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戰旗 第三卷 鐵流1937 第六章 晉陞中將
    第六章晉陞中將

    「副總司令好——」曾一陽站在彭總面前,標準的軍禮,加上不苟言笑的面部表情,看上去就像是士兵在給首長敬禮。

    彭總虎目一睜,笑罵道:「曾一陽,你小子是骨頭癢了,是要老哥哥給你鬆鬆筋骨還是咋的?」

    「呵呵,哪敢呢?」曾一陽笑嘻嘻的回答道,但是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彭總肩章上閃亮的三顆星星。

    「怎麼嫌官小了?告訴你,不讓你當中將,那是黨愛護你,是保護你懂嗎?哪有二十歲的中將?」彭總好心的說道。

    「對對,是保護……」

    和朱老總一樣,彭總作為八路軍總指揮,紅軍的副總司令,在整編時,被國民政府授予了二級上將軍銜。雖然紅軍不在乎這些,但是真要上前線了,配合的都是國民黨的軍隊,軍銜上吃虧,說不定見友軍一個師長都要敬禮,這讓曾一陽有些小感慨。

    隨著盧溝橋事變的擴大,西北各軍都是整裝待發,雖然都希望能夠代表紅軍,開赴前線和日軍打一場,但都是需要軍委命令的。各個軍師長都是焦慮的等著軍委的消息。

    四十軍也不例外,曾一陽可是帶著整個四十軍上下,三萬將士出征華北,殺鬼子的殷切希望而來的。

    「彭總,透露個消息吧你說這次我們都穿著國民黨給的將官服,這是演的拿出啊」曾一陽對軍委下達通知,讓他們都穿上國民黨的軍官服,說是要接待國民黨重要人員。

    「我哪兒知道……」彭總一湊近曾一陽,頓時一股子酸臭味撲鼻而來,皺眉道:「你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國民黨的軍服真讓你這麼捨不得,連睡覺都穿著。」

    時值盛夏,軍裝要是兩三天不洗,就會發臭,而且曾一陽的軍裝皺不拉幾的,看上去就像在野地裡滾了幾圈回來似的。

    「還不是周炎,我本來把國民黨軍裝都送給他穿了,可惜這傢伙衣服多了,人就懶,這身衣服前些天穿了,沒洗,我還是從他床底下找出來的呢?」曾一陽伸長這脖子,試著聞了聞,好在已經穿了幾個小時了,聞不出特別的味道。

    「不是還有一身嗎?」彭總狐疑道。

    「在周炎身上,還不如這身呢?」曾一陽訴苦道,從河套趕到西安,又沒有飛機,鐵路都沒有,只能是騎馬,大熱天的盯著個太陽在黃土高原上趕路也真夠受的。幾天下來,就跟鹹菜缸裡撈出來似的。

    「去我哪兒,我還有一身,沒穿過,便宜你了。」為了紅軍形象,彭總也不能讓曾一陽穿著這身酸鹹菜去見何應欽吧

    不過,彭總顯然沒準備放過曾一陽,在他耳邊敲邊風道:「看來是該給你娶個老婆了,身邊沒個女人,看你過的什麼日子?連件乾淨衣服都沒有。周炎哪小子不錯,可是一個大大咧咧的性格,給你當警衛綽綽有餘,但是照顧你的生活,根本就是添亂。要不要讓你嫂子給你張羅一個?」

    一聽這些,曾一陽有些汗顏,不過歷數身邊,發現自己真的沒有什麼女人緣。

    彭老總的婚姻是很不幸的,早年的妻子,因為多年無音訊,以為彭老總戰死沙場,已經改嫁。這也是36年紅軍改編,後彭老總才得到的消息。

    這兩年,西北政局比較穩定,所以彭老總在組織的安排下,結婚了。新婚妻子是北師大的名媛,堪比宋氏三姐妹的北師大浦氏三姐妹中的小妹,初嘗新婚滋味的彭老總開始心情舒暢起來。

    有心給曾一陽做媒婆的人,在紅軍高級幹部中絕對不少,彭老總也算是其中一個。

    可曾一陽不這麼想,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

    「老總,你就放心吧我還是大好青年,不愁娶不上媳婦。」曾一陽這話當然不是胡亂說的。

    「好小子,心裡有人了不是?說說,是哪個部門的,你抹不開嘴,張不了口,我去說……」彭總今天的樣子有些熱心過頭,曾一陽看不懂,本來不苟言笑的彭總,這麼會對他的婚姻大事感興趣?

