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相敏的到來。wWw.QB5200.coM並沒有對曾一陽的現狀有所改變,但嬰竹引外一個人,就是夏雨,一個很平凡的小護士。
曾一陽在下午夏雨給他送藥的時候就發現了,夏雨看他的眼神就不對了,有種莫名的興奮,帶著些許緊張,還有崇拜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一顆熟透了的聖果,有種想要咬一口的衝動。
好在劉先河給夏雨說了保密的重要性,其實說了也是白說。醫院裡肯定有不少人知道,但都沒有傳開。
有的人被警告了,有的人本來就是來監視曾一陽的,不會沒事找事。
「什麼了?」曾一陽用手在神情呆滯的夏雨面前晃了晃,喘噓道:「你不是想殺了我,拿五十萬大洋的賞錢吧!我怎麼覺得你的眼神有種要吃人的衝動。」
曾一陽也覺得自己肩膀上的「六斤半,有點貴了,自己當然沒有死,要錢不要命的勇氣,將頭送給蔣介石,拿賞錢。不過架不住別有用心的人多,窮的連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更多,這才讓他多少有些害怕。
擔心自己好端端的在大街上走,都有人拿著手中的相片,對著他的脖子比劃。
「放心吧!即使保護你。我會死,我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夏雨信誓旦旦的保證著,得到的卻是曾一陽不信任的目光,生氣道:「你怎麼一點都不感動呢?你們不會合起來騙我吧!」
夏雨自從給曾一陽做看護以來。一直有種讓曾一陽想吐血的憋屈。總是,在他跟前嘮叨,說他冒充誰不好,非要冒充抗日英雄,這是要被人唾棄的,比方說作為護士。她很鄙夷,曾一陽這種不要臉的行為。
現在,驗明真身,但還是不願意太相信,她一直仰慕的英雄在現實生活中,是個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人。
睡著了會磨牙,也會說夢話,熱了還會踢被子,整天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就是像張飛那樣,睡覺的時候,瞪著兩大眼珠子,也好過這樣如此普通。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愛信不信。」曾一陽隨口說道。他還真的沒和夏雨拌嘴的力氣,有這精神,還不如到外面曬太陽。不過看到了醒過來的李湘敏,還是好言道:「夏護士,幫我個忙吧!我妹妹來了,在北平也沒有親戚,加上她也沒來過北平。沒有一個住的地方」
「行,就住我哪兒。我在醫院的宿舍裡是單間,還有一個床空著。沒有人睡,而且我哪裡也安靜。就適合像你妹妹這樣文靜的人了。」夏雨拍著胸脯保證著。
夏雨大大咧咧的樣子,曾一陽看著一百個不放心,但總不能讓李湘敏和他同居一室吧!再說,北平現在也不安全,藍衣社的觸手已經探入到了各個角落,加上日本人的勢力,軍閥勢力,讓一個暴露了身份的共產黨人,出現在北平的大街上,走不了一條街,就能被人給綁到小黑屋裡去,嚴刑拷打。
見夏雨答應了,曾一陽總算是送了口氣,又回到了先前那種無所事事的狀態。
不是他不想作為。而是他無法做做事。他需要等一個契機一個,在一兩個月內就會有轉機的契機。
和他一樣,在北平還有一個人有著和他一樣的心態,焦躁不安的在等待著。他就是馮玉祥。已經過了知天命的他。不知道這次冒險是否值得。但總算說服了自己。
馮玉祥也有自己的打算,曾經的西北王。到現在的閒居山林怎麼可能甘心?也是該撈點政治籌碼的時候了。想當年,五原誓師。他的武器不少是蘇聯提供的,這次在察哈爾組建抗日同盟軍,他也動足了腦經,派人去和蘇聯聯繫,但是對方顯然已經對他不抱希望了。
沉寂了兩年多,馮玉祥也想明白了,反蔣已經成為過去。現在只有抓住抗日的旗號,才能讓他從新走到台前來,而蔣介石多次對日本人妥協也給了他機會。
馮玉祥心中也忐忑不安的等待著,他不知道,這次他還有沒有能力抓住機會。
這樣的機會不多見,在奶年那樣,獲得蘇聯的支持。一下子從一省督軍,到控制著北方六個省份,手下大軍四十萬,連閻錫山在他面前,也要遜色很多。但是,他敗了,敗在了蔣介石的算計中。敗在了和閻錫山鐵算盤下。
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資本,失去了所有的地盤,失去了部下對他的信任。也失去了信仰的支持。
被閻錫山軟禁在山西的那段日子裡,他想了很多,想到了桂系,這個在北伐中不能被忽視的力量。
兩廣戰爭,讓以陸廷榮為代表的老桂系黯然下台,後來唐生智又掌握了桂系,地盤擴充到湖南、湖北、廣西,但是唐生智又想全部控制桂系實力,為他一人所用。
