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一點點描述出來的事情,讓伏羲看到了一個,他不敢置信的計劃。好久好久,都沒辦法把嘴巴闔上:「你,你,到底要算計誰啊。」哪怕他久經世事,此時也被驚懵了。是這洪荒變化太快,還是他伏羲,已經跟不上眾人前進的腳步了。玄幻嘿嘿一笑:「我能算計誰,我誰也沒算計。只不過是將要發生的事情,讓他發生而已。」「扶桑若損,太陽星必定不穩。若是太陽星星位動盪,眾星移位,這洪荒才會是真正的洪荒。」打從玄幻開始給伏羲講述域外之事開始,伏羲就沒聽懂過一句,現在更是滿頭霧水:「為什麼太陽星動之後,這洪荒才會是真正的洪荒。」玄幻袍袖一擺,伸手朝天指去:「洪荒世界,和域外星空之間,有九重天塹相隔。阻攔了我們探尋域外的腳步,也阻攔了域外生靈,來我洪荒領略天地中央的神奇。」看著伏羲再次張大的嘴巴,玄幻對自己造成的效果十分滿意。「這沒什麼稀奇的,洪荒之中有生靈,域外之中自然也有生靈,都是盤古造就。雖與洪荒生靈有異,同源不同宗,但也是天地一脈。而且前些時候,洪荒之中已有他們的足跡顯現,只不過巫妖兩族密而不發,洪荒眾生,都不知道罷了。」
玄幻此時的樣子,頗有三分指點江山的樣子,尤其還是在伏羲這位後世聖皇面前,心中的滿足,現在是越說越沒完沒了了。「他們怎麼來的洪荒,我也知道。只是如果所有生靈,都要靠著那個途徑來去洪荒域外的話,我相信,天上地下,能行此道的,絕不會超過萬數去,於眾生不利。所以,我便要在這天地間,再開一條道路出來,可以讓雙方生靈,來去無礙。」若然伏羲現在,不是被玄幻話裡的內容震撼住了,他看到玄幻此時神棍的樣子,絕不會相信這話。什麼時候,玄幻在他面前這麼大義凜然過。玄幻會這麼好心,簡直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只是現在,他已經短暫喪失了思考的空間,滿腦子都在想著玄幻說的話,翻來覆去,哪還有這閒心。
玄幻的話,或許只在道祖面前,才會沒有一絲遮掩,因為沒必要。道祖眼觀天地,動念之間,真假即分。除了道祖之外,其他人,聽到的,就只能是他話裡透出的信息。哪怕伏羲已經和他待久了,慢慢習慣了他說話的方式,知道他說話,始終是說一半藏一半。現在也無法想像出玄幻話裡藏著的是什麼。玄幻要打那九重天塹的主意,是沒錯,但這只不過附帶罷了。要打通域外連通洪荒的想法,也仍然只是順帶的而已。他真正想算計的,依舊還是巫妖兩族。一直以來,妖族帝俊兄弟,始終被他打壓著,沒有一絲壓力。方才帝江、后土,兩大祖巫齊至,也沒能奈何得了他。這種種的跡象,看起來太不正常了!雖說他先眾神魔一步,以玄門斬屍之法,步入天門。可後世傳說之中,巫妖兩族霸絕天上地下,連六位聖人都只能暗中算計,不敢當面衝突!這是怎樣的威勢!可這兩族現在,哪有那樣唯我獨尊的風範。
妖族的坊市、飛船,都是他玄幻的手筆,這本不應該出現的兩樣東西,雖然就這樣出現了。但卻完全無法增加妖族在他心中的重量。哪怕現在妖族,藉著這兩樣東西,收羅了無數的族人,無數的天靈地寶,可這都是細枝末節。真正能決定霸主地位的,永遠都只能是周天星斗大陣這個級數,足以震懾天地的陣法、靈寶、修為!除此之外,再多的東西堆積,都遠遠不能影響大局。可是妖族現在在玄幻看來,還真沒有那樣本錢。十二元辰身居巡天之位,雖然帝俊兄弟始終無法完全相信他們,但是不可否認的,十二元辰此時在妖族中地位,只在帝俊、太一之下。而現在招妖幡尚未出現,帝俊兩兄弟對整個妖族還不是那絕對的掌控。天宮之中,誰人都有那一些自己的親族子弟,聽奉各自命令的手下,十二元辰也不例外。所以妖族中的大小事情,能瞞過他們的,著實不多。再加上玄幻後世聽聞的那些傳說,他心中總有那麼幾分預感,帝俊兄弟倆除了表現出來這些實力之外,定有隱藏極深的手段。不是河洛圖書、混沌鍾兩樣,這兩樣東西,哪怕是日後巫妖大戰的那天,他們兄弟也不可能完全煉化!而這隱藏的手段,就是玄幻迫切想知道的。雖然他現在隱於幕後,可早晚有一天,還是會和妖族直面相對,若是不搞清楚的話,他始終無法安心。
而巫族雖然有了成就霸主的底蘊,但是十二祖巫身上,卻完全看不到一點想要稱雄大地的野心。現在的巫族,就像是一個無底的漩渦,看不清到底裡面是什麼樣的內容。玄幻只感覺,現在的巫族就是一個蟄伏起來的巨獸,比伸出利爪之時,更加危險。既然兩邊都有讓他心悸的理由,又蒙這次天賜良機,若是不抓住,一試兩族深淺的話,玄幻只怕以後,就沒這樣的機會了。因為,玄幻忽然有種感覺,道祖就快要成聖了!
這個不可抗拒的理由,足以讓玄幻放下所有在洪荒中的事情。他不得不把許多原本可以徐徐圖之的計劃,提前實施出來。至於扶桑神樹,玄幻一點也不擔心,會在這次的事情之中有什麼絕根的危險。否則的話,又何來日後金烏十太子,禍亂洪荒的事情!「金烏載日行空,普照萬靈,這才是你金烏一族的本分。既然你們現在做不到的話,我就想辦法讓你們做。」玄幻看著天上那個在慢慢偏移著的太陽,心中不知又想到了哪去了。
「老爺,到外有一個自稱燭九陰的巫族求見。」就在這時,金玲舉著一張傘蓋一樣的荷葉走了進來稟報,讓伏羲從漫天神遊之中,清醒過來。看了看玄幻不變的模樣,慢慢開口:「又是一個祖巫,見不見。」「怎麼不見,我話都已經說出去了,還能食言而肥啊。再說,巫族之中,最神秘的祖巫上門,我又怎麼會將客人推出去。」「金玲,去把燭九陰祖巫迎進來。記住,別失禮了。」玲出去的時候,依然把那青翠欲滴的荷葉舉著,足見其心中喜愛。「你覺得,燭九陰現在來到底要幹什麼。」「反正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都到了我的地盤上,他還能翻了天去。」說著話,也站起身來,「咱們也出去等等吧,省得到時候,人家說我們連個禮數都沒有,還趕不上家裡的童兒。」
而在這時,金玲駕著一隻竹筏,已經劃開靜靜的湖水,載著燭九陰,往蓮島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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