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戰旗 第三卷 鐵流1937 第三一五章 飛奪慶城(上)
    第三卷鐵流1937第三一五章飛奪慶城

    第三一五章飛奪慶城

    「不好了大哥,我們被發現了」

    「啥?被發現了?一連馬組織防線,搶奪左邊高地,準備阻擊……」

    季老六倒是個打仗的材料,想都沒想就忍不住要接收指揮,跟警衛旅交手,還猛等他說完,頭就挨了向懷章一巴掌:「喊什麼喊,你不怕把人招來,就我們手裡的幾桿子破槍拿什麼和人比?」

    向懷章之所以敢對鬼子背後捅刀子,那是因為鬼子自己都焦頭爛額的,慶安城這座堡壘,只有在內部才最容易攻克。

    事實說明,向懷章這一手日本人確實沒有防備。

    關鍵是,慶安危在旦夕,城內的日本人忙著建立防禦工事。就一個中隊,即便慶安不是個縣城,而是一個村子,這點人也不夠在城外建立第一道防禦工事,只能退守城牆,這一來,日軍是出於絕對被動的局面。

    城頭多一個麻袋,僅有的4挺重機槍的安全就多了一份保證。

    城中心的位置,自然被日軍忽略了。沒想到,原本最安全的地方,卻成了最先對日軍下手的隱蔽處。

    要不是向懷章一心想著,臨走在鬼子身發一筆橫財,絕跡不會放著大好的軍面,跟鬼子在城內僵持起來。等待攻城的警衛旅打來,內應外乎,一下子將鬼子都幹掉。

    向懷章是有些後悔了,他當時也是忙中出錯,一心想著逃出這鬼地方。

    要是半個小時之前,向懷章擺開架勢跟城內的鬼子干一架,他手下的300人,守住東n,然後依托城n口的幾座院子固守,傷亡肯定會有,但鬼子要是沒有援軍的情況下,一時半會兒也那他沒辦法。

    向懷章是悔青了腸子,可後悔y沒地去買,也只能得過且過,先度過這個難關,能不和GD的部隊作戰,最好別打,不是說向懷章心裡害怕,而是此時的實力就是保命的本錢,能省一分就是一分。

    再說,鬼子雖然對物資貨棧看的比平時輕鬆了一些,但對軍火庫看的可緊了。

    想必是安倍這個老鬼子走之前跟城內的小林中尉說好了,別的地方能放鬆,可軍火庫的看守絕對不能鬆懈了,甚至要比平時更加嚴密。

    向懷章一時陷入了為難,打是絕對不能打,今後自己還說不定要和GD的部隊合作呢?

    這一打,以後攀附交情都沒有機會了,他不為自己想,也該為自己的手下幾百弟兄多想想。

    「投降」

    想了一陣,向懷章才從嘴中蹦出了這麼一句不受待見的話來。季老六一驚一乍的,頓時急了,撲到了向懷章的面前,苦著臉說:「大哥,這……我們從鬼子那裡搶來的東西該這麼辦?總不能送人?這……都白忙活了嗎?」

    「不然你說這麼辦?周圍都是GD的部隊,就我們這300人,你難道不知道,只要槍聲一響,我們這些人都活不了。」向懷章瞪眼虎視周圍,一個個剛才還尋情jī昂的偽軍們,這下子都低下了頭,沒了氣焰。

    咚咚咚……

    在一陣雨點打鼓般的急促聲中,大地的回聲不斷的叩擊著人的心弦。

    「騎兵,是騎兵……」

    不知道偽軍中誰突然喊了一句,騎兵的出現,讓這些偽軍徹底失去了逃亡的希望,除非分散……

    向懷章的部下們一個個都驚慌失措的樣子,剛才和鬼子拚命的勇氣也被突然出現的這支部隊沖的不見了蹤影。

    膽氣這個東西,很玄妙。

    當初誰能想打,一向欺軟怕硬的孫殿英會應為一次彈y補充的機會,豁出命去,差點在長城邊,將日軍第6師團的老窩給端掉?

    阪本這個老鬼子,堂堂日軍中將也差點被孫殿英的警衛連逼的自殺了事,要不是孫殿英運氣不濟,早在33年,他就成了抗日名將了。也不用老被別人戳著脊樑骨,罵他是流氓軍閥。

    有些人一輩子都想著做壞事,可臨了只做了一件好事,就名揚天下。

    膽氣其實也差不多是這麼回事,明知實力不足,還要一較高下,背後ā鬼子一刀。是反覆小人也好,民族大義也罷,這些都和向懷章沒多大關係。他明白在慶安城外,危險要比城內多的多。

    指不定那裡就冒出了一支部隊,將他們這一個加強連的人馬包圍了繳械。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向懷章想的不簡單,他看的比較遠,不是因為他未僕先知,而是一個人在四個月前的一次『意外』讓他驚醒了,才明白再跟著鬼子干,死後說不定連屍骨都無存。

