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戰旗 第二卷 保衛長城 第四十七章 阪垣機關
    俘虜雖然被綁住身體,但腦袋還能動彈,知道曾一陽的厲害。更重要的是,顯然剛才的那不過是開胃菜,曾一陽的手段層出不窮心中又驚又怕。

    後腦勺往樹幹上直撞,出的砰砰響聲,讓其他幾個俘虜更是心神俱裂,深怕接下來輪上自己。

    只求把自己撞暈後,能讓自己好受一點。不過,在其他人眼中,更加深了他們的恐懼之心。

    曾一陽不屑的看著俘虜,低沉道:「如果想死的乾脆點,早幹嘛去了?周炎帶兩個人,把這鬼子活埋了。」曾一陽故意將「活埋。二字說的特別重,相信周炎不會曲解自己的意圖吧。但留下的人就倒霉了,什麼什麼苦也沒有受,但面臨他們的將是狂風暴雨。

    嗚嗚嗚,俘虜中原先搬箱子的那個,哭的跟個淚人似的一邊哭,一邊還含糊不清的說:「我,說,我全都說。」

    「好吧!記住機會只有一次,別輕易的放棄了,後悔藥可沒地買去。」曾一陽接口道。

    俘虜看了一眼幾個同伴,有憤怒的,有吃驚的,也有漠視。俘虜明白,這幾個人中間,只有他身上還算清白,沒殺過人,其他幾個身上都是背了好幾條人命,有的甚至是血債纍纍,說不說,也都是一個死,字而已。

    不由的看了一眼其他幾個同伴,曾一陽會意,明白這個俘虜是心有顧忌。

    拔出手槍,對著另外幾個俘虜就是一槍,腦漿、污血,頓時流了一地。曾一陽還裝模作樣的對身後的警衛說道:「以後,見到漢奸即便他們投降了。你們也可以使用戰場法則,或則和我剛才一樣。代表國家,代表人民,處決他們。」

    能將殺俘說的如此冠冕堂皇,曾一陽也能算是史上第一人了。

    其實曾一陽殺著幾個人的用意也很簡單,這些人都不是重要人物,都是外圍特務組織。而重要的那個人,是鬼子死硬分子,屬於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一類的。相信,即便曾一陽有信心將對方整成精神分裂,也掏不出隻言片語來。

    在談笑間,就將他的幾個同伴全部槍殺之後,俘虜下意識的蜷縮著身體,深怕接下來就是他了。

    曾一陽看著對方的神色,估計是嚇怕了,在被綁住之前,他們這些人的武器都是被查一光,所以也不擔心對方能臨死拉個地墊背的,指著俘虜,對身後說道:「把他的繩索都解開,讓他站起來說話。

    沒想到,幾個戰士將俘虜按倒後,解開了繩索,俘虜說什麼也不站起來,就跪在曾一陽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喪。

    說什麼,鬼子多麼殘暴,自己有事多麼不幸,被送到鬼子集中營裡,記練了小半年。

    還一個勁的啟誓,自己從來沒有向同胞下過黑手。

    曾一陽看著這個已然不知尊嚴為何物的年輕人,心中頓生厭惡。不耐煩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別盡說些沒用的,即便你想說,我也沒興趣聽。」

    「說什刨」

    哈哈,曾一陽頓時被這個有些嚇破了膽的俘虜給氣樂了。手指對方說:「你是哪裡人,叫什麼名字,和你一起來的都是屬於哪個組織,這些你總知道吧!」

    俘虜立刻點頭,他怕曾一陽一聽他不知道,就立馬拔槍崩了他。

    他算看出來了,自己能不能活過今天,都要指望眼前這位高抬貴手了。

    「我是奉天將軍府的武貝勒的包衣奴才,滿裡屯人,叫武藏小次郎」

    等等,曾一陽制止了對方一派胡言,面有慍色的問道:「你說你叫武藏小次郎?」

    啊!這是俘虜才恍然,明白自己犯了個大錯誤。連忙抱著曾一陽的腳,更正道:「我是武貝勒的奴才,跟的是武貝勒的姓,叫武二娃。被武貝勒送到關東軍特高課,才隨著其他人一樣,改了名字。其實我是個中國人啊!」

    「武二娃?武藏小次郎?」曾一陽複述著這兩個看似毫不相干的名字,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傢伙,還真有點才情。

    打了個手勢,讓他繼續。

    武二娃擦了擦額頭的虛汗,低頭便道:「我們這個小組都是關東軍高級參謀板垣太君,哦,不是鬼子板垣征四郎在天津臨時組建的板垣機關。機關長就是圾垣,剛才您殺的那位就是這個小組的帶頭人,高倉義雄,是個退伍軍官,聽說原先在朝鮮當兵,是個小隊長」

    「你們同來的還有那些人?」曾一陽突然詢問。

    武二娃茫然的搖了搖頭,低聲說:「日本人不相信我們,他們都是用密碼聯繫,我們都不懂。其實,也就是在飛機要來轟炸前一刻,高倉義雄才帶著我們出門,給飛機指引目標。其他的人,我都沒見過,只有高倉一人知曉,不過,」