    「彭總,不是要開會去嗎?等開完會再說吧」曾一陽敷衍的轉移話題。

    「對,開完會再說?到時候一邊下棋一邊談,晚飯就在我哪裡吃。」彭總一說下棋,頓時有些眉飛色舞。

    在紅軍中,朱老總等人都是專業級的,彭總跟他們下棋,時不時的要悔棋,還不是人家的對手。這不終於找到了對手,曾一陽,只要逮住機會,就會和曾一陽來幾盤。讓曾一陽苦不堪言,因為彭老總對陣他,也不見得穩贏,兩人水平相當,但是彭老總總悔棋的毛病,讓曾一陽的盤面頓時輸多贏少。

    曾一陽看出了彭老總肯定有事,心說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一定是四十軍好東西被彭老總看上了。

    第八路軍,也就是新換番號的十八路軍,去山西已經通過了軍委的表決。彭老總出征在即,人員,裝備都是有些緊缺。

    「您有話就說吧」曾一陽真不想在他婚姻的事情繞彎子,因為他自己都不愁。

    彭老總臨了卻退了,連連說晚上吃飯的時候再說。

    這讓曾一陽有些看不明白,不過他也不相信,彭老總會給他當介紹人?

    而且,曾一陽確實並不擔心自己的個人問題,用他心裡悶燒的豪言壯語來表述,只要他登高一喊,他曾一陽想女人了,要娶老婆,哭著喊著要給他當老婆的女人,即便沒有十萬,也不會少於八萬。

    不過曾一陽對這些真的敬而遠之。

    有心跟曾一陽的嘛曾一陽看不上,曾一陽看的上的吧又不在身邊,這不,這事連曾一陽都覺得很有可能會拖成老大難。心裡活動著,是不是把李湘敏調過來。每次李湘敏跟著瞿秋白學了幾個月,頓時讓曾一陽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曾一陽去年回國後,李湘敏在瞿秋白的天天教導下,已經會說俄語了。這讓他驚的差點說不出話來。

    瞿秋白這幾年都是在養病,工作上組織也沒有多安排,他也樂得去援救理論知識,這不李湘敏成了他唯一的學生,兼女兒。

    有一個學貫中西的學者督導,李湘敏想不學點讓人眼前一亮的都難。

    不過,曾一陽覺得自己要抓緊了。

    因為抗日戰爭已經開始了,八年抗戰,如果中隊全力抵禦的話,根本就不用拖入日本無條件投降。即便早幾年,曾一陽只要不在戰爭年代結婚,就要到三十了。

    組織也四十軍內部歲數大一點的高級幹部,都有過考慮。劉先河已經三十好幾了,當然是被重點考慮的對象,前些時候,組織就給劉先河聯繫了一個。小姑娘長的聽清秀的,

    西北軍政大學的學生,才十九歲,長得那個水靈,老家是山西米脂的。都說米脂出美女,中國的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蟬,據說就是米脂人。

    劉先河開始的時候有些緊張,這讓曾一陽很不看好劉先河第一次的相親經歷,為了或許劉先河在這方面的不足。曾一陽在劉先河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的躲到了劉先河相親房間的隔壁。