    朱榕出生於軍人家庭,父親朱慶瀾是辛亥元老,朱榕年少時就進入東北講武堂,後來累積晉身成為校團長,在九一八後,滯留東北,一度猶豫是否支持抗聯。

    也正是因為當時的憂鬱,朱榕和家人尤其是父親朱慶瀾形如陌路,並脫離父子關係。這一家人,才真的分崩離析,兒子在滿洲成了一方大員,而年近古稀的朱慶瀾卻在關內為抗日奔走。

    而朱榕雖然有名聲,官聲也不錯,但是實際他能控制的軍隊並不多。

    權力都被攥在日本人的手中,諾n坎之後,關東軍為了給日本國內造成一種滿洲團結的假象,組織滿洲所有的高級官員,渡洋抵日,接受覲見昭和。當然這麼丟人的事情,大部分滿洲的高級官員都很反感,朱榕就是其中之一。

    當時在哈爾濱,擔任第4軍管區司令的朱榕一直以防禦重而推脫。

    讓日本人很反感,最後日本人無奈用家人威逼,朱榕只好了去日本的船。

    也正是4月間,回大地,朱榕這一去,卻送回來了一條新聞。已經是中將的朱榕在海由於暈船,一不小心掉進了海裡,沒有能夠救援成功,最後將軍葬身魚腹。

    朱榕的死,確實是一個謎。

    擔任滿洲治安大臣的於琛澂就非常氣憤,但礙於日本人的強勢,這口氣是忍了下來。朱榕是於琛澂的心腹愛將,都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要是換成向懷章,這個連進於家n都不知道大n往哪兒開的小人物,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向懷章倒不是聽道了老長官的不幸,而心中不僅僅是憤慨,而是怕了。

    他怕再跟日本人幹事,最後總是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死後還要被人謾罵,而且他在日本人身也沒得到多少好處,一來二去的,出了反叛之心也是正常。

    自從決心投降之後,向懷章不斷的從心裡說服自己,只要GD的軍隊一包圍他們,就立刻投降,不帶反抗,無條件的投降。

    並自我安慰著,要說蔣介石殺GD厲害不?

    這國共合作也不是合作了三四年了嗎?

    向懷章心知肚明,和GD合作,至少在信用還是可靠的。自從曾一陽抵達滿洲之後,先是北滿的局勢急劇緊張起來,在一些大城市,各種宣傳抗日的傳單也隨處可見。

    既往不咎?

    「希望這句話不是糊nng人的……」向懷章內心緊張的暗歎著,閉著眼睛,想要努力恢復內心的不平靜。

    要是此時他瞪大眼睛的話,就會發現一個奇怪的場景,原本以為是被GD埋伏在城外的部隊發現了,不得不接受人為刀俎我為魚r的事實。可沒想到,斜裡衝出來的騎兵,竟然根本就沒往向懷章隱蔽的地方趕去,反而直奔慶安城,好不容易內心鬥爭了一番的向懷章,可真的傻眼了。

    還以為自己多少是個人物,可事實,連顆蔥都不是。

    「大哥,我看我們等到天黑再走,幸好的部隊沒有發現我們」

    季老六語氣中帶著劫後餘生的輕鬆,緊繃的肌r鬆弛了下來之後,口氣也變得鬆鬆垮垮的,沒有以前的那種爆裂脾氣。

    「不,馬準備離開。」

    「什麼?被發現了怎麼辦?」

    「GD現在是沒有顧得我們,一旦等北面的老鬼子安倍的部隊被消滅之後,而城內的鬼子根本就守不住,到時候,周圍幾十里都是GD的大後方,將是糧道和彈y的畢竟之路。你他們會不會派出收縮部隊,將這一代徹底排查?」

    「可是現在周圍的情況我們也不清楚,玩意碰……」季老六的擔心看似很有道理,但早就被自己嚇了個半死的向懷章,再也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呆著了。

    再說,GD正想著攻城,多下慶安,在這之前,最重要的也是安倍指揮的日軍部隊,偽軍最多排在第三位。

    是個機會也說不準。

    「兄弟們,隱蔽行蹤慢慢的往東走,到了海子,我們就暫時安全了。」季老六是一個張羅主事的命。

    向懷章估計的倒是不錯,此時,距離慶安最近的一支部隊就是謝大元的2團一部,一個營的兵力。從嚇破膽的偽軍口中,他知道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城內的鬼子只有一個中隊。而且東城們已經被突然逃離縣城的偽軍給破壞。

    「彩虹難逢的好機會啊騎兵連,向東城n進攻。」

    發佈了騎兵的作戰命令,謝大元立刻就帶著步兵跟在騎兵身後,往東城n趕去,距離並不是太遠,戰士們也沒有將裝備全帶在身,反而只帶武器和彈y,輕裝陣。

    打下了縣城,還怕擔心找不到那一條薄薄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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