    「不過什麼?」曾一陽皺眉問道。

    武二娃回必下。才說道!「在城裡的時候。我是跑在最後個,摔地田忠了一下,現高倉義雄好像是通過街角的暗號,就是劃在牆角的櫻花,分辨路線。還有,我看到一隊和我們差不多樣子的人,和我們在路上碰過面,高倉還和對方點頭來著,但是沒有停下說話。」

    「你們住在哪裡,高倉是怎麼和板桓征四郎聯繫的?」曾一陽突然想起,這些人一定還有其他成員在暗處,高倉的住處很可能會有電台和密碼。

    武二娃苦著臉,沮喪的說:「花園街口號,一座小院,院子的主人被高倉殺了,就埋在後院裡。日本人根本就不把我們當人,高倉的住處我們根本就不敢接近。那個人,平時就是負責看護高倉的住處。」

    武二娃抬手一指,地上那個被曾一陽槍決的俘虜。

    曾一陽明白,要想找到點蛛絲馬跡的話,這些人的住處無疑是一個最好的地方。但也要趕早,接應他們的人還沒有出現,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是死士。至少,武二娃的樣子就看著不像。

    「周炎,把那個日本人殺了,然後安排幾個戰士埋掉。帶著隊伍,馬上會城裡,讓他給你們帶路。」曾一陽對周炎吩咐道。

    「司令員,那你的安全怎麼辦?」

    「這裡到小王莊也不過十幾里地,騎馬用不了一個多小時就到了。況且在我們的防區之內,我的安全還不放心?我就不信小鬼子還能衝到我的槍口上來。」

    對付敵特,曾一陽還真沒什麼經驗,這些人都是藏在暗處,想要一網打盡難度非常大。

    周炎臨走的時候,曾一陽還補充了一句。「現異常,通知特戰隊,讓他們跟過去,一定要將潛伏的特務全部挖出來。」

    曾一陽還真有點不放心,對於從事恐怖襲擊為己任的板垣征四郎來說。還真不能小看了他。皇姑屯炸張作霜的專列,他是主謀;九一八。炮轟北大營,他又是主謀;如果能在此時將此獠除去,當然是最好。

    可遠在天津租界的板垣征四郎當然不會那麼容易殺得了,關鍵是租界中,各方的情報機構頂多就藍衣社有份。其他勢力參透不進去。

    曾一陽平安回到小王莊,當然讓先一步趕到的黃蘇提著的心,隨即又放下了,但也是虛驚一場。

    現曾一陽的警衛,就剩下兩個人,頓時吃驚道:「一陽,你路上被伏擊了?」

    「沒有,抓到了幾個特務,在城外審問了一下。才知道,原來是關東軍在華北的特務機構所為,我讓周炎帶著警衛班會城裡看看,能不能抓到其他特務。關鍵是,這些特務用的密碼本,很可能是關東軍的密碼本,如果能夠繳獲,我們就能夠監聽關東軍的電台。」曾一陽如數說道,其實他心裡也很想能夠繳獲對方的密碼,能夠第一時間洞悉對方的軍事意圖,對付日軍的進攻起來,更有把握。

    黃蘇也明白,此時事關重大,拖不得,也就不再深究。

    「周炎帶的人夠不夠,要不耍出動教導團的戰士?」

    黃蘇想來,周炎身邊才十幾個戰士,少了護送曾一陽的兩個戰士,這人手就更少了。

    「放心,老天爺餓不死小家雀,城裡還有我們的部隊。再說了,抓幾個特務用不了多少人,我估計這些關東軍派來的特務,頂多也就十幾個人。畢竟人多了,會引起駐軍的注意。我們也不會才在這個時候現了。」曾一陽解釋道。

    既然,曾一陽都怎麼說了,黃蘇也就不再問了。

    「網架設的電台,不久就接到了前線的電報。第六師團動了。向我前線老君山陣地起了猛攻,他們的野炮聯隊也配屬上來了,看樣子,準備在我們這裡打開缺口,從華北腹地,和第八師團會合。」

    黃蘇立刻說了一下戰情,對於年軍萬馬的大戰來說,幾個特務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來。

    曾一陽早就料到日軍不會單單轟炸就完事,必然會有後手。心說,看來這次關東軍對板垣征四郎的天津機關給予厚望,從轟炸和前線日軍進攻來看,像是有預謀的計劃。

    「不要緊,老君山防線易守難攻,老陳又去了前線。不過要注意日軍的飛機,菱劉隆這次重新組建了關東軍飛行大隊,讓部隊注意防空。把王越的那個防空營調前線去,讓老陳自己安排。」曾一陽跑了大半天,嗓子都冒煙了,出門找個水井,打上井水,拿這個葫蘆舀著水桶裡的水,就灌了咋小水飽。

    黃蘇有些不確定的走在曾一陽身邊問:「我們是不是跟傅作義方面聯繫一下。在抗戰上,他可是不遺餘力」「行,必要的話,讓蘇長青走一趟。也顯出我們紅軍的誠意。」曾一陽點頭應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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