    用一個簡易擴音器,弄了個絲線,加上連個連聲的金屬小罐子,通到了隔壁。

    原先,就曾一陽準備聽,可沒想到,來的人還真不少,吳高群和陳樹湘兩個旅長,來軍部開會,陳光等人也趕來湊熱鬧。

    一時間,劉先河不知道,他的第一次相親變成了在四十軍軍部的擴大會議。

    團長來了一小半,旅長都在,加上曾一陽這個軍長坐鎮,成了一個完全公開的現場聽見會。

    「來了,來了。」王立發在外面望風,發現有一個女同志穿著軍裝,在一位大姐的陪同下,向軍部走來。

    老實人曾春鑒支吾著說道:「我們這樣不太好吧」

    「什麼不好,你結婚了嗎?」好逗樂子的劉三民不樂意了,當兵本來就沒什麼娛樂活動,軍營裡都是男人,難得有機會開軍政治部主任劉先河的玩笑,怎麼能錯過。

    再說了,有曾一陽在,其他幾個人更是在一起起哄。

    「沒有……」

    曾一陽不僅感慨,這個曾春鑒真的是太老實了,都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

    「那不結了,我們這是學習先進經驗,為將來拿下山頭做準備。」劉三民說教道,臉上早就一副猴急的模樣,心說劉大主任,你咋還不來呢?

    劉先河見軍會議室邊上的作戰室門口緊閉著,也不在意,直接進了會議室。

    本來曾一陽就是呆不住的人,以前作戰,也都要看一下戰場,實地走走。現在部隊在河套駐紮,下部隊也是常有的事。加上陳光這一點上,跟曾一陽很像,兩人經常不在軍裡。反而偌大一個四十軍軍部,當家的成了劉先河一個人。

    沒有戰事的時候,政治工作就變成了重頭戲。戰士的思想要跟上來,戰士的文化要抓緊。只有有文化,識字的戰士越多,一支部隊接受新裝備,更新換代的時間就越短。

    劉先河進了會議室,就發現一個女孩正仰著頭,看著四十軍在會議室的佈告欄上的工作計劃圖,還有具體負責人。這些都是曾一陽讓人搞的,本來很多人就舉得沒必要,也不大願意,但曾一陽發話了,只好跟著做。

    開始幾天,所有人都覺得彆扭,可還別說,半個月下來,所有人都發現工作的效率提高了。但是工作的時間都是那麼點,也沒有延長,劉先河也感慨,增一樣的與眾不同。

    被扔在冷清的會議室內,王嵐有些心慌。只好靜下心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就看到了四十軍的工作計劃責任表。一看之下,頓時大為驚訝,雖然任課表一樣的表格初看之下沒有新意,但是細細一品,就覺得其中蘊含了很不一樣的管理理念。不過王嵐說不上來,她是組織安排過來見一位首長的,具體什麼事,她也知道,就是相親。

    聽見背後的咳嗽聲,王嵐回身一看,一個看上去有些書生氣的軍人正站在門口。

    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展現在劉先河的面前,膚如玉,人如月,心中頓時有些發懵,想好的台詞都忘了個乾淨。

    「你覺得我這人咋樣?」劉先河憋了變天,才想出這麼一句話。話一說出口,就有些後悔,這不是猴急嗎?自己可是經歷過高等教育,被黨教育了多年的老同志了,這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女孩聞言一愣,害羞的地下了頭,臉紅得像蘋果熟透的蘋果一樣。

    「挺好的……」

    「好在哪裡?」劉先河真想給自己搧一個大嘴巴,瞧瞧自己說的是什麼玩意。

    劉先河連忙著急解釋道:「我這是……頭一次……,所以才……」

    這時候,女孩才聽明白了,劉先河是太激動了,所以有些語無倫次。安慰道:「賀大姐都跟我說過,我……」

    劉先河正聽得心花怒放的時候,突然隔壁房間內,發出震天笑聲。劉三民都快笑趴下了,一著牆壁,口中還念叨著:「好在哪裡?哈哈哈……」

    劉先河的臉當時就拉下來了,急忙出門,見隔壁的房門緊閉,一腳就踹開,見這麼多人,頓時懵了。

    牆壁上的水漬,笑的東倒西歪的戰友,再看曾一陽,正信誓旦旦的站在地圖前,裝出一副不敢自己的樣子說道:「哦,劉主任來了,我們先開會。」

    突然,由鐵皮做成的大喇叭裡,傳出王嵐著急的喊聲:「首長,首長——」

    劉先河頓時全明白了,臉都綠了。

    「曾一陽——」劉先河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簡直氣瘋了,好不容易見到一個一見鍾情的女子,看樣子要被曾一陽這夥人給攪黃了。