於是,李宗仁為代表的新桂繫在和唐生智的作戰中,獲得勝利。唐生智痛失幾乎所有實力,離開了政治爭奪的中心。
新桂系第七軍的戰鬥力,在北伐中,是頭等強悍的一支勁旅。吼年7月。北伐開始,桂系第七軍作為主力部隊北上湖南。湖北。經過汀灑橋、賀勝橋戰役後,北伐軍主力,主要公口二革命軍第四軍,第七軍,消滅了北洋軍閥莫佩卑弄力四武昌。第七軍轉戰江西。經過德安戰役後,擊破軍閥孫傳芳的主力。
到必年初,第七軍轉戰江南,攻下安慶,江南、兩湖已經基本為國民政府所有。鑒於第七軍的戰功,國民革命軍第七軍被民間和官方宣傳稱為「鋼七軍」。
第七軍又在龍潭戰役中擊敗來犯的孫傳芳部隊。龍潭之戰導致孫小傳芳的軍隊損失殆盡,孫傳芳從此淡出中國政壇。
在短短三年年時間內,李宗仁、白崇禧就控制了超過南方四個省,和二十多萬大軍。
二次北伐時期,桂系出兵二十萬,佔到當時北伐軍的一半,對陣張作霜控制的北方軍閥六十萬大軍,一路破敵。兵鋒直指當時北方政治中心一北平。面對實力不顯的蔣介石,李宗仁利用輿論和手中的軍事實力,逼迫蔣介石下台。看似李宗仁執掌政府權柄。就差那麼半步。就可以入主南京政府,或者乾脆遷都北平。
但是,在權術高他一等的蔣介石面前。李宗仁還是失敗了。
蔣介石僅僅利用了唐系舊軍對桂系的不滿,和新桂系之間對權力分配的一些小矛盾,就將一個控制著,廣西到北平,橫跨八個省份的龐大軍事集團悍然瓦解。李宗仁倉皇逃到香港避難,桂系也就失去了爭奪最高權利的希望。
後來在桂系退居廣西後,李宗仁才回到廣西,全心發展實力。但是一省之地,怎麼可能和一國之力相抗衡?
和桂系核心的團結相比,馮玉祥更為不幸,韓複雜、龐炳勳、孫小殿英、劉春榮等人和他離心離德,各自行動;其後吉鴻昌、梁冠英等人相繼離開,自此之後,馮玉祥完全成了空頭司令,自能閒居山西或者去在泰山山閒賦。
手下大將的相繼離開,有的是對他完全失望,軍餉後勤都無法保障。怎麼養軍?還不如投靠南京政府,至少蔣介石在收買人心上。捨得花錢,也花的起錢。
本來,馮玉祥北伐中後期數次被閻錫山暗算,對閻更是恨之入骨。中原大戰,如果說是馮玉祥借閻錫山的經濟實力,對抗蔣介石;或者更是閻錫山將馮玉祥當成擋箭牌,讓他的部隊。給晉佞軍當炮灰。
和閻錫山交惡,和張學良更添新仇,加上老冤家蔣介石,馮玉祥得罪了中國權力最大,軍隊最多的三大勢力。
要是還能東山再起,天都不會答應。這次,他想借紅軍的東風。可紅軍哪裡是馮玉祥能夠靠的上的。吉鴻昌和方振武在察哈爾組建抗日同盟軍,聚集起來了十萬大軍。
雖然,良莠不齊,但馮玉祥已經感到早已熄滅的希望之火,又重新點燃了起來。
從山東動身不久,他人還沒有感到察哈爾,就被曾一陽捷足先登,將五萬多老兵悉數拉到了陝西,留給他的都是些綠林土匪,或者是手裡連趁手的傢伙捨都沒有的老百姓,學生。想要將這些人練成一支能夠給他壯威的大軍,他還要搭上三四萬支步槍,數百挺輕重機槍。還有至少一年的軍餉。沒有千萬,想都不要想,他要是有這些錢,當年就不會讓手下的部隊連軍餉都發不出了。
這些天,在西山漫步,已經成了他不變的習慣,看著滿山的綠數,神態中少了一份堅持,多了一份落寞。
「落一葉而知秋,當年我早該想到的,哎」馮玉祥站在山巒之顛,絲毫沒有指點江山的意思。反而是有些後悔,痛失好局的懊惱。
剛剛入秋,北平的天氣還是有些悶熱,但他已經感受到了秋的涼意。
政治舞台很殘酷,殘酷到一次失敗就會將一個主角,淪落為配角。有時候。連一個,配角的身份都沒有。只能成為一個龍套。
馮玉祥如此,張學良的日子也不好過。失去了東北根基,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他還佔有東北。那麼即便一時失利,他也能從容的退回老家,養上幾年,等待機會。
現在,他已經沒有退路了。而且連財源都被蔣介石死死的控制住了。
如果他還不醒悟。那麼東北軍,奉軍也將被關到歷史的庫房中,成為一捲過去的殘存。
在機場上,張學良臨時改變了行程,轉道去了南京,將自己給蔣介石的的威脅降低到最低,是他唯一的出路。
或許是他早了幾年看出他的處境,也免除了東北軍過早的消失在了歷史的舞台,將一支全新的東北軍保留到了抗戰的洪流中去」
不過,在飛機上張學良心裡還是沒底,蔣介石能夠答應他的要求嗎?
這很難說,東北軍裁軍看似對蔣的威脅要小了很多,實際上,很有可能組建成一支強軍,這是蔣介石不願意看到的。張學良也只能等。等到見到他的那個便宜大哥,才能知道所有的結果。
與此同時,黃邪接到蔣介石的收益,已經和從日本趕來的,以梅津美治郎為首的日方代表開始停戰談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