的關係,玄幻卻是不得不查清楚
共工雖然知道玄幻是在算計於他,但是,仗著自己的得的手段,他直接就將計就計只不過,他到底還是低估了玄幻的手段就算他現在比全盛之時的力量都還要巨大,又是身在自己主場之中,可是對於手掌淨水缽,這件天下萬水之源的至寶的玄幻來說,這一切不過就只是一個笑話而已何況,除了淨水缽的原因之外,玄幻控水一道的修為,比他還高所以,這一場算計從一開始,共工就已經注定是輸家了
大水仍舊滔天可是不管再有多少洪流,淨水缽就像是個無底dong一樣,都全數收了過去玄幻在這場面的映襯之下,那小小的身影,卻是比面前萬丈之高的共工還要駭人「以祖巫的樣子推論,彷彿是認定了貧道在觸碰到那鎖鏈之後,也會被囚禁在這地方看來,祖巫現在,雖然身上力量可以滾滾而出,可是身子,卻是根本動不了了啊」兩人剛剛那一下,誰的算計若是不中,誰在對方面前,就直接輸了再沒有第二次的機會
「哼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不怕告訴你本尊現在雖然被這鎖鏈捆綁,但是渾身骨rou精血也都與這鎖鏈相連想要傷害本尊,也就是在傷害這條鎖鏈你就試試看,看你玄幻道人的無量神通,在這鎖鏈面前,還有多大的用處」共工雖然輸了自己底牌,但卻也是有恃無恐算準了,就算玄幻厲害非常,也都不可能傷得到他
「原來如此貧道剛剛還在思索,祖巫為什麼在經歷了那一場大劫之後,撞斷了天柱不周,不僅僥倖未死,力量還比從前大了看來,一切都是因為這一條鎖鏈的緣故啊」玄幻就當著共工的面,一張張得把共工此時的底牌掀開但是,共工完全無動於衷,就那樣凝神把玄幻看著就算他知道得再多又怎麼樣,反正他是永遠也都沒辦法,斬斷這鎖鏈的
「玄幻道人,你也不必再費這口舌了說,你今天來這地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你既然在進來這囚牢的時候,把本尊的氣息封禁,那就也不會是想要本尊還在世的消息被別人知道了去如此,你也就不必再用這事情來要挾於本尊了還是先把你最終的目的說出來你玄幻道人向來都是得失jiāo換,如果你能拿出來讓本尊滿意的代價,本尊便是答應你的要求,也不是沒有可能」
「哼貧道只想問祖巫一句,現在身上有整個盤古世界的本源之力壓著,你到底還能撐得了多久」
共工瞬間『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