    劉先河哪裡不怨,怎麼會不恨。

    「首長——」王嵐出現在門口,見到這麼多人在,也有些為難。因為這是四十軍軍部,看這麼大的一個房間的佈置,像是作戰室,一般都會在這裡商量的是重要機密,她知道這是犯錯誤。

    擔心的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劉先河,才叫了怎麼一聲。

    要說曾一陽的反應,絕對是最快的。第一時間走到了門口,將王嵐迎進了門中,便自我介紹道:「曾一陽見過嫂子,我們正在開會,剛剛開好,你們接著談,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轉身就出門了。

    劉先河在意的是,曾一陽竟然還跟王嵐握了下手,這下子讓他氣壞了。王嵐的手,連他都沒有摸過,就讓曾一陽佔去了便宜。都說戀愛中的人是失去理智的,劉先河現在就像是一隻鬥志昂揚的公雞,攻擊性很強。

    更讓他難受的是,在王嵐的眼中,看到了對曾一陽的狂熱崇拜,劉先河發現自己的天都要塌了,心裡恨不得一把掐死曾一陽才解氣。

    讓劉先河鬱悶的是,他的愛情是從他吃醋開始的,這讓已經站在高位的劉先河怎麼也承受不住這樣的屈辱,人總是怎麼矛盾,在矛盾中生活,在矛盾中成長。

    其他人等見狀,有樣學樣的跟王嵐握手、告別,讓王嵐有些傻眼了。

    一晃眼的功夫,整個作戰廳內,頓時就留下了劉先河和王嵐。這事,劉先河一直都沒忘,以至於,一說到這事,劉先河的語氣都酸溜溜的,讓曾一陽好不頭痛。

    在路上,曾一陽想到了這件有趣的事,臉上也帶著笑意。

    照著蔣介石以往的脾性,這次不會就一點不插手紅軍的事務。

    曾一陽不相信,蔣介石會全部放手,老蔣可是一個會見縫插針的人,要是送一個軍統女特務,自己要不要拒絕?

    可是軍統女人本來就很神秘啊

    何應欽的臉上帶著和往常一樣的笑容,儒雅的表情,和臉上略帶書生氣的黑框眼鏡,讓他很有情切感。

    曾一陽是第一見到何應欽,當然不知道對方的厲害,但他也明白,高位者,都是有著各自的風格,以及吸引人的魅力。何應欽的忍耐功夫不可為不高深,絕對是個妻子給帶他戴綠帽子都笑的出來的狠角色,可能他在軍事方面並不顯得出眾。

    可這也不是他的錯,作為一個將軍,名將也有可能都是一輩子頂著一個名將的光環,而碌碌無為的度過一生。

    就想漢朝的飛將軍李廣,一輩子都沒有打過大勝仗,夢想的『兵沾匈奴血,殿前封纓侯』,到死的那天也沒有實現。但不能否認的是,李廣的飛將軍名聲,絕對是讓匈奴人都要為之膽顫的蓋世名將。

    「嗯,很好,很好……」何應欽笑容可掬的對周圍的人點頭讚道,從他的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來,他是剛剛受了一肚子日本叛徒代表的氣,臨時趕來西北的。

    華北雖然已經開戰,但雙方的進攻的規模都不大,這有國民政府不想過早開戰,一心避戰的考慮,另一方面,也是日軍進攻兵力不足,後續部隊還在集結中的因故。

    華東已經是劍拔弩張,可雙方都還沒有撕破臉皮。

    南京政府還不知道的是,日本內閣已經通過提前全面侵華的議題。相對於國民政府對自身實力不足的考慮,何應欽親自到華北,與日本外務省談判。

    可想而知,此時的日本談判代表是多麼的蠻狠,不斷一口咬定,華北的自治,還要求國民政府作出更大的讓步。

    受了一肚子氣的何應欽,到西北,本來就對紅軍沒有絲毫好感,更何況是給曾一陽晉陞中將授銜。

    其中最驚訝的就是曾一陽了,他沒想過,自己還能夠獲得如此大的重視。或者說南京政府會如此重視紅軍出兵。雖然紅軍已經接受國民政府的統一指揮,但其中的關節,或許就是華北需要牽制一部分的日軍,總數不能少,方便華東戰場上更大的優勢,從而逼迫日軍放棄從華北,沿著平漢線,直接進攻武漢的軍事行動。

    無疑,或許河北後,進攻河南,整個華北根本就無險可守。

    裝備了機械兵團的日軍,配備了平漢鐵路後,更是如虎添翼,一旦日軍的這種軍事意圖被實現。

    那麼,南京政府將失去華中,從而西南和華東將被日軍隔絕。一百多萬的南京政府軍,將被趕到武夷山區,這對整個中國抗戰來說,也是一步死棋。到時候,失去了所有的戰略空間的國民政府,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成為日本統治下的傀儡政府。

    蔣介石當然不允許這樣的變數發生,這次讓何應欽大張旗鼓的來西北給曾一陽晉陞,更是表達了一個態度,至少在華北,華東戰區的大戰役結束前,他蔣某人不會對紅軍動壞腦經。

    有了這層保證後,紅軍也算是送了口氣。

    「曾一陽將軍,戰功卓著,素有抗日名將之風,為表彰其長城抗戰的果斷指揮,戰果頗豐,特頒發三等寶鼎勳章一枚……」何應欽從身邊的侍從手上的托管中,拿起厚實的一條大綬,中間的那顆勳章顯得有些突兀,和孤寂。

    曾一陽盯著勳章看了一看,覺得這時候國民黨做的勳章還是很不錯的,有點像是琺琅彩的樣子。

    反正白送的,不要白不要,曾一陽就由著何應欽給他帶上了勳章,雖然是三等,也夠那些軍官羨慕的了。

    不過,在何應欽靠近曾一陽,正在給他戴勳章的時候,曾一陽還發了一句牢騷:「都過去三四年了,今兒才被記起來,不容易啊可送給不當吃,不當穿的牌子,也沒見委員長給點實惠的。」

    何應欽頓時老臉一紅,好在就他湊的近一點,聽清了曾一陽的話。

    其他人都是只看到曾一陽嘟嘟噥噥的,像是不太滿意。反正猜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想打,曾一陽還想著順桿子往上爬,得了勳章,還要獎金。

    曾一陽靠近何應欽最近,他能夠清晰的聽到對方聽到了他的話後,厚重的呼吸聲,但是幾下之後,就變得平緩了起來。不由感歎,連何應欽都如此了得,蔣介石卻能夠死死的壓著何應欽,其人更是不簡單。

    想起,東北軍還想著和蔣介石討價還價,別說蔣介石了,去個何應欽就能將張學良擺平了。

    相比之下,張學良的前半生太順利,一出生就是錦衣玉食,成年後,就成了奉軍幾十萬大軍,東北數省的世子,不像蔣介石、何應欽等人,早年都是苦出身,隱忍不夠,而鋒芒畢露。

    隨後,何應欽面不改色的給曾一陽贈送了一把佩刀,事前曾一陽還挺不待見的,以為不過是一把普通的刀。

    沒想到,蔣介石這次可是真的下了苦功夫,這把軍刀還是從龍泉去專門打造的,老蔣就是等著這麼一天,可以拉攏曾一陽的一天。不過刀是留下了,心意卻早就扔到了門外。

    當著何應欽的面,曾一陽接受了軍委的任命,命令四十軍在7月30日之前集結完畢,開赴華北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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